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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處男也能做感情大師?

  翻了個白眼,方言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麼,隨意把旁邊長凳一拉,一屁股坐在黎勇面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她越這麼說你就越要去找她啊!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都是反過來的?」

  「信上越是這麼寫,說明她越在乎你。你拖的越久,她越覺得你不在乎她,懂了嗎?」

  方言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給黎勇指點了這麼多,他應該不會在意自己摸兩口,這些套路早在言情小說里看過百八十遍了,背都能背出來,接著一臉高深說道:「你應該沒打過你家夫人吧。」

  「那怎麼會,這可萬萬打不得。」黎勇一臉認真回答。

  「這就好處理了,要是覺得拉不下臉,就先寫個信,探探口風,信中多寫一點這些時日的思念之情。」

  黎勇眼前一亮,但馬上變成猶豫之色,「可我不知道夫人和孩子去哪兒了。」

  方言心中嘆了口氣,這下是真開始懷疑以黎勇這個情商是怎麼娶到媳婦兒的了。難道他都不知道女人吵架了會往哪裡跑嗎?

  「娘家,準確的說,是你夫人外公外婆家。」

  話音剛落,黎勇就放下手裡酒杯,站起身來,也不顧自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一臉欣喜,大著舌頭說道:「好!小老闆,我這就回家寫信差人送去!」

  剛走沒兩步,又跑了回來,把一錠白銀放在桌上,一臉歉意的說道:「忘了忘了,小老闆祝你生意興隆,黎某以後會常來的。」

  方言笑了笑,目送黎勇離開,想不到自己一個小處男在這個世界居然能在感情方面替人指點迷津?

  有些好奇的掂了掂手中白銀,這一錠銀子大概是多少?一千多塊應該有了吧?而且這個世上物價低,這一千多塊恐怕還是零幾年的物價,這錠銀子能讓自己做很多事了。

  誰都沒有發現,一隻純黑色的貓咪,在樓頂的磚瓦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聽完方言的話,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心想: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繼續抱著手裡的魚啃了起來。

  看了看天色,方言只能通過月色和漏刻來判斷現在大約是什麼時辰。

  應該九點多了吧。

  方言立馬拿起了那根大型蠟燭跑回樓上,和前幾天一樣,先在大門放了個箸籠,然後用八仙桌頂住房門,再把桌角擺放了一大堆箸籠。

  最後把那根巨型蠟燭放在茶案上,爆竹放在茶案底下,在用一張油紙蓋住引線。

  做好準備,方言深吸一口氣,在昏暗的房中帶著燭光躺了下去.……

  依舊是同樣的場景。

  方言一動也不能動的躺在床上,只有一雙眼睛能觀察到四周。

  前幾日都是睡夢中聽到腳步,今天的他卻提前等待著那無面人的到來。

  寂靜,陰冷,窗外的狂風呼呼作響,吹的外面的樹一陣搖晃,看樣子是要變天了。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噠!

  方言心情依舊很緊張,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

  為什麼樓下大門沒有被推開的聲音?

  我明明在後面放了箸籠,而且今天沒有聽見上樓的聲音!

  方言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牙齒上下打著顫,可他的身體依舊無法動一根手指。

  他很確信,自己提前在夢中睜開眼,完全沒有聽到這無面人上樓的腳步,而是如同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門房外!

  怎麼辦?

  怎麼辦!

  方言的視線內,並沒有任何一絲光亮,擺放在茶案上的蠟燭猶如被凝固那樣,火苗完全沒有一絲光明和溫度,只是詭異的保持原狀一動不動。

  方言突然意識到,每次這無面人前來,都是黑夜,而且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按道理說,第一天開始,七點多就算沒有完全白,至少也會蒙蒙亮才對,而且這幾天自己都是點著蠟燭睡覺的,那麼自己現在這是到了一個未知的空間嗎?

  噠!

  又一聲輕響,方言死死盯著房門,他感覺到這無面人從房門在穿了過來!

  依舊是被挖出五官的臉先穿過頂著門板的八仙桌,隨後穿過來的,是一身血紅的長裙。

  這是方言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見無面人的身體,原來這還是個女鬼!

  想起前幾天貼著自己的那張臉,方言甚至臉嘔吐的慾望都被恐懼掩蓋過去,這是個女人?她為什麼今天可以穿過門板過來?

  噠!

  方言咬著牙,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臉上猩紅的血洞彷彿要把血水滴在方言臉上。

  快炸啊!

  快炸啊我艹!

  心裡不停地怒罵這根蠟燭和爆竹。

  他這個時候不嫌蠟燭燒的慢了,只恨怎麼燒的不快一點。

  無面人伸出手,和噁心恐怖的臉不同,她的手指很纖細白嫩,沒有一點猶豫的碰到了方言喉間。

  快炸啊!!!

