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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即將隕落的聖人。

  力量。

  無比狂暴的力量。

  伴隨著洪荒投影。

  天地規則次虐!

  只見在洪荒投影當中。

  這個人在袖中取出一個紅葫蘆兒。

  「你可將此葫蘆。」

  「同孫悟空到流沙河水面上。」

  「只叫悟凈他就出來了。」

  「先要引他歸依了唐僧。」

  「然後把他那九個骷髏穿在一處。」

  「按九宮布列卻把這葫蘆安在當中。」

  「就是法船一隻能渡唐僧過流沙河界。」

  惠岸聞言謹遵師命。

  當時與大聖捧葫蘆出了潮音洞。

  奉法旨辭了紫竹林。

  五行匹配合天真。

  認得從前舊主人。

  煉已立基為妙用。

  辨明邪正見原因。

  金來歸性還同類。

  木去求情共復淪。

  二土全功成寂寞。

  調和水火沒纖塵。

  他兩個不多時按落雲頭早來到流沙河岸。

  豬八戒認得是木叉行者引師父上前迎接。

  那木叉與三藏禮畢又與八戒相見。

  「向蒙尊者指示得見菩薩。」

  「我老豬果遵法教今喜拜了沙門。」

  「這一向在途中奔碌未及致謝恕罪恕罪。」

  「且莫敘闊我們叫喚那廝去來。」

  「叫誰。」

  「老孫見菩薩備陳前事。」

  「這流沙河的妖怪。」

  「乃是捲簾大將臨凡。」

  「因為在天有罪墮落此河忘形作怪。」

  「他曾被菩薩勸化。」

  「願歸師父往西天去的。」

  「但是我們不曾說出取經的事情。」

  「故此苦苦爭鬥。」

  「菩薩今差木叉將此葫蘆。」

  「要與這廝結作法船渡你過去哩。」

  三藏聞言頂禮不盡。

  「萬望尊者作速一行。」

  那木叉捧定葫蘆半雲半霧。

  徑到了流沙河水面上。

  「悟凈悟凈取經人在此久矣。」

  「你怎麼還不歸順。」

  卻說那怪懼怕猴王回於水底。

  正在窩中歇息只聽得叫他法名。

  情知是觀音菩薩。

  又聞得說「取經人在此」。

  他也不懼斧鉞急翻波伸出頭來。

  又認得是木叉行者。

  「尊者失迎菩薩今在何處。」

  「我師未來先差我來吩咐你早跟唐僧做個徒弟。」

  「叫把你項下掛的骷髏與這個葫蘆。」

  「按九宮結做一隻法船渡他過此弱水。」

  「取經人卻在那裡」

  「那東岸上坐的不是。」

  「他不知是那裡來的個潑物。」

  「與我整鬥了這兩日。」

  「何曾言著一個取經的字兒。」

  「這個主子是他的幫手好不利害。」

  「我不去了。」

  「那是豬八戒這是孫行者。」

  「俱是唐僧的徒弟。」

  「俱是菩薩勸化的怕他怎的。」

  「我且和你見唐僧去。」

  那悟凈才收了寶杖。

  整一整黃錦直裰跳上岸來。

  「師父弟子有眼無珠。」

  「不認得師父的尊容多有衝撞。」

  「萬望恕罪。」

  「你這膿包怎的早不皈依。」

  「只管要與我打。」

  「是何說話。」

  「兄弟你莫怪他。」

  「還是我們不曾說出取經的事樣與姓名耳。」

  「你果肯誠心皈依吾教么。」

  「弟子向蒙菩薩教化指河為姓。」

  「與我起了法名喚做沙悟凈。」

  「豈有不從師父之理。」

  「既如此。」

  「悟空取戒刀來。」

  「與他落了發。」

  大聖依言即將戒刀與他剃了頭。

  又來拜了三藏。

  拜了行者與八戒分了大小。

  三藏見他行禮。

  真象個和尚家風故又叫他做沙和尚。

  「既秉了迦持不必敘煩早與作法船去來。」

  那悟凈不敢怠慢。

  即將頸項下掛的骷髏取下用索子結作九宮。

  把菩薩葫蘆安在當中請師父下岸。

  那長老遂登法船。

  坐於上面果然穩似輕舟。

  左有八戒扶持右有悟凈捧托。

  孫行者在後面牽了龍馬半雲半霧相跟。

  頭直上又有木叉擁護。

  那師父才飄然穩渡流沙河界。

  浪靜風平過弱河。

  真箇也如飛似箭。

  不多時身登彼岸。

  得脫洪波又不拖泥帶水。

  幸喜腳干手燥清凈無為。

  師徒們腳踏實地。

  那木叉按祥雲收了葫蘆。

  又只見那骷髏一時解化作九股陰風寂然不見。

  三藏拜謝了木叉頂禮了菩薩。

  奉法西來道路賒.

