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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姓顏的未婚妻?

  抬頭望了望天,方言發現,這個世界有花有草還有建築,這是回到人間了嗎?

  他忍不住露出一絲喜色。

  可.……為什麼周圍的人全部都是一身古裝?在拍電視劇嗎?

  環顧四周,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可這一步讓他臉色驟變。

  自己的腳沒有踩在地上,而是穿了過去。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情況?

  似乎是不信邪,方言去觸碰四周能看到的東西,可惜,他什麼都摸不到。

  頭頂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方言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因為陽光穿透了他的身體,照射在身後的牆上,現在的他,誰都碰不到,也沒有人看得見他,彷彿被遺棄在了這個世界,別說是人,一陣風都能穿透現在他。

  方言漫無目的到處行走,他發現這個世界和他以前的世界不同,這裡是一個古代世界,可惜他歷史成績不好,沒法通過裝束在判斷所在的年代?

  他不明白,也不在意,只要能讓他重生,無論生活在什麼世界都可以接受。

  現在的方言腦子很亂,有很多疑問,比如說為什麼自己能從陰間回來?

  為什麼會有人救他?

  救他的那人是誰?

  身後那道不斷勸他回頭的女聲又是誰?

  自己怎樣才能活過來?

  等等!

  方言猛然想起了神秘人的一句話,順著光亮就能回去!

  之前他只是推開了門,所以只活了一半,現在要找到光亮!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莫非那人說的是瀕死之人?

  他焦急的在人群里尋找光亮,可每個人只是從他的身體上穿了過去。

  光亮……

  從白天找到夜晚,方言完全沒有找到神秘人口中的光亮,他的看了看雙手,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暗淡了些,心中不由得更加焦急,忍不住大吼道:「光亮到底在哪兒!在哪兒啊!」

  砰。

  方言被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他被人踹了一腳,沒有感到憤怒,而是欣喜,激動。

  激動與總算有人能看見他,總算有人能碰到他,巴不得身後那人多踹自己幾腳。

  扭過頭,並沒有人站在他身後,他不由得有一絲失望,可他突然發現,有一道淡淡的光亮出現在他視野中,在他眼裡越來越大,心中越來越熾熱。

  方言激動的不顧一切撲了過去,反正現在的他是一道魂,沒有什麼能擋住他,只是幾個呼吸間,就站在了那道光亮面前。

  沒有在意那道光亮是什麼情況,也沒有理會站在不遠處穿著官服的官老爺,方言跪在地上,雙手輕輕觸碰著眼前這具年輕的身體。

  指尖慢慢消失在他的體內,和剛才穿過的所有人不同,他能感受到面前這具身體里的溫度,慢慢把整隻手伸了進去,一股水乳.交融的感覺出現在方言心中,不在猶豫,身體幾乎完全透明的他直接鑽了進去,迎接自己的新生。 ……

  「梁師爺,你認為此事兇手是誰?」

  迷迷糊糊的方言聽見耳邊有竊竊私語,他的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並且感受到了後腦勺傳來的陣陣劇痛。

  「這,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按照動機的話,那人可就多嘍,畢竟誰不想娶顏家大小姐,若是真一個個查,怕是查到明年都查不完。」

  「唉,這小子也是倔,何必為了一紙婚約丟了性命,顏家老爺子怎麼就偏偏看中了你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害得你丟了性命。」

  官老爺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畢竟當官二十幾年,不說愛民如子,但看見無辜之人被害死,自己又揪不出兇手,難免會有些難過。

  「梁師爺,下令去,還是要查!目標放在那些個大戶子弟身上,普通百姓怕是還沒這個膽兒。」

  梁師爺的八字鬍抖了抖,他從知府大人上位開始就一直跟隨,知道大人是個什麼樣的脾氣,若不是因為得罪人太多,知府大人恐怕還能步步高升。

  知府大人此舉恐怕會得罪不少當地鄉紳富豪,為了這麼一個沒有背景的書生,屬實不太划算,猶豫片刻,還是說道:「知府大人,這張小樹以前雖得顏老爺子重視,和現在畢竟家族落寞了,可不太划算啊.……」

  「哼!在本官眼皮底下害人,就容他不得!張小樹只是一人,可以後在出此事怎麼辦?莫非涉及到這些個鄉紳就不查了?」

  梁師爺低下頭,唯唯諾諾說了聲遵命,道:「那,大人,我先帶著張小樹去驗屍了,看看頭皮割開后,能不能查出是誰家弟子所為。」

  「嗯,去吧。」

  迷迷糊糊的方言,聽見了婚約這個兩個字,困難的動了動手指。

  咦,我可以動手指了!

  這具身體現在是我的了嗎?

  我成功從陰間逃出來了?還轉世成人了?