  感受到喉嚨的窒息感,方言心中不停地怒吼。

  這無面女鬼手指很柔軟,很細膩,也很涼,一點溫度都沒有涼,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方言甚至懷疑是一塊冰貼著自己。

  砰!

  一聲驚響!

  方言猛的一下從床上直起身子,摸著枕下的菜刀用出全身力氣甩了出去。

  叮!

  鋒利的菜刀被狠狠釘在了不遠處的八仙桌上,顫抖的刀柄不停發出嗡嗡聲。

  大口喘著氣的方言看著那把菜刀,心中一陣慶幸。

  窗外,還隱隱聽見有人在呼喊:「誰家大半夜放爆竹啊!讓不讓人睡了!是不是有病.……」

  方言穿上鞋,把菜刀從桌上抽了出來,他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這個無面女人能穿牆?

  他想起來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好像也是一縷幽魂四處亂竄,直到進了張小樹的身體才算有了安身之處。

  和自己杠上的,也是一縷魂?可她為什麼能碰到我?

  坐在茶案上,方言喝了杯茶水,然後死死盯著地上滿地蠟油和爆竹的殘骸。

  夢裡的蠟燭沒有光亮,沒有燃燒,沒有溫度,可它在現實中的確燃燒了,爆竹也炸了,不然自己怕是要被那女鬼活活掐死!

  方言很清楚的記得,夢裡看到這隻蠟燭,大約還剩五分之一的樣子,這代表了什麼?

  難道是,是凝固了當時的時間,並且挑選了一個節點她才進了自己夢境?方言心中冒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推開窗戶,前些天釘著窗戶的木板早就被他給拆了,因為他發現這玩意兒確實沒啥用。

  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遠處見不到一絲光亮,只有昏暗的月亮掛在頭頂。

  呀——呀——

  一群烏鴉撲騰著從不遠處飛過,站在高高的樹杈上,雖然看不清,但方言感覺這群畜生在看著自己。

  咚的一下關上窗,方言有些煩躁,又點了根巨型蠟燭,這個有些笨的法子的確有用。

  突然方言回想起剛才夢中看見的那支,大約五分之一的長度就凝固了,他很乾脆的把手裡這支給扭斷了四分之一,他不敢保證下次這無面女鬼會不會提前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需要睡眠,所以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

  三個小時后。

  砰!

  又是一陣驚響!

  方言猛的睜開眼。

  雙手撐著直起身,今天的睡眠狀態毫無疑問比前面幾日好了許多,中途雖然用爆竹炸醒了自己一次,但至少現在睡眠時間是勉強夠了,也難得今天沒有黑眼圈。

  「腦子有病啊!半夜放就算了!清早還放爆竹?誰家的小孩!」

  隔著窗戶,方言都能聽見遠處的呼喊,主要是爆竹聲音的確大,尤其在這種安靜的時候顯得更刺耳,不過他也沒辦法,小命更重要。

  下床穿了穿鞋,方言決定今天多採購一點東西回家,尤其是蠟燭和爆竹……

  ————

  梁師爺忙活幾日,昨天總算摸著線索確定了當初差點鬧出人命的這幾戶大人家。

  不過他也沒有難為他們的意思,一來是不好得罪,二來是張小樹確實沒死,暗示了一下他們,每家都賠了些銀錢,先是把郎中那份錢給了,剩下的,這不第二天就拿著銀子來了。

  這梁師爺在伯陽雖然有狗頭軍師的稱號,平日里也愛占些小便宜,但要緊事兒他可從不含糊,而且知府大人初來伯陽城那會兒為何如魚得水,這梁師爺的功勞也佔了不少,所以城裡人還是很敬重這個梁師爺的,但敬重不代表……

  嗯!畢竟是知府大人的親信!而且年紀還這麼大了!

  走在街上有些豐腴的婦人狠狠盯著走過去那個老不為尊的梁師爺,心裡這樣想到。

  自己出門想買個菜,家裡娃娃今天考進了學堂,當然要好好做一頓飯獎勵一下孩子,結果剛出門就撞上樑師爺,這老東西從街頭一直盯著自己腰.臀跟到街尾才肯走,要不是看著他一大把年紀,老娘非要把他耳朵給揪下來不可!

  梁師爺自然不可能臉紅,要知道這些女娃娃的年紀給他當女兒的夠了,他只是帶著欣賞的目光去看她們,畢竟他年紀大了,總不能眼癮也不讓過吧?

  哼著小曲兒,梁師爺還在回味剛才那婦人的身姿,就走進了方言的酒鋪,心裡還埋怨這鋪子怎麼不開的更遠些。

  結果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丟滿了白蠟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辦什麼喪事。

  「張小樹,你在搞什麼鬼?大白天招魂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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