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沒有老婆
季白這句話驚原意心裡一顫。
是啊,她好像從來沒有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過問題,也沒有疑惑過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她其實打心裡就沒有信任過他。
無論什麼事,感還是工作!
她好像在不經意間傷害到了季白。
她說的那些話也是間接質疑了季白的人品。
「對、、、、、、對不」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季白已經恢復成平常那副弔兒郎當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了。
「我這邊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坐鎮?」季白看著岑徠,沒有再看原意一眼,只專心的和岑徠說話,「免得會被人以為我居心不良,謀朝篡位這種下流的事,我季白還做不出來。」
是真的生氣了吧。原意垂著頭開始自責,她真的錯了。對季白,她還是不夠信任,雖然兩個人已經那麼親密了,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季白還是有所保留。
原意眼圈紅紅的,她不是因為季白指桑罵槐的指責生氣,而是責怪自己不經意間傷害了季白!
季白和岑徠滔滔不絕的說著公司最近的狀況,話里話外都是針對原意的譏諷,而且眼神里對原意充滿了蔑視。
還是就近的拾光發現了原意的異樣,在桌下握了握原意的冰涼的手,表示安慰,開始轉換話題,「你們說的計劃是什麼?你們已經有計劃應對公司的危機了嗎?」
「嗯,你一個大男人差不多就得了。」在人家姑娘面前演什麼苦戲呢,小心真的收不回來了,岑徠也注意到原意的緒變化了,善意提醒季白,見好就收!
「你還是繼續在公司盯著,這兩天權晟的陸董事長會親自過來一趟,到時候我要負責接待他。」那隻老狐狸,大概是不放心,專程過來看看他們的改革進度的吧!
「行,你繼續做你的幕後軍師,我繼續做我的禍國皇帝。咱們各司其職!」季白垮著臉,沒好氣的說。
岑徠知道他這是還在耍著傲的小子呢,歸根結底他是治不了他這病的。
「那個,我明天還要上班,想先回去了,拾光,你和我一起走吧!」原意聽著季白左一句右一句跟岑徠倒著苦水,話里話外故意貶低自己,很明顯就是在拿那些話諷刺她。
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接受她的道歉,她也沒有必要一直低聲下氣!
老娘不伺候了!
「那我先和圓圓回去了,季白大哥,圓圓她不是故意的,你別生她的氣。我替她向你道歉。」拾光了解原意,知道她剛剛那句道歉的話沒說出口,就再也拉不下面子再跟季白道歉了。
她都是為了她和岑徠才那麼激動的和季白口不擇言的!
「拾光,你走不走?」原意已經拿著包包走到包間門口了,大有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的架勢。
她心裡真的難過極了,在這裡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走,要走的!你等等我!」拾光拿起包包急急地回應原意,生怕她一賭氣不等她先走了,她不能讓她生著氣一個人走,「我先回去了。你病剛好,千萬別喝酒。」離開前還不忘囑咐岑徠。
「嗯!你們徑直回家,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等拾光原意兩個人確定已經離開了,岑徠特意打電話給十一,讓他暗中保護拾光她們回去。
等岑徠掛掉電話,季白才語氣酸酸的模仿岑徠的口氣揶揄岑徠,「不用等我,你先睡吧!誒,你這狗糧餵給誰吃呢?」
「誰是檸檬精,就餵給誰?」岑徠淡定的說,一臉理所應當。
「你,你好樣的!你說要是我把露娜給你準備的禮物交給拾光,你覺得怎麼樣?」季白從桌上挑起一個小一點的粉紅色的袋子在岑徠面前晃晃。
岑徠沒理他的挑釁,看傻子一樣的看季白,「你幼不幼稚?難怪人家原意不稀得待見你。」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原意說的?不對,不是原意,要不然她剛剛不會裝作與他不熟。
還是岑徠這隻狐狸太聰明,早被他看穿了吧?
「那又怎麼樣,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不妨礙任何人。你也管不著。」季白自信滿滿,帶著些自大的臭。
「我是管不著,不過你自己也清楚,原意跟你邊那些鶯鶯燕燕可不一樣。你自己考慮清楚。」岑徠一語中的,一句話就說的季白沒有剛才的得意了。
他要是現在告訴岑徠,他已經碰了,而且現在還有點後悔,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你不會已經下手吧?我警告你啊,原意是我老婆的姐姐,她受到傷害,我老婆就會難過,我老婆難過了,我不會對你客氣的。」不得不說岑徠真相了。
「好啦好啦,別張口閉口你老婆你老婆的,我得罪不起你老婆的姐姐還不行嗎?再說啦,你看她剛才那張牙舞爪的樣子,誰能欺負的了她?不被她欺負就不錯了!」他現在後悔了,為那天晚上的衝動。
不過事已至此,那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
「她怎麼到公司上班了?你安排的?」原意怎麼一聲不吭的去華萊集團上班了?
