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
入了夜的相府在此時看起來多了份安靜,少了份嘈雜。清冷的月色傾瀉在屋檐上。微風徐徐的吹著,彷彿要把白日的燥熱吹走。一個白衣女子躺在屋檐上,如墨的長發隨風而舞,周身的月色顯的她更加的清冷。她眯了眯眼貪婪的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她是相府的嫡出女卻不受寵。娘親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她的娘那個溫婉典雅的女子,在一場大病中去世了。明明是相府明媒正娶的正室卻連個郎中都請不來,這其中有多少人在使詐她心裡自然比誰都清楚。娘親死是那些側室搞的鬼,是她們阻攔了郎中給娘親看病,是她們陷害娘親讓爹對娘親厭惡到不願聽到她的名字,甚至連死都沒來看一眼。那些側室她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這是一個多麼老套的故事就像是在皇宮中那些爾虞我詐的情節一樣。
娘親去世后,一個稱作是娘親友人的男子帶走了她。教她武功,教她識字,讓她學習琴棋書畫。他說「娘親是一個才女,她的女兒自然也要懂得這些。」然後,她回來了。以相府的千金的身份回來的。她的娘親是被他們害死的,她怎麼可以放過他們?她要他們也親自經歷娘親曾經經歷的痛苦。
夜漸漸深了,身上已有了些許的涼意。她悄然起身,耳畔隱約有些聲響。絕美的臉龐看向遠方,唇角微勾。夜晚果然還是睡不著的人多啊。耳畔傳來的聲響告訴她,一方的實力正在減弱。唔……幫還是不幫呢?算了,反正不關她的事。她這麼想著就要飛身離開屋檐。
然而如果她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她一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啊!」一聲尖叫從她口中傳出,緊接著傳來「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腳滑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這樣摔落在地。
好大一會兒她的腦海都沒有反應過來。「嘶!該死的!」不小心碰到了已經紅腫的額頭她微微發出痛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還感覺頭暈的厲害。該死的!竟然從屋檐上摔下來了。萬一被別人看到丟臉都快丟死了。此時月光已經有些散落到地面,還有些撒到她身上。而此時細心的看會發現,此刻的她和之前的她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說之前那個她是清冷孤傲的,那麼此刻的她就是單純有些迷茫的。「怎麼感覺忘記了什麼事情啊?」她揉著額頭有些苦惱的開口。拚命的想著頭反倒越來越痛。「算了,不想了。」她放棄再去想那段不知丟失是哪一段記憶。至少她還記得自己是誰。她不知道她丟失的這段記憶,讓她在另一個世界快樂並且沒有任何負擔的生活了好幾年。而這段記憶正是她一直仇恨相府的原因,也就是她的娘親死去的原因……
另一個世界此時正是玩的最嗨的時刻。「惑」是這座城市最受歡迎的酒吧,也是最高檔的酒吧。「熙,你為什麼非要我來這邊?」昏暗的角落裡傳來一個低沉且伴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冥,偶爾換一下環境對心情也有幫助的。」被叫做熙的男子一臉溫柔的笑著道。
「我才不需要!」冥怒視著對面笑的溫柔的男子,話剛說完轉身就要離去。熙看著他轉身離去,眸中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正在這時準備離開的冥敏銳的聞到一股香氣,而這香氣只有那傢伙身上才會有。他黑了黑臉,他就知道他的選擇是對的,有那傢伙在一定……正在他想著間已經被一個女人……哦不,是男人緊緊抱個滿懷。
只見那男子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冥的身上,手中還拿著一杯酒。「冥,人家想死你了啦!」甜膩的聲音從男人口中吐出。吐著幽蘭的香氣,男子一臉陶醉的埋在他頸間,臉頰上很明顯的有兩酡粉紅。「該死的你!」冥一臉黑線的把男子毫不留情的從自己身上拽下來丟到一旁的沙發上。「冥好凶!」漂亮男子有些委屈的眨了眨桃花眼,然而唇角卻在黑暗中揚起。
冥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接著轉身離開。卻未料被迎面而來的大波女撞上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襲進鼻間冥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女人竟然碰到了他!他最厭惡的就是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撞到了他!「帥哥,相逢不如偶遇,我們兩個真是有緣……」大波女似是早就練好了這一套說辭,可是還沒說完冥就已經鐵青著一張臉迅速的離開,彷彿連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都感覺噁心。
回到風雪園車子直接丟給管家林非凡,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心情不佳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體內愈演愈烈的燥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