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奪島奇兵(三)

  入夜時分，位於后海的楚宅後花園一片燈火通明；「公主，你看這牡丹開的真好看！」牡丹亭旁幾位貴婦人邊走邊看，這幾位不是別人都是如今帝國權傾天下炙手可熱的家眷說話的正是上官雲的夫人雙兒；而在她和女主人商曉玲中間的就是當今天佑皇帝的妹妹昭陽長公主蘭馨兒！原來李清揚和上官雲伉儷一早就過來了，這也終究歸於幾家人無論男女都以視彼此為知心好友的緣故。 

  「稟夫人，宮裡來人了！」一名丫鬟上前福了一福說道；「一定是我那幾位皇嫂派人送禮物過來了，咱們快去瞧瞧！」蘭馨兒興奮地說道；商曉玲也是感激莫名地笑道：「虧得皇后和幾位娘娘記得我的生日，每年都派人送東西過來！」於是三人快步向前廳走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呀，是龍涎香！」商曉玲驚喜地大聲叫道。 

  不錯，這龍涎香產自北海；是香中極品！其鎮靜安神的功效天下無雙，更不用說驅除蚊蟲了！「蘋兒給公主及各位夫人請安！」為首的正是皇后的貼身侍女蘋兒；商曉玲趕緊上前扶道：「快別客氣了都是自己人，皇后和各位娘娘們可都還好？」「嗯，都好，只是如今太上皇身體日漸沉痾讓皇后和其他三位娘娘都無法離身只好讓給奴婢前來了！」蘋兒明顯帶著一絲憂慮說道。 

  聽蘋兒這樣一說讓原本興奮雀躍的幾個姐妹頓時都黯然不語，蘭馨公主更是止不住潸然淚下地說道：「唉，可憐我父皇……受了那麼多苦，如今正要享享清福.……卻又還要飽受病痛之苦！」「是啊，不過幸好還有皇后和淑妃娘娘在裡邊給他老人家細心調理；否則都怕撐不到今天呀！」商曉玲在一旁安慰道；雙兒也連忙幫腔道：「是呀公主，依我看我們大家不如明天就一起遞牌子去覲見探望太上皇和皇太后吧？」蘭馨公主接過手帕拭去淚水點了點頭。 

  而在後花園另一邊的竹林裡邊有一座草廬名曰『桐廬』，此刻有一桌酒宴正酣；「你們啦整天的就知道喊打喊殺……這幾年來要不是我和上官耐著性子勸著皇上恐怕早已是兵禍連連了！」李清揚飲了一杯嘆了口氣說；「可是相爺，如今別人都在咱們脖子上拉屎了.……我真是覺得憋屈！」陸軍大臣黃小明憤憤不平的說罷將面前酒一飲而盡。 

  上官雲看看大夥尤其是楚天雄笑笑道：「你們大家認為是首相和我從中阻止你們去建功立業了嗎？我想問問你們，你們都是我帝國的武裝力量首腦人物.……但你們有想過軍事以外的事情嗎？」楚天雄等四人面面相覷皆搖搖頭；「這就是我們和你們的差別呀我的元帥將軍們！李相和我身為內閣的首輔和第一副相，所考慮的不光是軍事而是包括經濟社會民生等等在內的全局！」上官雲慢慢收起了了笑意正色地繼續說道。 

  「皇上如今是認為國力早已達到了要立威的地步了，所以心裡一直想甩掉韜光養晦的『軟弱』帽子；這些年光在國防預算上的撥款就以百分之二十的增長速度遠高於除教育和科研的其它財政支出！」上官雲說到這裡與李清揚相視苦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香煙給李清揚遞了一支點上，大大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楚天雄詫異地問：「咦，你們不是不抽煙的嗎？」 

  李清揚笑笑不答反問道：「天雄，你覺得皇上是不是變了？」楚天雄一楞想了想方道：「也許吧，以陛下的天縱英明開改革風氣之先到如今已快三十年；而且說實話現在的國力從各方面來說和三十年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別！但以陛下誓做千古一帝的雄心相比還差了一大截！所以依我看來皇上從來就不曾變過，只不過是稍顯焦躁了些。」聽完這番話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上官雲更是擊掌叫好道：「哎呀咱們的楚總長真的越來越不簡單了，竟然看得如此透徹！」 

  楚天雄反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看了看大夥方言道：「今天也就是你們幾位在我才說出了著些心裡話，否則傳到別人的耳朵里還不一定怎麼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呢？」黃小明與楊明華胡平三人連連點頭道：「總長儘管放心，且不說我們同朝共事.……就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我們也決不會把今日的話向外吐露半句的！」 

  「這倒也不是說我們在背後議論皇上的是非，但皇上近些年確實變得有些多疑和焦慮；但對我們這些個一同打拚奮鬥幾十年的老臣卻還是恩寵不減當年！而且儘管如此他仍然是我所看好的一代英主！」上官雲深情地說；李清揚點點頭也道：「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去年龍江中下游發生特大洪災，陛下下令取消了萬壽節的慶典並將所收受的貢禮全數捐獻了出去……這還不算他還下旨將除太上皇夫婦的宮內所有開支減半也捐贈給了災區；但楞是沒從國防預算中摳出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