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原來是一場戲
陸宇晟的心猛地一痛。 他不得不承認,這或許是實話,但他永遠不會接受這個實話。 “粱醫生,雖然我不知道你耍了些什麽手段,但我還是不得不感謝你這些年替我照顧安然,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退出了。” 陸宇晟的話令梁月揚有些惱火,他冷笑道:“難道陸總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嗎?以前蔣安然早就死了,死在你的手裏,你認為她還會跟著你回去嗎?” 對於梁月揚的話,陸宇晟沒什麽太大的表示,有些淡然地說道:“粱醫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話我已經說到了,如果你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我陸氏願和你梁氏一爭。” 梁月揚被氣的攥緊拳頭,橫眉怒視對上了陸宇晟的眼睛,那一雙鷹眸此時深邃如一潭死水,令他琢磨不透。 “兩天,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再來的時候不希望再見到你。”陸宇晟冷冷地丟下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他一向不喜歡廢話,既然該說都已經說了,那麽接下來就交給行動來證明好了。 終於,梁月揚怒不可遏,衝著陸宇晟的背影吼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蔣安然早就不愛你了!早在你親手殺死她孩子的那一刻,徹底死心了!” 前方的背影似乎停頓了一下,但也僅是片刻。 “就算曾經愛過你,可現在的她對你隻有厭惡、隻有憎恨!否則當年她又怎麽會找上我,想方設法的逃離!” 陸宇晟的邁出的腳步戛然而止,瞬間轉身勃然大怒:“你說什麽!” 梁月揚皺著眉頭,後悔脫口而出道出了當年的秘密。 見他沒有反應,陸宇晟憤怒地一拳打了過去,另一隻手緊緊攥著的他的衣領。 “說!安然當年找你做了什麽!你們在瞞著我什麽?” 梁月揚來不及躲閃,生生地承接了方才的一拳,血腥的味道頓時在口腔裏蕩漾開來。 他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反而笑了起來,“你還是這麽暴力,而安然最恨的就是你的暴力。” 陸宇晟瞳孔緊縮,眸子裏怒火中燒。 “可憐你還被蒙在鼓裏。其實當年安然,根本就沒有瘋,她沒有精神分裂,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演給你的戲罷了。” 演戲? 這一切不過是演給你的戲罷了….. 陸宇晟身子一震,好像有無數把刀同時砍在了他的心上,精神恍惚中,緩緩鬆開了手,“你說…她沒病?” 事已至此,梁月揚幹脆也不再隱瞞,掙開他的束縛後,冷哼一聲順了順自己的衣服。 “當年你把安然軟禁起來,過著被全世界拋棄的生活,那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如果換作是你,難道你不會瘋嗎?” “安然是瘋了,她瘋一般想要逃離你這個惡魔的身邊!她找上我,希望能配合她演一場戲。” “既然家裏已經被你派人層層把守,像個鐵籠一樣密不可逃,那幹脆就裝瘋賣傻,隻要你肯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那麽她就有了逃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