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激蕩,盪起一圈一圈的美妙漣漪
周沫查了一下,轉賬的支付寶是馮錚的。
由此可見,這筆錢是陸行安讓馮錚轉賬的。
周沫心裡對他感激,但不至於感激的一塌糊塗,這筆錢算是解了周沫的燃眉之急,不至於讓她和兒子在玩具商廈里傻傻的等著米妙妙開機接電話。
周沫沒錢,但她還是問了一句:「兒子,告訴媽媽,很想要那套玩具嗎?」
安安望著那套玩具,很酷的遙控直升機模型,班裡的男生家裡都有,只有他沒有了。
「我不要它了。」安安搖頭。
安安他不知道幾千塊到底是多少錢,但是他看到媽媽沒有這些錢,打給米妙妙阿姨才會有這些錢,剛才媽媽都快要急哭了。
安安還記得,以前在國外房東叔叔蹲下跟他說:「媽媽拿不出錢的時候,千萬不要跟媽媽要東西,知道嗎?媽媽為了你很辛苦。」那天晚上,叔叔帶他去看媽媽,媽媽在上班的中國餐廳里哭,那是安安第一次朝媽媽要玩具,很貴很貴,媽媽不給買,他就跟媽媽耍脾氣。
哄好媽媽,他也懂事了不少。
「媽媽給你買吧。」周沫也記得在國外的那件事。
已經過去一年了,去年的她23歲,有時候周沫覺得自己很軟弱,負擔不起該負擔的,導致兒子跟著自己這麼委屈。
她想,既然生了,就要當一個稱職的媽媽。
賠償一套玩具,買了一套玩具,總共用掉了周沫七千塊。
周沫卡里原本有差四塊錢不到三千五的餘額,出去以後,周沫算了算,要跟米妙妙借至少6000塊。
回去依舊是地鐵,孩子的憂愁一會兒就忘,抱著玩具回了家。
到了家裡,周沫給兒子洗了個澡,外面的天氣特別的熱,叮囑兒子:「安安,一定要小心的玩,玩壞了媽媽就買不起了知道么。」
「我知道!」安安高興的眼睛里都是光彩。
周沫笑了笑,起身去接電話,跟米妙妙大概的說了這件事,米妙妙說,馬上忙完就轉賬,周沫說不急,讓米妙妙先去忙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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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周沫猶豫再三還是給陸行安撥了一個電話。
這個需要勇氣,周沫不想欠人情,特別是陸行安的人情和錢。但若打過去,是不恰當的場合怎麼辦,這電話若是被鄭因接了,周沫恐怕解釋不清。
電話通了,周沫已是心砰砰跳著。
「怎麼想起打給我?」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周沫頓了頓,她說:「那一萬塊是你打來的嗎,謝謝你。」
陸行安正在跟朋友吃飯,夜晚的海灘邊上,幾個男性朋友,倒有兩個帶了女人過來,濃妝艷抹,袒胸露/乳,卻讓他覺得這德行真倒胃口。
陸行安抽著煙,抬了下手,走到海邊安靜無人的地方接起電話,聽著周沫軟軟的聲音,他閉眼,彷彿覺得海風溫柔拂面,她繼續說話,那聲『謝謝你』在他心裡激蕩,盪起一圈一圈的美妙漣漪。
周沫在家,家裡特別的安靜,她問:「怎麼不說話?」
只有她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陸行安一字未說。
過了會,傳來他依舊低沉的聲音:「在跟朋友吃飯。」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說不上話來,似乎是不習慣被人感謝,長這麼大,頭一回干幫助人的事情。
周沫:「那不打擾你了,那些錢我周一再還給你。」
說完周沫立刻就按了掛斷鍵,躺在*上,平復著氣息和心跳。
閉上眼睛,周沫決定要再找一份工作,最近陸行安很少加班,時間多時,再做一些不累的兼職肯定沒有問題。
周沫半睡著,隱約地聽見了敲門聲,她以為做夢,但仔細聽,就是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是誰?
