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不復,也要與他同行
不久之後,她的電話收到了一個地址是在英國。很明顯這個人要告訴她的是雷赫的母親在英國的地址,還有一個電話號碼,也是來自英國的。想得可真算是周道了,連她懷孕初期不適合長途飛行都考慮到了。
只是要如何與一個素未見面的貴婦人打交道,如何才能讓雷赫的母親為自己新的生活打開一扇門,真的是要好好的思量。
還有肚子里的這塊肉,無論是誰的她都要嫁進雷家。時間一到她就去做羊水穿刺,如果是那就最好,如果不是在漫長的孕期里總是會發生很多的意外的,例如跌倒,或者是房.事過激,更或者是受了驚嚇。只要嫁進了雷家,她就有機會為雷赫生下一個百分之百純種的孩子。
緊緊的握著手機,上面的那條信息好像是她唯一可以握住的命脈一樣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天明,所有人等待天明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此生,願為你畫地為牢,作繭自封。即便外面的天空高遠明藍,亦願留得在你笑中藏。她有多可笑,這一生她總是覺得自己足夠的聰明,足夠的洒脫,可是偏偏就會有這樣的一個男人讓她為他畫地為牢。
她在擔心什麼?她在想什麼?*都沒能好好的休息,卻聞見了門外的味道,那是來自於他身體的味道,據說要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你會從他的身上聞到一種特殊的味道,那是你們之間僅有的見證。她一直感受得到他的味道,不管相隔多遠。
現在她卻在擔心有另外一個女人與他之間也有這樣的感應,真是無聊。
在回來之前,她曾經想過各種可能,甚至是萬劫不復,可是就算是萬劫不復也要與他同行。
因為分開后才知道渴望的心是如些的強烈,而且還有雷銘。她不止一次的想過等所有事情解決之後,雷鉻騎在雷赫的肩頭,一起散步的樣子。
她拉開了門,世上的事情從來沒有逃避的道理。一開門,他的氣息更加的濃郁,撲面而來。
夏天時,他穿著薄款的灰色襯衣,黑色的長褲,昴長的身體倚在門邊,看到她拉開了門看著她眼底淡淡青,心裡頭就沒由來的刺痛了一下。不該拿這些事讓她煩心的,可是偏偏這些事就找上門來了。
:「別想了渺渺,我們先去吃早餐。」他伸手過去拉她的手時,伊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聲音都帶著無力感:「不想不代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這世界有很多種意外但是你這一種實在是令人無法接受。」
:「不是意外,渺渺我可以跟你確實我沒有碰過她一次。」雷赫沒有退卻的上前一步,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中:「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餐廳里的人不多,早餐很豐富,她也只是吃了幾口。
解決?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怎麼解決。要一個孩子有很多種圖徑不一定要身體接觸的,可是如果那個孩子真是他的呢?不讓他出生那是剝奪了一個生命的權利,無論他是不是來得光明正大。如果生出來,她與雷赫之間就隔了一座永遠無法搬動的大山。
她不是聖母,不可能容忍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還有一個孩子,這讓她情何以堪?
餐廳里的花園風景正好,白色襯衫的少年從窗口路過,留下了一道冷傲的身影消失在了夏日的光影間。
聶唯?他這個時候來,一定有事。
伊渺臉上的神情依舊波瀾不驚,看著他深遂的眼:「今天你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我們過去的事情我有一點記憶,現在又發生了這些,我的腦子裡很亂。你去忙你的給我點時間。」她的眼底如同有沉重的霧氣一般神秘而又悲傷。
他點了點頭:「你在酒店裡,不要去多想什麼,交給我。」他的手握著她的手,堅定而的說著。
她現在是需要一點時間跟聶唯見面的。
雷赫離開了amam之後,聶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有的事情,該結束就不要強求。如果不相結束,那麼攔在你前面的就要掃除,無論是什麼人。只有兩種結果的事情,你在考慮什麼?你的智商呢?」
少年的聲音冷清得如同他的身影,伊渺轉過身來看著聶唯:「為什麼你會想要幫我?」
:「你很像一個人。」聶唯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泛著溫柔,如同萬點星光般的迷人。
:「你的母親?」伊渺聽顧陽說過,她像她的妹妹顧家的*兒當然也是聶家的*兒。
:「只是某些地方像。」少年似乎還在她的臉上尋找著母親的蹤跡,真的是有幾分相似。
:「要掃除一條人命嗎?」伊渺挑著眉問著聶唯,他永遠是一副高貴冷傲的樣子,但是做事的手段卻是令人不敢小覷。
:「不是一條人命,現在只是一個受.精.卵,現在不知道疼也沒有感覺。」幽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伊渺打了個哆嗦,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聶唯又說了一句:「事情都還沒有蓋棺定論,你未免想多了。」
是呀,那個孩子也不一定就是雷赫的,現在他們應該做的就是開始慢慢的收網。
:「貝拉已經確定下個月到香港了,而安華也定在了香港跟他進行交易,最近我的人發現了她在跟警察接觸。我想她想要永遠的洗白自己,把你跟貝拉斯特斯一起困死在香港。」聶唯說話時,看著陽光,有時人是渴望陽光的卻無法找尋到自己的陽光,他一直在尋找著。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伊渺吃了一驚,他才十五歲,怎麼會有這麼靈通的消息,而且他不用上學的嗎?
:「顧氏的前身是做什麼的你應該聽過,我的手下有最全的情報網,包括香港警方。」所以一有風吹草動,他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你的意思是說伊文嘉準備當警方證人,告訴警方安華在參與販毒,然後配合警方提供時間與地點,把我跟貝拉斯特斯捉起來?」比她想像中的要複雜多了,伊渺的腦子開始在飛速的運轉著,這或許就是十幾年後雷銘要面對的世界,所以她更不能害怕與退縮。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最勇敢那就是母親,這一戰為她的母親也了自己是一個母親。
:「是。」少年的手插在口袋裡,五官雖然尚帶一絲的青澀,卻是鋒利無比。
:「那我們就將計就計吧,如果貝拉到了香港知道了有人出賣了他,那麼伊文嘉就會死得更慘了。」相對於她折磨人的手段,顯然那個令世人聽到名字就毛骨聳然的毒裊顯然要更殘忍多了。
:「我安排了兩個人會暗中保護你,這個電話你記在腦子裡,可以拔但是一定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伊渺看著他在手機上按出了一串數字,她看了過了之後便點了點頭,隨著少年的手指一按,那幾個數字又消失在了熒幕上。
:「謝謝你,小唯。」聶唯如同她的良師益友一般的,教會了她很多的東西,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回報他。
:「不必,我喜歡危險的東西,越危險越喜歡。」聶唯的嘴角輕輕的往上勾了一下,眼底帶著耀眼的光。
追求刺激是男人的天性,無論幾歲。
:「其實那個女明星的事情鬧大了未必是一件壞事,你應該知道聲東擊西.……。」說完這句話之後聶唯便離開了酒店的花園,他的身後遠遠的跟著兩個黑夜人,這麼小的年紀儼然已經有了少年領袖的風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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