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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三界眾生齊齊突破。

  卻說這邊。

  整個三界的眾生,在洪荒投影之下,紛紛開是了突破。

  到了後面的話。

  更是已經到了一眾極為玄妙的境界。 ……

  轟隆隆~巨大的轟鳴聲音。

  卻說三藏師徒。

  次日天明。

  收拾前進。

  那鎮元子與行者結為兄弟。

  兩人情投意合決不肯放。

  又安排管待。

  一連住了五六日。

  那長老自服了草還丹。

  真似脫胎換骨。

  神爽體健。

  他取經心重。

  那裡肯淹留無已遂行。

  師徒別了上路早見一座高山。

  三藏道。

  「徒弟前面有山險峻,恐馬不能前大家須仔細仔細。」

  「師父放心我等自然理會。」

  好猴王他在那馬前。

  橫擔著棒剖開山路。

  上了高崖。

  看不盡峰岩重疊。

  澗壑灣環。

  虎狼成陣走麂鹿作群行。

  無數獐豝鑽簇簇。

  滿山狐兔聚叢叢。

  千尺大蟒萬丈長蛇。

  大蟒噴愁霧長蛇吐怪風。

  道旁荊棘牽漫。

  嶺上松楠秀麗。

  薜蘿滿目芳草連天。

  影落滄溟北。

  雲開斗柄南。

  萬古常含元氣老。

  千峰巍列日光寒。

  那長老馬上心驚孫大聖布施手段。

  舞著鐵棒孝吼一聲。

  唬得那狼蟲顛竄虎豹奔逃。

  師徒們入此山。

  正行到嵯峨之處三藏道。

  「悟空我這一日,肚中飢了你去那裡化些齋吃?」

  師父好不聰明。

  這等半山之中前不巴村。

  后不著店有錢也沒買處。

  教往那裡尋齋?三

  藏心中不快口裡罵道。

  你這猴子想你在兩界山。

  被如來壓在石匣之內。

  口能言足不能行也虧我救你性命。

  摩頂受戒做了我的徒弟。

  怎麼不肯努力常懷懶惰之心!

  行者道。

  「弟子亦頗殷勤何嘗懶惰?」

  你既殷勤何不化齋我吃?

  我肚飢怎行?

  況此地山嵐瘴氣。

  怎麼得上雷音?

  師父休怪少要言語。

  我知你尊性高傲十分違慢了你。

  便要念那話兒咒。

  你下馬穩坐等我尋那裡有人家處化齋去。

  行者將身一縱。

  跳上雲端里。

  手搭涼篷睜眼觀看。

  可憐西方路甚是寂寞更無庄堡人家。

  正是多逢樹木少見人煙去處。

  看多時只見正南上有一座高山。

  那山向陽處有一片鮮紅的點子。

  行者按下雲頭道。

  師父有吃的了。

  那長老問甚東西行者道。

  這裡沒人家化飯那南山有一片紅的。

  想必是熟透了的山桃我去摘幾個來你充饑。

  三藏喜道。

  「出家人若有桃就為上分了。」

  行者取了缽盂。

  縱起祥光觔斗幌幌。

  冷氣颼颼須臾。

  奔南山摘桃不題。

  卻說常言有雲山高必有怪。

  嶺峻卻生精。

  果然這山上有一個妖精孫大聖去時。

  驚動那怪。

  他在雲端里踏著陰風。

  看見長老坐在地下。

  就不勝歡喜道。

  造化!

  幾年家人都講東土的唐和尚取大乘。

  他本是金蟬子化身。

  十世修行的原體。

  有人吃他一塊肉。

  長壽長生。

  真箇今日到了。

  那妖精上前就要拿他只見長老左右手下有兩員大將護持。

  不敢攏身。

  他說兩員大將是誰。

  說是八戒沙僧。

  八戒沙僧雖沒甚麼大本事。

  然八戒是天蓬元帥沙僧是捲簾大將。

  他的威氣尚不曾泄故不敢攏身。

  「等我且戲他戲看怎麼說。」

  好妖精停下陰風。

  在那山凹里搖身一變。

  變做個月貌花容的女兒。

  說不盡那眉清目秀齒白唇紅。

  左手提著一個青砂罐兒。

  右手提著一個綠磁瓶兒從西向東。

  徑奔唐僧。

  聖僧歇馬在山岩忽見裙釵女近前。

  翠袖輕搖籠玉筍湘裙斜拽顯金蓮。

  半放海棠籠曉日。

  才開芍藥弄春晴。

  那八戒見他生得俊俏。

  獃子就動了凡心。

  忍不住胡言亂語叫道。

  女菩薩,往那裡手裡提著是甚西?

  分明是個怪。

  他卻不能認得。

  那女子連聲答應道。

  長老我這青罐里是香米飯。

  綠瓶里是炒麵。

  特來此處無他故。

  因還誓願要齋僧。

  八戒聞言滿心歡抽身。

  就跑了個豬顛風報與三藏道。

  師父人自有天。

  師父餓了教師兄去。

  那猴子不知那裡摘桃兒耍子去了。

  桃子吃多了也有些嘈人。

  又有些下墜。

  你看那不是個齋僧的來了?。

  你這個夯貨胡纏!

