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嗎?
喬葉砷微笑的看著黎夏然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她那副失了魂的樣子。
「乖乖的做回你自己吧,我喬葉砷的兒子,不是誰都能高攀的起的。」
「啪!」
話才剛剛說完,一隻花瓶便正正好的從樓上摔下來砸到了他的腳邊,那打碎的瓷片散落了一地,先不說喬葉砷和周圍的那些個保鏢保姆們,就單單是說大腦還沒有來得及轉回來的黎夏然,也被這聲響嚇得不輕。
姐姐?
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看,不出所料,看見的果真就是自己的姐姐黎夏妍。
「黎夏然,你是白痴嗎?」
如此輕蔑的一句話。
不過令人意外的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眼球的黎夏妍罵的不是喬葉砷,反而是自己那個受了委屈的妹妹。
黎夏然抬眼望著她,直到許久之後才有反應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啊,黎夏然你是白痴嗎?就這麼幾句話就可以打敗你的所有防線嗎?當初那麼多那麼多的阻礙你都可以毫不畏懼的闖過去,那麼現在呢?也應該那樣才對的啊。
「人都是往高處走的。」
所以喬葉砷,你的兒子我攀定了。
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把夫人帶進去。」
見到突然變得堅定的黎夏然時,喬葉砷便立刻不悅的讓身邊的人把黎夏妍帶走,因為他明白,雖然這兩人是親姐妹,可是說實話,她們除了長相之外便再也找不到什麼相似之處了,黎夏然他或許還不夠了解,可是黎夏妍卻不一樣,畢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那個女孩兒心裡想著什麼他不敢說全部都懂,但是,卻也能猜中個六、七成。
「喬葉砷,我想我們需要談談……離婚的事情。」
依舊是輕蔑的笑容,黎夏妍居高臨下的看著喬葉砷,還不待周圍的人動手,便自己轉身走進了那房間里,雖然她知道自己妹妹對喬彥的感情並非是喬葉砷兩三句話所能夠說動的,可是,即使這樣,她也並不想讓黎夏然獨自一人面對喬葉砷那隻老狐狸。
「站住。」
腳步依舊未停,黎夏妍毫不理會的轉身進門,不過她的態度也沒有激怒到喬葉砷,因為他今天,根本就不是沖著她來的。
回頭看向那個如小白兔一般的嬌弱的黎夏然時,喬葉砷的臉上竟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只不過這笑,讓人看的心裡發怵。
「怎麼樣?這裡住著比其他地方舒服吧!」
「…………」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弄到這裡來嗎?」
「…………」
「看來,你是不打算和我說一句話了對吧!」
「…………」
「不過沒關係,反正你說什麼也都沒有意義,不過接下來我說的這句話你可一定要豎著耳朵聽清楚了,因為它們……對你都很重要。」
「我不想聽。」
斬釘截鐵的拒絕,黎夏然冷冷的看了喬葉砷一眼后,便起身想要離開。
「三個月後會是喬彥的婚禮,看在你畢竟是跟過他一段日子的份上,伴娘這個位置姐夫就留給你了。」
他叫住了那個背影。
看吧,他喬葉砷多麼好心,還能那麼大方的讓她黎夏然和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同踏上教堂的紅毯。
冬天總算是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庄琪看著自己窗台上那一盆盆抽了新芽的小盆栽,心情便也隨著那一抹綠色而復甦,今天是她和喬彥結婚的日子,望著那條空蕩蕩的外街,原來等著他來接自己回家的感覺會是這樣,讓人心裡有點害怕,卻又有很多期待。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莊子奕推門進來,看見那一襲潔白婚紗裙擺整齊的鋪在地上。
「都弄好了,我就讓她們先出去。」
「怎麼?後悔了?」
點上一支煙后,便順勢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莊子奕抬眼看著悶悶不樂的庄琪,這丫頭,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哥……」
「說吧。」
庄琪垂了垂眼眸,那似乎是很難開口的問題一般,她呆愣了許久,深吸一口氣后才又重新抬頭。
「黎夏然她……」
「喬葉砷說了,今天會把她放出來。」
再一次沉默……
庄琪望了望依然冷清的外街,心裡頭突然間結愁千緒,原來不是只要和他結婚就好了,原來一想到黎夏然那個巨大的威脅她也還是會害怕的呀!
可是那個女人回來了,那她要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