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自取其辱的觀世音(萬字大章,求訂閱)
,人在西遊,模擬修仙
不提西門街上的風雲變幻。
說話涇河龍王這邊,帶著滿腔的怒氣,便回到了涇河之中。 ……
涇河龍宮。
剛剛回來的涇河龍王,便被膝下的八位龍子,以及一眾大小水神給圍住。
「父皇,情況怎麼樣?」
「父皇,那卜卦惡徒,是甚來路?」
「大王訪那賣卦的如何?」 ……
面對眾人的詢問,涇河龍王臉色陰寒,重重的冷哼一聲。
「哼~」
「此人乃大唐帝國道宮中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誠。」
「不過,在本王看來,不過是掌握些許周易的草包罷了。」
涇河龍王回想起,自己在那長安西門街上看到的場景,那袁守誠的樣子,便是滿臉的不屑之色。
正因為如此,他的心中才會更加的憤怒。
畢竟。
根據調查統計,這段時日被捕上的金鯉魚,足足有數十之多。
這些……可都是擁有龍族血脈,未來有可能魚躍龍門,成為真正的鯉魚龍子的存在。
如此眾多的珍貴准龍子,卻因為這麼一個草包,而統統飲恨在那漁翁手中。
當然。
這些帳都是記在了那卜卦的袁守誠的頭上,畢竟沒有了那漁夫張梢,還有漁夫李梢,漁夫劉梢,只有袁守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那父皇可與這袁守誠交手?」八位龍子當中的蒲龍開口詢問道。
聞言,涇河龍王搖了搖頭。
「長安城乃大唐帝國龍興之地,為父又怎可動手!」
「不過,為父卻是略施小計,只待明日,便可去掀了那袁守誠的攤子。」
「事後再去道宮之中,問罪那袁天罡是何意。」涇河龍王幽幽說道。
在弄清楚這袁守誠的來路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道宮的袁天罡的麻煩。
想一想,堂堂涇河龍族,竟然奈何不了一遊方卜卦先生,這豈不是太丟臉了。
所以,便打算先解決了這袁守城之後,再去道宮問罪袁天罡,問問你這叔父,殺害數十金鯉魚該當何罪。
一眾龍子和大小水神,聽聞涇河龍王這番自信的話語,心中便放下心來,隨後便是有些好奇。
「父皇,是何妙計,不妨說與吾等聽一聽!」
「呵呵!」
涇河龍王笑了笑。
隨後便開始講述起了這一次,去西門街與那袁守誠所遭遇的情景。
「當日,為父去喬裝西門街,與那袁守誠當面,進行賭鬥,他若輸了,便砸了攤子,滾出長安。」
「他號稱神算,可斷姻緣、前程禍福,顯然是精通周易之術。」
「如此這般,為父便問這袁守誠,我問他幾時下雨,他便回答說明日下雨」
「問他什麼時辰,什麼雨數,他就說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話音落下。
一眾龍子捧腹大笑。
「可笑,真乃可笑!」
「是極,是極,任他算數精通,但卻如此愚蠢。」
「想來是父王的喬裝高明,沒有被瞧出,這袁守誠不過如此!」 ……
一眾龍子各路水神,在大笑之餘,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
事發突變。
龍宮的上空,一陣金光閃過。
涇河龍王以及一眾龍子抬頭上看,是一個金衣力士,手擎玉帝敕旨,徑投水府而來。
「涇河龍王接旨。」
眾人屆時有些獃滯,不明白這天庭的欽差怎麼突然降臨。
涇河龍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上前躬身行禮。
「敕命八河總,驅雷掣電行,朝施雨澤,普濟長安城。」金衣力士開口說道。
聽聞此話。
眾龍心中一緊,這..這這,是有關行雲布雨之事的旨意吶。
果然。
金衣力士接下來的話語,印證了他們內心的想法。
「令涇河龍族,於明日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轟隆~
這番話,如同以及炸雷,在涇河眾龍族心中響起。
金衣力士在傳達了諭旨之後,便踩踏祥雲是離開了,但留下來的震驚卻讓涇河眾龍驚慌不已。
涇河龍王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一旁的龍子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父王,你怎麼了,可曾無恙?」
「父王,眼下可怎麼辦吶?」 ……
