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肉償

  張小嫻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最能反映一個女人品味的東西,不是她的衣著和愛好,也不是她讀什麼書,吃什麼東西,家裡怎樣布置,而是她過去和現在愛上一個怎樣的男人。品味有時可以花錢去學,惟有愛情是最真實的她,是她品味的全部。她在其它方面看來很有品味,她愛著的卻是一個差勁的男人,那麼,她的品味還是不怎麼好。」 

  擁著她的男人,身上總是帶著矛盾的,他是危險的,如同最陡峭的山崖,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攀登,因為登上之後可以看到這世間最美好的風景,可是卻是危險萬分,因為只要一不小心,便倒跌入山谷之中,粉身碎骨。可是他抱住她的時候,又讓她覺得充滿了安全感,他的胸膛寬厚結實,他的手臂健碩有力,他身上散發開來的氣息乾淨而舒服。 

  伊渺貼著他的胸膛,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一聲聲的震著她的耳膜。 

  他為她泡了一杯玫瑰花茶,淡粉色的法國小玫瑰一朵朵的在水晶杯里慢慢的吐露著芬芳。 

  :「為什麼給我喝這個?」伊渺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味道很清淡,只能玫瑰的香味留存在了唇舌之間。 

  :「舒肝解郁,你今天心事重重。」看得出來,今天她碰到了不開心的事情。:「怎麼了,劉占雄不批?」金額雖然很大,不過倒也不是不能辦,只要安華出示的手續與擔保是齊全的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看她這個樣子,大概是沒有把事情辦成了。 

  :「別提了,真是煩人。」她趴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說著,還帶著一點點的嬌嗔。 

  她在享受著跟他撒嬌的感覺,從小便沒有人可以容得了她這樣的肆無忌憚的撒嬌著。無論是伊敬觀或者是俞芝瑞,她都沒有機會像個孩子一樣的撒嬌。 

  伊渺在許多人的眼底睦來,她是一個女王,高高在上,驕傲,美麗,自信。令所有的女孩子羨慕她的生活,每當她當的脊背挺得直直的,高跟鞋敲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的時候都會引來所有女人艷羨的眼神。可是其實她的心底里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地方,如同孩子一般的。 

  她希望有一個人可以讓她依靠,再強的女人終究都是要找到一個可以棲息的胸膛。而她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陰差陽錯之間她就遇見了雷赫。讓她產生想要依賴,想要停駐下匆忙腳步的感覺。如同一個孩子找到了她真正的家。 

  :「說給我聽,我幫你分析分析。」雷赫的嘴角的線條柔軟,性感的薄唇輕輕的掠過了她的髮絲,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頭頂上盤桓著,久久不曾散去。 

  :「要你為我做事?我可付不起工錢,你這麼貴.……」她的手指戳著他的胸膛,皺了皺鼻子,任由著他如同撫著一隻貓咪似的撫著她的長發。 

  :「如果沒有足夠的錢,你可以肉償。」男人的笑在她的頭頂響起,低沉的,好聽的讓她貼著他的胸膛,貼得更近了。 

  :「肉償?要幾次才夠?」她的唇近在咫尺,如同在暗夜裡最美的玫瑰,帶著最熱烈的最致命的吸引,從他的眼底慢慢的滲進了她的心底。 

  :「幾次?怎麼夠?我要一輩子……」他的話語輕得如同呢喃一般的,涔薄性感的唇與她的唇幾乎相貼的時候,她伸出了白白細細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要先解決問題才能得到報酬。我得看你值不值這個價。」她俏皮的笑著,唇角的弧度更開了,那嬌艷紅潤的唇瓣綻開著。 

  :「今天我請劉行吃飯的時候,他動手動腳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撫在她發上的手停住了,她與他的眸子對視著,看到了他的眼底帶著一絲的寒氣,如同冬天悄無聲息的落下的第一片雪花。不易察覺,卻把冷意滲進了人的骨頭裡。 

  :「安華有人跟他說了,只要能把款子批下來,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她低垂下了睫毛,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雖然不是她主動的,可是作為一個籌碼,她被人推了出去,這本身就是一種對她的羞侮。 

  :「他對你做什麼了?」他眼底的陰駭更重了,眼底里的寒氣早就已經結成了霜。 

  :「沒什麼,畢竟他是見過世面的,我不願意,他也不有硬。只是我肯定是得罪他了,以後事情會更難辦辦很多。」伊渺把那杯尚帶著餘溫的玫瑰花茶端到了他的路邊:「別擔心,男人占不了我的便宜的,除非我願意。」 

  有很多事情,誰都無法勉強她的,除非她願意。 

  :「以後不準出去應酬了。」她很少聽到他說話的時候,態度這麼的強硬,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似的。 

  他無法想像她穿著這樣的裙子,在別的男人的面前展示她的完美的身體線條。她還不清楚她的美麗就算是不用裸露出多少的肌膚,也足以令男人發狂。他更不能忍受別的男人的眼底流連在她的身上,觸碰過她的身體,一想到這個,英俊的臉上帶著鐵青色,嚴肅得嚇人。 

  她纖細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方正的下巴,柔柔的說著:「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這麼多年來我也是這樣過來的,我不會吃虧的。」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連心跳都比剛剛更加的強烈。 

