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儒家士子

  李天成看著這首《臨江仙》，氣勢磅礴。昨天小妹拿過來給他評價，他一眼就驚呆了。此作者乃大才啊，沒想到鄭家有此高人。今煩小妹請作者來相見一面，共探討儒家大道。 

  李天成八歲入天一閣讀書。乃天一閣當代優秀弟子之一。然而對這代天一閣弟子，再高的成就也是無奈。因為在他們前面橫亘一道高山，無法超越。哪就是被世人認為天一閣千年來最優秀的弟子梅絳雪。 

  他入天一閣時就聽到梅絳雪之名。當他修身有成的時候，梅絳雪已經入世了。當他入世的時候梅絳雪已成就天下文名。12歲修身有成，15歲入世，20歲被世間大儒和當代幾大世家稱為濟世大才。稱得梅絳雪者得天下。與秋家秋道、秦家秦照、洛陽王世子周麻衣並稱當世四大公子。常以天下為棋盤，我自為棋手自譽。 

  21歲拒絕大周帝朝王室邀請，雲遊天下。22歲遇見四大公子之一，洛陽王世子周麻衣。據說兩人談論七天七夜，互相欽佩，之後梅絳雪入洛陽王府。 

  梅絳雪入世以來一直鵝冠長袖，著上古儒家服飾。李天成心裡極為佩服他，以他為自己目標，即使服飾上也是模仿梅絳雪。這次來西南鄭家，也是自己的經世歷程，希望自己在這次能有突破，成就濟世大才。 

  一入鄭家，鄭家幾位長老對他相當熱情。選一位鄭家女子照顧他的起居。又有意將鄭家的九長老孫女，鄭家的天才之一鄭小妹許他為妻。照顧他起居的女子就在他旁邊，名為鄭雪，溫文爾雅。 

  鄭家的熱情李天成非常清楚。西南郡地處偏僻，土地貧瘠，商路不通。西南又是魔族與妖族橫行之地，儒家學子入世沒有人選擇這裡。畢竟這裡的發展空間太小了。 

  李天成卻不這樣認為，他的畢生目標就是追趕梅絳雪。梅絳雪能放棄帝朝的招攬，他為什麼不能入鄭家。即使有一些小成就，就可傲視眾入世學子。而且鄭家天之嬌女鄭聽雪已成太子側妃。以後太子登基，隨太子入朝必可大顯身手。 

  對於鄭家欲將小妹許他為妻之事，他卻不想。小妹為人風風火火，不是自己所喜好的。反而鄭雪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只是鄭雪不是嫡系子女而已。嫡系不嫡系有什麼，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行。 

  鄭雪已經將書案整理好，安靜的作在旁邊。她知道昨天公子看完這首詩后一夜沒睡好。今早起來梳洗完，便著正裝，作在正廳等待。看起來對此人的到訪極為認真。就連大長老來訪也沒有這樣對待過。心中疑問：我鄭家何時有如此人才了。 

  門衛近來稟報，說小妹帶一公子和他弟弟過來了。李天成急忙起身出正門相迎。 

  申元昨天聽小妹說完，本來並沒有在意。一早小妹就來喊他。匆匆忙忙梳洗完畢，小妹又說他穿著隨意。申元苦著臉說「我就這身行裝，來鄭家時間太短，還沒有置辦」小妹這才不說。小胖子在一旁鑽了出來非要一起去。最後經不住他軟磨硬泡，就帶上了。 

  來到李天成住所，見李天成出正門相迎。申元對李天成的感官印象一下子好了很多。小妹卻驚訝了，李學士這麼客氣。 

  見李天成拱手道「學生李天成見過先生」 

  申元回禮「在下申元見過學士」 

  幾人進了大廳落座，見鄭雪在一旁為李天成磨墨。隨口一句「紅添香夜讀書」 

  「好、好，好一句紅\袖添香夜讀書。先生大才」李天成鼓掌道。鄭雪眼睛一亮，臉上泛起一陣嫣紅。 

  「昨日觀小妹送來一詩，確是先生所做？」李天成問道 

  「偶然所得」申元回道，心想揚慎在另一個世界死了幾百年了，自然不會出來咬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李天成嘴張的老大「這又來一句，還把我的名字也帶進去。大才在民間啊」。起身拱手道「學生這次請先生來是為請教儒學之道」 

