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王金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王金印
包裹是絲綢織物,外面積滿了灰塵,看上去足有一公分厚,范無病先將這東西放到了地上,然後對著外面喊了兩聲,很快他的手下就跑了過來。
「老闆,體驗完生活了?」手下的兩隻眼睛周圍都是黑眼圈兒。
「晚上你偷牛去了,怎麼弄得這麼一副鬼樣子?」范無病一見手下的樣子,不由得一怔。
手下苦笑著回答道,「哪裡啊!就是一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整個晚上范無病都在興緻勃勃地練拳,附近的幾間屋子裡面都能夠聽到呼呼喝喝的聲音以及鐵鏈子震動的聲音,先前監獄的負責人還在這邊兒陪著,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就跟范無病的手下交代說,等范總體驗完生活之後自己走人就行了,他要去睡覺去了,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噪音。
范無病聞言暗笑,心道難怪當初郭雲深在獄中練拳的時候,整個監獄的囚犯們都在抗議,原來這個鬧騰勁兒真是非常厲害,看來自己昨晚上確實把監獄裡面的負責人給搞怕了。
這樣倒也省事兒了,於是范無病就在手下的幫助下把這些木枷和鐵鏈子什麼的取了下來,然後用衣服將那個東西裹了起來,徑直就離開了。
手下倒是看到范無病提了一個黑乎乎髒兮兮的包裹,卻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好像牢房裡面也沒有這種多餘的東西啊!當然這個念頭只是一瞬間而已,誰也沒有想到范無病一拳砸在牆上,居然就從房樑上掉下這個一個玩意兒來。
范無病提著東西回了自己在學校的宿舍,然後洗了個澡,清爽了一下,這才在地上鋪了一層床單,然後將那個包裹小心地打開,烏黑的外皮打開之後,就看到了裡面的好幾層紅布,再往裡面看,就是很乾凈的黃綢子了。
這東西似乎不錯啊!范無病心想著,看這個東西的樣子,藏在獄中牢房裡面的日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沒準兒都有個幾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既然如此,這黃綢子就顯得有點兒令人生疑了。
果然,幾層黃綢子解開之後,裡面就是密實的油紙包裹,其中是一個檀木匣子,極品的紫檀木,材質比老師範天瀾給自己的紫檀木針盒還要好上幾分。
「這回算是撿到寶貝了——」范無病是識貨的,僅僅這個匣子的價值就非常大,更不用說裡面會有什麼好東西了,於是他就打開了匣子。
匣子裡面有一塊兒黃澄澄的大印,居然是純金打造,看上去很有點兒晃眼,范無病定了定神,將這枚金印給拿了起來,只見紐背刻雲紋,紐側刻雙鳳朝陽紋,線條流暢,雕工精細,印紋七寸見方,圖案的上邊飾雙鳳朝陽圖,左右邊飾行龍圖案,下邊飾海水江牙的圖案,印面的文字為,太平天國金璽大道君王全奉天誅妖斬邪留正。
太平天國的金印?范無病的手抖了一下,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印,感覺有五六斤重的樣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仔細看那字跡之間的溝壑之中,還有陳年的印泥填在其中,有些地方已經發黑了,用手指甲輕輕地扣一扣,會掉下一些粉末來。
范無病用手捻了捻,發覺早就干透了,隔著油紙包還有這麼厚實的包裝,印泥都能夠干成這樣,足以見得年頭兒夠長了。
難道說,這個真是太平天國的天王金印?范無病用手摩挲著金印,有些躊躇著。
當年的太平天國,歷時十八年,使用過金璽、玉璽、木璽等天王璽印,其中的玉璽和木璽尚存於世,而金璽據說已經被毀屍滅跡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同治三年,曾國藩的湘軍攻破天京,並在天王府,也就是現在地兩江總督府,尋獲金璽一方、玉璽兩方。雖然兩方玉璽中有一方上面只有旨准二字,為批奏所用,不過其他兩枚卻是真正的天王印璽。
曾國藩在將三枚天王印璽送呈清廷時,準備把璽印作為以後修史參考用,並在奏摺中提出,所有偽玉璽二方,金印一方,臣當差送軍機處,俾方略館有所考焉。
說白了曾國藩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以功臣的身份寫在史書里。
