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何取悅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如何取悅他
梅東珠躺在那裡,只覺得背上原本酸痛的地方,都被清涼的感覺所替代,她感覺到懷墨染溫柔的動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道:「姑娘,謝謝你。」
懷墨染頭也不抬,垂首為她吹了吹傷口道:「好了,翻個身吧。」
梅東珠頗有些尷尬,她緩緩的翻了個身,雙手不自然的捧上那堅挺的酥胸,面上染了一抹紅暈,低聲道:「姑娘,還是莫要髒了您的手,我自己來吧。」
懷墨染的臉色驀地一沉,她蹙起秀眉,有幾分不滿的望著梅東珠道:「你記住,你是我看上的人,你瞧不起自己,便是瞧不起我。」
梅東珠垂下眼帘,小聲道:「是。」
懷墨染斂眉繼續道:「記住,永遠不要妄自菲薄,而且你做的是對的,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比任何人差勁,相反,你為了家人忍辱負重,我很欣賞這樣的你。」
梅東珠欣喜的抬眸,望著此時一臉嚴肅的懷墨染,囁嚅道:「姑娘說的是真的?」
懷墨染微微頷首,沉聲道:「女子在這世上本來就是弱勢群體,大多時候,男人要對我們做什麼,我們根本無從選擇,唯有靠我們自己。而現在,你有改變命運的機會,這個機會我給你,全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梅東珠握了握粉拳,咬唇一臉堅定道:「我一定會抓住的,姑娘,但凡你信得過我,我會盡一切所能幫助你。」
懷墨染微微頷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記住你說的話,也記住我說的話。」
「嗯。」
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不一會兒,懷墨染便將梅東珠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抹了一層金瘡葯,她為其理了理被衾,然後起身,來到自己榻前,在床頭跪下,打開一個精緻的包袱,裡面是幾套做工精細的衣服。這是百里扶蘇為她準備的,這男人的確細心,猜到這軍營里不可能有女人的衣服,便早早的準備了這些。
懷墨染想至此,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真不知是該感謝那個男人,還是厭惡他的未雨綢繆了。
「這些都是他們為我準備的衣服,我沒有打開過,所以都是很乾凈的,看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應該也是能穿的,你便先湊合著穿吧。」她挑了一套素淡的衣服,來到梅東珠面前,將衣服遞給她道。
梅東珠握著那衣服,不由大為感動,只是這大華國的衣服和南疆的有所不同,而那褻衣褻褲更是十分别致,她不由有些好奇,懷墨染見她盯著那青色肚兜看了許久,不由有些好笑的接過去,淡淡道:「他們想要我誘惑鮮於榮時,遂給我準備了這種東西,只能暫時委屈你穿著了。」說著,她便為梅東珠套上了肚兜,並靈活的為她系好帶子。
正如她所說,百里扶蘇準備的這幾套衣服,雖然不算很暴露,卻別有一番風情,褙子的衣襟也並不如傳統的那般裹住了脖頸,而是自肚兜兩邊開到腰際,用纖細的腰帶系好,裙擺外套著一層圍裳,圍裳的做工自然也是十分細緻,梅花點點,落雪成紋。
梅東珠許久都沒有穿過新衣裳了,更別說是懷墨染的衣服了,她只覺得穿上之後周身都暖暖的,而懷墨染也十分滿意的望著她,只是當看到她臉上那道疤時,心不由一痛。
雖然懷墨染平日里不甚在意自己的臉,但是若她的臉也有這樣一道疤,她一定會痛心疾首的。因為,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姑娘,好看么?」梅東珠此時看起來要精神許多,她顯然已經把懷墨染當成了自己人,竟然在其面前轉了個圈,一臉可愛的模樣。
懷墨染微微頷首,毫不吝嗇的讚賞道:「當然好看了。」
梅東珠卻突然撫上自己的臉頰,面上露出一分悲傷,喟嘆道:「只可惜,再好看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都是浪費。」
懷墨染瞪了她一眼,斂眉嚴肅道:「胡說八道!以色事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容貌於女子而言雖然珍貴,卻比不得我們的能力和意志。何況,你放心,若我有機會回到大華國,一定會帶你一起回去,我在那裡有個神醫朋友,他興許有辦法醫好你的臉。」
梅東珠聽到這些后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柔柔道:「姑娘不用安慰我了,我這張臉毀了也好,想必除了軍隊里這些饑渴到飢不擇食的男人,誰也不會多看我一眼,這樣也少生事端。反正我也沒打算再嫁人,能像現在這樣活著已是不易。」
懷墨染望著她,心中突然有些自責,跟著自己,她根本不可能好好的活著,不是么?
