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瘟疫下
大牢內幾十名醫師在忙碌著，有些人在大聲爭吵，為增加一份葯減少一份葯爭論。後來太子府的侍衛頭子火了，對這些醫師大聲道「不要吵了，拿這些生病的衙役做實驗。每人分倆衙役，誰制好了就用誰的。」今天他死了四十八個兄弟，心理正窩火呢。
這些醫師楞楞，然後拍手叫好。這些醫師也有競爭，也是相互不服氣。這回好，用這次治療瘟疫的機會做個比試。
一個老者走了過來，向太子等人行禮。然後向申元躬身一大禮道「老朽太醫院何心仁，在這裡感謝公子。」
申元連忙回禮，大家交流一會。原來何心仁前兩天出城遊玩去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回來后就聽說這裡發生了瘟疫急忙趕了過來。
何心仁幽幽道「上京城這三千年來總共發生三次瘟疫，前三次都造成了幾十萬人的死亡。而其中有兩次是動用了帝朝氣運才鎮壓下來。記載上一直沒有發現瘟疫傳播的方式，這次還是公子告訴我等，原來這瘟疫都是這老鼠傳播的。怪不得那三次瘟疫都有記錄說老鼠泛濫。公子找到了這瘟疫的傳播源頭。這次想必能控制住在小範圍內了」
申元和梅絳雪對視一眼問道「何師傅，能否將過往的三次瘟疫介紹一下」
太子和周圍的侍衛也好奇的圍了過來
何心仁道「第一次是在兩千年前。那一次上京成突然老鼠泛濫。然後不久就出現瘟疫，後來及時治療最後控制住了。那一次上京城死了二十多萬人。
第二次在一千四百年前。前兆也是老鼠泛濫，據說那次簡直是成災。上京遍地是老鼠，隨便一腳都能踩死倆。然後就是大範圍瘟疫泛濫，而這次瘟疫之大覆蓋了上京整個範圍，就連周邊郡縣都受到影響。全國醫師都調過來控制，但依然沒有效果。而得瘟疫的人和這些衙役一樣，先是風寒，然後身上起紅疹，最後肌膚潰爛。這場瘟疫持續一個月一直得不到控制，最後當代聖皇動用氣運才鎮壓下來。但上京地區依然死了不少人。據記錄上京城就死了八十多萬人。這只是可查的人，還有很多不可查的和上京周圍的死亡人數。據估計那一個月足有三百萬人死亡。
而第三次就顯的怪異了。第三次是在九百年前。。。」
話沒有說完，梅絳雪道「可是哪次天變」
大家一愣，何心仁道「正是。梅公子學識果然淵博」
梅絳雪搖搖頭道「只是見過記載，卻不知道真正原因」
何心仁見其他人並不是很清楚道「九百年，當時突然出現天變。太陽當頭卻被遮擋住，白日突然變成黑夜。當時天下大儒和聖皇無不驚訝，而這時上京城中心的祭天壇突然有亮光直上雲霄，天空中氣運竟然被射穿。這亮光維持了一個時辰，最後太陽出來才消失。而後上京城內也是老鼠泛濫，之後出現了瘟疫。
當時聖皇想調氣運鎮壓，但被亮光穿透的氣運卻不能凝聚。氣運調動不了。直到十天後天一閣三十名大儒到上京，用儒家氣運修補了上京氣運。聖皇才調動氣運鎮壓了瘟疫。但上京這十多天內依然死了五十多萬人。」
何心仁說完了一陣唏噓。
太子的侍衛頭子道「我知道了，這就是四大凶地的來源」
申元看看侍衛頭子道「什麼死大凶地」
侍衛頭子道「這四大凶地是這廷尉的大牢、中城的祭天壇、西城鬼街的鬼院。還有。。」侍衛頭子看看太子
太子搖搖頭道「還有是宮中的無名花園」
申元點點頭，這四大凶地他並沒有放在心中。而是想起那九百年前的天變。這不就是日全食嗎。不對，申元渾身瞬間被冷汗濕透。
這封印之地沒有月亮怎麼會有日蝕呢？
太子和梅絳雪看申元額頭冷汗直冒，不禁說道「先生怎麼不舒服」
申元看看幾人道「這天變以前有記錄過嗎」
梅絳雪道「曾有過幾次記錄。最早一次是太古末期。然後上古時期也出現過幾次，但都是歷史久遠，記錄不詳細。但伴隨的天變出現的就是天下的混亂。
最近的是九千多年前，天下大亂時期。那時始皇大帝還沒有起兵，據記錄說，當時天變出現兩個時辰，天下生靈都感覺世間陰風四起、亡魂哀號。以為末日來臨。
之後就是九百年前了。現在看，天變所過必然是有災荒現世」
申元心中道：這天變莫非是這太陽中的神魔所為。道「這祭天壇是什麼來歷啊」
梅絳雪道「這祭天壇是始皇大帝統一天下所修建，原本為祭祀天地。當時是大儒韓非修建。後來董仲書又完善了那裡，那裡就成為祭天壇」
太子侍衛頭子道「之所以成為凶地是九百年哪次天變后。這祭天壇冬至哪天必然有黑氣散發出來，沾者都活不過三天。過了這天就好了。這黑氣的源頭一直沒有人找到。所以成了凶地」
