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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宮斗的第一百五十一天宮斗的第一百五……

  「娘娘,  幾個貴人又來了。」百靈走進屋子,附耳在顧倩倩身旁小聲說道。

  顧倩倩正看著內務府送來的賬冊,聽見這話,  眼皮微微抬了抬,  「是白貴人幾位?」

  「是的,正是她們。」百靈說道。

  顧倩倩眉頭微微挑了挑,心裡頭嘖了一聲,  這幾個貴人當真是牆頭草,風吹兩頭倒,  前陣子皇後有孕,  這幾個貴人就不敢來她春宮,不就是怕將來皇後生下阿哥,比她更得寵嗎?如今好了,皇后真生了阿哥,  宮權卻在她上,這些貴人又巴巴跑來了,  當真是勢利得叫人覺得笑。

  「就說本宮有事,讓她們回去。」顧倩倩懶懶說道,指搭在賬冊上,  「另外,  告訴她們,本宮如今事務繁忙,不是經常有時見人,  讓她們若是閑著沒事,  不妨去陪皇后說說話,好舒緩下皇后的心情,倘若能此治好皇后的心疾,  本宮重重有賞。」

  百靈臉上止不住『露』笑,她道了聲是,快步退了去。

  杜鵑送上一盞熱茶,對顧倩倩說道:「娘娘,昨夜真是驚險,幸虧您最後看皇後娘娘是心疾才小產,不然咱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

  不是嘛,顧倩倩不禁感嘆,她喝了口茶,道:「本宮本無心害她,奈皇后實在是不饒人,分明同本宮無關的事,她要引本宮身上來。」

  「皇後娘娘向來如此。」杜鵑低聲說道。

  要說這後宮中,誰段最狠辣,誰心眼最歹毒,除了「端莊大氣」的皇后外,還能有誰。先前的貴妃完全不是皇后的對,幾次三番都是被皇后賣了還幫著皇后數錢,最後貴妃落得個囂張跋扈的名聲,皇后卻是人人誇讚。

  如今貴妃沒了,純妃和愉嬪各有各的心思,皇后才不得不己親。

  「這人敬一尺,敬人一丈。」顧倩倩放下茶盞,溫熱的掌貼著臉頰,嬌美的臉上『露』若有所思的神『色』,「皇后對本宮這麼『好』,本宮不回敬一二,似乎有些不合適。」

  「娘娘,您想?」杜鵑試探問道。

  「昨日四月初八乃是佛誕日,八阿哥在這日生,頭不錯。」顧倩倩慵懶著拉尾音,眼尾處的淡紅帶幾分風情,歲月從不敗美人,這幾年的光陰絲毫沒有虧損她容貌的美麗,反而給她增添了更多獨有的韻味,「皇后不是想讓萬歲爺立八阿哥儲君嗎?本宮就幫她一把。」

  杜鵑明白了,她點了下頭,道:「娘娘真是心善。」

  顧倩倩笑了笑,合起賬冊,提筆寫了張紙條,簪花小楷很是規範,字跡清麗卻不失風骨,對小竹子說道:「你去將這張紙條給佟佳烏木個老傢伙,告訴他,如今富察傅恆是調任山西巡撫,遲早有一天會回來,內務府還不是他的一言堂,叫他的胃口給本宮控制一些,就算是貪得有個分寸。」

  小竹子道了聲是,拿著紙條同杜鵑一同退了去。

  水至清則無魚,掌管著偌大一個內務府,負責皇宮的一切開支,顧倩倩並不指望佟佳烏木能夠當個兩袖清風的清官。倘若佟佳烏木真要是清官,顧倩倩才要不放心了,這官場上上下下,連乾隆都在貪,你一個清官,是想找死還是想送死。但是,貪得有分寸,撈得太多就會變成一條肥魚,而肥魚的下場就是被人生吞活剝。

