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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楚楚不傻也不自虐

  墨晉修撇撇嘴,對江博的話不感興趣,他煩燥的,也並非是林筱。 

  但江博卻興緻濃厚,他頎長身軀往沙發里一靠,翹了腿,眉宇含笑,調侃地說: 

  「晉修,你說你忘了什麼不好,非要忘了這半年的事。告訴你吧,這個能幫你的人,是楚楚,她有超能力,不僅能看透人心,還能控制人意念,這一點,當初還是你自己發現的……」 

  「楚歡?」 

  墨晉修俊臉倏然變色,剛才還漠然的眼神一瞬變得犀利,線條硬朗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他說,楚歡有超能力。 

  江博很滿意他這震驚的表情,他哈哈地笑了幾聲,重重地點頭,看著上半身前傾,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墨晉修,說: 

  「不錯,就是楚楚,只要她用超能力控制林筱,她就會老實的交代一切,所以說,你根本不用煩惱。」 

  「把她說得那麼厲害,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讓她用超能力去審林筱?」 

  墨晉修很快地就恢復了正常神色,前傾的身子也重新靠回沙發里,眸底的犀利掩去,一片深不見底的暗。 

  江博斂了笑,眉峰輕輕皺起,盯著墨晉修看了幾秒,疑惑地說: 

  「晉修,我覺得你這人很奇怪,就算你失去了那幾個月的記憶,忘了楚楚,可是,我都告訴了你,你當初很愛她,為了她曾經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你應該很理智的去對待她,而不該像現在這樣,一提到她,你就一副恨得牙癢的表情。」 

  墨晉修抿唇不語,心裡卻因為江博的話而疑惑,他也覺得很怪,為什麼聽見楚歡的名字就覺得討厭。 

  按江博說的,他真不該這樣的態度對楚歡。 

  如果,他真的在失憶前很愛楚歡,那他就算忘了她,也不該留有討厭的意識。 

  他想了許久,覺得這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根本沒有他們說的那樣愛楚歡,他們所有人,都在騙他,那個楚歡肚子里懷的孩子,也是她用心計懷上的,剛才江博說她有超能力,那她有這種能力。 

  二是他的感覺出了錯。 

  江博說,他一開始也是討厭楚歡的,有可能是失憶后, 他潛意識裡保存了最初對她的印象,這種可能性,幾乎為。就算他最初討厭她,但後來愛上她,就不該還留有最初的印象,就算潛意識,也是後面對她的愛佔上風。 

  這一點若不成立,那就是,他對楚歡的討厭,是被人為灌輸的…… 

  「晉修,你發什麼呆呢,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自己開不了口,我可以給楚楚打電話,不管你怎樣對她,你的事,她都一定會管的。」 

  江博眯起眼看著墨晉修,他今天從一進來就沒正常過,會不會失憶後有什麼後遺症,威爾斯教授和allan前兩天已經回了d國,若是他真出了什麼問題,那還得讓他們來一趟a市,或者把這傢伙送到d國去。 

  「不需要。」 

  墨晉修冷硬的拒絕,他來這裡之前才把楚歡給惹惱了,這會兒打電話給她,她不一定就會答應。 

  再說,他自己的事,自己能搞定,那個林筱,不過是眾多愛慕他的女人之一,她心裡想什麼,瞞不過他。 

  他自然有辦法查出是不是她對自己下的葯,若是她,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狠戾……若是她,他一定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好吧,你不需要就算了,楚楚以前用超能力就每次被反噬,最嚴重的一次,還昏迷了三天三夜。不過,現在這個,審了一周,硬是一個字都沒撬出來,你要是今天讓他開不了口,我就只能找楚楚幫忙了。」 

  江博說著起身,帶他去審訊室。 

  墨晉修不悅地皺眉,頎長身影從沙發里站起來的同時,嘴裡嘲諷的說著: 

  「你上次不是說什麼把楚歡當妹妹的嗎,既然知道她每次用超能力都被反噬,你還好意思讓她一個孕婦為了你一個犯人使用超能力,這是哪門子的哥哥?」 

  江博被他說得一怔,而後揚了嘴角問: 

