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誣賴
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公主的事還沒有解決,皇帝自然不會放在場們的大臣走。
席夢兒有識眼,她定下心神,睜開眼睛像機器一般掃描著離她很遠的御明月,不到一會兒,她便若有所思的輕輕說:「冥血蟲?」
耳尖的席承天聽到,他不禁低問道:「冥血蟲是什麼東西?」
席夢兒本來不想理他,但是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緊盯著地上御明月的屍體,像是十分好奇一樣,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壓低聲音回道:「女兒跟瓜老學習過毒蟲,這冥血蟲也是學習的對象。冥血蟲是日璽皇朝西北部特有的一種毒蛇,因為它的體形小,比手指還細一些,身長不足兩尺,所以當地人稱呼它為蟲。這種蛇生活在暗溝石縫,極濕極寒之地,只有夜間才會出沒,常年不見陽光,通體赤紅,毒性極強,被它咬傷即刻斃命。即使只是碰到或者是誤食它的毒液,也一樣必死無疑。」
碰到也必死無疑?席承天一驚,看向席夢兒,出聲道:「手上沒有傷口,碰到它的毒液也會中毒?」
席夢兒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點點頭。
好厲害的毒液,一般蛇毒就是神經毒素或者血液循環毒素,再厲害的就是兩種都含有而已,但是碰到皮膚上都會中毒的毒素,難道還有腐蝕滲透性?席夢兒暗暗可惜,這個時代沒有設備可以做毒物檢驗,不然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了!
「夢兒,那你為何提到這種毒蛇?」席承天心驚了一下,就立馬問席夢兒。
「女兒只是覺得,這種癥狀,極像中了這種毒。」席夢兒答。
席承天接著問:「哪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的沒有?」
席夢兒看了他一眼,直接回道:「人死不能復生。」
不曉得鄭雎會不會有什麼奇招,席夢兒抬頭看向對面站著的鄭雎。
許久,侍衛們匆匆趕來。
「可有什麼線索了沒有?」太后急忙問。
侍從拿來一壺酒,一個白色的瓷碟,還有一支大約有十多厘米長的銀針。
只見他將壺中的酒倒在碟子上,本來應該是純凈的酒泛著淡淡的紅色,在青桐杯子里是看不出來的。
鄭雎取過銀針,將手中的銀針放在碟子上,被酒淹沒的銀針立刻變成了烏黑色,單御嵐拿出銀針,用白布擦拭之後,銀針依舊烏黑。
席夢兒微微皺眉,可以肯定的是,這毒里含有很重的硫化物,銀針才會變成黑色,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成分呢!席夢兒繼續看下去,可惜鄭雎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
皇后早已經不耐煩了,急道:「酒中是否有毒?」
鄭雎收起銀針,不做任何辯解,如實說道:「銀針烏黑,酒色微紅,味帶咸腥,酒中的確含有毒。」
席夢兒再次看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鄭雎大將軍,好奇特的一個人,這麼恐怖的一種毒,他為何還能答得如此坦然,沒看見那兩個御醫,現在還抖著呢!他是真的如此耿直不阿,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自認能化解這次的危機?
一聽鄭雎肯定了酒中有毒,皇帝暴怒的低吼再次響起,「那一定是有人在酒里下毒!誰下的毒?」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暗,猶如暴風雨的前奏,大殿再一次陷入寂靜。
皇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由激動變成了清亮柔和,化解了一絲絲凝重得讓人窒息的氣氛,「壽宴之上,公主居然中毒身亡,是本宮的失職。李總管,把碰過公主那壺酒的奴才都給本宮押上來!」
「是。」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沒有阻止,李總管立刻轉身離開。
須庚,幾個侍衛押著三個奴才到殿前,三個奴才早就嚇得不成樣子,趴在地上不住地喊著:「皇後娘饒命啊,奴才們只是負責公主的日常生活,在御膳房拿的酒,公主的酒更壽宴上的一模一樣,並不知道哪一壺酒是給公主的,就算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下毒啊!!」
相較於三個奴才狗腿的求饒樣,一旁的人都冷靜的不少。
皇后微眯著眼,看向奴才,冷聲說道:「說實話!」
三個奴才十分狗腿的求饒:「奴才們沒有啊!」
皇后雙眸通紅,她不可自制的大叫了起來,突然把心中的劍鋒指向席夢兒:「就你!就你席夢兒與明月有過節!是不是你乾的!是不是!」
大殿上的眾人紛紛看向席夢兒。
「臣女沒有。」席夢兒冷靜的站起,極其淡然的說。
皇后久忍在心的憤怒全都爆發出來,根本沒有一國之母的形象:「還敢說沒有歹意?本宮給你一次機會,你做了什麼,如實招認,本宮免你受皮肉之苦!」
「皇後娘娘!」席承天站起身:「皇後娘娘這話也太不識場面了吧?眾人們都在,都看見小女一直在臣身邊,皇後娘娘這話從何而來?」
「母后,你……!」御昊天也想出聲阻止,雖然知道皇后早已跟席夢兒積怨,但這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麼說下去,一國之母的顏面豈不全無?
「咳咳咳……」太后的咳嗽聲及時的響起,她一臉哀傷:「今日是哀家的壽宴,沒想到竟發生此等事……咳咳咳……」
皇帝立馬出聲道:「來人啊!把太后扶回寢宮!」
然後一群宮女太監上來,把太后顫顫巍巍的扶下去了。
「哼!」皇后並沒有想放過席夢兒,十有**就算她乾的!她的憤怒越來越深,她本想讓御昊天跟她來一段姻緣,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惡毒!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了臉色,裝作很憐憫地說:「不要狡辯了,本宮斷定就是你,本宮勉你皮肉之苦,你還想怎樣?」
「皇后!」皇帝怒瞪她一眼,皇后沒有證據,在這隨便誣賴人,要是鬧出了極大的笑話,今日丟了不僅是皇家的顏面那麼簡單了!
席夢兒在心裡冷笑一聲。雖然這個皇后很聰明,會隨機應變,但發生大事了她就平靜不下來,完全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她很懷疑,這個皇后的位子她是怎麼坐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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