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青梅繞竹馬，聲聲慢37
何家在惡性循環里，已經越來越走入死胡同了。
所有的產業都在收。
如果熬不過這三個月的話，何家就會宣布倒閉了，包括現在住的別墅都會銀行拿去抵押，他們會居無定所。
何建明為了這件事，已經一夜白了頭。
也是以為這樣，何建明這幾天，根本就沒再會到何家，生怕何曼曼擔心。
但是，他們卻不忍心何曼曼跟著自己受苦受累，所以，這唯一五百萬現金，已經存到了何曼曼的卡里。
起碼這輩子，何曼曼只要合理應用，加上之前的那棟公寓，她可以衣食無憂的過完這輩子了。
只是這些話，程艷芳也沒說。
……
自從出了這件事後，何曼曼始終很沉默，不怎麼開口，話半少了很多，更沒回到學校過。
在吃完飯後，何曼曼就回了房間。
程艷芳看了一眼，也沒攔著，只是嘆了口氣。
彷彿，所有的活力都徹底的從何曼曼的身上被抽走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何曼曼，不過即使一具沒有感覺的軀體而已。
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的溫度。
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了。
而窗外的冷風吹過，把落葉吹了起來，卻沒人可以給出任何的答案。
今年的江城，冷的嚇人。
……
——
在何曼曼簽字后的第二天，律師就親自去了葉亦琛的公司。
而葉亦琛大部分的時間住在公司，少部分的時間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公寓里，何曼曼的痕迹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
就好似再沒了這個人。
只是，葉亦琛卻很清楚，何曼曼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是這麼輕易的消散的。
這個人，還如同夢魘一樣的纏著自己。
在何曼曼的律師來的手，葉亦琛面無表情的看著。
律師倒是也直接，開門見山就說著「葉先生，這是何小姐已經簽名的離婚協議，如果您沒特殊要求的話，就請您簽字，剩下的手續我會處理好。」
說著，律師頓了頓「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解除婚姻關係了，以後不再有任何聯繫。」
說完，律師就把離婚協議遞到了葉亦琛的面前。
葉亦琛什麼內容也沒看，就看見了何曼曼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女方的簽名處。
何曼曼的字體，葉亦琛認的。
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娟秀好看，反而顯得豪邁的多，外人輕易不可能模仿的來，再加上何曼曼在醫院裡的態度，殘忍無情——
葉亦琛根本不會懷疑，這不是何曼曼寫的。
她能做的這麼殘忍，自己又何必眷戀這麼多。
何況，對於何曼曼，葉亦琛也早就沒了眷戀。
兩人的感情本來就不穩，在這樣的現實殘酷里，已經越來越明顯起來，剩下的最終不過就是廝殺。
而廝殺的代價就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葉亦琛自嘲的笑了笑，拿起筆飛快的在離婚協議上簽字，而後把協議書交完給了律師。
律師確認無誤后，頷首示意，並沒多說什麼，就快速的離開了公司。
甚至，沒等到第二天，當天下午，律師就已經把離婚證給葉亦琛送了過來，這件事徹底的解決清楚。
葉亦琛和何曼曼的關係，又回到了最初。
甚至比最初還來的惡劣。
葉亦琛看著那綠色的離婚證書，很快，他把離婚證隨意的丟到了抽屜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宋思怡追了上去。
葉亦琛卻沒給宋思怡追上自己的機會，開車直接去了朋友開的酒吧。
葉亦琛就這麼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這場酒，他足足喝了三天，甚至沒從酒吧離開過，喝多了，就在樓上的休息室睡覺，第二天下來在喝。
恍恍惚惚，醉生夢死的，甚至沒在意公司現在是什麼情況。
自己的那些努力和付出，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現在的葉亦琛，就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只有這行業，他才可以讓自己從這樣的噩夢裡走出來，不然的話，葉亦琛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事。
……
而在三天後——
是宋思怡帶著陸驍，在酒吧里找到葉亦琛的。
葉亦琛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陸驍擰眉直接把葉亦琛拖回了公寓，一盆冷水狠狠的澆了下去，那種陰沉，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葉亦琛，你就這點本事？」陸驍冷著一張臉，在訓斥葉亦琛，「為了一個女人，你值得嗎？」
葉亦琛沒說話，渾渾噩噩的。
「就這樣在酒吧里醉生夢死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的努力呢？你的夢想呢？你想過這些跟著你的兄弟們是什麼樣的感覺嗎？我要不回來，你是不是準備把自己給弄死？」
陸驍在訓斥葉亦琛「你在這裡要死要活的，何曼曼的日子過的舒坦的好，你沒看見，何曼曼現在和徐子皓要訂婚了嗎？江城都是這樣的新聞，你算什麼，你就不過是何曼曼的一個過路人而已。」
「她要訂婚了？」葉亦琛似乎回過神了。
「你自己仔細看清楚了。」陸驍直接把報紙拍到了葉亦琛的腦袋上，「看看是不是要訂婚了，看看你到底在做什麼。」
那是江城最權威的報刊雜誌。
上面赫然刊登了徐子皓和何曼曼訂婚的消息。