  我們走了這向。

  好人也不曾遇著一個齋僧的從何而來!

  「師父這不到了?」

  三藏一見。

  連忙跳起身來合掌當胸道。

  「女菩你府何處住是甚人家。有甚願心來此齋僧?」

  分明是個妖精。

  那長老也不認得。

  妖精見唐僧問他來歷。

  他立地就起個虛情花言巧語來賺哄道。

  師父此山叫做蛇回獸怕的白嶺。

  正西下面是我家。

  我父母在看經好善。

  廣齋方上遠近僧人。

  只因無子福作福。

  生了奴奴欲扳門第。

  配嫁他人又恐老來無倚。

  只得將奴招了一個女婿養老送終。

  三藏聞言道。

  女菩薩你語言差了。

  聖經雲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你既有父母在堂又與你招了女婿。

  有願心。

  教你男子還。

  便也罷怎麼自家在山行走?

  又沒個侍兒隨從。

  這個是不遵婦道了。

  那女子笑吟吟。

  忙陪俏語道。

  師父我丈夫在山北凹里。

  帶幾個客子鋤田。

  這是奴奴煮的午飯。

  送與那些人吃的。

  只為五黃六月無人使喚。

  父母又年老。

  所以親身來送。

  遇三位遠來。

  卻思父母好善。

  故將此飯齋僧如不棄嫌。

  願表芹獻三藏道。

  善哉!

  我有徒弟摘果子去了。

  就來我不敢吃。

  假如我和尚吃了你飯。

  你丈夫曉得罵你。

  卻不罪坐貧僧也?

  那女子見唐僧不肯吃。

  卻又滿面春生道。

  師父啊我父母齋僧。

  還是小可。

  我丈夫更是個善人一生好的是修橋補路。

  愛老憐貧。

  但聽見說這飯送與師父吃了。

  他與我夫妻情上比尋常更是不同。

  三藏也只是不吃。

  旁邊卻惱壞了八戒。

  那獃子努著嘴口裡埋怨道。

  天下和尚也無數不曾象我這個老和尚罷軟。

  現成的飯三分兒倒不吃。

  只等那猴子來做四分才吃!

  他不容分說嘴把個罐子拱倒。

  就要動口。

  只見那行者自南山頂上。

  摘了幾個桃子托著缽盂。

  一筋斗點將回來。

  睜火眼金睛觀看。

  認得那女子是個妖精。

  放下缽盂掣鐵棒。

  當頭就打。

  唬得個長老用手扯住道。

  悟空你走將來打誰?

  師父你面前這個女子。

  莫當做個好人。

  他是個妖精要來騙你哩。

  三藏道。

  你這猴頭當時倒也有些眼力。

  今日如何亂道這女菩薩有此善心。

  將這飯要齋我等。

  你怎麼說他是個妖精?

  「師父你那裡認老孫在水簾洞里做妖魔時。

  若想人肉吃便是這等。

  或變金銀或變庄台。

  或變醉人或變女色。

  有那等痴心的愛上我。

  我就迷他到洞里盡意隨心。

  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

  還要晒乾了防天陰哩。

  師父我若來遲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那唐僧那裡肯信。

  只說是個好人。

  行者道師父。

  我知道你了。

  你見他那等容貌必然動了凡心。

  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幾棵樹來。

  沙僧尋些草來。

  我做木匠。

  就在這裡搭個窩鋪。

  你與他圓房成事。

  我們大家散了卻不是件事業?

  何必又跋涉取甚經去!

  那長老原是個軟善的人。

  那裡吃得他這句言語羞得個光頭徹耳通紅。

  三藏正在此羞慚。

  行者又發起性來掣鐵棒。

  望妖精噼臉一下。

  那怪物有些手段。

  使個解屍法。

  見行者棍子來時。

  他卻抖擻精神預先走了。

  把一個假屍首打死在地下。

  唬得個長老戰戰兢兢口中作念道。

  「這猴著然無禮屢勸不從,無故傷人性命!」

  「師父莫怪你且來看看這罐子里是甚東西。」

  沙僧攙著長老近前看時。

  那裡是甚香米飯卻是一罐子拖尾巴的長蛆。

  也不是麵筋卻是幾個青蛙。

  癩蝦蟆滿地亂跳。

  長老才有三分兒信了。

  怎禁豬八戒氣不忿。

  在旁漏八分兒唆嘴道。

  師父說起這個女子。

  他是此間農婦因為送飯下田。

  路遇我等卻怎麼栽他是個妖怪?

  哥哥的棍重。

  走將來試手打他一下不期就打殺了。

  怕你念甚麼《緊箍兒咒》。

  故意的使個障眼法兒變做這等樣東西。

  演幌你眼使不念咒哩。

  三藏自此一言就是晦氣到了。

  果然信那獃子攛唆慫恿挑唆手中捻訣。

  口裡念咒行者就叫。

  頭疼疼!

  莫念!

  有話便說。

  唐僧道。

  有甚話說出家人時時常要方便念念不離善心。

  掃地恐傷螻蟻命惜飛蛾紗罩燈。

  你怎麼步步行兇。

  打死這個無故平人取將經來何用?

