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西北來客
第274章西北來客
王副樞密使死後，剩下的兵門武士拒絕投降。但也組織不起反擊了，這幾百人最後都戰死，無一人逃脫。而樞密使的大火已經熊熊燃燒，將東城的夜空照的分外明亮。梅絳雪望著這火光自言自語道「這裡所有的資料都蕩然無存了，兵門的絕陣到底是什麼？無緣一見啊」
申元道「還是不要見的好，這絕陣必然威力巨大。弄不好就要屍山血海」
梅絳雪看看申元道「公子竟然是性情中人」
申元笑道「我有幾個老婆，當然是顧家好男人」
錦衣衛根據樞密院那僅剩的十幾人的信息，開始鎖拿樞密院官員的家屬。申元對寶慶公公道「請通知太子和大學士，迅速定下樞密使人選」
梅絳雪在一旁道「我看這樞密院直接取消吧，恢復洪武大帝前的兵部直接負責帝朝軍隊的辦法」
申元看看梅絳雪道「你不會慫恿洛陽王派系的人明天在朝會上提這個建議吧？」
梅絳雪笑笑道「我可沒那麼無聊」
各世家子弟也在那裡清理戰場，救助傷員。這一場陣戰下來，世家子弟死亡二十多人，一百多人受傷。可謂傷亡慘重。而羽林衛和錦衣衛都有幾百人傷亡。
但這些世家長老和領軍人物卻不是很悲觀，這種陣戰歷練可不是隨便能碰上的。帝朝幾百年沒有較大規模戰爭了，想通過戰爭訓練弟子已經成為過去。今天這些弟子見到了一次真正的陣戰，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這殘酷程度卻是不小。只要這些弟子在之後穩定心性，必然可以在境界上大有提升，未來可以成為家族中的領軍人物。
武流心、莫林、南宮英等人過來與申元和梅絳雪道別，這些受傷的子弟要回去調養，陣亡的子弟安排將屍骨運會家族中。
南城右側們，十幾人推著幾個個棺材哭哭啼啼的出了城。城衛軍對運送死屍的車輛並不阻攔，畢竟今天死的人太多了。這些人都要運出城安葬。這十幾人出了城門后回首看看樞密院方向。看見那衝天大火，這些人知道王副門主他們完了。
一領頭的人擦擦淚水道「我們在，兵門就還在。趕快脫離上京城，把江門主放出來」
幾人推著棺材，到了十幾裡外的一個村落。這些人將江無病抬了出來。江無病問道「樞密院哪裡怎麼樣了」
領頭的道「王副門主他們全部殉教了」說完哭了起來
江無病長嘆一口道「這仇會找帝朝報的。只要你們在，兵門會有重新建立的一天。我知道哪裡收藏著兵門絕陣和符兵天下的陣法圖。我們取出陣法圖，到王門哪裡招募人手、訓練軍隊。只要有五萬軍隊就能布下天下無敵的兵門絕陣」
十幾人眼睛一亮，領頭人道「全聽江門主吩咐」
江無病道「我寫一封書信。麻煩你們派一人到南城安平街，街東頭有一包子鋪。將這封信交給這包子鋪的王掌柜。」
領頭人道「江門主放心，現在你就是我們的頭。我們一切聽你的」
江無病也沒有客氣。寫完信后對送信人道「我們即刻南下，你送完信后，南下楊郡到曾經的九王城總壇找我等」
條候府上，韓上文和韓立正陪著留侯的長子司馬明。司馬明本來一直在西北負責狼騎的後勤。這次聽父親調派悄悄回上京，一是了解一下望京候之事，二是看看太子變化和看看申元是否如傳說一樣的傳奇。
司馬明剛才在樞密院偷偷看了申元的策劃火燒旗門陣。不由得佩服申元的謀略，本來想再看申元後面如何對陣兵門的。但隨身的護衛認為哪裡人流混雜，已經集中了各世家子弟和東城權貴的子弟。自己繼續在哪裡可能會被人認出來，還是遠離為妙。
幾人在屋內閑聊，但樞密院的情況隨時都傳了過來。等最後結果出來，還有申元那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的話傳來。司馬明拍案道「好，這申元果然大才。當真是謀國之人。」
韓上文笑道「申元卻是厲害，而且背景深厚，與天機門的當代行走關係不明不白，能隨意出入天機閣。現在大家都懷疑申元是天機們秘密培養的弟子。再聯想天機門神秘的十三長老還沒有出現，我等懷疑申元就是天機門的十三長老」
司馬明道「現在看起來天機門是支持太子一方了。從兩方實力看，洛陽王有百萬雄兵、還有莫家、南宮家、趙國、儒家理學學派的支持。還擁有錦衣世家這樣出色的情報組織，更有無上這樣龐大的勢力做後盾。以往的太子是一絲還手之力沒有。
現在太子方有鄭家、上官家支持。風家與鄭家交好，也肯定會站在太子一方。雖然這幾方人還是弱些，但已經有了根基。而且天一閣哪裡的儒家學子還是傾向太子方偏多。」
