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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要她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要她 

  所有人立時以最快的速度抽身而出,然後訓練有素的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好,再以最快的速度列隊,站成一排,一臉肅穆的行禮,同時異口同聲道:「拜見將軍!」 

  鮮於榮時望著瞬間便嚴正以待的他們,面上露出滿意的笑意,他轉過臉來,望著此時面色陰冷的懷墨染,笑道:「墨染,怎麼樣?我的士兵是不是各個訓練有素啊?」 

  懷墨染轉眸,眼底冷意如漫天飛雪,一層層翻湧而來,她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此時滿面驕傲的鮮於榮時,然後突然輕笑出聲,挑了挑好看的細眉,譏誚道:「在戰場上打仗靠的是真刀實槍,可不是比誰脫褲子快,你讓他們上戰場脫褲子,保不准誰的兩顆寶貝蛋便立時被人割了去。」 

  眾人顯然沒想到懷墨染一介女流會說出這般無恥的話來,偏偏她又是絕色美人,更是鮮於榮時的心頭肉,動不得罵不得,遂只好各個羞紅了臉不說話。 

  鮮於榮時微微一愣,似是也沒有想到懷墨染說話如此「豪放」,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懷墨染道:「你啊你,真是一根可愛的小辣椒!既然看也看過了,走吧!」 

  懷墨染卻搖搖頭,淺笑道:「我既然來了,自然不只是看看那麼簡單。」 

  鮮於榮時冷哼一聲,收起笑臉,眯了眯眼睛,語氣看似閑淡卻透著幾分威脅道:「莫說你要為這些女人說情,我可先告訴你,她們如今可離不了我這些屬下的疼愛喲~」說著,他緩緩靠近懷墨染,一手抬起她的下頷道:「這裡面,還有一些原本有機會只服侍我一個人的,可是她們執意不肯,非要很多男人才能餵飽她們,我只好遂了她們的心意。」 

  懷墨染望著此時面目猙獰,眼底滿是邪惡的男子,心中不由感到厭惡,她強忍著想將他宰了的衝動,依舊淺笑盈盈,淡淡道:「那他們還真是不識抬舉。」 

  鮮於榮時微微頷首,冷聲道:「不識抬舉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說這話時,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懷墨染,眼眸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懷墨染卻只當不懂,她淡淡掃了一眼此時慌忙用衣服遮著自己身體的那些可憐女人們,很好的隱藏了眼底的那份慍怒,只露出一副看慣了這種殘忍的表情。 

  「不識抬舉的人的確需要好好教訓一番。」良久,懷墨染淡淡開口道,同時,她的目光落到角落裡一身紅衣的女子,那女子方才身邊站的人最多,儘管她的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然和其他女子比起來,她的五官依舊更加精緻,然而懷墨染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中原女子,看起來倒和小魚兒有幾分相像。 

  那女子正是昨夜鮮於榮時讓人帶入營帳中的梅東珠。梅東珠此時正驚恐的縮在小小的角落裡,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膝蓋,她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她,有些惶惶然的抬眸,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泫然欲泣,只是與懷墨染對視一眼,她便立時避開了後者的目光。 

  懷墨染微微斂眉,指著那女子道:「這人看起來不像大華國的人。」 

  鮮於榮時的臉上帶了一分變態的激動,他挑了挑眉頭,用極其高傲的語氣道:「她本是我的小妾,可是她太不聽話了,竟然在我去大華國的時候和別的男人通.奸,於是我便將她丟到了這紅帳中。」 

  懷墨染微微一愣,倒是真的有些意外,梅東珠聽著鮮於榮時的話,她的身體不自然的哆嗦一分,可是她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偏過臉去,以求躲過那個男人那譏誚諷刺的目光。 

  「那她的容貌也是你毀掉的?」懷墨染的語氣沒有幾分波瀾,她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看著鮮於榮時,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立在一邊,此時渾身如被針扎般郝連珍。她要這個痴傻的女子看清楚,這樣殘忍的男人,便是她口口聲聲說的「重情重義」之人。 

  鮮於榮時顯然不知道懷墨染的用意,他只以為懷墨染和尋常女子一般,是在無知的為梅東珠打抱不平。遂他只是淡淡一哼,渾然不在意道:「是她自己划傷的,大概以為只要這樣,他們便不會對她感興趣吧。可她也不想想,她可是當年南疆第一美人,除非她把整張臉都划爛了,哈哈!」 

  懷墨染秀眉微蹙,目不轉睛的盯著梅東珠,旋即望向此時高揚下頷,一臉不可一世的鮮於榮時,淡淡道:「你如今受了傷,夜裡需要人照料,不如我把郝連珍給你吧。」 

  鮮於榮時微微一愣,有些狐疑的望向懷墨染,他可不相信她這句話是在關心他,加之此時正在紅帳中,她打著什麼主意,昭然若揭。 

  懷墨染不屑的「嗤」了一聲,淡淡道:「不要那麼緊張,我在軍營里,四面八方都是你的眼睛,著實不需要再給我安排一位近侍,至於侍候我的人,就是她了。」她抬起手指,在眾人渴望的眸光中,指向了那瑟縮的梅東珠。 