  :「不行.……」以前她沒有他,現在有了就不可以。男人都想要對她做什麼,他太清楚不過了。 

  :「如果你敢偷偷的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他捏著她的下巴,說話嚴肅的樣子沒有一絲玩笑的成份成裡面。 

  :「你想要害我失業嗎?」雖然他很嚴厲的說著,身上泛著冷意,可是卻如同糖一般的化進了她的心裡,甜絲絲的。 

  :「失業了更好,我養你。」他的大手彷彿是懲罰似的,用力的揉搓著她的身體,好像在搓動著一根柔軟的麵條般的,在她纖細的腰上流連著。 

  :「嗯,痛……」他的手勁有點大,伊渺可憐的看著他,兩雙眼睛水汪汪的,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手勁變得重更的時候,微微的顫抖著,彷彿承受不了他的大手的*一般的。 

  :「痛就對了,記住了,永遠都不能出去應酬。」說完了之後,他俯下了頭,危險的氣息慢慢的襲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隔著衣服,在她胸前那道完美的高高蜓起的弧線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喘息夾雜尖叫,刺痛從胸口傳來過來,尖銳的幾乎快要劃破了她的皮膚,在她還在重重的喘息的時候,男人的灼熱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卷席著她的呼吸,如同風暴般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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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沉沉睡去的面容,雷赫站在黑夜的窗前。他終歸是忍住了,沒有把她變成他的,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了她,他就必須給她一個交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真的在意一個女人,會在意到這種境地,聽她說那個男人拉著她的手摸了幾下的時候,他竟然衝動的想去殺了那個人。 

  感情在心底愈來愈清晰,所以有些事情,他要做一個了斷才能更好的,完整的擁有她。 

  窗外的夜色很美,霓虹似乎都快要把看不見的空氣染成五光十色。她的小臉跟被單一樣的素凈,長長的眸毛蓋住了她的眼。那是他這一生見過最美麗的眼睛,風情,美麗,自信,光彩無限,可是透過這一些令人眩目的表層,在她的眼底深處,還帶著純凈,如同孩童般的純凈。 

  身上夾雜著女王的自信強勢又有著孩子般的純真無辜,她讓他著了迷…… 

  她習慣早起,除非是太晚睡了,昨天晚上她倒是早早睡了,所以生物鐘很自然的叫醒了她。 

  他的手臂還橫在她的腰上,伊渺睜開了眼睛就可以看到他的臉,晨光微微的從曼妙的紗窗里透了進來,均勻的染在了他的身上,深麥色的肌膚在這樣半明半暗的光線里,更顯得活色生香。 

  他的身體甚至比她見過的那些外國的雕塑更加的迷人,他的肌理深刻卻又流暢,肩膀寬闊結實,她的小手慢慢的從上往下,慢慢的在他的身體上滑動著,很細微的滑動,好像觸到了他的皮膚,又好像沒有,只是在觸碰著他皮膚上的空氣一般的,沿著他的身體細細的勾勒著每一處肌肉的線條。 

  或許是她的手不經意的碰觸,他醒了。伊渺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跌進了旋渦一般的,他的眼底幽深得如同旋渦,卷著她往他的懷裡*著,無法掙扎,無法逃避。 

  :「早……」好像做壞事的孩子被人捉個正著似的,她的手正停留在他的腹肌上,排列整齊腹肌。 

  :「怎麼不繼續?」他的聲音在清晨里,低低沉沉的響起,眼底的墨色更深更濃了,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腹肌上,感受著炙人的熱力。 

  她的眼睛半睜半閉著,停留在他性感的胸膛上,嘴唇的笑如同春風染上了枝頭般的,催開了滿室的*:「你的身體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里最棒的。」這是由衷的讚歎,出自內心的。 

  :「你見過很的男人?」拉著她的手的大掌用力的一握,兩個人的呼吸教纏,她的輕淺,他的粗重。 

  :「當然,在游泳的時候,還有在在學校的時候,好多男生都喜歡打球的,夏天的時候都會光著膀子。」她小小聲的說著,如同一隻貓在咕噥著似的。 

  :「我得起來了,今天早上有一個會很重要,還有我還沒吃早餐呢,我想吃豆漿跟蛋餅。」她拉著他的手,嬌滴滴的說著。 

  :「我帶你去。」在她挺翹的小臀上拍了一下:「吃完我送你去上班。」雷赫看著她的樣子,黑色的發在她的身上蜿蜒開來,有幾縷落在了她的臉上,他沒有見到過別的女人剛剛睡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可是他可以確定她是最美的,小臉素凈得令人心生憐惜…… 

  早上的時光美好而短暫,到了公司的時候,她便可以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隨著流動的空氣四下流竄著,瀰漫於每一個空間里。 

  這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跟伊文嘉一起坐在會議室里開會,董事局裡的幾個手持大股份的股東都來了,所有的人面色凝重,看著她走進來的時候,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坐。」伊文嘉穿著精緻幹練的套裝,半長不短的發別在了耳後,耳朵上的鑽石耳釘在空氣在劃過了一道兩眼的光。 

  她跟在伊家的時候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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