  佟佳烏木勉強還算是能用,顧倩倩暫時還沒打算換個扶植的對象。

  不過,這是她給佟佳烏木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老匹夫不知情識趣,么顧倩倩覺得己換個人才『操』縱了。

  大清官場最不缺的就是有野心的人。

  且不說佟佳烏木收顧倩倩的紙條后是如的心驚膽戰,一方面連忙抹除己留下來的馬腳,一方面急忙改變計劃,不敢用次品來頂替貢品,這另外一邊,紫禁城裡不知幾時傳開了一條傳言。

  「聽說了嗎?八阿哥生日是佛誕,翊坤宮裡據說還響起佛音呢!」一個小宮女邊打絡子邊同旁邊幾個宮女閑話。

  「能沒聽說嗎?宋爺就是在翊坤宮伺候的,他親口告訴,是真有此事,不但如此,還有蓮花香從襁褓中傳呢。」

  「真的假的,怎麼從沒聽說過這事?」一個圓臉小宮女驚奇不已說道,被這些人的話哄騙得是一愣一愣的。

  其他宮女沖她嗤笑了一聲,「你知道什麼,這些還能有假?看你是忙著伺候貴人,都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了。」

  宮女被人嘲笑了一番,氣得紅了臉,怒沖沖放下中的瓜子,轉身就往屋子裡跑。

  其他幾個宮女都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了一眼,都怕她是跑去跟貴人告狀,這小宮女來得晚,如今卻是貴人面前的紅人,不然不至於引起這幾個宮女的嫉妒。

  「怎麼辦啊,這回!」剛才還說酸話的宮女慌了。

  「都怪你,好好的說她幹什麼!」

  幾個宮女互相埋怨起來,慌不迭放下中的東西,跟上去攔住了圓臉宮女。

  「小紅,你別惱啊,們就是跟你開玩笑。」幾個宮女擠諂媚的笑容,說道。

  「玩笑,你們當年紀小就好騙嗎?要跟貴人告狀!」圓臉宮女咬著牙,說道,顯然是個氣『性』大的,一點兒委屈不肯忍。

  這要是個聰明的,就知道退一步,如今不告狀,將來多得是使絆子的時候。

  「別啊,咱們都是姐妹,你跑去告狀,豈不是要害們被貴人責罰。」宮女們慌了,拉著小宮女的,不肯讓她走。

  兩邊人吵吵鬧鬧,倒是把貴人給驚來了。

  白貴人人還沒,聲音就先傳來了,「你們鬧什麼呢,大晌午的,還讓不讓本主歇午晌了?」

  「貴人!」眾人瞧見走來的白貴人,臉上都『露』慌『亂』的神『色』,連忙屈膝行禮。

  「在吵什麼。」白貴人皺著眉頭,她這幾天心情不怎麼好,先前去嫻貴妃里想同嫻貴妃拉拉關係,人家連門都不讓進,還直讓她若是沒事就去尋皇后說話。

  言語中冷淡嫌棄的思格外清楚。

  白貴人就知道己先前的做法讓嫻貴妃惱了,她心中後悔不迭,如今後宮中渴望抱上嫻貴妃大腿的妃嬪貴人不計其數,能成功的除了寧貴人外,再無旁人,眼看一條升遷之路斷了,白貴人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早知道即便皇後娘娘生下阿哥,萬歲爺對嫻貴妃的寵愛是增不減,她當初就不該稀里糊塗跑去討好皇后,如今好了,兩邊不討好,皇後邊不是誰都願接納。

