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搶葯鬧劇
眾人還未緩過神來,第一關的測試也接近尾聲。
大部分的仙族子弟都順利通過,修仙派的弟子卻篩掉了八九成,能跨過山門的屈指可數。
一個白色身影快速前沖,剎那間一雙手幾乎厄住了文柏的脖子,只見從山門中的金色結界瞬間分成形成一股靈氣沖著兩人的空隙衝來。
「牧歌,小心!」,白語林這才意識到身邊的牧歌已經朝著文柏沖了過去。
騰空而起的白語林如箭矢般朝著牧歌的方向飛去,牧歌也感受到了靈氣的衝擊收回前沖的力,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被後面上來的白語林接下,緩緩落地。
「考核期間,禁止私鬥。」,山間又再次傳來聲音。
白語林此時上下打量著懷中的牧歌,生怕她受了什麼傷。
牧歌才不管這三七二十一,沖著文柏的方向齜牙咧嘴,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文柏也是一臉茫然,竟朝著牧歌走來,雙手作揖道:「不知在下怎麼得罪了姑娘?」
「你還敢說,你搶了我主人的冬霜枯!快交出來,不然我咬死你。」
聽到牧歌這麼說,文柏方才注意到護著牧歌的白語林,「原來是姑娘,在下實在不知姑娘如此喜歡這株藥草,是文柏失禮了。」,說著便要從懷中掏出草藥。
白語林立馬伸出禁止的手勢,「是語林的過錯,沒有向牧歌解釋好此事,讓文柏受驚了。」
只不過牧歌有時頑皮淘氣,沒心沒肺,但是對白語林是一等一的好。
在牧歌心裡,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應該是白語林的,因為她值得。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引得在考試期間私自鬥毆,原來只是區區一株冬霜枯阿。」,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是韋迎兒。
只見韋迎兒不緊不慢的走來,一襲青衣薄紗,衣角邊緣都被金線包裹,嬌小身材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傲氣,臉上的裝扮儘力著掩飾著眉宇間的稚氣。
「若是你的僕人喜歡,我韋家送你,你要多少,我送多少!」,韋迎兒臉上滿是不屑。
牧歌前進了兩步,指著文柏的胸口說:「你知不知道這株……」,還沒等牧歌說完,白語林立刻打斷說:「好啊,韋家願意的話,在下受之不恭。」
「只是.……」,白語林語氣頓了頓,「牧歌不是僕人。」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說的慷鏘有力,不容反駁。
她是不會讓牧歌受到一點傷害的,包括心裡的身體的。
牧歌認她為主,可白語林視牧歌可是摯友。
「哈哈.……笑話,一個小跟班叫你主人,不是你的僕人還是什麼?」,韋迎兒指著牧歌問道。
「她有名有姓,叫牧歌。既然她也可以通過這金色結界,說明她跟你我一樣都有進入這葳蕤天府的資格。」,白語林不緊不慢的反問道,「難道你在質疑這考試的結果?」
牧歌好像才意識到白語林為自己出頭,立馬惡狠狠地盯著韋迎兒,一副兇狠的樣子。
雖然她不明白,但是語林不喜歡的人,她也不喜歡!
韋迎兒一時語塞,「這.……」,有些著急,轉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蔣恆和韓飛羽。
她不怕招惹這眼前的兩個人,可是她怕自己的言語不當得罪了葳蕤天府的考官,那可就的得不償失了。
眼神中表達的含義大概就是快救救我。
「姑娘息怒,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姑娘解決問題而已,迎兒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見諒。」,韓飛羽此時打起了圓場。
聽到自己的飛羽哥哥這麼說,韋迎兒心情自是不好的,她又沒說錯什麼。
可轉念一想,飛羽哥哥這麼袒護自己,一股暖流也從心中蕩漾開來,原來他是在乎我的,笑意都止不住映上臉龐。
白語林雙手向後一背,縱身轉去說:「罷了,不過是幾句吵嘴而已,我白語林也不是個小氣之人,況且這事本就是我們衝動。」
「白姑娘不見怪就好。」,不遠的距離,韓飛羽才看打量起這個白姑娘的側顏,簡直美得不可方物,髮髻上兩縷黑色髮帶順著頭頂垂到腰間,讓韓飛羽意識到了白語林腰間的玉佩。
玉佩正中寫著一個白字。
韓飛羽指著白語林腰間的玉佩問:「敢問白姑娘,可是白瀟的女兒?」。
白語林擺了擺手說,「白大將軍驍勇善戰,語林豈敢高攀,只不過是白家的遠房親戚罷了。」
「是在下唐突了,聽聞今年白家酌選入葳蕤的人選中,只挑中一人,沒想竟然是白姑娘。」,韓飛羽再次看向白語林。
「原來是白將軍的人,怪不得.……」
又有人小聲議論,「聽說白將軍最心疼的女兒白菱也想來參加,白將軍都沒讓。」
得知白語林是白家唯一推薦之人,剛剛還各懷心思的眾人彷彿看見一個仙族的新星冉冉升起一樣。
果然,白瀟的大名在仙魔邊界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入主仙族的各大仙門也要給出幾分薄面。
原來白瀟這老頭還挺有名,白語林暗自搖頭苦笑,事實並不是這樣可是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
算了,此行目的就是為了解決自身雙脈相衝而來,只要自己的身份不被識破,其他人怎麼想又與她何關。
本來想低調行事,被牧歌這麼一鬧,基本所有人都肯定這個一襲紅衣的少女白語林就是白家白瀟的心腹。
白語林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以後恐怕想低調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