「我沒安排,她憑自己的實力進去的,聽拾光說是因為原意的上司對她圖謀不軌,她才辭職的。怎麼?這麼關心人家,乾脆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下定決心給人家一個安穩啊?!」岑徠打趣季白,「小白,我告訴你,感這東西輕易沾染不得,既然你想給人家機會,就不要輕易傷害人家,有些人的傷痛可不是你一束花,一個包能治好的。」是真兄弟才會忍不住多說幾句。
原意和之前黏在你邊,只因為你長得帥又捨得花錢的那些女人可不一樣。
「好了,再說吧!我知道。」季白正色道,他當然知道原意和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不一樣,她要的東西不是金錢可以滿足的,她要的是他的從一而終。
從一而終,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可以做到!
「你剛說權晟的陸董事長要過來?」
「是,那隻老狐狸怕是不放心。沒關係,我來應付。公司的事才是最棘手的,你頂得住嗎?」公司里那些老東西各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季白就算能從容應對也要步步小心。
「呵!大不了我就把你賣了唄!正好最近手頭緊。」季白跟岑徠嬉皮笑臉。
岑徠知道他這是有成竹的樣子,所以也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美國那邊怎麼樣了?里恩能盯住盧修那隻老鼠嗎?」現在組織里大部分的人都被抽調回國了,那邊的防護沒有以前那麼堅實了,雖然盧修不足為懼,但是他在美國混跡那麼多年,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一直沒有動他的原因也是因為害怕牽一髮而動全,投鼠忌器,還是顧慮太多的緣故。
「放心吧,上次騎士的那把火會燒好一段時間,不過最好儘快騰出手來處理了,這樣才能真正的安枕無憂。」季白看岑徠打了一個哈欠。
最近岑徠的作息時間相對比較規律,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過了。
「你幹嘛?幹嘛打哈欠?先說好啊你不準走啊,我還不困,你不準見色忘義拋棄我。我這麼辛苦都是因為你,你不準走。」季白太了解岑徠了,這個傢伙肯定是想拋棄他回家摟老婆睡覺了。
「小白,你看,我現在結婚了是不是,回家太晚的話,老婆會生氣的。你這種沒有老婆的人怎麼會了解我們這種有老婆的幸福呢?」岑徠一口一個老婆,把季白氣的半死。
季白的臉黑了一大圈:「少在我面前嘚瑟,你一個,還有明是一個,你們兩個都是重色輕友,見色忘義的人,老婆老婆有什麼好,比不得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瀟洒。」老婆就是束縛自己自由的生物體。
「你表姐回來啦?哎!說了你也不懂,你又沒有老婆。」岑徠故意說得得意洋洋,殺殺季白的威風。
季白這麼多年不願意在那個女人邊停留,傾注感一方面是真的沒有遇到喜歡的,更重要的是他害怕重蹈他父母的覆轍。
「諾,這些是給我老婆帶的伴手禮嗎?有心了。謝啦!」岑徠把桌上裝禮物的袋子全部攬到自己這邊。
季白眼疾手快,迅速奪回一個藍色的袋子,眼神躲閃,害怕岑徠發現他的異常,「這個不是。這個,這個是給別人的。」
熟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啊。
「哦,別人!好,你慢慢玩兒,我先回去了。」岑徠瞭然,拿著另外兩個袋子站起來就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哦,對了我和拾光現在就住在原意的樓上。有空上來坐啊?!」
原意樓上?什麼意思?怕他暗度陳倉嗎?所以提前給他敲個警鐘。
「誒,你真的要走啦,現在還不到十一點。」季白張牙舞爪,咬牙切齒。
「沒辦法啊,我老婆害怕一個人。再說我不能耽誤你獵艷啊?」說的冠冕堂皇的,但是張口老婆,閉口老婆,故意撒狗糧給誰吃啊?就像人家沒有老婆似得。
「走吧走吧!趕快回去摟著你老婆恩吧!」季白酸的不行,他真的沒有老婆。
「哦,對了,你記得買單啊!我沒錢」岑徠現在臉皮厚的可以啊!把一窮二白說得都這麼理直氣壯,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