被攙扶著的涇河龍王,先是站起身來,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
面對一眾龍子的詢問的眼神。
涇河龍王臉上閃爍著陰晴不定的神色,雙手背在身後,不斷的在這宮殿之中來回渡步。
也就在這個時候,涇河龍王身上的黑色劫氣便也開始發作,直接讓涇河龍王失去了理智。
「可悲,可悲也,想本王還嗤笑那袁守誠蠢蛋,卻沒想到這蠢蛋竟是自己。」
被降智的涇河龍王,心中憤怒不已,又想到那慘死的數十金鯉魚,已然是失去了理智。
「明日,那行雲布雷之事,本王管不了,但待行雨之時,便故意差了時辰,少些點數,又有何難!」
「那袁守誠如此欺辱吾之涇河龍族,定然要將其趕出長安城,在設法將其斬殺!」
涇河龍王陰惻惻的說道。
長安城乃是人族氣運之地,即便是身為涇河龍王也沒有絲毫辦法,可到了郊區的話,他有自信,將這袁守誠扒皮抽筋。
一眾龍子,聽聞這番話,心中也是驚駭不已。
不過。
轉念一想,便也覺得父王所說有理,往日也不是沒有出現金甲力士降諭旨之事。
他們也偶爾一次因為疏漏,少了那麼一兩個點數,又或者偏離片刻時辰,但也不是好好的,沒有被問責。
「父王所說有理,待行雨之後,便將那袁守誠逼出長安城,在做那清算之事!」
「對,對,這袁守城著實可惡,定然將其斬殺,為死去的金鯉魚報酬。」
不管是八位龍子,還是大小水神,對於涇河龍王的打算,都表示了贊同之色。 ……
第二日。
長安城上空。
一眾行雲布雨的神仙已經就位。
涇河龍王與雷公電母,推雲布霧童子等同僚點了點頭示意。
等到了辰時,首先出場的便是風婆,手中的風袋一吹,便是一陣陣的涼風,將整個長安城的熱氣給吹散,給大地降了溫度。
緊接著便是推雲布霧童子,一陣權柄神通之下,大量的霧氣被凝結成為烏雲。
與此同時。
雷公也開始了敲打著手中的鎚子。
轟隆~
每一次敲打,便是陣陣雷霆之聲,轟鳴不覺。
前面的辰時布雲,巳時發雷,一切都是正常進行。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該降雨的時辰,一眾行雲布雨的神祇,屆時目光看向涇河龍王。
涇河龍王則是在心中算計著時間。
一秒.……兩秒……十秒……足足將末時給撐過去了,涇河龍王這才晃了晃腦袋,好似剛才在打盹一樣。
「唔……該布雨了」涇河龍王打了個哈切,隨後手中便開始了動作。
雲霧之中的水汽,以龍族之力,施展水神權柄,將其化作密密麻麻的雨點,降落在長安城中。
又到了申時。
原本這個時間點就應該停止雨數,可涇河龍王卻好似沒發覺一樣,又多降了一點點雨水。
最後的降雨之數量,倒也與原本的差別不多,只是超了八點。
畢竟,天地之間皆有定數。
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倒是沒有什麼,若是差距太大,降的太少則會幹旱,降雨太多則會洪澇。
一眾行雲布雨之神祇,屆時用怪異的目光看了涇河龍王一眼。
涇河龍王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不禁哈哈大笑兩聲緩解尷尬,隨後便解釋說道:
「這段時日修行走火,不覺間受了內傷,精神萎靡之下,卻不想多降雨了一點,諸位不要見怪!」
眾神仙點了點頭,倒也理解。
隨後。
涇河龍王目送一眾雨神離去,便降落長安城西門街尾偏僻之地,化作之前那俊朗書生,大步邁向袁守誠的攤位。 ……
西門街卜卦攤位前。
涇河龍王一臉冷冽的之色。
「你這草包之輩,之前不是說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現在怎麼說?」
「今日,吾便砸了你這攤子,讓你滾出長安城,且去道宮尋你那侄兒袁天罡,討要一方說法。」
一邊說著,涇河龍王一邊將命幡拆掉,用腳踩斷,並且將桌上一眾器具推撒,在將整個攤子都給削倒。
木吒所化的袁守誠,面對蠻橫的涇河龍王,則是冷眼相對,卻也不反駁,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等到涇河龍王發泄一通之後,又對著袁守誠冷哼說道:「你且趕緊滾出長安城,便饒你死罪」
當然,涇河龍王表面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在心中已經判了這袁守誠死刑。
只等著這袁守誠離開了長安城這中樞之地,便施展手段,將其斬殺以報數十金鯉魚的大仇。
木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幽幽說道:「死罪?」