太子的侍衛頭子又道「公子獨闖這凶地，而且竟然將這凶地捅了一個大窟窿。公子神勇的威名現在已經傳遍上京，無人不佩服公子」
申元苦笑一下道「這不是神勇，而是虎」。梅絳雪笑笑。
申元有問道「除那三次瘟疫外，上京出現過大的疫情嗎？」
何心仁道「以前確實沒有出現過疫情」
申元緩緩道「看起來這瘟疫和這廷尉大牢有關係。大牢裡面空氣不通，屍體從來不清理。幾千年來，這裡的屍毒已經積累到一個巨大的量。而其中也已經產生了邪物。在加上裡面老鼠橫行。以前的瘟疫必然是這裡老鼠帶出去的。為了上京居民日後的安危，我們破了這裡如何？」
「可以」一聲從大家身後傳來。幾人回頭，見秋道站在不遠處仰著頭看著天。申元心中鄙視，心說你來了就不能出個聲，這樣會嚇死人的。
梅絳雪笑笑，沒有理他。而是對太子道「請殿下安排人到禮部搜集這大牢的資料。」
申元道「還要這大牢被廷尉接收時間，接手后十任廷尉的資料。三次瘟疫時期廷尉的資料。大學士帶來的十二位大儒正在太史館整理資料，請他們幫忙。人手不夠調太學學子。還請麻衣公子安排上林苑學子在上林苑內搜集資料。將這廷尉大牢的底細徹底查一下。」
太子安排侍衛去通知，然後問道「老師，我們現在做什麼。」
申元道「等搜集的資料，還有想辦法治療疫情。可控制疫情範圍。」
天色已經見晚。天機門八長老和郎大他們到了大牢。這八長老也是第一次看見妖精，好奇了半天。與三妖交流了很久。八長老早就聽聞犬族人的鼻子好使，申元用三妖破了秦家使者被殺一案已經傳便天下。
八長老請三妖示範一下。三妖帶八長老四處走走，走過了兩個巷子。三妖指指一戶人家道「這裡有幾隻老鼠，味道和剛才哪個妖怪味道類似」
八長老道「不會吧，老鼠的味道你都能聞道」
三妖道「那怪物身上的味道特殊，這算比較好聞的了」
八長老笑笑，也沒當真。與三妖回到大牢。
申元上前問道「長老到那裡去遊盪了」
八長老笑著將剛才三妖的事情說了一便。申元和梅絳雪聽道后眼睛一亮，同時喊道「對啊」。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八長老、太子等人到愣了。申元對太子道「速派人將韓立請來。將他的人手也召集來」
好一會韓立帶幾百號人過來。這些人有的是家丁打扮，有的凶神惡剎，也不知道韓立在那裡招來的這些人。
申元道「將你的人分三族，由郎大他們帶隊。全城散開搜索。狼大他們只要聞道那裡有與怪物身上相同的味道。就立刻將那裡封鎖隔離。灑石灰消毒。然後派人回來在地圖上標記。只要有味道的全部隔離，不管是誰。如果有疑義鬧事的立刻鎮壓。」
太子也調三名宗師隨三隊人一起。韓立帶的這些人道「太子、公子放心。這事是我們拿手的。」
幾人一愣，韓立笑笑道「這些人都是在東城混江湖的。熟悉東城每一個角落」
申元道「留下幾位熟悉東城地形的，萬一我們有所需要還有個嚮導」
韓立帶隊出發。八長老與何心忍道「用這個方法尋找瘟疫的擴散點，行嗎？」
申元哈哈笑道「放心，這三個狗鼻子好使著呢」
天色已經見黑，申元來到洞口看看。吩咐侍衛加大火焰。忽然申元想起，這地下還有很多犯人在裡面，還有江梅兒他爹。不知到怎麼樣了。申元站在洞口喊道「裡面有人嗎」
嗚。。幾聲。然後有人喊道「放我們出去吧。我們做什麼都可以。」聲音此起彼伏。
申元撓撓頭，這些人生命力真的頑強。申元對巡邏的侍衛道「讓那些衙役下去，將這些犯人都帶上來。不管死活」
侍衛領命去了。一百多個衙役哭哭涕涕的下了大牢。有的直接給這些侍衛下跪，求他們放過他們。侍衛哪管這事，四十八個弟兄的死還沒有找他們算呢。一名侍衛揮刀砍下一個走在後面的人頭，對這些衙役道「再哭鬧就是這個下場」
這些衙役才動作利索起來，急忙下去。申元在這些衙役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帶他們下去的衙役。這衙役動作來看明顯沒有生病，而且面上也是有光澤。申元看看他，心說等他上來在問問。那衙役也注意到申元看他，向申元笑笑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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