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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什麼聲音

  第一百零九章什麼聲音 

  東籬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望著那紅衣女子,儘管她的身姿窈窕,然那衣不蔽體的模樣依舊大煞風景。 

  只見她的肩膀上衣服被撕下來一大片,露出的潔白肌膚上卻青一塊紫一塊,一看便是被人狠狠折磨過,而她的肚臍上,膝蓋上等處均有被撕扯下來的衣物,而露出的皮膚上同樣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梅東珠,好久不見了。」鮮於榮時凝眸望著那顫顫巍巍的女子,挑眉陰陽怪氣道:「我那紅帳,你可滿意?」 

  梅東珠聽到他的聲音,立時顫抖不已,她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抓著裙擺的手越發用力,她垂首咬著唇喃喃道:「很滿意……」 

  鮮於榮時冷哼一聲,眉宇中滿是譏誚,惡狠狠道:「你這賤女人!果然是天生都要被萬人騎的貨色!哼,當日我真不該將你那情人殺掉,應該讓他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在別的男人胯下臣服的!」 

  梅東珠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好似鮮於榮時說的這些惡毒的話語於她而言根本就沒一分影響。 

  鮮於榮時見她不言不語,逆來順受,不由有些窩火,冷聲道:「賤蹄子,還不把你的頭抬起來,讓本將軍看看,你這賤女人得了那麼多人的疼愛,如今該長成何等絕色?」 

  梅東珠緩緩抬起頭來,鮮於榮時抽了一口氣,就連素來淡定的東籬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因為此時的梅東珠,莫說絕色了,不說是「醜八怪」已經是給足她的面子了。但見一道猙獰的刀疤自她的額頭左側一路滑下,滑過她的眼角延伸至她的唇上方,儘管其他地方依舊精緻動人,然這一道傷疤,無疑毀了她所有的美好。 

  鮮於榮時厭惡的望著她,冷聲道:「誰允許你毀了自己的臉?」 

  不待梅東珠說話,他已經大手一擺,冷聲道:「滾出去!本將軍看到你便覺得噁心!」 

  梅東珠聽了這話,面上閃過一抹悲戚,然她依舊謝恩,轉身默默離開。 

  鮮於榮時高高坐在那裡,儘管東籬是立在那裡的,但他的目光就好似在睥睨著後者,他冷聲道:「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個女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東籬恭謹道:「將軍說的是。」 

  「哼,既然能侍候我的人已經成了這副鬼樣子,那便勞煩先生委屈一晚了。」鮮於榮時繼續說道。 

  東籬的眉頭跳了跳,眼底染了一分冷意,但他只是語氣平淡道:「為將軍效勞是我的榮幸。」說著他便向前一步,扶起鮮於榮時,小心翼翼的將其扶到榻上躺下,這才出去門前做起了那守衛。 

  站在外面,被冷冽的寒風一次次的侵襲,東籬的一顆心也跌到了谷底。於他而言,鮮於榮時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今夜,即使他將其從生死的邊緣救了回來,那人也沒有一分感激,甚至對他有所防備。 

  東籬知道,他擔心的終究還是來了,鮮於榮時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儘管他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但是在這軍營中,有這個實力的就只有他,而能輕而易舉的來到鮮於榮時的主營帳中。畢竟,就算百里鄴恆的人再厲害,,恐怕也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殺掉所有人,何況那守在外圍的人,並無一人傷亡。 

  他們都在懷疑有內鬼,不同的是,鮮於榮時懷疑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這夜,註定是漫長的一夜…… 

  …… 

  懷墨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清晨。她只覺得渾身如被誰拿了鐵棍一寸寸敲碎一般的痛,特別是胸口那裡,連呼吸都疼痛難忍,這讓她有些奇怪,以前她這個地方也受過傷,甚至有一次,有一個人的子彈差幾毫米便射中了她的心臟,她都沒有疼的暈過去,這一次是怎麼了? 

  要說起來,其實她昨兒個心臟疼痛,並非是匕首刺入體內的那一刻,而是她的匕首插入鮮於榮時體內的那一刻,那時,鮮於榮時痛的青筋暴起,她亦感覺心口一陣陣抽痛,只是當時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走,遂她咬牙便挺了過去。 

  「姑娘,你終於醒啦。」懷墨染剛睜開眼睛,便看到郝連珍一臉欣喜的望著她,眼底滿是關切。 

  懷墨染動了動身子,郝連珍忙按住她的胳膊道:「姑娘,先生說了,您還不能動,要這樣躺上好幾天呢。」 

  懷墨染微微頷首,淡淡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么?」這時,東籬掀簾而入。 

  懷墨染凝眸望向他,但見他的臉上滿是疲憊,面色有點病態的黃,她不由好奇道:「你怎麼了?一副被別人強了的感覺。」 

  東籬的身影頓了頓,旋即,他有幾分不悅道:「傷成這幅模樣,虧你還笑得出來!」說著他便蹲下來,一手粗魯的抓著她的手腕,為她把了把脈,冷聲道:「你這女人,真是命硬的很!」 