「貧道看你才應該是死罪!」
「昨日便看你身上帶著水汽,且與貧道賭鬥雨數,料想今日你會更改天機。」
「如今違背天條戒律,犯下如此死罪,還不自知?」木吒說到最後的時候,驟然朗聲呵斥。
轟~
此話一出,猶如冰冷的水,潑在了涇河龍王的身上,將其滿身怒火給硬生生的澆滅。
「你……你你」
涇河龍王倒退幾步,右手伸出,哆哆嗦嗦的指著木吒,臉上全然是駭然之色。
半晌之後~
待涇河龍王身上的劫氣再次沉寂的時候,他這才終於回過神來。
當下。
涇河龍王便知曉,自己落入了這袁守誠的拳套之中。
雖說之前也有過耽擱行雨時間,但那時在沒有人追究的情況下。
如今這般情況,只要這倒是寫下檄文一封,隨後遞交天庭,自己便面不了一死。
心念於此。
涇河龍王不禁面露死灰之色。
於此同時,這段時日的種種回憶湧入腦海,先是自己的妻子莫名去西海探親。
再是自己的最小的孩子鼉龍,也被自己那老丈人安排至車遲國度。
種種詭異的跡象,無疑表明著有大事發生。
而此刻。
他明白了,這大事便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便被捲入陰謀之中。
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涇河龍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不想死,即便是只有一絲希望,也想要活下去。
「先生饒命,先前是老龍不對,望先生救我一救,從今往後涇河龍族,便聽從道宮調遣,絕無二話!」
說完之後,涇河龍王也顧不得周圍看戲的百姓,對著袁守誠便跪倒在地。
看著面前低三下四的涇河龍王,木吒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一切果然如同菩薩所料,哈哈,菩薩真乃神通廣大,也不知辦稱此事之後,菩薩會獎賞些什麼於我。
此刻的木吒,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會得到些什麼樣的賞賜了。
「咳咳,貧道救你不得,只是指條生路與你投生便了。」
木吒清了清嗓子,便按照菩薩吩咐的話語對著涇河龍王說道。
「願求指教。」涇河龍王深深一拜。
「你明日午時三刻,該赴人曹官魏徵處聽斬。」
「你果要性命,須當急急去告當今唐太宗皇帝方好。那魏徵是唐王駕下的丞相,若是討他個人情,方保無事。」
涇河龍王微微一怔。
當下,
他的心中又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道門的謀算,就是為了讓自己恐嚇那唐王,改變這崇佛的局面。
畢竟,大唐李世民乃是人皇之身,即便是大能亦不可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唯有自己身為龍族,與龍氣有著一絲微弱的聯繫,雖傷害不了人皇李世民,但恐嚇一番卻是沒有問題。
一時間。
涇河龍王不禁感到一陣悲哀。
龍族子民被算計殺害不說,自己還得乖乖的認錯,祈求一條活路。
龍族……終究是日落西山,被這漫天神佛當做棋子。
不過,涇河龍王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從目前這情況來看,這袁守誠無非就是想利用自己改變局勢,只要自己乖乖聽話,想必能夠有一條活路。
他就不信,這道門真的就敢將龍族得罪致死,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他們龍族即便是再沒落,也掌控四海之地,天地雨數權柄。
「多謝先生指點活路,老龍謹遵先生法旨」
最終。
涇河龍王也只得憋屈的應下。
木吒微微點頭,裝腔作勢的將雙手背在身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便準備離去。 ……
忽然。
木吒剛走沒幾步,便好似撞在了一睹看不見的透明牆壁上。
哐當~
「哎喲~」木吒痛呼一聲。
猛然間裝在這透明牆上,讓他的額頭上出現一絲紅腫。
這一幕。
木吒揉了揉額頭,隨後向前探去,竟然發現不知不覺間,竟然出現這一個罩子,將自己罩住。
忽然。
他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這..這涇河龍王,該不會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準備將自己殺了滅口吧?
