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從海上來
鄭家一行休息片刻,便與上官樓來到議事廳。
「九長老,這一次突然遭到伏擊,看來對方已經預謀已久。不如這樣,明天我安排海船送你到小港漁村,這裡與鄭家交界,從這裡入鄭家。走水路,不走旱路。這樣避免了對方的襲擊。您看如何」上官樓說道。
「這樣。。。一是對方發現我們突然在海角港消失,必然也會猜到我們走了水路。二是對上官家影響太大,對方目的應是破壞我們的會盟。我突然消失,對方一定會對上官家下手的。」鄭清風道。
上官樓聽完猶豫了一下。這時站在鄭清風身後的書辦上前拱手說道。「長老,堂主。不如這樣,明天你做海船離開,我們依然走陸路,吸引對方」
「這樣你們太危險了,」鄭清風看看書辦說道「對方明顯不清楚我突破到武聖,所以這次襲擊安排失誤,下次必是全力一擊。」
「長老,不要說了」書辦道「您必須回去,這關係這次會盟的成敗。我們是鄭家子,為鄭家戰死是我們的榮耀」
鄭清風看了看書辦,拍拍他的肩膀「好吧,你跟了我12年了。記得你家裡有一子一女。回去我讓鄭歷收他們做義子」說完,鄭清風雙眼已經濕潤
「做二公子的義子是他們的福分。長老,莫要悲傷。我們鄭家子流血不流淚」書辦笑道。
「好一個鄭家子」上官樓鼓掌上前「我讓小樓安排海船。咱們再謀划謀划」
第二天。鄭清風在上官樓陪同下來到海角港,港內人潮滾滾,卸貨的,叫賣的,比比結是。港外千帆林立。一個海角港就如此繁榮,這樣的大港口上官家有6處,上官家底蘊確實強鄭家很多。
「長老,看那裡」海角港外海幾千米處,一做山石如朝天利劍,直插雲霄。山石正對港口一面似被利劍削平,上面刻著四個大字「天涯海角」。這四個字,卻是大修鍊者刻上去,鄭清風直感到似萬劍飛來,寒氣入體。心理感嘆道「如有機會在這裡觀想一段時間,必然對武學有很大幫助。」
「這巨大山石,是上官家先租從大陸移來。刻下的這四個字留有上官家至高劍道的意境,以鎮壓海角港氣運。此劍意非武聖級強者,觸摸到道法的規則的方能體會。」上官樓嘆口氣又道「可惜上官家現在末落,已經無人能練出這股劍意」
「鄭家也是,祖輩容光卻在我等手裡消散,在不努力我等總有一天會被踢出世家行列」鄭清風道。「我們出發吧」轉身出港,上了馬車。
馬車在城內繞了幾圈,然後出城,上官樓一直送出城外。然後讓其他隨從執事府,只帶一人回到港口,來港口邊緣一個小型海船前。說道「長老上船吧,」又指了指船上一個20多歲左右的大漢說道「這是我的義子,上官小樓」而隨從赫然是鄭家九長老,鄭清風。
海船緩緩向外海始去。看著過往的船隻,很快陸地不在眼前「這方向好象是東面,我們不是應該向西方嗎?」鄭清風問道?