韓上文道「申元進入上京后，曾為太子謀划戰略。提出得上京、得天下的策略。而且為太子策劃了一步步控制朝堂的計劃。現在這計劃被完整的執行下去。太子已經控制了上京的大部分力量」
司馬明驚訝道「是什麼計劃」
韓上文道「申元的第一步是控制廷尉衙門，藉以控制帝朝的執法能力。在通過執法行為來清洗其他衙門，最後全換上太子的人。對於軍隊，申元策劃的是先羽林衛后禁軍。控制羽林衛方式是利用羽林衛的正負都統都爭強好勝的特點，用比斗方式逼他們離開上京。控制禁軍的方式是拉攏下級軍官，並控制樞密院。徹底掌握禁軍的調動權利。
計劃完成後申元第二天即可挑了廷尉大牢，結果爆發了九王城事情。申元利用九王城的事情進一步做大範圍，對其他部門拉攏打擊，現在上京各衙門，出了吏部和戶部還控制在洛陽王一脈手裡。錦衣衛還忠於立王外，其他衙門已經全部投靠太子了。
去年梅絳雪和麻衣公子入上京，用一年時間將上京攪動的天翻地覆。而申元入上京僅兩個月就把這上京局勢翻個遍。高下立判啊」
司馬明深思一會道「不管申元是天機門的十三長老。天機門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就是支持太子，天機門頂多是不會派人參與這天下之爭而已。帝朝的另一大勢力秦家則是高高在上，只要不惹到他那一塊就不會管這事。太子在控制了上京的各機構和羽林衛和禁軍，則有實力與洛陽王爭上一爭。
但太子的戰略位置不好，鄭家和上官家遠在西面，又被趙國隔開。風家在西方，旁邊就是莫家，被莫家制約。只有靠上京這一塊地方爭奪天下。洛陽王大軍來襲，如果秦家和秋家不配合打開上京城防。則太子依然是毫無勝算。洛陽王哪裡的理學士子和梅絳雪能忽略這一漏洞？
父親本來有支持太子的意思，讓我來與韓叔叔商議一下。但小侄認為太子雖然得到申元這謀國大才，但依然先天不足。還不能有問鼎天下的實力。我會傳訊父親，請父親認真考慮此事，也請韓叔叔認真考慮此事」
韓上文道「小侯爺，你還是與司馬大哥溝通一下。這決定不能草率。或者你先見一下太子再說？」
司馬明思索一會道「我先傳訊給父親。聽聽他的意思」
留侯收到司馬明的傳訊后這個氣啊。立刻回信給司馬明道「如果太有問鼎天下的實力還要你幹什麼。申元有大才，足可以幫助太子爭霸天下。你速與太子接觸，請他朝試後到西北狼騎巡視半年」
司馬明收到傳訊后一頭冷汗，問韓上文道「韓叔叔，我父親這決定對嗎？」
韓上文道「你父親看的比你長遠。他明白一個道理，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好。而且太子身後有申元、李秋水、林有等大儒。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誰知道他們後面是否有什麼行動。
太子現在是最值得我們勛貴集團投靠的人選」
司馬明嘆口氣道「好吧，韓叔叔，安排我和太子見上一面」
韓立道「太子現在南城處理傷亡，我們去哪裡見見太子。我也將望京候的事情與他通報一下」
韓上文點點頭道「你帶你司馬大哥去南城。多帶些護衛，這兵門是否有隱藏實力誰也不清楚」
兩人帶一些人到南城。等到了哪裡，司馬明和韓立被南城的慘況震驚了。地上的屍首被清理了大半，但依然還有許多殘肢斷臂散落在路上。南城地面上儘是血色痕迹。羽林衛們正在用水清理。
韓立和司馬明特地到柳巷哪裡轉了一圈，整個柳巷雖然被氣運籠罩著，但已經變得陰森森的。絲絲血氣依然混雜在氣運之中。牆上、地上儘是血色。腳下經常踢到殘破的肢體。
上京府幾百名衙役在這裡清理現場，嚴侯帶一些南城的江湖勢力在這裡幫忙。韓立上前對嚴侯打個招呼道「侯爺沒有受到傷害，還算萬幸。」
嚴侯苦笑一下道「當時南城大亂的時候，我幸好在府里。府中有李公子和林學士的題字，才保全了我等。而其他江湖勢力地盤大多在城牆腳下，哪裡有大陣的威壓在。所以倖存下來。這南城受到損害最大的就是柳巷。這裡幾乎沒有倖存的人。
咳、柳巷自此消亡。」
韓立和司馬明也長嘆一聲，花街柳巷、上京風花之地。一處從此消失。韓立問道「太子殿下在哪裡？」
嚴侯道「殿下在上京府衙門哪裡辦公。二位公子可去哪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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