  來不及興奮,又聽見了梁師爺的話,嚇得一身冷汗,用盡全身力氣說了四個字。

  「我還沒死.……」

  「鬼啊!」

  本來蹲下的梁師爺,雙手已經快觸摸到方言的腦袋,可突然眼前的屍體嘴巴動了動,還說了一句話,把梁師爺嚇的是一腳踹在了方言身上,連滾帶爬往後面退了七八米。

  「啊!」方言一陣吃痛,嘴裡口齒不清的念叨,「救我,救我……」

  然後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這具身體實在傷的太重太重。

  知府大人平靜的看著一旁屁滾尿流的梁師爺,沒有開口,眼神彷彿在告訴他:這就是你剛才和我說的沒救了?

  梁師爺老臉一紅,對著外面吼了一句:郎中!然後親自走到方言身前,替他搭脈。

  過了一會兒。

  「大人,剛才搭脈,真的一點脈搏都沒有,莫不是宮裡御醫說的,假死?」

  梁師爺皺著眉摸了摸鬍子,繼續說道:「大人,張小樹沒死,要我說,就別去尋不痛快了,乾脆讓我走一趟,暗示一下他們,讓他們給這娃娃補償些銀子,在把婚約解了,這樣皆大歡喜,如何?」

  知府大人臉上也有些猶豫,若是張小樹身死,自己無論如何還是要出個頭的,可沒死的話,就算自己去惹一身臊,頂多就是抓兩替罪羊打幾板子關幾天,倒不如讓張小樹把婚事退了,再給他補償一筆銀子來的實在,不然占著伯陽城這朵金花,不知道要給這小子帶來多少殺身之禍。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同意此事。

  梁師爺眉頭一挑,心中大喜,總算不用參合這趟渾水了,然後大聲叫到:「來人!來人!把張小樹抬回他那家酒鋪,讓郎中也跟過去!」

  ————

  睜開雙眼,印入眼前的是陌生的房梁,還有刺激到舌尖發苦的中藥味。

  方言動了動手,勉強碰了一下昏沉的腦袋,雖然很疼,但是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我活過來了!

  笑容持續了沒多久,就聽見旁邊有一聲乾咳。

  「張小樹,醒了啊?」

  梁師爺坐在椅子上,杯里還倒著從張小樹家裡翻出來的美酒,一邊咪著小酒一邊看著他,生怕這小子運氣不好又去閻王殿轉一圈。

  方言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這個八字鬍老頭,有些迷茫的問道:「您哪位?」

  畢竟現在的他沒有張小樹的記憶,不敢亂回話,所幸裝成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咳咳咳咳!」

  一口酒嗆到了梁師爺氣管裡面,酒水差點從鼻子里噴了出來。這小子當初考秀才的時候還是到老夫這兒報道的,這就不認識老夫了?

  隨手把酒杯丟到桌上,梁師爺大步向前,打算抽這個混小子幾耳光,可看見方言迷茫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小子不是裝的。

  「老夫梁鎮謝,你們平日里都叫我梁師爺。」

  「你,真不記得我了?」

  「嗯。」方言很誠實了點了點頭,本來就不認識他。

  「手給我,老夫替你搭個脈。」習慣性的摸了摸八字鬍,梁師爺說道。

  方言很自覺把手伸出去,枯如樹枝的兩指搭在脈搏,梁師爺閉著雙眼,過了會兒,才狐疑的自言自語道:「虛是虛了些,脈搏還算正常啊。」

  「莫非是打傷後腦,患了失魂症不成?」

  睜開眼,梁師爺好奇的看著方言,問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不記得了。」

  梁師爺嘴角一抽。

  「唉,這可就難辦嘍!」

  方言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失憶症患者,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的表情,獃獃的看著梁師爺。

  「你叫張小樹,是我伯陽城土身土長的人,爹娘走的早,也就這就給你留了這家酒鋪,還記得你爹娘不?」

  「不記得。」

  「還記不記得你的未婚妻?」

  方言腦海中一下就想起來昏迷之前聽見梁師爺和官老爺的對話,那個未婚妻,沒記錯的話是姓顏吧?

  「記……得,顏姑娘。」

  梁師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小子被打的連爹媽都記不住,結果偏偏還記得顏家那個小丫頭,真是死性不改。

  「張小樹啊張小樹!你他娘可真是.……行了行了,你也別惦記顏家丫頭了,要不是你命大,早就被人一悶棍敲死了。你說你一個沒背景的酸書生和那些個大戶人家怎麼搶。」

  梁師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道:「過兩日,你傷好些,我當見證人,幫你和顏家小姐退婚,這樣你也得個清靜,至於打傷你的,老夫去幫你要些銀錢補償你一下,讓你這家破酒鋪也稍微好過點,如何?」

  方言低著頭,沒有吭聲,他在飛速消化梁師爺這些話中給他帶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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