  「晉修,你這是關心楚楚嗎?」 

  「關心,你覺得我現在,對她可能關心嗎?」 

  他淡漠地瞪江博一眼,他只是指出事實罷了,怎麼會是對楚歡關心,先不說他現在聽見楚歡的名字就討厭,就憑著她這些日子對他的不管不顧,他心裡都還窩著一團火呢。 

  江博若有所思地以手托著下巴: 

  「嗯,我也覺得,你不可能對她關心,不過,你怎麼知道她懷了孕的?」 

  墨晉修眼前浮現出剛才楚歡臉色蒼白而惱怒的模樣,目光閃爍了下,移開視線看向別處,答得僵硬: 

  「我來之前,在醫院碰見她了。」 

  可能是因為江博說把楚歡當成妹妹來看,他沒敢說自己剛才對楚歡做了什麼,抿了抿唇,又轉移話題說: 

  「不是要去審訊室嗎, 你還站著做什麼,走吧!」 

  江博不笨,不僅不笨,還一向洞察入微,對墨晉修又了解。從他那閃爍的眼神,和僵硬的語氣,以及故意轉移話題,走得太快的腳步等等,一系列行為 ,都顯示著,他有問題。 

  出了辦公室, 他大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墨晉修,眸光審視地盯著他俊臉,很肯定的語氣說: 

  「你是不是,又欺負楚楚了?」 

  墨晉修眉峰蹙了蹙,沒有理會江博。 

  下一秒,江博伸手抓住他手臂,阻止他繼續往前走,他自己則踏出一步,轉身,嚴厲的目光在他臉上梭巡,嚴肅地問: 

  「晉修,你對楚楚做了什麼?她肚子里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不會因為那些所謂的緋聞就傷害她吧?」 

  墨晉修不悅地甩開他,迅速冷下來的臉色一點不比江博的好看,冷聲質問: 

  「那是她勾.引男人的證據,怎麼能是所謂的緋聞呢,她肚子里若是懷的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整整半個月,一次醫院都不去,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她也很愛我?」 

  江博不可思議的看著墨晉修,這傢伙,太不可理喻了,當初可是他自己讓楚楚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的。 

  「人家給你送湯,結果被你打翻倒了一身,你還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她敢去嗎?」 

  墨晉修『切』了一聲,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駁: 

  「我不記得她,她也不記得我嗎?我讓她不要來就不來,她若是心裡真有我,別說我打翻一次湯碗,就是每天打翻她送的食物,她也會天天去醫院。」 

  他是病人,病人不是應該被遷就的嗎? 

  他生氣的,其實不僅僅是楚歡對他的不理不睬,而是楚歡人不去醫院,她和野男人接吻的畫面卻無數次擾他清夢。 

  江博被墨晉修這傢伙氣得不怒反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好: 

  「楚楚不傻也不自虐,她為什麼要把自己一次次送到你面前讓你虐,晉修,你若是每見楚楚一次,都傷她一次的話,別說她不見你,就是她想去見你,我們也不會讓她去。」 

  ………………………………………………………………… 

  靜安醫院 

  婦產科,主任辦公室里。 

  趙芸一臉驚訝的看著坐在椅子里,眉眼低垂的楚歡,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楚楚,你真的要做羊水穿刺?」 

  兩個月前,她和墨尚術,以及墨老爺子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她肚子里懷的,是不是墨晉修的孩子,墨家的後代。 

  那時,晉修對楚歡是無條件的維護,她自己,為了孩子寧願簽下離婚協議書。 

  如今倒好,他們三個做長輩的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晉修卻懷疑她和別的男人有染,而她自己,突然提出要做羊水穿刺。 

  聽到這個答案,她震驚之餘,心裡還生出幾許疼惜來,她知道,楚歡會做這個決定,是因為晉修剛才的懷疑,傷了她的心。 

  剛才她跑下樓,就去了洗手間,把自己關在洗手間的格子間里好半天,出來時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在格子間里哭過,還是那種無聲的落淚。 

