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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顧一切的護短

  「好啦,靳以軒,謝謝,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蘇澈十分感動,靳以軒能為她準備厚禮,而她也必須為自己準備一份嫁妝,不然就這麼嫁進魔界,莫說別人蜚短流長,連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

  「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

  蘇澈才不會告訴他,自己想給自己準備一份嫁妝,在靳以軒眼裡,她所謂的嫁妝,都抵不過她自己,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對他來說也微不足道。

  近日,靳以軒想要迎娶蘇澈之事在魔界傳得沸沸揚揚,妖魔們議論紛紛,意見頗大。

  靳以軒派林花悅到醉堂春里和蘇澈做伴,以免她一個人悶壞了。

  「尊主,蘇澈對您用情不專,一個與凡人私奔過的女子,怎能做魔后?」

  「屬下附議,尊主,那個女人已經影響了您的判斷,導致您一怒之下殺了不少同族,如今已有諸多妖魔不滿,若是再將這女子娶進魔界,成了魔后,恐怕後患無窮。」

  「這女子連小妖都打不過,若是成了魔后,那麼,我魔界不就淪為笑柄!屬下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決不能讓魔界淪為三界的笑柄!除非屬下死!否則,一定會反對到底!」

  魔界大殿上,群妖們眾說紛紜,兩天前,魔尊下令魔界所有分部首領齊聚魔宮,當面傳達了擇日迎娶蘇澈之事,接連兩天,妖臣們吵嚷得靳以軒的耳根子絲毫不得清凈。

  任憑大家說破了嘴,此時,靳以軒還處之泰然的杵著腦袋,斜躺在王座上,他閉著眼,讓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妖臣們急紅了眼,幾位長老也面面相覷,朝靳以軒吹鬍子瞪眼。任憑大家怎麼說,他都不為所動。

  漸漸的,大家安靜下來,四周靜得落針可聞。

  氣氛有些沉重,又有些詭異。

  難道靳以軒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睡著了?!

  「剛才,是誰說想死的?站出來。」

  靳以軒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笑裡藏刀,邪魅中透著令人無法抵禦的威嚴。大家左顧右看,剛才還滔滔不絕的說定要以命反對這門親事的樹妖,此刻畏首畏尾,哪兒還有膽子站出來。

  站出來,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果不其然,根本不需要他自己站出來,靳以軒瞬間化作一道黑影席捲到他身側,瞬間將他扼殺無無形,樹精死不瞑目,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堆白骨。

  靳以軒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手一揮,白骨消失不見。這隻樹精早就對蘇澈心懷怨恨,前段時間,蘇澈進魔界殺掉的那個小樹精是他的侄兒。

  「對蘇澈不利者,不管是人,是魔,還是神,我靳以軒一如既往,留他不得!」

  他冷眼掃視著眾妖,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一抹愜意的笑,本該令人如沐春風,事實恰恰相反,所有妖臣都不寒而慄,不敢怒,不敢言。

  「本座今日就明確的告訴諸位,溶獄界的妖魔是本座一個人殺的,這魔界,本座最強,憑本事殺了同族,更不在乎有誰來尋仇,畢竟有人想找死,是不必勸的。」

  「本座要娶誰,僅是告知諸位一聲,並非徵詢諸位的意見。既然在場的都是本座的手下敗將,對本座的一切,都不配有意見。你們的意見若是有用,那麼,如今就不會對本座俯首稱臣!」

  「魔界是否淪為三界的笑柄,這不是一個女人可以決定的,若是有朝一日,魔界真的淪為三界的笑柄,諸位都是修為不淺的妖魔,亦是魔界的精銳,將這等過失怪罪到一個女子身上,可恥,可悲!」

  「本座希望諸位記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蘇澈一旦成了魔后,那麼,必是諸位俯首稱臣的對象!我靳以軒的妻子,決不容他人置喙!諸位若是不尊她敬她護她,除非現在有本事將我除掉,否則,本座說什麼,你們還是得聽著。」

  「不聽者,死路一條。」

  靳以軒玩兒了這出殺雞儆猴的戲碼,令眾妖不敢再有怨言,蘇澈還沒嫁進魔界,群妖們就已經對蘇澈忌憚萬分。

  靳以軒說的話很對,也很有道理,理直氣壯的懟得這群牆頭草瞬間朝他這邊倒。

  只有楚洛塵看得出來,靳以軒這是在很認真的護短。

  他珍視之人,他當然得不顧一切的護著。

  「諸位至少也跟隨本座千年了,無非就是仰仗著本座的庇護,諸位與本座齊心,即可共御外敵,不被各方勢力小覷。如今,本座心中有這麼一個人,那麼,你們也必須將她放在眼裡。」

  「她是連本座都不敢怠慢了的人,若是本座往後發現有誰怠慢她,欺凌她,其罪當誅!有一妖犯此大錯,即是牽連同族。」

  靳以軒從來沒有如此鄭重其事的警告過魔族眾妖,誰也不會將此視作兒戲。

  女妖們對蘇澈滿心的羨慕嫉妒恨,那女人分明不在場,分明還沒有成為靳以軒名正言順的妻子,就已經得到了他的偏愛。

  如今誰也不敢再有意見,甚至覺得在靳以軒眼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如同困獸一般。

  「誰還有意見?有意見就直說,沒意見就散了。待本座與未來魔后確定了良辰吉日,到時,再請諸位喝本座的喜酒,一個都不能少。本座以為,諸位也不會不賞臉的。」

  靳以軒說完,就見魔宮裡的每個妖魔紛紛卑躬屈膝行禮告退,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他。

  魔界里,貓妖燕楚楚掌管禮儀之事,前兩日,得到靳以軒授意準備婚禮事宜。此刻,燕楚楚走出大殿,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時心有餘悸,臉色發白,渾身微顫,故作淡定,手中的茶杯還是沒拿穩,碎了一地。

  左思右想,她打算去醉堂春,先與蘇澈相處相處,看看蘇澈的性情如何,不然,萬一有個閃失,婚禮出了一點點紕漏,靳以軒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更何況她的確犯下大錯。

  明知故犯的錯。

  也不知蘇澈有沒有穿上嫁衣。

  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

  她越想越怕。

  若是蘇澈好相處,那麼,她將功補過,應該不難。

  她還沒來得及去醉堂春,就又被靳以軒單獨召見。靳以軒近日傳喚了她好幾次,要不就是數落她準備得太慢,要不就是對哪兒都不滿意。日子都還沒定下來,就已經讓她忙得不可開交。

  整個魔宮都需要布置得井井有條,吃的穿的用的以及擺設都出不得一點兒岔子。雖然有許多妖魔一起幫忙打點,但她主要負責這事兒,還是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尊主。」

  「你辦事向來利索,但這次卻是個例外,是因為你覺得,蘇澈不配擁有魔后的待遇。你覺得,本座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有賊心,也有賊膽,但是,命太少,不夠死。」

  燕楚楚剛走進殿中,靳以軒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針見血的說道。

  她做賊心虛,嚇得腿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牙關打顫,渾身冒著冷汗,找不到半句辯解的話。

  是,她是這麼覺得的,而且,她還在蘇澈的嫁衣上動了手腳,施下咒術,令蘇澈穿上嫁衣之後,不知不覺間,肌膚紅腫潰爛。

  送到醉堂春的嫁衣很多,蘇澈也僅是試穿而已。

  她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但是卻被靳以軒抓個正著!

  而他,明明什麼都知道,方才還一本正經的說要請大家喝他的喜酒,一個都不能少!

  若他想要她死,易如反掌,剛才在眾妖面前就會讓她和樹精同樣的下場。

  而他沒有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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