周沫看了一眼手機,也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陸行安的號碼,周沫接了:「你有事?」她擔心敲門的人就是陸行安。
果然,那端傳來他的聲音:「開門。」
周沫心跳再次亂了,是害怕的,她動作很輕的起身打開卧室的門,打開了客廳的燈,電話里對他說「你來幹什麼?很晚了。」
「不開門?想我一直敲門到鄰居出來說我擾民?」他說。
周沫閉著眼睛搖頭,垂頭喪氣的去開了門。
陸行安穿著深色襯衫,領口敞開幾顆扣子,一截好看姓感的男性鎖骨露著,他的視線望了一眼周沫,緊抿著唇,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你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晚來?我兒子睡了,你別把他吵醒,有事說完就走吧。」周沫聲音很小的說。
陸行安打量她,穿著睡衣,明顯裡面沒有穿內衣,雖是純棉*,卻讓人瞧得見輪廓。
周沫一時著急,是真的望了內衣這回事,但她睡衣保守,這無礙。
陸行安徑直走了進來,打量著晚上的這小房子,他轉了一圈,最後從她身前經過,經過時拎著西裝外套的那隻手的手臂不知是無意還是怎麼,恰好擦過她胸前,那硬起來的乳頭。
周沫臉紅,往後退了一步
陸行安坐下,也不打算吵醒她孩子,點了根煙,在客廳里坐著抽煙,問她:「那一萬塊,幹什麼惦記著還我?」
周沫:「我幹什麼平白無故拿你錢?」
陸行安翹起一條腿,雙腿交疊,身體不禁向後倚靠,將一邊胳膊搭在沙發靠背上:「我說不出欠債肉償這話,但你可以當我是錢償肉債,我也佔了你不少便宜,這一萬塊就當這個。」
他的手指把玩著沙發靠背上的穗子。
「你別侮辱人。」
「嫌少,你可以再朝我要,人生短短數十載,何必讓自己和孩子活的那麼辛苦?找個男人,你管是傍上的還是怎麼,圖個如意舒坦就成。」他皺眉,看著她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周沫白天還感激他,現在,全沒有了:「你出去。」
陸行安也不說話,就坐在沙發上抽煙,抽完一根,方才起身。
周沫以為他要走了,不想他卻說:「借你洗手間用用。」
陸行安知道洗手間在哪邊,上回洗他西裝,他去過了。
周沫看著這人走進了洗手間,打開了燈。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他這麼逼上門來欺人太甚,米妙妙不在,他才會這樣,米妙妙在時,他是很反感根本不會上來的。
周沫覺得以後要祈禱米妙妙不出差了。
房間里安靜的,只有心跳聲,喘氣聲,但洗手間里卻有了男人尿尿和沖水的聲音,很不和/諧!
周沫不敢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捂耳朵。
過了會兒,陸行安洗了手,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繼續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問她:「我能不能看會電視?」
「我兒子在睡覺。」周沫強調。
陸行安就要用遙控器開電視,周沫去搶,他敢吵醒兒子睡覺她就咬死他算了!
周沫上前,陸行安目的得逞,一把扯過周沫的手腕把人拽帶到懷裡,附身覆在周沫身上,把人壓下了沙發上。
「放開我。」周沫頭髮有點亂了。
陸行安把人壓在身下,緩緩地放下遙控器在茶几上,一條腿插到她的雙/腿間,磨著蹭著,喘著粗氣:「我喜歡你。」
「可我不喜歡你。」周沫害怕極了他。
陸行安把手從她睡衣下擺伸了進去,握住了胸,反覆揉捏搓弄,吻她脖頸。
周沫閉上眼,男人手指那粗骨節摸人時叫人心顫,還有那略顯粗糙的手掌,強烈的男性氣息,無不是致命誘惑。
乳頭上的感覺直達心底,周沫逮住機會,用力咬上了他的肩膀。
隔著襯衫咬下去,陸行安肩膀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周沫見他鬆開了自己,才鬆口不咬他。
陸行安的臉色變得很黑,卻不打算走。
周沫喘著氣,這一下咬的可能重了,自己嘴裡還有血腥味,他的血真腥。
「我記住了,你這張小嘴兒。」陸行安去了洗手間,估計是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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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大人的事小孩子都不知道。
安安睡得格外香甜,還夢到了爸爸給他買汽車,一屋子的玩具。
早上醒來,小傢伙卻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看了看臉他果斷把人搖醒:「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