  秋風淅淅落霜花。

  乖猿牢鎖繩休解。

  劣馬勤兜鞭莫加。

  木母金公原自合。

  黃婆赤子本無差。

  咬開鐵彈真消息。

  般若波羅到彼家。

  這回書蓋言取經之道。

  不離乎一身務本之道也。

  卻說他師徒四眾了悟真如。

  頓開塵鎖自跳出性海流沙。

  渾無掛礙。

  徑投大路西來。

  歷遍了青山綠水。

  看不盡野草閑花。

  真箇也光陰迅速值九秋。

  但見了些楓葉滿山紅黃花耐晚風。

  老蟬吟漸懶愁蟋思無窮。

  荷破青絝扇橙香金彈叢。

  可憐數行雁點點遠排空。

  正走處。

  不覺天晚。

  徒弟如今天色又晚卻往那裡安歇?

  師父說話差了出家人餐風宿水。

  卧月眠霜隨處是家。

  又問那裡安歇何也、

  哥啊你只知道你走路輕省。

  那裡管別人累墜?

  自過了流沙河這一向爬山過嶺。

  身挑著重擔。

  老大難挨也!

  須是尋個人家一則化些茶飯。

  二則養養精神。

  才是個道理。

  你這般言語。

  似有報怨之心。

  還象在高老莊。

  倚懶不求福的自在恐不能也。

  既是秉正沙門。

  須是要吃辛受苦才做得徒弟哩。

  「哥哥你看這擔行李多重?」

  「兄弟自從有了你與沙僧我又不曾挑著那知多重?」

  哥啊你看看數兒么。

  四片黃藤蔑。

  長短八條繩。

  又要防陰雨。

  氈包三四層。

  匾擔還愁滑兩頭釘上釘。

  銅鑲鐵打九環杖。

  篾絲藤纏大斗篷。

  似這般許多行李。

  難為老豬一個逐日家擔著走。

  偏你跟師父做徒弟。

  拿我做長工!

  行者笑道:「獃子你和誰說哩?」

  「哥哥與你說哩。」

  「錯和我說了老孫只管師父好歹。」

  你與沙僧專管行李馬匹。

  但若怠慢了些兒。

  孤拐上先是一頓粗棍!

  「哥啊不要說打打就是以力欺人。

  我曉得你的尊性高傲。

  你是定不肯挑。

  但師父騎的馬。

  那般高大肥盛。

  只馱著老和尚一個。

  教他帶幾件兒。

  也是弟兄之情。

  你說他是馬哩。

  他不是凡馬。

  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

  喚名龍馬三太子。

  只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

  被他父親告了忤逆身犯天條。

  多虧觀音菩薩救了他的性命。

  他在那鷹愁陡澗。

  久等師父又幸得菩薩親臨。

  卻將他退鱗去角摘了項下珠。

  才變做這匹馬願馱師父往西天拜佛。

  這個都是各人的功果你莫攀他。

  那沙僧聞言道「哥哥真箇是龍么?」

  「是龍。」

  「哥啊我聞得古人云龍能噴雲噯霧。」

  「還能夠進行播土揚沙。」

  有巴山捎嶺的手段。

  有翻江攪海的神通。

  怎麼他今日這等慢慢而走?

  「你要他快走我教他快走個兒你看。」

  好大聖把金箍棒揝一揝萬道彩雲生。

  那馬看見拿棒恐怕打來。

  慌得四隻蹄疾如飛電。

  颼的跑將去了。

  那師父手軟勒不住。

  盡他劣性奔上山崖。

  大達辿步走。

  師父喘息始定抬頭遠見一簇松陰。

  內有幾間房舍著實軒昂。

  門垂翠柏宅近青山。

  幾株松冉冉數莖竹班班。

  籬邊野菊凝霜艷橋畔幽蘭映水丹。

  粉泥牆壁。

  磚砌圍圜。

  高堂多壯麗。

  大廈甚清安。

  牛羊不見無雞犬想是秋收農事閑。

  那師父正按轡徐觀。

  又見悟空兄弟方到。

  「師父不曾跌下馬來么?」

  「悟空這潑猴他把馬兒驚了早是我還騎得住哩!」

  行者陪笑道。

  「師父莫罵我都是豬八戒說馬行遲故此著他快些。」

  那獃子因趕馬。

  走急了些兒。

  喘氣噓噓。

  口裡唧唧噥噥的鬧道。

  罷了罷了!

  見自肚別腰松。

  擔子沉重挑不上來。

  又弄我奔奔波波的趕馬!

