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童年的噩夢
拾光和原意只逛了兩個小時,還是拾光態度堅決以原意現在懷著小寶寶為由阻止了原意,不然以原意的本事,她可以逛一整天不歇氣。
「我拿著,你懷著寶寶呢,不能拿太重的東西。」拾光拿過所有的袋子,體貼的照顧原意。
「我們去買杯茶吧?」原意像往常一樣提議道。
「不行,你不能喝茶,你從現在開始只能喝白開水或者果汁,不能說不!」拾光拒絕原意的可憐巴巴的諂媚,帶她到一個空著的長椅上坐著,自從知道原意真的懷孕之後,拾光就上網查了很多關於孕婦的忌,她和原意都沒有母親,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提醒她們什麼,而且季白是一個男人總有粗心大意的時候,而原意自己又是一個馬大哈,所以只有她要牢牢記住這些注意事項,免得原意不小心遇到什麼危險沒注意,「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杯果汁。」拾光把東西都放在原意腳邊。
拾光剛離開,原意就看到了季白和一個女的在一家奢侈品店的門外面糾纏,兩個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個女的原意認識,是她和季白第一次去吃飯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米婭。原意木木的,摸出手機撥通季白的電話:「喂!你在哪兒?」
季白說今天要和岑徠加班去看看華萊天景的工地,就讓拾光和原意兩姐妹單獨逛逛。
「我不是在工地上嗎?怎麼啦?才分開一小會兒就想我啦?」原意看著米婭挽著季白,表逐漸僵硬,明明她才是正牌未婚妻,這個時候卻不敢走到哪兩人面前質問事的真相。
「是,我想你啦!」
「好啦我不跟你繼續說了,我爭取早點回來。」季白掛了電話就帶著米婭走進了哪家奢侈品店,她和季白要結婚了,那個米婭算不算是花了她的錢?!
拾光拿著兩杯果汁,一杯奇異果汁,一杯蘋果汁,「一杯奇異果,一杯蘋果,你想喝哪個?圓圓,你在看什麼?」拾光順著原意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家賣包包的名牌店,「你想去買包嗎?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原意收回視線,目光躲閃,她不敢讓拾光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拾光,我有些累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拾光很奇怪,是不是孕婦的緒變化都這麼大,怎麼她才剛剛走開一會兒,原意的緒就不好啦。
「好!東西給我吧!」沒有辦法,孕婦為大,拾光只好都順著她。
坐上計程車的原意看著窗外劃過的街景,心裡怎麼都平靜不下來,腦子裡一幕幕閃現的都是季白和米婭親密的樣子,季白騙她,他們都要結婚了,季白還是一樣謊話張嘴就來,看來是一點都不在乎她和寶寶。
還是怪她自己,怪她太高估自己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結果其實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說要結婚,只是一時興起,她何德何能妄圖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會因為她,會因為她這樣一個無權無勢,毫無背景的普通女人浪子回頭?
「圓圓,你怎麼啦?你怎麼哭啦?」原意不知不覺中一直在掉眼淚,拾光嚇了一跳,趕緊摸出紙巾給原意擦眼淚,可是拾光越擦,原意的眼淚就掉得越凶。
「圓圓,你怎麼啦?你別哭啊?」拾光不知所措,「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拾光懷疑原意是不是得了產前抑鬱症了,最近網上很流行這樣的說法,但是原意才孕早期,會有這樣的癥狀嗎?
抑鬱症可大可小,還是去醫院看看才放心。
「我沒事,就是眼睛進沙子了,你別擔心。」原意接過拾光手裡的紙巾,自己擦起眼淚來。
語氣平靜,聽著倒是自然,和平常一樣的起伏。
「你嚇死我了,是不是孕婦都會這麼神經質啊?要不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要不我打電話問問岑徠他們還有多久才回來,我去買點菜,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原意是個吃貨,現在懷了孕更加是個吃貨,不僅食更佳了,而且口味也更加刁鑽古怪,季白還是不錯,一直寵著原意,什麼都依著她,這些拾光都看在眼裡,心裡為原意找到這樣一個好男人感到高興。
「不用了,我有點累了,想回家去睡一會兒。」原意拒絕拾光的提議,「他們應該都在忙,你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原意說的也對,現在公司剛剛回歸正軌,正是忙碌的時候,拾光也不好打擾他們,於是點頭答應,「那好,我們先回去,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要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生,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要好好保重自己。」
「你放心吧,我現在有了孩子,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即使不能做一個好妻子,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媽媽,拾光,你相信我嗎?」沒來由的,原意突然莫名其妙說這些話,拾光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妻子的,別人不知道你,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內心裡其實很盼望能有一個家,過夠了半生漂泊的子,現在有一個那麼你的季白大哥照顧你,你一定會覺得很幸福的,更何況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不僅會有你的丈夫,以後還會有一個可的孩子,你們會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如果你想,還可以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從此以後你就會有你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是嗎?原意看了一眼車窗外移動的街景。
拾光把她的未來刻畫的很美好,就像是一幅畫,或是一個編織好卻還未入夢的美好夢境,只是這麼美好的未來,她卻要開始重新書寫,她不想步她父母的後塵,為了孩子一時衝動結婚,結果卻落了個相看兩生厭的結局,各奔東西不說,還連累可憐幼小的孩子。
這種事她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她絕對不會讓她的孩子有可能和她經歷一樣的人生那是她童年的噩夢。
如果季白真的腳踏兩隻船,或者花心不改,她會像她說的一樣,帶著孩子離開,永遠消失在季白的人生里。
她不想做一個委屈巴巴待在家裡祈求季白偶爾憐憫的可憐人,也不想和季白相看兩厭最後風度盡失,分道揚鑣,平白讓她的孩子再遭受她親經歷過的那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