  「貴人,她們剛才在說八阿哥的閑話!」圓臉宮女一把推搡開擋住她的宮女,鼓著臉,氣沖沖告狀。

  「什麼?!你們好大的膽子!」白貴人柳眉倒豎,一雙杏眼瞪大,看著幾個宮女,「阿哥是你們能說的。你們說什麼了!」

  「貴人,奴婢等人並沒有說八阿哥的壞話,們說的都是皇宮如今的傳言,有人說八阿哥生的日子大,將來肯定有大息這些話。」宮女們抖得跟鵪鶉似的,膽戰心驚回答。

  白貴人正要發怒,忽然一琢磨,卻是驟然改變了主,她看了眼周圍,怕隔牆有耳,便道:「跟本主進來,把話說清楚,說明白。」

  她感覺己找了一個和皇后搭上的辦法。

  宮女們不明所,但既然白貴人沒有直接發火,想來事情還是有轉機的,便急忙跟了進去。

  在一五一十打聽了皇宮這些日子的傳聞后,白貴人臉上浮現若有所思的神『色』,她瞥了眾人一眼,道:「今兒個你們說的這些話都給本主咽肚子里,一句話都不準再提起,今日的事,本主便當沒這回事。」

  宮女們喜望外,連忙磕了幾個響頭,「奴婢定然會謹記教訓,絕不多嘴。」

  圓臉宮女瞪大眼睛,滿臉不忿,卻不敢說什麼,她再怎樣受寵,是個宮女。

  「花枝留下,其他人去。」白貴人說道。

  眾人更加詫異,看了眼圓臉宮女,又看了眼剛才最八卦的花枝,今日這話題就是花枝起的頭,怎麼貴人倒是要把她留下?

  所有人心中疑『惑』,但不敢多問,老老實實退了下去。

  「花枝。」白貴人的指輕輕拂了拂鬢邊的碎發,道:「本主對你如?」

  「貴人一向對奴婢不薄。」花枝連忙回答道,心裡頭早已七上八下,不明白什麼白貴人獨把她給留下來。

  「既然如此,你願不願替本主辦一件事?」白貴人笑著問道。

  花枝愣了愣,仰起的臉上滿是不解和錯愕。

  「有人在特傳這些話?」顧倩倩愣住了,她放下中的華勝,對杜鵑問道:「是誰?」

  純妃或者嘉嬪嗎?

  「奴婢查過,是白貴人邊的人。」杜鵑壓低聲音回答。

  顧倩倩獃滯住了,她讓杜鵑去傳八阿哥來歷不凡的傳言,是了坑皇后一把,萬歲爺已經對皇后的野心感不滿,再推波助瀾一把,這不滿就會演變成惱怒。她是了報復皇后先前故讓人懷疑小產是她所,白貴人干這事,圖什麼?

  是給她的投名狀嗎?這不太能吧,畢竟先前她已經把話說得么清楚明白,白貴人如果聰明,就知道幹這種事來討好她,純粹是吃力不討好。

  「仔細盯著,看看她底想幹什麼。」白貴人的舉止成功引起了顧倩倩的注。

  幾日後,杜鵑來回報,說是白貴人這幾日往皇後邊走得很勤。

  顧倩倩徹底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對杜鵑說道:「你再說一遍。」

  「這些日子,白貴人經常往翊坤宮去,雖然說不是經常能見皇後娘娘,是能見一兩回。」杜鵑說道。

  顧倩倩對這情況是徹底懵『逼』了。

  她心想,莫非白貴人想討好的人不是她,是皇后?!

  這就新奇了,白貴人莫非不知道傳這樣的傳言,對八阿哥是弊大於利,甚至說沒有半點兒好處,佛誕日說是大日子,有什麼稀奇的,若是同康熙爺同一日生辰,指不定還能有些用處。

  不過,顧倩倩轉念一想,不對,這些她能想明白,白貴人不能啊。

  估計白貴人是這些傳言是皇後放來的,此她才橫『插』一,「幫」了皇后的忙。

  這麼一想,似乎很有道理!