想到這種可能,木吒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涇河龍王,你……你要做甚?」木吒磕磕巴巴的說道。
見此一幕,涇河龍王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對這袁守誠出手,畢竟這袁守誠乃是袁天罡的叔父,即便是將其滅殺,又有何用?
「這..並不是老龍出手!」涇河龍王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就在涇河龍王心中疑惑,木吒心中害怕之時。
啪~啪~啪
幾聲清脆的鼓掌聲音,傳入這一人一龍的耳中。
「釋門真乃好手段,不僅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更是將這一切都甩鍋給道門,不愧是釋門吶!」
剎那間。
木吒滿臉煞白。
一旁的涇河龍王更是驚疑不定。
直到他們看見一道身穿道袍腳踏步履的青年道士,以及這青年額頭上那明顯的陰陽道圖的時候。
「太初道主!」
涇河龍王驚呼。
如今。
林東的名聲已經響徹三界。
雖說親自看到他模樣的人不多,但其額頭上這陰陽道圖特徵,卻是人盡皆知。
自然,在看到林東的一剎那,涇河龍王便知曉這是太初道主。
一旁的木吒。
在涇河龍王喊出『太初道主』這幾個字之後,他更是恐懼的渾身發抖。
在釋門當中,林東也是名聲響亮,但卻是惡名。
諸如什麼看金魚精不順眼,便將其斬殺,又比如修為微末之時,便敢頂撞菩薩。
更甚者,還有當著菩薩的面前,直接斬斷了流沙河捲簾大將的一隻手臂等等。
種種傳聞,都預兆著這太初道主,不僅僅是背景滔天,更是膽大至極,什麼都敢做。
「老龍參見太初道主,不知道主所說釋門……?」涇河龍王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驚疑不定的問道。
然而,林東還沒有回話,一旁的木吒已經沉不住氣。
「不……不是我」木吒猛然退後幾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林東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上前一步走到木吒面前。
「小小童子,亦敢戲弄龍族的涇河水神,是誰給你的膽子?」
「難倒是你家主子觀世音菩薩?」林東驟然呵斥。
說話間,林東額頭上陰陽道圖綻放一道光芒,朝著驚魂失措的木吒身上激射而去。
剎那間。
觀音菩薩施展在木吒身上的術法,便被陰陽道圖給破去,顯露出了真身。
只見,這袁守誠,居然化作了一個環眉大眼天生俊,齒白唇紅少年人,身上的道袍,也變成了釋門的小沙彌服飾。
見此一幕。
涇河龍王哪裡還不知曉,自己這是被釋門中人計算了。
「好膽!」涇河龍王目眥盡裂。
一想到自己堂堂涇河龍王,竟然被這小小童子如此戲弄,甚至剛才還對著他連連磕頭,真是將龍族的臉面盡數丟掉。
要不是太初道子現身,恐怕自己還將一切都怪罪在道門的身上。
木吒面色慘白,心中驚恐不已,不住的呼喚菩薩救命。
面前這不管是涇河龍王,還是太初道主,都不是他一個小小道童能夠惹得起的。
好似木吒的心思真的被觀音菩薩感知到了一樣,木吒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清冽的聲音。
「木吒,勿要驚慌,這兩人奈何你不得。」
「你且不要暴露貧僧,儘管離去便是,這裡是不僅是大唐國度,且有貧僧在暗中護你,這二人攔不住你!」
在木吒腦海中回蕩的這觀音菩薩的聲音,好似帶著一股冥冥之中的魔力,重新讓木吒找回了勇氣。 ……
「呼~」
木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害怕。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涇河龍王,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總之這涇河龍王已經犯下天條,他.……已經死定了。
「涇河龍王,你竟然還在這裡於貧……與我述說,換做我是你,便趕緊去找唐王討饒去了。」
木吒冷哼一聲,說完之後,便邁步離開。
當走到先前那困住自己的護罩之地,身上光芒一閃,竟然直接穿身而過。
果然如同菩薩所說,有了他老人家在暗中護著自己,涇河龍王又如何,這太初道子又如何,終究是攔不下自己。
看到這一幕的林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也沒有阻攔這木吒離開。
反正,林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此刻。