梅東珠扶著懷墨染,讓她躺到自己的榻上,然後出了帳門,讓人去給她尋一趟新的被褥來,這才回來坐到懷墨染身邊,悠悠道:「方才我髒兮兮的躺進了姑娘的被窩,現下便讓人給您尋一床新的來。」
懷墨染「撲哧」一笑,擺擺手道:「我本來就髒兮兮的,何必計較這些。」
梅東珠笑而不語,兩人沉默許久,梅東珠終於沉沉開口道:「姑娘,如今您可以告訴我您想要我做什麼了吧?」
老實說,懷墨染很欣賞梅東珠這種直奔主題的性子,而且她的坦誠,可以讓懷墨染少許多心理負擔,因為這樣,她便可以認為,梅東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對她的每一份好都是因為要利用和考驗她,而她既然依舊選擇要幫自己,便是甘願被利用。
人都是這樣,被現實逼良為娼,卻依舊執著的想要給自己立個牌坊。
懷墨染思量片刻,方神秘的眨眨眼睛道:「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梅東珠一臉疑惑,卻沒有多問,她看得出來,懷墨染不是那種會做虧本生意的人,既然她選擇自己,便一定不會讓自己無所事事。
只是,這樣也好,事到如今,她有了可以活得像人的機會,便一定要做出點事情,以告訴那個殘忍的男人,她是兔子,可也是一隻會咬人的兔子!
「不過,你說你曾是鮮於榮時最寵愛的夫人,那麼我要你告訴我,如何才能取悅他?」懷墨染一臉嚴肅道。
梅東珠愣在那裡,她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懷墨染,艱難的開口道:「姑娘的意思是?」
懷墨染懶懶道:「我的意思就是,我要取悅他。」
梅東珠臉色一白,搖搖頭道:「您不是說……」
懷墨染知道她誤會了自己,不由清淺一笑,一雙眸子中卻帶了幾分無辜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對將軍夫人這個身份感興趣吧?」
梅東珠仔細一想,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以懷墨染的身份,她將來可是大華國的國母,又怎麼會在乎這南疆一個將軍夫人的頭銜?再往下想想,她簡直不敢深究,她望著此時安靜等待她回答的懷墨染,有些惶恐的咽了口口水道:「姑娘,可不能用美人計,那個男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到時候他若對您做了什麼……」
懷墨染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我和他這副破敗的身子,真的能夠有點什麼事兒?」
「不行,還是太冒險了。」梅東珠斂眉道。
懷墨染卻搖搖頭,淡淡道:「我既然來了,便是有把握做些事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已經入了虎穴,又怎麼能輕而易舉的就退出?」
梅東珠見懷墨染意志堅定,有些無奈的長噓一口氣,喃喃道:「其實姑娘做什麼,將軍應該都是很心動的,他如今喜歡你喜歡的緊,你不必刻意去引誘他,只是如果你想讓她離不開你,倒是真有幾個法子……」
梅東珠將曾經自己取悅鮮於榮時的方法仔仔細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人生原來這麼沒有意義,一直以來都是圍繞著那個男人打轉,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
懷墨染則是仔細的在腦海中將她的湖過濾一遍,然後在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這一天,她們二人就窩在帳篷里沒有出去,而午膳和晚膳都是郝連珍送來的,這個可憐的丫鬟,望著懷墨染時,眼神中滿滿都是落寞,她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看懷墨染連理都沒有理她,最後只好作罷,遺憾的轉身離開了。
於是,用過晚膳以後,懷墨染百無聊賴的在榻上眯著眼睛養神,不一會兒,東籬便又端了葯過來,只是這次除了葯之外,竟然還有一盤蜜餞。
蜜餞這東西在大華國雖然不算罕見,然在這南疆卻少之又少,何況是在這軍營之中呢?懷墨染望著那蜜餞,不由好奇道:「這是哪來的?」
東籬負手冷淡道:「管那麼多作甚?趕快將葯喝了。」
懷墨染撇了撇嘴,不再多言,但她知道,這些蜜餞定不是鮮於榮時送來的,否則東籬必定要趁機勸她乖乖臣服在鮮於榮時的『淫威』之下了。
喝過葯后,懷墨染拈了一顆蜜餞放入口中,頓時覺得那苦澀淡化了許多,看著她漸漸放鬆下來的面容,東籬的眼底閃過一抹滿意的流光,然後他便端著葯碗離開了。
他一走,懷墨染便沖梅東珠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嘗一嘗。
梅東珠上前拿了一顆放入口中,一邊吃著一邊小心翼翼開口道:「姑娘,東籬先生對您真好。」
懷墨染:「……」她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那是自然,他還想著能讓我為他所用呢。」
梅東珠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吃著蜜餞。
不一會兒,從帳篷後面的角落裡突然便閃進一團粉紅的不明物,梅東珠嚇得險些驚叫出聲,懷墨染立時捂住她的嘴巴,低聲道:「噓。」
梅東珠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睜大眼睛望著此時高傲的抬著腿優雅的走向他們的不明物,但見小傢伙沖她齜了齜牙,低聲「啾啾啾啾」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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