  她當時想安慰她兩句,但不等她開口,她就又扯起一抹笑,說自己沒事,不想來到主任辦公室,她第一句話,就是問做羊水穿刺,對胎兒有沒有影響…… 

  楚歡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了,做出這個決定,並非衝動,而是她覺得最好的選擇,如今,她和墨晉修的關係越來越糟糕,那個林筱,不僅垂涎晉修,還要在墨宅繼續住下去。 

  她表面沒有表現出來,可心裡,就像破了一個黑洞,那個洞里長滿了焦急不安,隨著那個黑洞的不斷擴大,她滿心都被害怕和不安的情緒佔據。 

  換了平日,她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當初在m國的時候,她表明過自己的態度,她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傷害她肚子里的寶寶。 

  若是墨晉修在那個時候懷疑她,她是寧願跟他離婚,也不會答應做這種羞辱性的鑒.定。 

  但現在,她害怕,害怕那個人會離自己越來越遠,他看自己時眼神里的厭惡,語氣里的鄙夷,與他對林筱說話時的那種溫和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上次,他因為她和白狼的緋聞惱怒,後來對她的那番話,他說他會吃醋,會不安。 

  她現在親自體驗了這種不安,焦慮,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當初他的心情。 

  她知道,就算她解釋,他也不會相信,只能選擇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告訴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對上趙芸關心的眼神,楚歡平靜地搖頭,淡淡地說: 

  「媽,我決定了。」 

  趙芸嘆了口氣,見她主意已定,又轉頭看向陳主任,接收到她的眼神,陳主任溫和地說: 

  「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做一下檢查,羊水穿刺不是隨時都可以做的,一般孕期16周到20周這期間……」 

  ……………………………………………………………………… 

  郊區別墅里 

  墨晉修白天的時候就給阿姨打了電話,讓她晚上給他做飯。 

  晚上,吃過晚飯,他上樓,走進主卧室,看著屋子裡多出來的綠色盆栽時,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不記得自己屋子裡這些盆栽是怎麼多出來的。 

  目光環視主卧室,室內的布置和他記憶中有些區別,但不大,最顯眼的,就是那多出來的盆栽,和chuang頭疊放在一起的睡衣,視線觸及的一瞬間,他心裡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那睡衣的主人剛剛相擁而眠過。 

  半月不曾回家,室內空氣里,還隱約有著男女歡.愛過後的殘留氣息。 

  他走到chuang前,漆黑深邃的眸子凝著疊放在一起的睡衣看了半晌,然後伸出手,彎腰,拎起上面的女式睡衣。 

  是楚歡身上的味道,淡淡地馨香,不是香水味,而是沐浴露和體香的混合,他大腦里有關楚歡的記憶被全部刪除了,鼻子卻能一聞就判斷出這味道是她的。 

  心裡,那種空蕩的感覺莫名地,因為手中的睡衣而減少了一分,更奇怪的是,自己分明討厭著楚歡,卻並不討厭這衣服上她的味道。 

  甚至,他的身體居然在衣服上這種馨香充斥鼻翼時起了一種微妙的反應,血液似乎因為這種味道而流動得更快了些。 

  他抖開睡衣,這長度,穿在楚歡身上,也就是齊膝的位置,眼前浮現出楚歡穿著手中睡衣的畫面,出乎意外的清晰,他眉頭擰得越發的緊了一分,扔下睡衣,轉頭,走進衣帽間。 

  柜子里,他和她的衣服掛在一起,還是搭配好的,那些衣服全部都是品牌衣服,其中兩件,和楚歡今天穿的,是同一個品牌,只是款式不同。 

  從衣帽間出來,他又去了浴室,打開門,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頓時鑽入呼吸,和剛才他從楚歡睡衣上聞到的味道,一樣。 

  墨晉修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他家每一間屋子都查看了一遍,最後坐在書房裡,拿起書桌上的兩本書,一本是胎教書,還有一本,是有關esp研究的。 

  他眉峰困惑的蹙起,拉開高級轉椅坐進去,整個人靠進椅背里,閉了眼睛,任心緒,海浪般翻滾。 

  這別墅里,到處都有她的痕迹,這代表著,過去的幾個月,她對他生活的影響,很大。 

  簡單的一本胎教書,和一本esp的相關書籍雖然不能證明他之前有多愛楚歡,但至少可以證明,他在她身上花了心思。 

  可為什麼,他心底一丁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不知在書房發了多久的呆,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思緒回籠,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時,眉心蹙了蹙,身子稍微坐正了一些,按下接聽鍵,懶散的開口: 