一旁,原本憤怒不已的涇河龍王,在聽到了木吒話語之後,剎那間面色慘白。
是啊。
不管這是真的袁守誠也好,還是木吒偽裝的也罷,自己終究是犯下了天條,如若不做些什麼的話,恐怕面不了要上一遭斬龍台。
心念於此。
涇河龍王也顧不得跟身旁的林東寒暄,當即雙手抱拳再次行了一禮。
「太初道主,老龍眼下大禍臨頭,便先行告辭!」
說完之後,涇河龍王便施展法術,捲起一層雨霧將自己包裹住,離開了這長安城西門街。
林東微微頷首,目送涇河龍王離去。
這一切.……又被他用留影水晶給記錄了下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可以保持沉默,但這一切都將化作xxxx。
接下來。
他便要往天庭走上一遭,將這一切都公之於眾,救下涇河龍王之餘,也看看這觀音菩薩能否扛得住這般後果。 ……
另外一邊。
長安城西街的某處隱蔽的角落。
一個長相慈祥的婦人,正在窺探這一切,正是隱藏在暗中的觀世音菩薩所化。
此刻的觀音菩薩,臉色非常的難看。
「這該死的太初道主!」
她不明白,這太初道主如此的陰魂不散。
每當她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這太初道主總是會跳出來,搞東搞西。
更讓人難受的是,面對太初道主這『尊貴』的身份,她還偏偏沒有絲毫的辦法。
忽然間。
「噗呲~」
觀音菩薩不知曉想到了什麼,臉色卻是晴轉多雲,笑出了聲。
「這一次你太初道主要失算了,讓這涇河龍王知曉了真想又如何?」
「他已經犯下天條,如若沒人追究也就罷了,可等到貧僧發檄文一封參他一本,照樣免不了一死!」
一想到這裡,觀音菩薩心中頓時就好受了許多。
雖說嫁禍道門沒有成功,但總歸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按照這涇河龍王的性子,定然是會按照原本的軌跡,去尋找大唐李世民求救,然後一切都會回歸正軌,西遊大勢也將順利進行下去。
「明日,等這涇河龍王尋那人皇李世民求救之後,貧僧寫上一份檄文發去天庭!」
剎那間,觀音菩薩便在心中打定了注意。
不過。
在此之前,她準備先去會一會這太初道子,即便是不能拿其怎麼樣,也能夠當面嘲諷一番,出一口惡氣。
一想到蓮花荷塘中的鯉魚,被這太初道子給當面斬殺,還有後來流沙河的遭遇,她的心中便憋屈不已。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釋門算計別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來制裁別人,什麼時候遭受過這般委屈? ……
此刻。
林東還站在西門街,被砸爛的卜卦攤子面前,靜靜的一動不動,還是在等待些什麼。
不一會兒。
只見一個婦人娓娓而來。
「太初道子好大的威風!」化作婦人的觀音菩薩,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話。
林東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計當中,包括現在這觀音菩薩在他面前露面。
他甚至知曉,這觀音菩薩下一句要說些什麼話語。
「不敢當,不過有一點,貧道卻是比只不過你釋門」林東說道。
「哼~」觀音菩薩瞥了林東一眼,冷哼一聲,雖然不清楚這太初道主為何說如此莫名其妙的話語,但想來後面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
緊接著便聽到林東開口說道:「這一點,便是麵皮,整個三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釋門的麵皮之厚,便是大羅神仙,全力轟擊,亦奈何不得!」
「你……」
觀音菩薩那裡聽到這般侮辱的話語,當下便被氣的不行。
雖然這太初道主所說不錯,他們釋門臉皮厚在三界的確名聲響徹,但誰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不過。
眼下她出來可不是受氣的,而是要羞辱一番這太初道主,也好釋放這些日子所遭受的委屈。
「呼~」觀音菩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幽幽說道:
「太初道主還真是伶牙俐齒,貧僧自愧不如。」
「不過終究是年歲輕了一些,喜歡做那逞能且無用之事。」
「道主是想要救下這涇河龍王吧?」
「不過你可能要失算了,這涇河龍王犯下天條,終究是面不了一死的。」
說完之後。
觀音菩薩臉上綻放明媚的笑容,只感覺心頭無比的舒暢。
這段時日的陰霾更是盡數散去,就連心境也通透了些許。
「噗呲~」
林東失聲笑出。
哪怕是在模擬狀態中,已經經歷過一次這樣的場景,依然讓他覺得非常的有趣。
