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畢竟東流去
曹及道「這東流巷有什麼故事嗎？我看這巷子不小，但卻如此沒名。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個地方」
七指太監道「這東流巷的歷史可謂很長了。說來還與錦衣衛有很大的關係」
「哦」曹及一愣。
七指公公道「自上京建成后，就有這東流巷。那時這裡還沒有這個名字。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巷。後來這裡變成宮中雜役的居住區。在後來向我們這種醬菜廠等不入流的人陸陸續續搬到這裡。這裡就越來越大，往後宮中的罪人，年老色衰的妃子都到這裡居住。一些罪臣的女兒、妻子被充入綉樓，等老去沒有價值了，也都到這裡居住。東流巷可以說是帝朝唯一氣運籠罩不到的地方」。
曹及愣道「我在進入巷子時候，曾見一老年婦女，有些瘋癲。她說她曾是則王的妃子。不知可是真的？」
七指公公嘆道「是的。當年他曾經是則王寵幸的妃子。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惡了則王，被打入冷宮。後來新王即位，將這些人遣返回家。這婦人由於無家可歸，只能到這裡居住。但由於沒有生存能力，最後只好以皮肉生意活者。後來曾經伺候過他的太監也來到這裡，那時這婦人已經人老珠黃，沒有生存能力了。這太監就收養了這婦人，繼續把他當主子伺候。」
曹及不僅長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進。片刻，曹及又道「我進這院的時候，見有幾人對我似乎有敵意。不知這是為何」
七指太監道「這些人是犯官親屬子女、妻子。離開教司房后無處落腳，在這裡生存。而這些人多是被錦衣衛操辦的，而你傳著錦衣衛的服裝，所以對你恨之入骨」
曹及不覺苦笑一下。錦衣衛最善於的就是打擊異己、捏造罪證、謀害他人。這些人中，說不定有很多人是被錦衣衛有意捏造的證據抓的。
小鄭在一旁說道「曹大人是個好漢子，自然不能與那些人相比」
曹及道「多謝小哥誇獎」。然後對七指太監道「公公，這東流巷的原由還沒有告訴我？」
七指公公道「這東流巷真正的定名是在兩千多年前。那時的聖皇的一位妃子，由於歲數漸大，逐步失寵。那妃子後來請當時聖皇放她出宮居住，聖皇同意她離開。但不得離開上京。那妃子就來到這裡，一日那妃子遊盪皇宮之外，聽到裡面歌舞聲傳來。心中不免悲傷，感嘆人生易老、聖皇無情。回到這裡后做詩一句
春水似華年
畢竟東流去
誰億作日歌
隨雲飄天際
後來這詩傳到聖皇那裡。聖皇感嘆妃子陪伴他的時光，就派太監在照顧她的起居。並將這個巷子命名為東流巷。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這妃子感嘆人生悲苦。於是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這裡收留宮中罪人、無依靠的宮女、太監，還有那些被教私坊淘汰出來的犯官親屬。
後來隨著收留的人越來越多，這裡能為這些人庇護的名聲傳便宮中。這裡就成為了這些無依無靠人最後的家。
由於這裡的人大多是罪人，而罪人是不被氣運保護的。所以這裡又成為氣運籠罩不到的地方。
那江梅兒如果不是命好，遇見了申元。否則十幾年後也是東流巷一遊盪的婦人」
曹及低頭沉思不語，很久才道「這裡難道沒有作姦犯科之人逃到這裡？」
七指太監點頭道「沒有，這裡的人都是與那皇宮有關。即使在這裡出生的人，也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說完不覺搖頭笑道「說不定有周家的子孫出生在這裡，卻沒有享受到皇家的待遇」。說完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曹及豁的站起身來，對七指公公行了一個大禮道「感謝公公仁義」
七指公公急忙按下曹及道「要感謝得首先感謝兩千年的哪個妃子。不是她就沒有這個地方。這裡每家都有一個牌位，供奉這妃子。」
曹及道「不知道這奇女子名字，我當拜上一拜」
七指公公道「這妃子的名字早已被忘記，但這巷子里的人都叫他東流娘娘」
小鄭給兩人倒了一杯酒，七指太監和曹及一飲而盡。七指公公道「後來居住在這裡的人為了能維持這個最後的生存之地，自發的聯合起來守護這裡。還有這地方過於偏僻、而且還髒亂，不吸引權貴們過來。所以這地方才得以保存。」
曹及道「公公要我加入這組織，不知與這巷子有什麼關係」
七指公公道「這裡人都有一個夢想，他們夢想自己能重新回到自己生活的環境，能重新找會自己幸福、自己的家人。他們都恨那裡」七指太監說著指指西方道「都恨那院子里的人。是哪個人奪走了他們的幸福、他們的希望。而這個人用這裡所有人換來他一個人的快樂。
這裡出生的人從出生就得不到氣運的保護，這裡出生的人幾乎很少有活過中年的。每個人都是在痛苦和哀號中死去。
所以這個巷子里的人，他們為了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孩子。他們要得到應有的一切，要得到這天上厚厚的帝朝氣運保護。他們要讓自己和自己的子女無罪。而這一切都握在那院子里哪個人手裡。