  「徒弟啊你且看那壁廂,有一座莊院我們卻好借宿去也。」

  行者聞言。

  急抬頭舉目而看。

  見那半空中慶雲籠罩瑞靄遮盈。

  情知定是佛仙點化他卻不敢泄漏天機。

  「好好!我們借宿去來。」

  長老連忙下馬。

  見一座門樓乃是垂蓮象鼻。

  畫棟凋梁。

  沙僧歇了擔子八戒牽了馬匹道。

  「這個人家是過當的富實之家。」

  行者就要進去。

  「不可你我出家人。」

  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入。

  且自等他有人出來。

  以禮求宿方可。

  八戒拴了馬斜倚牆根之下。

  三藏坐在石鼓上行者沙僧坐在台基邊。

  久無人出。

  行者性急。

  跳起身入門裡看處。

  原來有向南的三間大廳。

  簾櫳高控。

  屏門上掛一軸壽山福海的橫披畫。

  兩邊金漆柱上貼著一幅大紅紙的春聯。

  絲飄弱柳平橋晚雪點香梅小院春。

  正中間。

  設一張退光黑漆的香幾。

  几上放一個古銅獸爐。

  上有六張交椅兩山頭掛著四季吊屏。

  行者正然偷看處。

  忽聽得後門內有腳步之聲走出一個半老不老的婦人來。

  「是什麼人擅入我寡婦之門?」

  慌得個大聖喏喏連聲道。

  「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

  無比經典的話語,從唐三葬的口中喊出來。

  一行四眾路過寶方。

  天色已晚。

  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那婦人笑語相迎道。

  「長老那三位在那裡請來。」

  「師父請進來耶。」

  三藏才與八戒沙僧牽馬挑擔而入。

  只見那婦人出廳迎接。

  八戒餳眼偷看。

  只見這個人穿一件織金官綠紵絲襖。

  上罩著淺紅比甲。

  系一條結綵鵝黃錦繡裙下映著高底花鞋。

  時樣鬘髻皂紗漫。

  相襯著二色盤龍發。

  宮樣牙梳朱翠晃斜簪著兩股赤金釵。

  雲鬢半蒼飛鳳翅。

  耳環雙墜寶珠排。

  脂粉不施猶自美風流還似少年才。

  那婦人見了他三眾。

  更加欣喜以禮邀入廳房。

  禮畢。

  請各敘坐看茶。

  那屏風后。

  忽有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

  托著黃金盤白玉盞香茶噴暖氣。

  異果散幽香。

  那人綽彩袖春筍纖長。

  擎玉盞傳茶上奉。

  對他們拜了。

  茶畢。

  又吩咐辦齋。

  「老菩薩高姓貴地是甚地名?」

  「此間乃西牛賀洲之地小婦人娘家姓賈夫家姓莫。」

  幼年不幸。

  公姑早亡。

  與丈夫守承祖業。

  有家資萬貫良田千頃。

  夫妻們命里無子。

  止生了三個女孩兒。

  前年大不幸又喪了丈夫。

  小婦居霜。

  今歲服滿。

  空遺下田產家業。

  再無個卷族親人。

  只是我娘女們承領。

  欲嫁他人又難捨家業。

  適承長老下降想是師徒四眾。

  小婦娘女四人。

  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

  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三藏聞言推聾妝啞。

  瞑目寧心寂然不答。

  舍下有水田三百餘頃。

  旱田三百餘頃。

  山場果木三百餘頃。

  黃水牛有一千餘只況騾馬成群。

  豬羊無數。

  東南西北庄堡草場。

  共有六七十處。

  家下有八九年用不著的米穀。

  十來年穿不著的綾羅。

  一生有使不著的金銀。

  勝強似那錦帳藏春說甚麼金釵兩行。

  你師徒們若肯回心轉意。

  招贅在寒家自自在在。

  享用榮華卻不強如往西勞碌?

  那三藏也只是如痴如蠢默默無言。

  那婦人道。

  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時生。

  故夫比我年大三歲。

  年四十五歲。

  大女兒名真真。

  今年二十歲。

  次女名愛愛。

  今年十八歲。

  三小女名憐憐。

  今年十六歲。

  俱不曾許配人家。

  雖是小婦人醜陋。

  卻幸小女俱有幾分顏色。

  女工針指無所不會。

  因是先夫無子。

  即把他們當兒子看養。

  小時也曾教他讀些儒書。

  也都曉得些吟詩作對。

  雖然居住山莊。

  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類。

  料想也配得過列位長老。

  若肯放開懷抱長發留頭。

  與舍下做個家長穿綾著錦。

  勝強如那瓦缽緇衣雪鞋雲笠!

  三藏坐在上面。

  好便似雷驚的孩子。

  雨淋的蝦蟆。

  只是呆呆掙掙翻白眼兒打仰。

  那八戒聞得這般富貴這般美色。

  他卻心癢難撓。

  坐在那椅子上一似針戳屁股。

  左扭右扭的忍耐不住。

  走上前扯了師父一把道。

  「師父這娘子告誦你話你怎麼羊羊不睬?

  好道也做個理會是。

  那師父勐抬頭咄的一聲。

  喝退了八戒道。

  「你這個孽畜是個出家人豈以富貴動心。

  美色留意成得個什麼道理?

  然而。

  這樣一番話語下來。

  豬八戒卻只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實際上。

  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面前的這些女子,其真實身份是誰。

  不過豬八戒身為道門這邊的人,倒也沒有當面戳破。

  他調笑的對著幾個菩薩說道:「呵呵,施主要是不介意,也別真真歡歡他們,要不你..你就嫁給我得了。」

  豬八戒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

  就在洪荒投影,衍化到這一步的時候。

  林東體內的天地規則之力,已經蓄積到極點。

  終於。

  他動了。 ……

  看著面前的太初道人動了。

  准提的童孔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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