正所謂與天..呃,不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真乃其樂無窮也,說的便是如此。
「哼,裝腔作勢!」
觀音菩薩臉色有些不好看,重重的冷哼一聲,嘲諷的說了一句,便轉
離去。
待到觀音菩薩離去之後,林東這才解除周身的護罩偽裝,悠然離去。
他此刻要進行下一步謀劃了。 ……
太極宮。
甘露大殿。
一尊頭戴布冕冠,身穿金龍衣袍,外表乃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張奏摺。
此人便是大唐帝國李世民。
作為當今人族最大的勢力,大唐帝國的人皇陛下,權勢滔天的同時,也肩負著巨大的責任。
皇帝……不是這麼好當的。
不說別的,李世民自從登基之後,每日的睡眠時間,就沒有超過六小時的。
啪~
李世民眉頭微皺,將手中的奏摺丟在桌子上,臉上泛著疲乏之色,雙手不斷的揉著太陽穴,
「唉,為何這盛世之中,亦有如此多事務!」
李世民長嘆一口氣。
此刻的他不禁回想起,在那數百年前,自己還是李老二的時候,是多麼的瀟洒,多麼的快活。
一晃..便是數百年的時間過去,他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就在李世民感慨不已的時候。
甘露殿之中微微顫動。
感受到這股動靜,李世民哐當一下站起身來,驚駭不已。
「誰,是誰?」
不怪李世民如此的驚訝。
這裡是什麼地方?
乃是太極皇宮的內院,是他批閱奏摺,每日生活的地方。
嗡嗡~
大殿之中,一條身形虛幻的龍影,浮現在李世民的面前,隨後拜倒在地。
「陛下勿驚,涇河龍王參見人皇陛下。」
見此一幕。
李世民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神仙中人,怪不得悄無聲息的便進入甘露殿之中。
因為他自己便是殺兄弒父之輩,心中最敏感、最害怕的地方,就是發生政變。
「原來是你這老龍,不知前來甘露殿尋朕何事?」李世民皺著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喜。
平白無故遭受驚嚇,即便是個普通人都非常不爽,更別提堂堂現世人皇李世民。
涇河龍王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老龍貿然現身,驚嚇到陛下,還望陛下贖罪,老龍……老龍實乃是沒辦法了。」
聽聞此話。
李世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作為開創大唐盛世的皇帝存在,李世民自然是心智聰慧之輩,僅僅從這一句話之中,便猜出了一些東西。
這涇河龍王.……估計是遇上難事,估計遭遇的事情還非常的隱蔽,不能為外人所知,解決這難事還需要自己幫忙。
剎那間。
涇河龍王的目的,便已經被李世民猜了個通透。
果然。
接下來,涇河龍王的一番話,印證了李世民的猜測。
「陛下,事情是這般,前些日子涇河之中,無故便被捕上許多能夠躍龍門的鯉魚,隨後老龍便打聽到……」
隨著涇河龍王的講述,李世民逐漸的理清楚事情的經過。
「還望陛下救老龍一命,日後但有差遣,老龍絕不推辭!」涇河龍王再次拜下。
李世民微微一怔,眼眸中泛著若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之後。
「朕雖是人皇,但卻也管不了天規戒律,朕要如何幫你?」李世民沉聲問道。
聽聞此話,涇河龍王心中大喜。
「幫得了,幫得了」涇河龍王連忙說道:「陛下大臣之中,有位魏徵乃是天庭設立在人間的人曹官。」
「他將會在三日之後.……攜斬龍台來處死老龍,屆時只要陛下與其說情,便能夠救老龍一命!」
涇河龍王此刻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連忙對著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心中驚駭。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跟隨自己數百年的魏徵,竟然還在天庭擔任這樣的職務。
一時間。
李世民的心中想到了許多。
「沒想到這魏徵,竟然還在天庭擔任職務,朕卻從未聽其提及!」李世民幽幽說道。
此刻李世民的心情,更加的複雜了。
一旁的涇河龍王卻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眼下的他一心只想求李世民救自己。
「陛下,還望救老龍一命!」涇河龍王再次請求說道。
涇河龍王的話語,讓李世民回過神來。
「好,此事朕……應下了!」李世民沉聲說道。