  感受到無數目光的梅東珠,惶惶然抬首,便看到那不遠處的女子,抬起纖細的手指指向她,那人的容貌精緻的驚人,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縱然是記憶里家鄉的那條清澈彎曲的小河,都比不得她眼底的水波瀲灧。 

  不知為何,梅東珠突然看到了從不曾出現過的希望。 

  「哈……哈哈哈……」沉寂片刻之後,鮮於榮時突然大笑起來,他望著此時偏過臉來冷淡的望著他的懷墨染,揚眉道:「我以為你想救得是你們大華國的女子,卻沒想到你竟然看上這個女人了。好啊,既然你想要,我便把她給你。」 

  懷墨染卻沒有露出一分欣喜的神情,她只是安靜的望著鮮於榮時,想聽聽他還要說什麼。果不其然,鮮於榮時顯然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她,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沉聲道:「可是你要告訴我一個明確的理由,否則,我便要以為是郝連珍伺候的不好,我的規矩是,做不好便不必活下來!」 

  懷墨染心尖一跳,眸光中的冷意更甚,她沒有回頭,卻能猜出郝連珍該是什麼模樣,方才她已經坦白說了郝連珍在自己身邊的目的,讓這個無辜的丫鬟飽受羞辱,便是要鮮於榮時知道,她不是不喜歡郝連珍,而是不喜歡他在她身邊安插眼線。誰知,鮮於榮時竟然寸步不讓,現下,要她拿郝連珍的命來換梅東珠的,她何其忍心? 

  「說不出來?」鮮於榮時凝眉冷笑道,「來人,拿刀來!」 

  「等等!」懷墨染有幾分懊惱道。 

  鮮於榮時雙手交錯著放到小腹上,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輕笑道:「怎麼?想好自己的理由了?」 

  懷墨染突然抿唇笑了笑,這一笑便讓鮮於榮時迷得離不開眼,她緩緩上前,一隻手臂懶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俯身,唇貼著他的耳畔,微微呵著熱氣,輕聲道:「如果我說,我想跟她說說如何服侍一個男人,取悅一個男人,將軍會相信么?」 

  女子身上獨特的清香沁入鼻尖,鮮於榮時一時間恍然出神,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待回過神來時,懷墨染已經直起了身子,用慵懶的語氣說道:「如果將軍不放心,便讓郝連珍留在我的身邊吧,反正您的帳篷外,還有守夜的士兵。」 

  鮮於榮時微微斂眉,望著此時笑的燦爛的懷墨染,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明明是尋常的一句話,他卻能聽出嬌嗔的味道來,他分明不想縱容她,然嘴巴卻比大腦更快的反應過來,「好吧,那你便跟著這梅東珠好好學學,至於郝連珍,就先讓他在我這裡待些時日吧。」 

  懷墨染得意的揚了揚下頷,揚眉道:「如此,便謝過將軍了。」 

  鮮於榮時望著她釋懷的一笑,瞬間覺得就算自己做了這個荒唐決定又如何?這個女人並沒有那麼複雜,只要順著她的意思,又適時的控制著她,她便會乖乖聽話。 

  「能走么?」懷墨染緩緩來到梅東珠面前,望著她破爛的衣裳,有些心疼道。 

  梅東珠微微頷首,膽怯而又感激的望著面前這美麗的女子。 

  懷墨染放心的舒了一口氣,她彎下腰來,伸出白嫩的手道:「起來吧。」 

  梅東珠望著面前潔白如瑩玉的手掌,眼底突然便蓄了淚,她緩緩伸出手,此時她的手骯髒污濁,有幾處已經破了皮,她猶豫著停在那裡,好似在擔心自己的手會將懷墨染的手弄髒,遂她將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她的衣服都是髒的,又怎麼能擦乾淨? 

  懷墨染輕攏秀眉,抬手有力的握住梅東珠的手,用力將她拉起來,看著面色尷尬的她,輕輕一笑道:「沒關係的,待會兒好好泡個澡便好。」 

  郝連珍忙上前攙扶著懷墨染,斂眉道:「姑娘,你的身上還有傷呢。」 

  懷墨染轉眸望著她,有幾分冷淡道:「無妨。」 

  郝連珍有些不知所措的鬆開了手,她後退幾步,用受傷的眼神望著此時疏離冷漠的懷墨染,她知道,懷墨染表達情緒其實比她還要簡單。若是不喜歡,乾脆連逢場作戲都不需要。 

  而她不知道,懷墨染並不是討厭她,而是厭惡整個南疆,厭惡南疆所有將這紅帳當成理所當然存在的人。 

  帶著梅東珠從紅帳中走出來時,懷墨染看到了一直守在帳篷外面的東籬,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曾經最痛恨的男人,如今看著卻十分順眼——至少,從他的行為上來看,他同樣不喜這紅帳的存在。 

  若不是因為立場不同,她懷墨染真的不介意與他做朋友,他大概是她在這世上遇到的唯一一個為了心愛的女子「守身如玉」的男人了。 

  東籬凝眸望著懷墨染和狼狽不堪的梅東珠,心中已經瞭然,他不冷不熱道:「救得了一個又如何?」 

  懷墨染卻渾然不在意道:「總比見死不救強。」 

  本書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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