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趙地
一間平凡的房間。房間只有一個書架，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書架上排滿了書，卻非常整齊。桌子上一角擺放著筆紙，然後是一副棋盤，兩人在對弈。與房間外亭台樓閣相比，這個房間太平凡了。一身穿白色麻衣的青年做在桌子的一邊，另一邊座著一個鵝冠長袖的儒學弟子。
儒生帶著崇敬的眼神看著麻衣青年，作為最優秀的儒學弟子之一，一直認為自己是當世最出色的王佐之才。儒學修行雖然末落，但治國平天下的經略是以儒家為翹楚。儒學弟子是各大世家、勢力招攬的主要對象。而他選擇了對面的麻衣青年，他認為麻衣青年有明主之相。
麻衣青年仔細端詳棋盤很久，嘆了口氣說道「先生又勝了」
儒學弟子拱手說道「慚愧，只是小道。不象公子以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下的是人間大道」
「鄭家九長老已經解決了？」麻衣青年道
「解決了，可惜我們在上官家的金牌棋子。與那鄭家九長老一同死於海上」儒生道。
「棋子嗎，就是為縱橫捭闔之用，即使損失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看他家內有沒有家人親屬，好好照顧」說完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又道「安排的人進去了嗎？」
「公子放心，人已進入鄭家」
「好，沒人會想道刺殺鄭家九長老只是一虛招。我們的目的並不在他身上」
「公子，鄭家和上官家在清風鎮對峙，南方大趙王朝已經派軍隊去調節。」
「趙王哪個糊塗。這樣也好，三家演義，南方亂些更好。太子入鄭，哼哼。「麻衣工資頓了下道「我哪大哥幹什麼呢」
「大公子抓了一隻劍齒熊，正在練武場和它角力」儒生回答道。
「這個大哥啊。。。」
終於踏上陸地，鄭清風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到海上來了。剛準備長出口氣感慨一下，耳邊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爺爺，我那夫人不是胖子吧」
「不胖」鄭清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長的不難看吧」
鄭清風狠狠瞪了申元一眼「我哪小孫女很漂亮，潛龍榜第189位，天之驕女。你卻在天榜，地榜、潛龍榜上連個名都沒有。配你都浪費」
「哪怎麼被你賣了」
「。。。。。」
「天榜、地榜、潛龍榜是怎麼會事」申元露出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問道。
鄭清風看看他道：「潛龍榜收錄是16歲以下天下最有潛力的300名少年。能入此榜的少年，將來無一不是一方強者。但過了16歲，自然出了此榜，地榜是入先天的排名，也300名。上此榜的都是絕世天才，都可進入宗師境。地榜上名次最高的反而是最年輕的。當過了20歲或在20歲之前入脫凡境的退出此榜。潛龍榜和地榜是天才的排名，而天榜卻是強者排名。天下30歲以下最強的50人排名。潛龍榜地榜一年一更，而天榜是3年一更」
「這種拍名能讓人信服嗎，畢竟天下兆民，有什麼依據做判斷」申元問道？
「天機山排名，天下信服。」鄭清風看看申元道「天機山掌天機易，天機易能演算天下之道。潛龍榜、地榜在各大世家和王朝都城都有投影，而天榜只在上京天機閣有投影。3年一公布，公布時是天下英才匯聚時刻。帝朝也在那段時間舉行朝會，顯示赫赫武功」
「天機山，小妹，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她」
