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

  申元想起來鄭家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趙天嬌，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今天還算計她一下，低頭一笑。叫上一名子弟帶他去趙國的駐地。 

  趙國眾人的駐地在城外東部，看起來鄭家並沒有限制趙天嬌的自由。到了營地，見道了趙天嬌。幾天沒見，趙天嬌身型略見消瘦，但精神卻是不錯。 

  「幾天沒見，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呢。你那小妻子不錯吧」趙天嬌道 

  「這你都知道」申元詫異道 

  「不要小看八卦」趙天嬌笑道。錢可旺跑了過來，向申元行個禮「申公子好」 

  申元還禮道「錢頭，在這過得怎麼樣」 

  錢可旺苦笑道「還可以吧，」但眼神看出卻有一絲茫然。申元看看趙天嬌，見趙天嬌也搖搖頭。申元笑了一下說「我這次是給你來賠不是了」 

  「你小淫棍又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說完，趙天嬌臉上一紅。 

  申元心想「不能瞎說啊，容易讓人誤會」嘴裡卻說「到廳里我和你說」。兩人進了大廳，錢可旺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讓他聽見。轉身離去。 

  「我這次又利用了你一次」申元對趙天嬌說道。 

  「我這八年來就一直被人算計。」趙天嬌苦笑道「想這些年，我躲在王城，一直以為沒有被趙天左發現。自譽天賦過人，能力出眾。卻沒有想道趙氏兄弟早已經知道我的躲藏地方。只是有人不讓他們殺我而已。」 

  「我父親的老部下，一個個為我而死。趙天左殺不了我，就殺了忠於我的部下。剪除我的羽翼，我就行如廢人一樣。而我卻依然不知，依然相信他們。『趙福』，你這老鬼，利用我八年。」 

  申元沉默一陣，讓趙天嬌平復一下心態。說「鄭家這次打著你的名號，在趙國吸引叛臣。而且利用你和趙國談判」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跑了嗎」趙天驕問道 

  「不怕」申元看著趙天驕雙眼說「你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鄭家可利用，所以也只能被鄭家利用。」 

  「什麼計劃」趙天嬌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明白這個環節。 

  申元將計劃說了一便，他不用害怕趙天嬌說出去。這是堂堂的陽謀，趙國是沒有選擇的。只不過被利用的是趙天嬌。即使沒有趙天嬌鄭家也可以弄出一個趙地嬌來。 

  趙天嬌驚訝道「小淫棍，你這麼壞。」說完一笑說道「我不是沒有損失嗎，而且有可能增加人手。不錯」 

  申元說「說道人手，你下面這幾百號人好象情緒不穩，軍心不定啊」 

  「是啊，這些人來到這裡，前途不明。又擔心家人，怕被趙天左殺了。」趙天嬌道。 

  「這隻部隊沒有靈魂。你得想辦法給他們創立靈魂，建立信仰」申元說。 

  「怎麼弄」趙天嬌問道。 

  「信仰這東西，要不很高大，要不很現實」申元說「高大來說，是為推翻趙氏兄弟暴政，救趙民與水火。現實就是讓他們看到未來利益，確實可行的利益。」 

  「你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先向趙國武神廟示好。裝做不知道武神廟所為。只要武神廟那些人還認為你有利用價值，就不會動你。而你只要顯示出比趙氏兄弟還有價值，武神廟那些人就會放棄趙氏兄弟。」 

  「你這些手下，很簡單。只要看到武神廟支持，軍心就基本定下來。當看到你有上位的希望，你還怕收攏不了他們？」 

  「小淫棍，如果你那鄭家的小老婆不要你了，你到姐這來吧」趙天嬌眼中冒著小星星說道。 

  第二天，申元大早就來到六長老處。六長老見他「這麼早就來上工，年輕人體力就是不一樣。你要的200人我已經為你選好了。」 

  「這麼快」申元驚訝道。 

  「哈哈，找200名優秀弟子難。優秀些的都被內門挑走了。而普通平凡的卻有很多」六長老道。 

  200名弟子已經集中在後院，年齡都不大，16歲到18歲左右。這些子弟都是修鍊天賦不高，通先天無望的。在鄭家外門做事。 

  看著這些人，申元平靜一會說道「今天開始，你們要用一輩子做一件不平凡的事情。但你們卻要以平凡的身份活在世上。你們要到遠方獨立生活，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忘記你們是鄭家子弟，孤獨的漂泊在外。就象一隻蝴蝶卵，等待被喚醒。也可能一生也沒有人喚醒你們。現在給你們一個時辰考慮的時間，希望你們想想值不值得去做這件事情。想想能否拋棄你的家人去做這件事。只有一個機會。如果你們同意了，以後你們就是消失在這世上的人了」 

  說完，申元回到屋內。看看六長老說道「我破壞了200個家庭，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值得」 

  六長老拍拍他的肩膀「去做吧，我想這可能是他們最好的歸宿。我支持你，鄭家也支持你」 

  一個時辰后，申元又來到後園。200名弟子都站在那裡，一個也沒有離開。申元看看他們「現在開始對你們進行訓練和培訓。可能會很殘酷。大家心裡只要有兩個子『堅持』。」 

  申元讓負責的執事把每個人都關在一個小黑屋內，沒有聲音、沒有食物、沒有水。時間是一天。眾人雖然很詫異，但也安排做了下去。六長老問道「這是訓練什麼」 

  「訓練他們的精神壓力，」申元道「這些人以後的生活中，心理承受的壓力相當大。為了他們能活下去，現在就得培養精神承受能力」 

  「就是這種關小黑屋」 

  「別小看這種方式，明天你看看他們」 

  第二天，200人被放了出來。近一半人萎靡不振，有的似乎有些精神恍惚。六長老找了一個清醒點的問道「什麼情況」 

  「在裡面，沒有聲音、沒有食物，時間是那麼漫長。我感到很恐懼，總感到在黑暗中有人在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在那裡，我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出來才知道只有一天，我還以為有一年的時間」說著說著，那人哭出來。 

  隨後的幾天，申元每天給他們講解如何搜集情報。需要了解那些信息，怎麼通這些信息來分析。訓練他們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並如何控制自己的心態。如何生存。並讓六長老手下的執事對帝朝各地的風土人情作了介紹。 

  六長老和執事們對此徹底看傻眼了。做一個姦細有這麼多要求。以前只是派高手去對方了解情況。但這樣過於明顯，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和防備。而且這種信息分析的方法也是沒經歷過。比如僅僅從糧價就能看出這麼多內容。這些執事也開了眼。 

  十多天後，申元把這200人召集起來「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出隱藏在主家的姦細。你們只要發現姦細，動手的事情通知執事。記住，動手不是你們的強項，觀察，分析才是你們要做的。」 

  「我們主家有姦細」六長老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認為，既然我們能安排姦細隱藏到其他世家，為什麼別人不能派姦細過來。」申元道「這是陰謀論。而且前段時間鄭趙之戰，有另一方勢力參與。這方勢力能在上官家、趙國內安插姦細，也能在我們鄭家安插。」 

  六長老張張嘴，又說道「上次提議的趙國攻略，已經執行。我們在清風鎮和與趙國黑水城加重了兵力。趙國也派兵對峙。而且我們打著趙天嬌的名義招了2000多人。趙天嬌的隊伍擴大不少。今天鄭旦執事出使趙國」 

  「趙國那裡有什麼消息嗎？」 

  「趙國朝堂對此爭論不休，但大部分人認為應和談。據說趙王到武神廟拜見了趙國神級強者，出來后就閉宮不上朝。你的分析是正確的，趙國強者在高位時間太長了，已經沒有了血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