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硬……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硬……了?
懷墨染微微眯起眸子,輕輕一笑道:「你這是在挑釁我么?」
百里鄴恆望著她那窈窕身姿,看著她那魅惑的笑意,心臟好似有些窒息,他別過臉去,冷哼一聲道:「沒有,我睡這裡便是。」說著便斜躺下來,並背對著她,好似怕她看到自己的表情似的。
懷墨染輕輕一笑,雖然這樣的百里鄴恆很可愛,但她還是會想念,當初那個邪魅的有些壞壞的甚至色色的百里鄴恆。如果是在以前,她露出這樣魅惑的笑意,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的疼惜一番,可現在他卻尷尬的背過身去。
「先不要睡了,一會兒洗個澡再睡,先隨我過來看奏摺。」說著,她便來到一邊的案幾前,這兩年天佑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原本每日都壘的高高的奏摺如今每日只剩下一些,這也讓她不必太過操勞,更可以忙裡偷閒,偶爾休息休息。
百里鄴恆轉過臉去望著她,見她已經拿了奏摺,準備批閱,不由有些訝異,難道她真的這麼信任自己?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國家的皇帝?不然奏摺這種東西,豈能隨意給別人看?
這時,美景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她來到懷墨染身邊,一邊為她研墨,一邊柔聲道:「娘娘,摺子不多,不如明日再批吧,奴婢看這裡面也沒有加急摺子,你今夜便先好好休息吧。」說著,她將目光投向百里鄴恆,輕輕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不過……皇上現在失憶了,您這樣主動……會不會嚇到他?」
懷墨染一邊批閱奏摺,一邊滿不在乎道:「那有什麼?本宮又不是洪水猛獸,他以前就把持不住,現在孩子都有了,倒開始裝起正人君子來了。」
美景滿面困窘的望著此時面色通紅的百里鄴恆,這……她可不知道主子會這麼大聲說話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出去候著,讓皇上過來給本宮研磨就是了。」懷墨染將一本奏摺放好,抬眸望了一眼此時又背對著她躺回去,身體卻明顯繃緊了的百里鄴恆,語氣中帶了幾分玩味。
美景瞠目結舌,讓皇上給娘娘研磨……好吧,她們家娘娘的想法從來都這麼的令人嘆為觀止,所以她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告退。」
美景走後,懷墨染拿筆敲了敲桌子,挑眉道:「怎麼還不過來?莫不是連個墨都不會研?」
百里鄴恆驀地坐起來,斂眉道:「我說,我憑什麼要幫你研磨?你當我是什麼?」
懷墨染輕輕一笑,一手撐腮,眼眸中水波流轉,悠悠道:「你說呢?我想你也應該確定了自己的身份了吧?難不成恢復記憶之後,你想逃避責任?」說著,她抬了抬下頷,垂眸望著一桌的奏摺道:「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你該做的,我給你做了兩年多,耗費了我多少的青春歲月,唉……可憐我遇人不淑。」說著,她可憐兮兮的望著百里鄴恆,眼底竟然還蓄了淚。
百里鄴恆被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一盯,心中竟有些心疼。明明知道這是這個女人對付他的伎倆,他卻依舊被套牢,他起身下榻,來到案幾前,淡淡道:「我沒說過我要推卸責任,只是怕你高興得太早了。」
懷墨染拿了奏摺打開,垂眸淺笑,用異常認真的口氣道:「放心吧,不會的,因為我永遠不會認錯你。」
百里鄴恆微微一愣,目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流光,他凝眉望著此時專心批閱奏摺的她,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不一會兒,當她拿著毛筆蘸墨汁時,他才想起要給她研磨,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他的腦海中竟也閃過相同的畫面,只是,畫面中的女子看不清面頰,一如他每晚夢見的那樣,只有一頭烏黑的秀髮。
「怎麼了?」懷墨染抬眸,一臉好奇的望著獃獃站在那裡發愣的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回過神來,垂眸望著她,目光再次定格在她那一頭銀髮上,他忍不住抬手抓起她的一縷銀絲,而後凝眉道:「你真的是一夜白頭么?」
懷墨染微微頷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似笑非笑的說:「難道,你真的只記得我的一頭黑髮?」
百里鄴恆想說他還沒有確定夢中的人是她,然而望著她那彎彎的眸,他卻有些不忍心,良久,他輕輕「嗯」了一聲,淡淡道:「黑髮,很好看,摸起來,很柔軟。」說著,他摸了摸她的發,嘴角再次微微勾起,聲音中也帶了幾分柔和:「原來你的頭髮,也很軟。」
懷墨染突然便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將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在他想要抽出手的時候,目光溫柔道:「以前,你就喜歡把玩我的發,特別是在……那之後。」
四目相對,百里鄴恆望著懷墨染那一雙滿是深情的眸子,一時間竟然無法從她那神情中退出,她的眸子好美,帶著點奇異的紅,真的是失明過才變成這副模樣的么?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那之後是什麼意思?