  顧倩倩忍不住扶著桌子,笑得背過身去,她邊笑邊對杜鵑說道,「杜鵑,快,讓咱們的人別傳了,讓白貴人的人去傳,本宮倒是要看看這件事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是。」杜鵑是一臉的忍俊不禁,估計誰沒想,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很快讓人停止傳話,乾淨利索抹除了所有的馬腳。

  宮中傳言卻在白貴人的示下越傳越大,越傳越誇張,起初還是什麼佛音陣陣,後來都傳有菩薩顯靈這等誇張的程度。

  等消息傳皇后耳朵的時候,幾乎人人都知道八阿哥來歷不小。

  「砰!」皇后氣得一拍在桌子上,心口隱隱作痛,臉『色』跟著有些變了。

  「娘娘,您息怒,消消氣。」劉嬤嬤忙走過去,端了杯水給皇后喝,又輕輕拍她的後背,讓她把氣給壓下去。

  「本宮怎麼能不怒?」皇后是真氣得心口疼,「這都是誰在外頭傳的話,怎麼本宮今日才知道?」

  皇后今日才知,然是顧倩倩的功勞,顧倩倩沒讓人傳話了,她讓人盡量別讓消息傳翊坤宮去,皇后又在坐月子,連請安都不去,然難知道外面的風言風語。

  「娘娘,這必定是嫻貴妃所。」劉嬤嬤咬牙道,「除了她,誰能幹得這等齷齪事。」

  「又是她!」皇后咬著下唇,嘴唇都要咬破皮了。

  她喝了口水,盡量讓己冷靜下來,好想辦法來解決眼前這個局面,這時候,外頭卻有太監來通傳說是白貴人來了。

  皇后眉頭皺了皺,本不想見寧貴人,一想這事說不定還得讓白貴人幫忙,便改變主,道:「請她進來。」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白貴人一身靛紫『色』綾羅旗服,她樣貌其實不差,柳葉眉,杏仁眼,鵝蛋臉,膚質細膩,頗有幾分姿『色』,不然不會入宮便被選貴人,是這人實在『性』格不怎麼好,急功近利,又虛榮貪財,而乾隆對她並不怎麼喜歡。

  「起身,賜座。」皇后已經壓下心中的怒火,就算再怎麼惱怒,她會維持住己皇后的顏面,她臉上帶著三分笑,道:「白貴人今兒個怎麼來了?」

  「奴婢是來跟皇後娘娘說件喜事的。」白貴人說起這話,眉梢眼角都帶著喜,簡直是眉飛『色』舞。

  她讓人傳了這麼久的話,就等著今日來給皇后邀功。

  「喜事?」皇后愣住了,她同劉嬤嬤對視了一眼,笑盈盈說道:「本宮能有什麼喜事,白貴人莫要說笑了。」

  「娘娘,您不知道,如今皇宮中人人都在說八阿哥來歷不小,乃是上天賜下的皇子。」白貴人臉上止不住的笑,她沾沾得,己想這麼條好計策,她皇后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皇後娘娘能不把她當成己人嗎?有了皇后的扶持,這升嬪位,升妃位,指日待。

  皇后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她唇角微微下撇,綳著臉,「這些都是誰在傳!」

  「人人都是這麼說啊。」白貴人絲毫沒看皇后不興了,不但不知退縮,還獻媚道:「奴婢看,這傳言傳得不無道理,八阿哥乃是皇後娘娘您所生,乃是嫡子,將來定然……」

  她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皇后已經惱怒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夠了!」

  白貴人嚇了一跳,渾身打了個哆嗦,花顏失『色』,臉上神『色』帶著驚懼和困『惑』,她不明白皇后聽見這件好事,怎麼反而惱怒上了!

  「這些話你是從哪裡聽來了?」皇后沉著臉,拳頭緊握,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奴婢是聽,聽些宮女太監們聽來的。」白貴人這時候難得機靈一回,沒直接說是己讓人傳話。

  皇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跟本宮去見萬歲爺。」

  白貴人瞳孔收縮,呼吸紊『亂』,她腦子裡此時成了一團漿糊,這怎麼了,怎麼就要見萬歲爺了。

  一場災難彷彿即將來,而白貴人雖然已經嗅了災難的氣息,卻不知道這災難是什麼。

  乾清宮,養心殿。

  乾隆正批著奏摺,李玉就進來傳話,說是皇后求見。

  他的狼毫筆頓了頓,帶著繭子的指下識摩挲了下圓潤的筆桿,隨後將『毛』筆擱在筆架,捏了捏眉心,道:「讓她進來。」

  夕陽的餘暉照在書桌上,在上拉極極的影子。

  皇后屈膝行禮,看著面上的影子,眼眸晦澀中帶著戾氣,「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萬福金安。」