  小妹和小胖子徹底呆住了。特別小妹，本想借這次機會讓李學士滅滅申元的氣勢，看這樣子好象反了。 

  「不敢」申元回禮道「儒學浩大，吾等略窺門徑。當共同研究，一起上下求索。」 

  「請問先生何為修身」李天成問道 

  「我在海外歸來，世間儒學發展的何種境界。我不清楚，請學士先教我」申元道 

  「當世儒家修身乃自醒吾身，養天地浩然之氣。學習先賢經典，開心智，明悟自身。自身定當可入這紅塵之世」李天成道。 

  原來第2紀元末。世間動亂長達一千年。很多學派都已流失。第三紀元開始時，儒家出了一位大能者孟柯，用畢生經歷整理儒學經典。留下了養浩然之氣的修身之法。並提出儒家子弟入世修行，濟世安天下，以結束這天下之亂。建人間氣運。但孟柯早年為尋找儒學歷史經典，受了重傷。並且憂心世間之亂，尋解決之法，最後勞累而死，沒有傳下來儒家點燃神火之法。 

  而孟柯的弟子荀子，及荀子的弟子韓非和李斯兩代三人輔佐始皇大帝，一統天下，結束亂世。而荀子的師弟董仲書與天機門合建大周氣運和各世家氣運。自此，儒家學子以入世修行、濟世天下、引王朝、世家氣運修自身，養天地之氣。 

  申元沉思一會說道「先做人，在修身，后修心。心明才可入世」 

  李天成沉默很長時間「做人，修心。做人，修心」。起身躬身以師禮「請先生教我」 

  「君子言：已所不欲，誤施與人。做人亦如此。」申元道「做人者，先拜天地親師。敬天地規則，孝恭父母師長。親君子，遠小人。做事忠義信仁。然後以正自身。」 

  「修身者以先賢之學問，養自身浩然之氣。健身體魄，通先天。」 

  「修心者，悟學問，明事理。心正則身正，身正則人正。人正才能入世修行，引天地氣運」 

  「先生大才。敢問先生入世如何修行」李天成問道 

  「學士志向如何」申元反問道 

  「濟世天下，建天地氣運」 

  「氣運由何而來」申元在問 

  「這。。。」李天成剛想說由王朝、世家而來。卻感覺不對。那裡不對卻不能清楚。 

  「從海外回來這些日子觀察，小子認為氣運從天下萬民而來」申元說道 

  「為何」 

  「天下以世間眾生為根本。不論人、魔、妖，都是智慧生靈。離了這些生靈，天下就是一蠻荒之地」申元說，「當生靈日多，資源不夠或分配不均則必然發生戰亂。而世家、王朝卻是代天地規則牧守一方，為一方生靈造福。這一方生靈心繫主家，求萬世安康則回饋念力，與天地間認可的規則合成氣運。小子自己理解不知學士認同否？」 

  申元頓頓說「上古儒家以教化天地為己任。那時生靈智慧剛開，需要智者教化。。現今儒家以入世修行，借王朝世家之氣運，經略一方來修行。儒家入世，小者造福一方，大者濟世天下」 

  「先生一翻話，上我體會甚多」李天成道「我這次來鄭家欲要經略一方，先生認為可否？」 

  「儒者，智也。學士已有策略，何需問我」申元回答道。 

  「先生乃鄭家大才。三天後，幾位長老回來。我與長老院對奏，相必先生也一定參與」李天成道 

  申元點點頭。小妹、小胖子、鄭雪徹底驚呆了。對奏一事，他們知道，這是關係鄭家未來發展的大策略。參與者全是鄭家主要人物。所有能回來的長老，講武堂幾位老祖。沒想到申元也能參與。 

  李天成接著說「此次對奏后，我欲與先生共同經略鄭家。」 

  申元微微一笑。沒同意，沒反對。 

  兩人長談很長時間，鄭雪準備了飯菜。小胖子可沒心沒肺，抓起一個肘子就啃。申元見李天成對鄭雪目光分外溫柔，心裡一笑。 

  飯後倆人又談論半天，李天成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鄭雪也彈奏一曲助興。申元心想，這鄭雪應該是鄭家少有的文藝女青年。 

  申元臨行，李天成道「昨日看先生一詩，乃神作也。今日先生在留詩一首如何。」 

  「也好」申元來到書桌前，鄭雪已經將筆墨紙準備好。申元提筆寫到：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青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寫完掏出一小快青田玉說「此玉送於鄭雪小姐」 

  鄭雪和李天成徹底驚呆了，一首詩已經佩服的不得了，這又拿出青田玉。送申元出門后，李天成拿起詩稿細讀，似無限品味入心田「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看看鄭雪， 

  鄭雪緊張道「先生，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既然送你的你收下便是」說完輕輕摟著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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