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噎死了
岑徠和拾光在喜來樓的包間里點好了踩著季白。
季白推門進來,簡直把拾光嚇一跳,烏青的眼圈,瘦削的面頰,還有污糟污糟的鬍鬚,尤其那一雙隨時都像在放電的桃花眼暗沉暗沉的,沒有一絲神采,看來原意不辭而別的事真的對他打擊大的。
隱隱的,拾光在心裡對他生出一絲同,但是責備的緒還是占著上方,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如果他及時且利落的處理好自己的私事,也許原意就不會離開。
「坐下吧,還等著我過來拉你呢?」岑徠看季白站在門口躊躇著,像是不敢進來,岑徠知道這是季白對於拾光的愧疚,他沒有做到對拾光的承諾,傷害了原意,所以他現在不敢面對拾光。
「季大哥,先過來坐下吃點東西吧,我等下有話想跟你。你先過來坐下吧!」拾光嘆了口氣,心裡也不上來什麼滋味,原意離開,季白的痛苦不會比她少。
果然,拾光一開口,季白就乖乖的坐下來。
岑徠先給季白倒了一杯溫的茶水,又拿起筷子給他布菜:「先吃點東西,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
「季大哥,你先吃點東西,等吃完飯,我想告訴你一些關於原意的消息。」拾光見季白一動不動,只好使出殺手鐧。
原意是催動季白最好的良藥,只一下子,季白就像是觸動了體的某一個開關,眼睛里一下子開始閃動起來,但是喉頭滾動半,愣是沒有出一個字來,他已經好幾沒有話了,開口都有些困難。
他激動地看著拾光,眼睛里幾乎要流下淚來。
拾光看著他,給他夾菜,「你先吃點東西再,好不好?」
「你不吃點東西,我怕你等會兒知道消息會體力不支暈倒,先吃飯,不吃飯就沒有消息。」岑徠也是半威脅半強迫季白吃點東西,這些季白確實沒有怎麼好好吃過東西,所以岑徠才想著先著他吃一點。
季白點點頭,一滴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滑落下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季白拿著筷子顫顫巍巍的使勁兒往嘴裡扒拉東西,一旁的拾光和岑徠都看不下去了。
「季大哥,不著急,你慢點兒吃,別噎著了。」拾光連忙拿過季白空掉的杯子,又給他倒了一杯。
「慢點兒慢點兒,沒人跟你搶,別一會兒消息沒聽到,人先噎死了。」岑徠故意氣他。
季白壓根兒就沒有聽進去,他以為只要自己把飯菜吃完,岑徠和拾光機會把原意的消息告訴他,所以他一通胡吃海塞,狼吞虎咽,等他真的吃不下聊時候,才發現險些撐死自己。
季白拿紙巾擦了擦嘴,抬頭看著拾光,也許是真的吃飽了有了力氣,所以季白不再閉口不言,但是一出聲,嘶啞的嗓子簡直就像刮花的磁帶,難聽的要命:「拾光?」
拾光剛準備告訴季白,但是被岑徠攔住了,岑徠按下鈴叫來服務員,「再幫我們加兩個菜。」
看季白一臉不解,甚至有些退縮的模樣,要不是氣氛不對,岑徠簡直要笑瘋,於是起了心的打算逗逗他調節一下氣氛:「我看你還沒有吃飽的樣子,再點幾個菜,你再吃點兒?怎麼樣?」
「啊?!」季白聽到,真是笑不出來,苦著一張臉。
「你幾沒有吃過飯了?我點了這麼菜,你居然一個人就給吃光了,我和拾光還沒怎麼下筷子就都沒了,我看你就是沒吃飽,所以我在點幾個菜,你再陪著我們吃點兒。」
「我、、、我吃飽了。」這個東西,果然是折損智商最好的武器。
「那你也老實坐著,我們還沒吃飽呢!」拾光只吃了幾口,這些她也沒有好好吃飯,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也需要好好吃頓飯。
季白又點點頭,老老實實的等拾光和岑徠重新點好菜,吃完飯才準備開口。
服務員收完餐具退出去之後,季白立馬急急開口問道:「是不是原意有消息了?她在哪裡?她現在安不安全?」
見拾光要放下茶杯,岑徠又開口阻止道:「等我們喝完茶再。」
「我、、、、、、」要是往常,岑徠這樣捉弄他他早就開始反擊了,可現在他自己、、、、、、
拾光還是不忍心繼續磋磨季白,其實岑徠的意思拾光知道,他這樣故意折騰季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讓拾光消氣,拾光心軟,所以便不好繼續為難他。
算了,早晚也要,更何況這個消息對於季白來講是好是不好,拾光也不知道,於是她很快便放下茶杯,看著季白:「季大哥,今下午的時候,原意給我打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
季白蹙著眉,他大概已經猜到原意了什麼,但心裡總是不撞南牆不會死心的,目光依舊殷切的望著拾光。
「她她很安全,孩子也很好。」這便是間接告訴季白,原意雖然離開了他,但是還是留著兩個人共同的血脈。
「她不願意提起你,想必還在生你的氣,她沒有告訴我她現在的位置,她執意不肯,我也沒有辦法。」拾光怕季白以為她故意隱瞞原意的消息不肯告訴他,於是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既然原意跟你這些,就不會騙你。」
這是實話,如果不想告訴他原意的況,直接把將原意給她打電話的事隱瞞下來,季白也無處探知。
而且拾光的人品,季白就算不信岑徠,也會相信拾光。
「她好,孩子好,我就放心了。」季白似乎想笑,但真的很難看。
「拾光,你替她看著,我會將一切都處理好,我會等她原諒我的那一,我、、、、、、再多都不如做的多,你替她看著,看著我的表現。」拾光看著季白,現在也不能下任何決斷,畢竟江山易改本難移,更何況等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承諾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改變的謊言。
「季大哥,你不要這樣過下去了,我相信原意離開,絕對不是想看到你這樣的。她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自己不能成為你的唯一,但是她肯定是你的,而且直到現在還深深的著你。」不然也不會留下孩子,要知道一個單的女人帶著孕,是很艱難的。
「拾光?」季白看著拾光。
「你放心,如果她在聯繫我,我會儘可能問出她現在在哪裡。」拾光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出來寬慰季白而已。
「她不想見我,我不強求,我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過的不好,我想讓你給她打些錢,以你的名義。」既然原意現在不想見他,那他就乖乖的等,等她消氣,等她想明白,等她看到他的改變,等她回心轉意,願意和他重新來過。
拾光思考了一下,覺得季白的提議不錯,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她今本來就打算回家找到原意的銀行卡號,定期給她匯一些錢過去,現在有季白的投入,原意懷著的是季白的孩子,他出些錢也是應該的,岑徠也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拾光的手,估計也是讓拾光同意接受季白的提議,如果出錢能讓他安心一點,拾光也不好拒絕,於是拾光點點頭答應了。
季白感激的笑了笑,這是他這些以來笑的最真心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