說著說著來到一個小鎮，問了鎮上的人才知道這是趙地。來到鎮上一間酒店「爺爺，我們去吃個飯吧」進了酒店，申元大喊道「小二，鮑魚，龍蝦，熊掌全部上來」
小二興匆匆跑過來，這兩人一位抗著大刀，一位頭髮鬍鬚亂糟糟，身上一股腥味，看著就不象善類。陪笑道「這位爺，您說的這些我們這都沒有」
「哪你有什麼」申元問道。
小二指指櫃檯，「都在上面掛著呢」
「虎皮肘子來五個，米飯10大碗」申元喊道。小二臉一下綠了，「爺，您吃的完嗎」。
「這你別管」這是申元在小妹走後第一次吃飯。看的鄭清風嘴張的老大。
申元看看他的樣子說「如果你天天喝生血，15年如一日，你會什麼樣子」
吃完，申元向鄭清風說道「爺爺，結帳」
鄭清風臉頓時拉下來，「我沒錢啊，都掉海里了，看你進門的樣子以為你有錢呢。」
「這世上的錢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猶豫片刻，低聲道「一會見我抽出刀你就從窗戶跳出去，往鎮外跑。聽見沒。一定，否則你會在這裡洗一輩子盤子，想想鄭家人洗盤子被傳出去」鄭清風苦悶的點點頭
申元猛的站起身來，一拍桌子，桌子碎了一地。旁邊小二嚇了一跳，急忙閃了很遠。申元直著鄭清風的鼻子說，「老東西，當年你對我有一飯之恩，這頓飯是我還你的。你搶我妻子，這筆帳該算算了。」說完一使眼色，同時抽出長刀向鄭清風劈去。
鄭清風心理鬱悶「你老婆我孫女還沒許給你呢」也不敢多說話，跳出窗外向鎮外跑。申元大喊一聲「別跑」順著路追了過去。
小二拍拍胸口「還好，沒在這裡打。對了結帳，還沒給錢哪。給錢啊」
跑出很遠的鄭清風長出一口氣，仰望天空「想我鄭家長老，竟然混到吃霸王餐的地步」
「爺爺，不要悲傷。沒吃過霸王餐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申元安慰道
幾天下來，申元和鄭清風互相了解很多。
「爺爺。。」「別叫我爺爺，我還沒同意把孫女嫁給你」「恩，未來爺爺」「。。。。」
「按您這麼說，反而覺得大趙是可能被嫁禍的。光從破軍弩上，不只大趙有，魏王朝、梁王朝、帝朝軍隊都有可能。上官家海上貿易發達，幾個破軍弩很容易運進來。而且您說趙王昏庸，這種死士根本不可能是趙王訓練出來。」
鄭清風點點頭「申元，你怎麼看」
「首先，從伏擊你的目的和能產生的結果來分析」申元道「您這次是與上官家結盟去的。結盟的目的是聯合發展，同時為太子入鄭做準備。如果和上官家結盟、太子入鄭對誰損失大，第一個懷疑對象是趙國。如果爺爺您死了，結盟破裂。鄭家和上官家發生戰爭。趙國漁翁得利，但一個混亂的南方對趙國有什麼好處。兩家都對趙國有意見，戰火很可能波及趙國。到時整個南方大亂，三國征戰。得利者必然是北方世家豪強」
「另一方面，太子入鄭。太子現在已經得到鄭家的支持，如果在得到上官家的支持。兩個世家雖然不是當世最強大的，但第一世家秦家超然於世。其他幾個世家並不比兩大世家聯合強。雖然上京形式不清楚，但肯定有不少反對太子的人。只要南方發生戰亂，兩大世家自顧不暇。太子就少了大助力。所以刺殺你的目的是因為太子入鄭，刺客來自北方，很可能是上京」
「爺爺只是當局者迷，如果安定下來定然能分析清楚」申元沒忘給鄭清風一個高帽子。
「厲害啊，你確實是在荒島上與你爺爺獨自生活了15年？」鄭清風看著申元，就想看著怪物「你不是其他世家派來的坐探吧」
「坐探會主動救你？會有我這樣為您嘔心瀝血？」
「誰知道你是否有意的，我的好好考察你。不能讓我孫女嫁給一個不明不白的人」
「爺爺，世家之間不是選擇優秀子女聯姻嗎」申元問道
「胡說，誰家會把優秀子女嫁出去。留在家族內培養，長大后是家族的支柱。個大家族對於優秀的女子都是招贅婿入門。既可留下子女，又可拉攏人才。對了入贅我鄭家，以後的孩子要姓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