「從東面繞行一下,這樣會被認為是去往帝朝的海船。往西去的船很少,很容易被人懷疑。」上官小樓回答道。
「上官先生不要介意,您是行家。我只是隨便問問」鄭清風回答道。
放眼望去,波光閃閃,水天一色。幾隻海鳥天空中飛翔,水中經常有魚群隨船馳騁。「長老是第一次看到海吧?」上官小樓問道。
「確實,以前在山溝里呆著,不了解天地之大」鄭清風感嘆道。
「現在風平浪靜,確實是番美景。然而行駛海上隨時會遇見風暴,暴風起時,萬丈高的巨浪,只一下,我們這種海船就粉身碎骨。非人力可為」小樓道,不知道那些傳說的神級強者能否有與這自然抗衡的能力」
「聽小樓先生言,似豪情萬丈,心中志向不小。將來必是上官家棟樑」
「天下之大,我等甚是渺小,只是追夢人罷了。能為實現天下一統,兆民安康為己任,縱然被巨浪擊碎,粉身碎骨,依然逆勢而上,在所不惜。」
鄭清風看看上官小樓,彎身一躬。心道「上官家子不凡」
3天後,鄭清風在海上早已蒙圈。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在加上暈船,吐了3天,身體虛弱不堪。來到甲板透下氣,看到上官小樓站在船頭,眺望遠方。上前問道「小樓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到」
「快了」小樓並沒有回頭「長老不是問我心中志向不小,不知長老有沒有為天下兆民安康而粉身碎骨的精神」
「什麼意思」鄭清風問到。
「沒什麼意思,就是請長老上路」說完,小樓縱身一躍,見不遠處有一艘小船,小樓跳到上面。船上兩名水手正是海船上的水手。「長老既然喜歡大海,就請以海為墓。不枉長老的風情」
「你,你要殺我」鄭清風指著前方小船上的上官小樓「為什麼,你不是上官家子弟」
「長老不用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說。船已經被鑿漏,水全部倒掉。只是這幾天來相處,伸感長老也有一顆仁者之心,所以才與長老告別。否則早就不辭而行了。請長老就死」說完小樓喊道「快划」小船離大船越來越遠。
雖然武聖強者可凌空飛渡,但鄭清風初入武聖不久,沒有靜下心來鞏固,這也是執事長老的無奈。而且這幾天沒有進食,肚子里酸水都吐空了,一身功力大打折扣。鄭清風回頭看一眼,一掌拍段桅杆,抄起向小船射去,桅杆在小船附近力歇落入水中。鄭清風縱身躍起,跳到桅杆上,腳上借力,在躍起撲向小船。空中抽出長刀『劈山式』。
上官小樓抽出長劍,劍尖射出一尺長劍芒,舉劍迎向長刀。哄的一聲,上官小樓倒退兩步,腳下船板已經開裂。而鄭清風雖然落在船上,但握刀的右手不住的顫抖,這幾天的顛簸,功力連一半都不到「武尊境,你這年齡能達到武尊境一定是大世家的精心培養的人才,你到底是誰」鄭清風問道
「武聖,沒想道鄭長老已經突破武聖,如果不是你這幾天暈船,我還真被你留下」上官小樓嘴裡說著,手上並沒有停,舉劍刺來。鄭清風雙手握刀,卻見刀一抖,刀身上映出波光淋漓,然後一刀劈下。上官小樓只覺得自己處於光怪陸離的世界,每一處都有自己的影子,每一處都有鄭清風,劍已經不知刺向何方。「碎夢刀,這是碎夢刀法」說完上官小樓一口血吐出,接著倒下。當他倒下時光怪陸離的世界已經消失,只見鄭清風長刀指著他,「你到底是誰」。
耳邊隱約聽到鄭清風的聲音。上官小樓咧嘴笑了笑,咬碎嘴中的藥包喃喃道「縱然粉身碎骨再所不惜」。他似乎看到了哪個麻衣少年,對著他微笑。他伸出手,想過去握住他的腳親吻。然而少年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鄭清風看另兩個水手,都已口吐黑血而死。茫然的坐下,大趙絕對培養不出這種死士。這到底是什麼人。
3天後,鄭清風躺在小船上。三具屍體已經發臭,被他扔下海中。添添乾裂的嘴唇,感覺皮膚已經被陽光曬的暴裂。周圍依然是茫茫大海,自己這次真的要死在這了。目光已經越來越朦朧。遠處似乎有人過來,長發披肩,後背長刀,腳踏海浪。莫不是我鄭家先祖來迎接我了,笑了笑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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