「娘娘。」這時,美景走了進來。
曖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百里鄴恆慌亂的抽回手,並彆扭的背過身去。懷墨染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萬事急不得,遂她只是輕輕一笑,轉眸望著此時一臉懊惱尷尬的美景,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美景微微福了福身子,然後便對門外的小太監們點了點頭,於是,小太監們便目不斜視的抬著兩隻大木桶和熱水走了進來。
百里鄴恆看到兩隻木桶,一時間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指著那捅,望著懷墨染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懷墨染指了指硯台,示意他繼續研磨,同時不急不緩的瀏覽著一份奏摺,漫不經心道:「怎麼了?我方才就告訴你了啊,要睡覺得先沐浴。」
「那為什麼是兩隻桶?」百里鄴恆感覺舌頭有些打轉,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他卻還問,不知道是不是太愚蠢了?
懷墨染將奏摺合上,身體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微微眯起眸子,烏黑濃密的睫毛下是令人窒息的魅惑的眸子,她朱唇清揚,好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只留一隻木桶便行了?」
「什……什麼?你……我……」百里鄴恆說不過懷墨染,又羞於看她那張誘惑的臉蛋,索性別過身去,咬牙切齒道:「無恥!」
懷墨染卻好心情的回復道:「是你教得好。」
美景等人默默的干著自己該乾的事情,同時心裡默念,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熱水倒好了,美景也將兩人的睡袍找好了放在那裡,一干人這便告退了,懷墨染為了不至於使百里鄴恆太尷尬,便在兩個木桶之間加了一座屏風,不過……這屏風乃是一層薄紗,上面用金絲勾了一副媚態橫生的美人圖,只是能朦朦朧朧的遮擋一些罷了。
懷墨染指了指木桶,淡淡道:「去吧。」
百里鄴恆指了指自己,冷笑一聲道:「我不要。」
不要?「既然如此,你幫我在這兒讀摺子,我先去洗,反正還有兩本摺子就批完了。」
百里鄴恆剛要拒絕,懷墨染卻已經起身來到了木桶前,站在那熱氣氤氳的木桶前,她回眸一笑,立時讓他滯了呼吸。
「不準偷看哦。」她莞爾一笑,意有所旨道。
百里鄴恆輕咳一聲,低眸望著奏摺,一本正經的讀了起來。
懷墨染繞過屏風,輕解衣帶,衣服一層層剝落下來,露出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她站在屏風前,突然打斷他的話道:「你說……」
「嗯?」百里鄴恆下意識的抬眸,下一刻,他便看到那半透明的屏風后,那女子片履不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簡直是上天親手雕琢出來的完美,他甚至能看到她那高聳的酥胸上,那一朵梅花羞澀綻放,令人想要去採擷……
百里鄴恆看得呆了,手中的奏摺「啪嗒」一聲掉在桌子上,他卻沒有發現,只是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懷墨染突然踮起腳尖,從屏風頂上露出頭來,一雙眸子中帶著滿滿的戲謔:「好看么?」
百里鄴恆的臉,一瞬間變得火熱,他忙低下頭來,一臉懊惱的蹙起眉頭,支支吾吾道:「對……對不起……」
他卻沒有看到,在那熱氣蒸騰中,其實紅了臉的不是只有他……
懷墨染輕輕一笑,轉身如一尾鯉魚般躍進木桶中。
百里鄴恆聽到水聲,不由有些好奇的抬眸,卻沒有看到人影。他立時警惕道:「你人呢?」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而他真氣外放,準備探視她的氣息,卻發現一無所獲。這……怎麼回事?百里鄴恆終於忍不住繞過案幾,直奔屏風后的木桶,因為他以為,是有人劫走了懷墨染,她不是說有個她都感受不到的人出現在這裡么?如果那個人不是王,而是個壞人呢?
百里鄴恆此時心急如焚,而當他走過屏風前的木桶時,猝不及防的,一陣水花噴出,同時,懷墨染自水底冒出頭來,她的三千銀絲濕噠噠的,卻舞出令人驚嘆的弧度,精緻的臉上,那雙含笑的眸子勾魂攝魄,她將手臂搭在桶壁上,一對酥胸在劇烈晃動的水中亦悠悠搖晃。
百里鄴恆望著這極其香艷的女子,看著她那誘人的紅唇上揚一抹戲謔的笑意,看著她那白皙的玉頸,精緻的鎖骨,和那在水下呼之欲出的酥胸,立時覺得喉嚨乾渴,同時小腹竄起一股火來,然後,他身體的某個地方便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懷墨染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轉,然後定格在某處,突然掩面一下,移動過來,趴在桶壁上望著他道:「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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