  你回去罷!

  行者道師父你教我回那裡去。

  「我不要你做徒弟。」

  「你不要我做徒弟只怕你西天路去不成。」

  我命在天該那個妖精蒸了吃就是煮了。

  也算不過終不然你救得我的大限?

  你快回去!

  行者道師父。

  我回去便也罷了只是不曾報得你的恩哩。

  我與你有甚恩?

  那大聖聞言連忙跪下叩頭道。

  孫因大鬧天宮致下了傷身之難。

  被我佛壓在兩界山幸觀音菩薩與我受了戒行。

  幸師父救脫吾身若不與你同上西天。

  顯得我知恩不報非君子萬古千秋作罵名。

  原來這唐僧是個慈憫的聖僧他見行者哀告。

  卻也回心轉意道。

  既如此說饒你這一次再休無禮。

  如若仍前作惡這咒語顛倒就念二十遍!

  「三十遍也由你只是我不打人了。」

  卻才伏侍唐僧上馬又將摘來桃子奉上。

  唐僧在馬上也吃了幾個權且充饑。

  卻說那妖精脫命升空。

  原來行者那一棒不曾打殺妖精妖精出神去了。

  他在那雲端里咬牙切齒。

  暗恨行者道。

  幾年只聞得講他手段日果然話不虛傳。

  那唐僧已此不認得我將要吃飯。

  低頭聞一聞兒我就一把撈住。

  卻不是我的人了?

  不期被他走來。

  弄破我這勾當。

  又幾乎被他打了一棒。若

  饒了這個和尚誠然是勞而無功也。

  我還下去戲他一戲。

  好妖精按落陰雲。

  在那前山坡搖身一變。

  變作個老婦人年滿八旬。

  手拄著一根彎頭竹杖。

  一步一聲的哭著走來。

  八戒見了大驚道。

  「師父不好了!那媽媽兒來尋人了!」

  「尋甚人?」

  師兄打殺的。

  定是他女兒。

  這個定是他娘尋將來了。

  兄弟莫要胡說!

  那女子十八歲。

  這老婦有八十歲。

  怎麼六十多歲還生產?

  斷乎是個假的等老孫去看來。

  好行者拽開步走近前觀看。

  那怪物假變一婆婆兩鬢如冰雪。

  走路慢騰騰行步虛怯怯。

  弱體瘦伶仃臉如枯菜葉。

  顴骨望上翹嘴唇往下別。

  老年不比少年時。

  滿臉都是荷葉摺。

  行者認得他是妖精更不理論。

  舉棒照頭便打。

  那怪見棍子起時依然抖擻。

  又出化了元神脫真兒去了。

  把個假屍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

  唐僧一見驚下馬來。

  睡在路旁更無二話。

  只是把《緊箍兒咒》顛倒足足念了二十遍。

  可憐把個行者頭。

  勒得似個亞腰兒葫蘆。

  十分疼痛難忍滾將來哀告道。

  「師父莫念了!

  有甚話說了罷!

  唐僧道。

  有甚話說!

  出家人耳聽善不墮地獄。

  這般勸化你。

  你怎麼只是行兇把平人打死一個又打死一個。

  此是何說?」

  「他是妖精。」

  這個猴子胡說。

  就有這許多妖怪你是個無心向善之輩。

  有意作惡之人你去罷!

  師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

  只是一件不相應。

  唐僧道。

  「你有甚麼不相應處?」

  師父要和你分行李哩。

  跟著你做了這幾年和尚不成空著手回去。

  你把那包袱里的甚麼舊褊衫破帽子。

  分兩件與他罷。

  行者聞言氣得暴跳道。

  把你這個尖嘴的夯貨!

  老孫一向秉教沙門。

  更無一毫嫉妒之意貪戀之心。

  怎麼要分甚麼行李?

  你既不嫉妒貪戀。

  如何不去?

  實不瞞師父說。

  老孫五百年前。

  居花果山水簾洞大展英雄之際收降七十二洞邪魔。

  手下有四萬七千群怪。

  頭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黃袍。

  腰系的是藍田帶。

  足踏的是步雲履。

  手執的是如意金箍棒。

  著實也曾為人。

  自從涅槃罪度削髮秉正沙門。

  跟你做了徒弟。

  把這個金箍兒勒在我頭上若回去。

  卻也難見故鄉人。

  師父果若不要我。

  把那個《松箍兒咒》念一念。

  退下這個箍子交付與你。

  套在別人頭上我就快活相應了。

  也是跟你一場。

  不成這些人意兒也沒有了?

  唐僧大驚道。

  空我當時只是菩薩暗受一卷《緊箍兒咒》。

  卻沒有甚麼松箍兒咒。

  若無《松箍兒咒》。

  你還帶我去走走罷。

  長老又沒奈何道。

  「你且起來我再饒你這一次,卻不可再行兇了。」

  行者道:「再不敢了。」

  又伏侍師父上馬剖路前進。

  太初道主講道中。

  還伴隨著整個西遊中的劇情。

  三界眾生是聽的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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