所以我們的目的就是拿會我們的氣運，甚至可以殺死哪個人。」
曹及嚇了一跳道「你們要造反」
七指太監道「我們不是要造反，我們是要扶植一個新的帝王。他會赦免這個巷子里所有人的罪，這裡的人會重新生活在氣運之下」
曹及脫口道「洛陽王？」
七指太監笑道「曹大人想多了，不是洛陽王。也不是麻衣公子、更不是太子」
曹及看看七指太監，良久后道「即使我問你那人是誰，你也不會告訴我，我還是不問了」。
七指公公道「曹大人可否願意幫助這裡的人？」
曹及低頭看著酒杯道「這個的人確實可憐，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會拒絕」
七指太監哈哈笑道「曹大人爽快，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你」
曹及抬頭看七指太監苦笑道「或許你看錯了」
七指太監笑道「看錯了又何妨，我相信曹大人不會傷害這裡的人」
曹及喃喃道「或許吧」
小鄭舉杯道「我們一起干一杯」
三人一印而盡，曹及道「不知公公需要我做什麼？」
七指太監道「九王城有一個關鍵物品落入申元手裡。我們要抓住申元，要回這個東西」
曹及瞬間傻了，好半天才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們要抓天下第一公子。要知道從申元的戰績來看，一般的宗師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七指太監道「從九王城各地傳來的消息看，申元的實際武力可比神級強者。天下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說完他看著曹及
曹及也看著他半天道「我雖然願意幫助這裡。但我不想找死」
七指公公笑道「曹大人放心。不需要你動手，只需要你幫我們把申元引到指定地方」
曹及看看七指公公道「然後呢？」
七指公公道「我們從帝朝其他地方調來了兩名神級強者，必然可以拿下申元。曹大人只要把申元引到指定地方后立刻就跑」
曹及長出一口氣道「計劃如何？」
七指太監道「申元與天機門關係不明不白。經常會到天機閣那裡。這兩天申元一定會在來天機閣。等申元出了天機閣，請曹大人出面，借口奉奉寶慶公公的命令，將申元引到東流巷東邊。在那裡我們伏擊申元，幾人一起出手，必然迅速拿下他」
曹及道「那我這些天在這裡等你消息了」
七指太監道「不，曹大人回去。等我們通知就行了。申元一入天機閣我就派人召喚你」
曹及道「為何你們不派人冒充錦衣衛？」
七指太監道「申元是什麼人，如果冒充的會被他看出來。所以我們只有請曹大人幫忙。畢竟最厲害的謊言就是真話。」
曹及聽完心中一動，但沒有吭聲。過了會，曹及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七指太監道「只要曹大人願意，現在就可以走」
曹及起身道「好，現在送我走」
小鄭看看七指太監一眼，七指太監揮揮手道「送曹大人離開」
曹及起身隨小鄭出去，到了門口曹及忽然停下道「我要拜祭一下東流娘娘」
七指公公笑了，道「隨我來」
幾人出了大門，在往巷子深出走去。雖然夜已經深了，巷子周圍經常有陣陣哭聲、嚎叫聲傳了出來。一些小孩猛的從衚衕里鑽了出來。伴隨著臭味，這裡宛如一個鬼街。
走了不遠，七指太監停下來道「就是這裡」
曹及看見一面石牆被掏了一個淺淺的洞，這洞中刻著一個石像。由於巷內黑暗，曹及看不清這石像的面容。但石像前擺放著水果、供品和鮮花。借著小鄭提著的燈籠看，這裡分外整潔。或許這裡是這個巷子最乾淨的地方了。
曹及對石像躬身行禮，然後對七指太監拱手道「我先走，我等你的消息了」說完，掉頭就走。
等曹及走遠后，小鄭對七指太監道「公公這麼相信他？萬一他是姦細怎麼辦」
七指太監道「無所謂，我們的目標是申元。只要抓住申元，即使這裡被滅了也值得。這裡的賤民怎麼能和九王城的大業相比」
小鄭看看七指太監道「消息如果走漏出去，申元有準備，或錦衣衛插上一腿怎麼辦」
七指笑道「放心，這次行動的不止是兩位神級強者，而是四位。而錦衣衛那裡自然有人對付」
曹及把情況對寶慶介紹完后，寶慶沉思很久道「很好，你就等他們召喚你」
曹及道「用不用把這事情告訴申元，讓他做好準備」
寶慶道「不用，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多了會走漏風聲」
曹及看看寶慶道「公公，事後不知如何對待東流巷」
寶慶道「東流巷本來就是罪臣的餘孽，又支持九王城，這次之後必然全部誅殺」
曹及急忙給寶慶行禮道「請公公饒了東流巷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苦命的人」
寶慶緊盯著曹及，很久后才道「仔細調查，只追究參與九王城的人。這是最後的讓步，我不希望還有討價還價。」
曹及看看寶慶道「謝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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