  「起來吧,你才剛月子,不好好休養,怎麼來了?」乾隆看著皇后,眼神捎帶瞥了旁邊低著頭跟鵪鶉似的白貴人一眼。

  「萬歲爺,臣妾想好好休養,樹欲靜而風不止。」皇后低垂下眼瞼,臉上一副苦澀的表情,「臣妾適才聽見一件笑的事,說如今整個紫禁城都在傳八阿哥來歷不小,有大息,臣妾不知道底是人居心,竟傳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臣妾想懇請萬歲爺做主,徹查此事,好還臣妾和八阿哥一個清白。」

  「還你清白這話怎麼說?」乾隆摩挲著中的扳指,聲音沙啞低沉。

  「此番話是在吹捧八阿哥,世人聽了,豈不都會是臣妾所,然而臣妾並不敢有此等野心,八阿哥不足月就生下來,身體瘦弱,臣妾盼著他能平安大,別的,臣妾並不敢盼望,此,臣妾更希望萬歲爺能夠遏制並澄清這些謠言。」皇后字字懇切,似乎當真是一個一心了孩子的母親。

  白貴人在旁邊聽得腦袋裡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些話不是皇後傳的?皇后不願聽見這些話?

  這底是怎麼個情況?

  白貴人慌了,慌得連皇后呼喚她都沒回過神,直劉嬤嬤看不下去,拉了她一下,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皇后看著白貴人,道:「白貴人,你不要怕,你把你這些日子聽見的話都說來,讓萬歲爺聽聽。」

  「是,是。」白貴人連聲答應,後背已經滿是冷汗,她幾乎是魂不守舍將些話複述了一遍。

  乾隆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是知道有這件事,他不知道如今已經傳成這樣了,八阿哥剛生就傳上天賜下的皇子這等話來,這不是明擺著要說八阿哥就是將來的儲君嗎?永瑞等來歷,乾隆都不曾傳過,八阿哥傳成這樣,這還得了,姑且不說他本就無讓八阿哥儲君,將來八阿哥要是此起了什麼心思,豈不是要上演兄弟相殘!

  「你是聽誰說的!」乾隆質問道。

  白貴人臉『色』煞白,哆嗦著說道:「是伺候奴婢的宮女太監。」

  「李玉,把他們都帶來,朕倒要問問,底是什麼人居心在傳這等謠言!」乾隆腦門上青筋綳起,緊握著拳頭。

  花枝等人被傳來時,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聽見乾隆質問后,一個個都懵『逼』了。

  圓臉宮女第一個指著花枝道:「回萬歲爺的話,奴婢是從花枝里聽來的。」

  花枝本就做賊心虛,被圓臉宮女一指認,心都快跳嗓子眼了,急忙說道:「不是奴婢故傳的,是白貴人吩咐奴婢乾的!」

  轟!

  白貴人耳朵旁邊彷彿有驚雷炸開。

  她怎麼想不花枝竟然這麼不中用,連嚴刑拷打都沒有受過,就把她給供來了。

  「竟然是你!」皇后看著白貴人,眼睛里滿是紅血絲,語氣中更是充滿了不置信。

  「娘娘,您不能聽花枝胡說,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怎會害您?」白貴人連忙否認,現在已經不是要取得皇后信任的時候,而是要保住小命的時候。

  傳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是要掉腦袋的。

  她對著皇后表完忠心,而怒目看向花枝,走花枝旁邊,揚起狠狠打了花枝一巴掌:「你這個賤婢,本主是更重用小紅,但本主對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複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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