  懷墨染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揚揚眉道:「謝謝誇獎,不過你的手太冷了,趕快給我鬆開。」 

  東籬毫不猶豫的甩開她的手,一雙眸子中滿是探究,沉聲道:「我問你,你是真的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么?比如在茅房那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懷墨染秀眉輕斂,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中滿是疑惑,四目相對,她那清澈的眸子中根本看不出一分說謊的模樣。就在東籬有些失望的時候,懷墨染突然睜大眼睛,冷聲道:「你是說那個險些要了我命的男人?」 

  東籬欣喜抬眸,凝眉道:「沒錯,你記得他的長相么?」 

  懷墨染氣得咬牙切齒,一雙眸子中滿是怒火,冷聲道:「怎麼不記得?哼,化成灰我都記得!他身長九尺,髯長二尺,丹鳳眼,卧蠶眉,面如重棗,唇若塗脂,整個人說不出話來的古怪。」 

  她說話時,東籬的一雙眸子一直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似是不願遺漏她的一分表情,他的眉頭始終淡淡的蹙起,一雙冷酷的眸子中亦滿是狐疑。 

  懷墨染知道,東籬是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話的,但無論她說什麼,東籬都不可能完全相信,既然如此,她何必浪費那個時間給他構思一個符合形象的刺客呢?遂她直接將紅臉關公的形象給搬了上來,只是,在這裡的關公可不是耍大刀了,而是用了一把匕首。 

  「這個男人若真如你說的這般彪悍,想必定是一員大將!只是這樣魁梧的人若能悄無聲息的進入這裡,定也是武功了得。」說著,他淡淡掃了懷墨染一眼,不冷不熱道:「昨晚算你幸運,若是他們發現的晚了,你便直接可以去黃泉路上喝孟婆湯了。」 

  懷墨染冷哼一聲,邪魅一笑,淡淡道:「禍害遺千年,你放心吧,我命長著呢!」真想不通,就她這副破敗模樣,如何還有力氣露出這般勾魂蝕骨的笑意的。 

  「對了,將軍怎麼樣了?我看那人是從營地奔來的。」懷墨染狀似無意的問道。 

  東籬起身,接過郝連珍遞來的茶盅,淡淡道:「將軍受了些傷,和你一樣需要靜養,另外,他最近的情緒很不好,為了你的小命著想,你最好別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分明是警告的語氣,然在場的人聽了,卻覺得他是在關心她。 

  懷墨染揚了揚眉,一雙眸子中滿滿都是調笑,「你是在關心我?」 

  東籬卻理也不理她,起身冷聲道:「哼,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給我惹麻煩,本來我今早就可以離開的,誰知突然出了這件事,偏偏你那沒用的寵物又不出現,害得我只能呆在這裡。」因為九尾神狐行蹤不定,又十分不稱職, 

  懷墨染和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帶了一分訝然,面上卻依舊絲毫不改顏色道:「你要回去?京城發生什麼大事讓你這麼著急?」 

  東籬飲了一口茶,冷著臉望著她,見她滿面狐疑,他只是冷冷道:「莫要妄想我會告訴你什麼,就算你知道了,你也絕對做不了什麼,反而會為你那些可憐的屬下擔心,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做你的將軍夫人吧!」說罷,他便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懷墨染望著他的背影,想起他的話,面上不由多了一分凝重。她早就預測到京城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這也是為何她當時入宮,會主動說要充盈國庫的最隱秘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要重紫山莊受到朝廷的保護。 

  若國家發生動亂,縱然百里戰成對重紫山莊有再多的怨言和記恨,他也絕對不會將這棵搖錢樹給拔掉。 

  可是聽東籬的口氣,似乎一切都沒那麼順利,那麼,重紫山莊會不會有危險? 

  「姑娘,喝口水吧。」這時,郝連珍走上前來,一臉關切道。 

  懷墨染回過神來,她抬眸望著此時有些無精打採的郝連珍,不由微微蹙眉道:「你的眼睛怎麼腫了?難不成是擔心我,所以哭了一夜?」 

  郝連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垂眸道:「昨晚上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姑娘,當時看到姑娘那副模樣,是真的嚇哭了,後來……後來將軍說要殺了我,我沒出息……就哭的更凶了,結果眼睛就腫了。」 

  還墨染微微一愣,旋即凝眉沉聲道:「你說什麼,那傢伙要殺你?」 

  不得不說郝連珍是個極其率真的人,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該說的話,遂當看到懷墨染面色凝重時,她輕輕笑了笑,輕聲安慰道:「姑娘無需太過驚訝,奴婢是將軍找來保護你的,奴婢昨夜失職,自然要受到懲罰,只是,姑娘,將軍是真的很在乎你,還望姑娘明白將軍的一片苦心啊。」 

  懷墨染獃獃的望著郝連珍,她沒想到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女子竟然還在努力的說服她愛上那個男人。 

  「啊——」 

  突然,一道尖利的叫喊聲打破寧靜,將懷墨染要說出口的話攔腰截斷,懷墨染目光如電,望向帳外,警惕道:「什麼聲音?」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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