  「喂,爺爺!」 

  「晉修,你在哪裡?」 

  墨老爺子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語氣帶著三分威嚴。 

  墨晉修答了句『在家』,老爺子就開始責備他: 

  「我聽說,你今天欺負楚丫頭了,晉修,你曾經斬釘截鐵的說楚丫頭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現在,你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傷害她呢?你找時間給她道個歉去。」 

  「爺爺,是我媽告訴你的,還是找你告狀了?我就說她兩句怎麼了,以前是以前,我現在不是忘記以前的事了嗎?」 

  他話說完又突然皺眉,等等,他爺爺話里的意思,難道說曾經他們也懷疑過楚歡的孩子不是他的,而那時,他卻斬釘截鐵,無條件相信楚歡? 

  思及此,楚歡今天在醫院那蒼白的容顏再次躍入腦海,他五官線條微冷了一分,似潭的眸緊緊盯著桌上的胎教書。 

  「你忘了就能說那樣的混帳話嗎?你知不知道,楚丫頭因為你的話,要做羊水穿刺,證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墨晉修心裡一驚,楚歡要做羊水穿刺? 

  就因為他懷疑了她? 

  她上午的話猶在耳畔,她說『墨晉修,你可以因為忘了我而傷害我,但我不允許你傷害我肚子里的寶寶,你可以不要他,但你不可以羞辱他。』 

  按說,她那樣的性格,不會為了自己的一句話就要委屈自己去做羊水穿刺,證明孩子是他的啊。 

  「晉修,不管你現在記不記得她,楚歡都是你的老婆,你不能只顧自己的心情,想傷她就傷她,至於那個林筱,你不要對她有任何的想法。」 

  墨老爺子語氣嚴肅,他是覺得,楚歡能主動提出做鑒定,就代表,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墨晉修的,既然如此,他怎麼能任他孫子把重孫和重孫女給折騰沒了。 

  趙芸今天帶楚歡去做產檢才知道,楚歡居然懷的是雙胞胎,還是異卵雙胞胎,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高興極了,立即就吩咐阿南,去把楚歡接回墨宅。 

  然而,趙芸卻又在這時候說,楚歡要做羊水穿刺做親子鑒定,聽完她的話,老爺子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晉修這混小子,失了憶,居然對楚歡的態度直接回到了最初。 

  楚歡如今是孕婦,哪裡經得起他折騰。 

  墨晉修的思緒還停留在楚歡的事上,對老爺子提起林筱,他根本沒有在意,只是本能的反駁: 

  「楚歡不是已經跟我離婚了嗎,爺爺,按說,我結婚離婚都是你一手包辦,這婚,對我沒有多大意義,不論楚歡是我的老婆,還是前妻,都不是我自己挑選的,你要是不想她做羊水穿刺,你去阻止就行了。」 

  「晉修,你這是什麼混帳話,你知不知道,楚丫頭懷的,是雙胞胎。她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你的,她敢主動提出做親子鑒.定嗎?」 

  「雙胞胎?」 

  墨晉修被震驚得,音調都變了,楚歡肚子里居然懷的雙胞胎? 

  他眼神閃了閃,大腦有些混亂,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其實,上午他說那樣的話,也只是一時惱怒口不折言,並非真的認定楚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如果楚歡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老爸老媽和爺爺怎麼可能在他們都離了婚,還向著楚歡。 

  老爺子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楚丫頭今天是在靜安醫院做的產檢,還是由你媽媽陪著的,是異卵雙胞胎。但她鐵了心要做羊水穿刺,已經約好了時間,在下周六。」 

  下周六,就是說,十天後! 

  「我不管你現在有多討厭楚歡,但你小子要是敢把我的重孫和重孫女折騰沒了,我饒不了你,你抽個時間去看看她,跟她解釋一下。」 

  不知是受不了老爺子的嘮叨敷衍,還是真的心甘情願,墨晉修說了聲『知道了』,然後也不管老爺子有沒有說完,徑自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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