於是,這三枚天王印璽後來就被存放在軍機處的漢屋,也就是軍機處對外聯繫的部門。開始的時候,這三枚印璽還被軍機處官員們當個寶貝,久而久之,進入軍機處的人都可以將其拿出來玩玩,更有甚者竟然將其當作鎮紙。
同治四年,軍機處有位滿章京薩隆阿入職,看到那枚用百兩黃金鑄成的天王金印之後,眼睛都綠了,後來竟然趁人不備給偷了出去,此事當時並未發覺,直到一個月之後才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於是朝廷震動,追索元兇,這麼一查就發現薩隆阿暴富了,曾經拿著金條去喝花酒,接著再一查,薩隆阿就招認了,說是自己垂涎那金印,便盜了出來,找金匠給化成金條花了。
因為當年有這麼一樁公案,所以所有的人都認為,天王金印是被銷毀了,可是如今,居然又有一枚金印從天而降,落到了范無病的面前,這個真偽如何,確實難以辨別了。
范無病正在琢磨不定的時候,就看到了剛才一直沒有留意的紫檀木匣子裡面,還有一張絲帛織物,慢慢地取出來之後,展開來看,大概有二尺許見方的樣子,上面用蠅頭小楷寫滿了文字。
上面都是繁體字,有些字的寫法很是古怪,與台灣版的繁體字還有些區別,范無病看起來就覺得有些費勁兒,但是大體上的意思還是看懂了,大概意思就是說當時天京被圍,眼看城池將破,護衛幼天王的將士們唯恐突圍失利,便輕裝簡從,並未將天王印璽帶走。
護衛印璽的官員且戰且退,最後到了刑部大獄這裡之後,退無可退了,便將天王金印藏到了房梁之上,以免被湘軍所得。
這樣一看的話,難道說那枚被曾國藩獻給朝廷的金印,竟然是假的不成?還是說天王金印一共有兩枚不成?范無病一時之間也難以判別真偽,心道如果是張『毛』驢在這裡的話,估計會清楚一些,畢竟他對於這些東西在行兒,自己就是個半吊子而已了。
除此之外,留字的人還描述了當時天京陷落的情形,並提到了一件事情,當時天王府的藏金甚重,不及轉移出城,統統裝入了木箱,埋在了印書局的地低下,然後自己放了一把大火,將印書局燒了個乾乾淨淨,掩蓋痕迹。
這件事情令范無病感到有些激動,從後世的資料上來看,當時太平天國實行的是定額分配製度,個人沒有私財,而天王和諸王則是錦衣玉食,大肆地搜刮財物,都說是天王喜歡金子,東王喜歡銀子,所以黃金大部分都到了天王宮中,假如這個留字的人說的是實話,那麼天國黃金的下落,就算是有譜兒了。
但是物換星移幾度秋,匆匆百餘年過去了,當地的地貌地形早已經大為改觀了,這個印書局在什麼地方,也早已不可考證,能不能找到這筆藏金,真是非常困難。
「這東西真是燙手啊!交出去不是,留下來也麻煩,若是自己真的能夠找到藏金,從法律上也是屬於國家的——」范無病左思右想,覺得對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好處,可就這麼把東西交出去的話,又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孫子,一時之間真有些糾結。
算了,先留下來看看再說,范無病搖了搖頭,將金印收了起來。
總的來說,這次的監獄體驗活動是成功的,不但對半步崩拳的拳法有了新的感悟,還得了這麼一大疙瘩金子,還有一張不知道真假的藏寶說明書,真是獲益匪淺了,是值得高興的,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混不下去了,能夠把這筆藏金找到併發掘出來,未嘗不是東山再起的資本。
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范無病又去了教室混了一陣子,聽了堂經濟理論課,大概是講授股票期貨『操』作原理什麼的,基本上都是沿用外國的一些定式,跟國內的股市關係不大,聽得范無病有點兒昏昏欲睡。
想起來自己跟證監會的做了實行漲跌幅度限制的建議,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是採納了沒有?假如實行了漲跌幅度限制的話,對於中小投資者而言可是個利好消息,即便是大盤會因此而重挫,那也是強弩之末,到了應該入市的良機了。
范無病決定,假如這一次證監會肯聽從自己的建議,實行漲跌幅度限制,那麼即便是大盤繼續重挫,自己也要挺身入市托市,增強大家的信心,也給證監會和朱老闆來一根定海神針,讓他們安安心。
說實在的,到了現在,股市真的已經跌得太厲害了,是到了該反轉的時機了。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一下午,范無病吃過晚飯之後,就來到了體育館,今晚就是正式比賽的第一場了,一百名選手之中,今晚要淘汰掉四分之三。
這麼重要的場合如果都缺席的話,就等於是自動棄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