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消失了
他的車子旁邊站著兩個身形一樣挺拔健碩的男人,一個深遂迷人,一個卻是鋒利無比。
雷赫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車窗,聶唯看了一眼這個五官深遂的男人,心裡不由得感嘆,基因真的是件很奇妙的東西。
小小的雷銘跟雷赫的樣子如出一轍,沒有半分的偏差,在十八歲之後,雷銘要掌管顧氏十年,如果是這副樣子的話,也不算太丟人了。
他握緊掌心裡的手機,眸色平寂將車窗緩緩降下來……
:「聶少,你是不是知道伊渺在哪兒?」雷赫不是沒有驕傲,這一生求助於人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是少之又少的,幾乎沒有過。
只是這一次面對的是自己心愛女人,所以即便是求的,他也想要知道這個結果。
:「這事情得要問問你那寶貝妹妹,不過現在你一樣也是找不到她了,你試試吧.……」聶唯的眼睛在看到穆奕南時,鐵青得可怕,瘦削的手緊緊的捏住了手裡的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清冷的眸子更加宛若凍結的深潭般的冰冷無情。
站在雷赫身後的男人,黑色的襯衣包不住他一身的霸道與狠戾,四目對視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似的,各自用各自的氣場來抵消對方身上帶來的侵略的感覺。
雷梵?雷赫心裡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在一團亂麻里,怎麼還有會雷梵的出現呢?
她的電話沒有人接,雷赫打了雷梵的電話才發現她的電話根本就沒有人接。
看來真的是出事了……
:「不用繞圈子,聶少如果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雷某感激不盡。就當是雷某欠你一個人情。聶家,顧家根基穩如磐石,聶少自然不會有麻煩,但是日後只要用得著雷某的地方,雷某也自當盡心竭力,不敢推辭。」窗外的男人聲音沉穩有力,聶唯的眼底沒有動容,冰冷的寒氣卻是褪去了不少。
:「你妹妹跟伊文嘉來了香港,所以伊渺那個蠢貨不管生死的去救她了……」聶唯的語氣里滿是輕蔑,這種富家千金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早就把貝拉堵在九號碼頭了,那麼長久的計劃,那麼精心的布置全都白費了。
就如同他精心導演的一齣戲,準備開幕時突然就不演了,這種失落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事情永遠都會有意外,可是這種意外太殘忍了。
雷赫的如同被一隻手從胸腔里拽了出來,鮮血淋淋的痛著。
做為一個男人,做為想要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保護她一生的男人,到最後還是欠了她的。
如果這一次她真的因為救雷梵出了任何的意外,或者是受到任何可怕傷害,雷赫都覺得自己活不起了,連活著面對她都是一種折磨。她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跟他說自己去救雷梵呢?
:「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多做考慮,從她知道你的蠢貨妹妹被捉到她衝出門去救她一共不到幾分鐘……」或許是聶唯似乎有一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或許是雷赫因為太震驚了,心事坦露無疑。聶唯依舊不留情面的指了出來。
:「我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不過現在已經追蹤不到她的下落了。這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追蹤器壞了,另一個就是她已經消失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第一個的可能性為零。」這款追蹤器是最先進的,幾乎是賣了個天價的東西絕對不可能這麼就壞掉了。
這一年多以來 一切的精心部署都是為了最後的魚死網破的一博,但是他發現太多事情都擠到一起,雷赫的眸色猩紅如血,太長時間的無法入睡讓他有一些精神不足,太陽里有一點暗暗的痛,當他聽到消失這兩個字時,太陽穴里那一點微微的痛開始如同電鑽般鑽進了他的腦子裡,割裂著所有的腦神經.……
他強忍著強忍從心底里侵襲上來的那一陣陣的酸澀與恐懼,薄唇輕啟:「最後能得到她的消息的時候是在多久以前?」
:「二十分鐘前信號開始變弱,然後消失了……」聶唯的聲音依舊冷清,雷赫卻感覺到了那種心痛與悲哀瞬時擄住了他,那麼猝不及防的讓他幾乎快要站不住。
修長的手解拉下了領帶扔在一旁,解開襯衫最頂上的兩顆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管她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不管這上面是不是龍潭虎穴,這些都不管了。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捉住貝拉,只要人在他的手上,他有一千種辦法讓他開口說出伊眇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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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女人從地毯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期的防衛心理讓她就算是承受了再多的痛苦的凌辱都不允許自己太放鬆的休息。
:「親愛的嘉,你真是棒極了……」她醒來時,貝拉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杯鴿血紅般的酒,灧瞼的紅色在昏暗的光線里格外的刺眼,與他的灰白色皮膚形成了最驚悚的反差。
:「她人呢?」伊文嘉忍住了身體里那撕裂般的疼痛,聲音嘶啞的問著,臉上淚痕猶在,身體上全是被狠狠蹂.躪過的痕迹,觸目驚心。
:「關進地下了,她太瘦了,我要把她養得更大一點才好剝掉她的那張皮……」所以有空間都被特殊的材料填充住了,就算是追蹤器被放到她身體的某一部位也沒有用,誰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要去見她。」伊文嘉看都不看貝拉一眼,低著頭冷淡的說:「你想要的,我已經配合你做完了,現在該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她的犧牲總是不會白白付出的,現在就是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向伊渺討回來的時候了。
:「好……」貝拉看著她顫抖著站了起來,倔強而惡毒的樣子正是他最喜歡的。人性本來就是邪惡的,所以伊文嘉與他是一樣的人,他們從來不掩飾自己邪惡的欲.望。
灰色的空間里,連伊渺身上的香氣都被那些奇異的灰色泡沫牆壁給吸收掉了,她安靜的坐在一角,長長的發披散開來,掩飾住了蒼白與脆弱。
:「你們先走,讓我跟她單獨呆著。」伊文嘉厭惡的打了走了身後跟著的那個黑人,一想起這些人在她身上做出的那些事情,她真是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的剁掉。縱使他們只是聽從貝拉的命令,但是碰過她的男人都得死,這些骯髒的人要一一死去方可解她的心頭之恨。
黑人保鏢掩上了地下室的門,蓋上了地毯,守到了不遠處。
:「怎麼?害怕了?」密閉的空間里,本來空氣就稀薄了,這個時候伊文嘉的急促的呼吸更加的明顯了。
伊渺安靜的縮在角落裡,她沒有再跟伊文嘉去說些什麼,因為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因為那些過往的仇恨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瘋子。
:「你一定會好奇怎麼才能從人的身上剝下來一整張完整的皮吧?」她的聲音乾澀,帶著幾聲詭異的笑,在這空間里飄浮起來。
:「讓我來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伊文嘉並不理會伊渺不言不語的安靜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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