難得有神仙求得自己,李世民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要知道,平日里這漫天神佛雖然對李世民恭敬,可他卻能夠感覺得出,這些僅僅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這漫天神佛.……壓根就沒有把他這個大唐帝國的皇帝放在眼中。
就好比,魏徵擔任天庭的人曹官之事,數百年過去了,他竟然對此完全不知。
「多謝陛下,老龍……多謝陛下。」涇河龍王心中大喜,連連鞠躬禮拜。
隨後更是從懷中掏出來一物,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陛下,這是深海明珠,乃是西海龍王賜下的寶貝,雖無法增添人皇壽數,但卻可保壽元內,無病無災,強身健體,夜御女三千亦無憂!」
涇河龍王討好似的將明珠遞了過去。
此刻。
為了活命,涇河龍王也是顧不上這麼多了。
反正只要不影響到人皇壽數,讓其在壽元內活的滋潤一點,也沒啥大不了的。
李世民心中驚訝,倒是也沒有拒絕涇河龍王的心意。
因為他知曉,如若自己客套不收下這深海明珠,恐怕這涇河龍王還會不心安,覺得自己是糊弄他。
接過深海明珠,剛剛拿在手上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清流便在身軀當中流竄。
頓時。
原本因為長期睡眠不好,大量用腦批閱奏摺的疲憊身軀,好似得到了滋潤一樣,變得無比的精神。
好東西!
這是李世民心中的想法。
「老龍有心了,魏徵雖是人曹官,亦是朕之臣子,定當能報你平安。」李世民沉聲說道。
「好好好~此事就有勞陛下了,老龍便不多打擾,告辭……告辭!」
涇河龍王心中的大石頭落下,頓時連連對著李世民拱手,隨後便離開了甘露殿。
李世民則是一邊撫摸著深海明珠,一邊目送涇河龍王離去。
半晌之後~
坐回椅子上,腦海中開始思索著這件事情。
「魏徵吶,魏徵!」
「朕待你不薄,你卻隱瞞朕這麼多年,是何居心!」
李世民目光看著遠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惆悵。
許多時候。
他都在想,要是沒有這漫天神佛,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至少,對於李世民來說,不管是釋門還是道門,力量都太過於強大了,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力量。
他.……作為人皇,除了依靠天地氣運自保之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就好比上古之時大商的末代人皇紂王,面對這些掌握偉力的修行者,沒有絲毫的辦法。
甚至……大商與西周的爭鬥,看似是兩個王朝的決鬥,實際上也不過是那些修行者的遊戲而已。
恨!
他恨!
卻也沒有絲毫辦法。
李世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人皇僅剩的那可憐的權柄,以及從便修持來的帝王心術,盡量讓釋門與道門之間平衡。
沉默片刻。
「來人!」
「叩見陛下!」
「備駕,朕三日後,去魏徵府中。」李世民吩咐說道。
「是!」
侍衛匆匆離開,為李世民出行做準備。
這裡的大唐帝國雖說名字與某個藍星世界大唐帝國一樣,甚至歷史也差不多,但是時間線與規矩,卻是天差地別。
不說別的,光是這朝會,都是一個月才開啟一次。
而沒有朝會的時候,這些大臣們都是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所以李世民要找魏徵的話,要麼將其宣入皇宮,要麼便親自去其府上。 ……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
長安城。
右丞俯。
魏徵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雙目微眯的歇息著。
他已經得到了天庭的諭旨,上述涇河龍王擅自修改雨數時辰,犯下天條,讓他去將涇河龍王斬殺。
不過,他也得到了消息,李世民要在今日駕臨俯卧。
「陛下為何突然要來老夫這俯卧,還偏偏是老夫要去斬殺那涇河龍王的時辰。」
魏徵心中思索著。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便是陛下已經知曉自己人曹官的身份,並且知曉自己今日要斬那涇河龍王。
搞不好。
陛下就是來找他說情的。
眼下這種情況,著實讓魏徵感覺非常的為難。
更重要的是,他人曹官的身份暴露了,還不知曉陛下會在心中如此想他呢。
就在魏徵心中思緒紛飛的時候。
一聲高昂的唱喏聲回蕩。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