甚至還有徐子皓和何曼曼的照片，何曼曼巧笑嫣然的靠著徐子皓，止不住的甜蜜，那身材早就已經恢復，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全篇的報道，也不曾提及過何曼曼之前的這段婚姻，還有失去的孩子。
大家都很巧妙的遮蓋了這一切。
葉亦琛這個人，被徹徹底底的從何曼曼的生活里給剔除了出去。
「你看清楚了嗎？」陸驍在質問葉亦琛。
葉亦琛把報紙放了下來，仍然帶著酒氣「看清楚了。」
「你他媽的要把何曼曼過的更好，不然這算什麼！」
「呵呵——」
見葉亦琛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陸驍一下子來了氣，直接把葉亦琛抓了起來，狠狠的揪著他的領子，一拳揮了過去。
他想讓葉亦琛清醒點。
不要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葉亦琛一個反手，就加入了戰局，兩個高大的男人就這麼廝打了起來。
越來越凶，也越來越狠。
一直酣暢淋漓的打完。
兩人都負了傷，掛了彩，但是此刻的葉亦琛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平靜過，看著在沙發上大口喘息的陸驍，葉亦琛說不愧疚是假的。
很久，他才說著「阿驍，對不起。」
「去你媽的對不起。」陸驍難得爆了粗口。
葉亦琛沒在意，知道陸驍對自己的關心，也知道他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走過來，彼此都清楚對方的想法。
很久，葉亦琛才開口「江城你回來主持吧，這是公司的總部所在，我去美國。」
去美國，也不是一時的衝動。
而是葉亦琛原本就要進行的事情。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江城更成了葉亦琛的傷心地，葉亦琛不想在這裡繼續呆下去，避免自己再被影響到。
這要有何曼曼的地方，葉亦琛總不可以平靜下自己的情緒。
總可以讓自己的情緒變得越發的惡劣起來。
而現在唯一的路，就是離開這裡。
陸驍看著葉亦琛，沉了沉「好。」
他沒二話。
很快，陸驍就交代「這是我美國的公寓地址，下了飛機會有人接你，美國那邊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著你處理了，除去你的學業，還有公司的事，不會輕鬆，會讓你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不會有的。」
「好。」葉亦琛應著。
「我一年後要看見成果，看見公司擴大和更加賺錢。而在江城，這家公司早有一天會站在最頂端的位置。」陸驍的野心顯而易見。
葉亦琛嗯了聲，從來不懷疑陸驍的野心和決心。
兩個人沉默不語的蝸居在葉亦琛的小公寓里。
第二天一早，葉亦琛重新回了機場，買了最近去美國的航班，徹徹底底的離開了這個讓他絕望的城市。
他想除非必要，他是不會再進入江城了。
……
而陸驍在回到江城的公司主持大局的時候，宋思怡驚愕了。
起碼她沒想到，葉亦琛會這樣的不告而別。
下一瞬的反應，宋思怡想也不想的就申請了去美國的分公司，她必須陪著葉亦琛，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寸步不離的守著，才不會出現別的枝節。
陸驍知道宋思怡的想法，也沒拒絕。
很快，陸驍同意了宋思怡的要求，在宋思怡把手裡的工作交接完成後，她也第一時間飛往了美國紐約。
重新站在葉亦琛的身邊，和葉亦琛肩並肩的戰鬥。
……
兩年後，陸氏集團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高峰期。
不管是江城還是紐約，都成了一批極為耀眼的黑馬，橫空出世，徹底的勢不可擋了。
但，沒人知道的是，就在陸氏集團，走入這樣的輝煌時，當年陪著葉亦琛一手創建公司的宋思怡卻從陸氏集團辭職離開。
進入了美國的另外一家久負盛名的公司。
對於這一點，葉亦琛不曾解釋過。
對外，他們也仍然是好朋友的關係，也並沒撕破臉皮。
……
又是三年後。
這是陸氏集團成立的第五年。
陸驍親自面試了一個公關部的總監，當陸驍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何曼曼時，陸驍的眉眼低斂了下來，藏起了深意，就這看著何曼曼。
「大小姐還需要到我這裡來面試？」陸驍說不嘲諷是假的。
何曼曼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驍。
此刻的何曼曼，已經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多了幾分成熟和妖艷，舉手投足里儘是風情，而不是需要刻意學習的風情。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何曼曼挑眉，「陸總要真對我沒興趣的話，又何必親自面試我，直接把我的簡歷丟進碎紙機咔擦就完事了。」
說著，何曼曼還模仿了碎紙機的聲音。
陸驍沒說話。
除去葉亦琛的事情，讓陸驍對何曼曼不能理解和接受外——
但是，何曼曼的個人能力，卻不容陸驍小覷。
而現在的陸氏集團，確確實實最缺乏的就是一個整體提升形象的公關部的總監，一個運籌帷幄，可以隨機應變，處理應急危及的人。
而何曼曼是一個天才。
除去本身的智商高，在這短短的五年時間裡，就已經讀到博士畢業外。
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更是厲害的不能再厲害了。
各大集團都對何曼曼拋出了橄欖枝，結果，何曼曼卻親自出現在陸氏集團，這豈能不讓陸驍覺得驚訝。
只是這樣的驚訝，陸驍一直藏的很好。
「何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麼窮，還不努力工作，怎麼供得起我這麼奢侈的生活。」何曼曼的口氣輕佻的不能再輕佻了。
陸驍也知道，何家最終沒愛過那一次的金融風暴，在次年的時候結束了全部的產業，何曼曼也徹底的從上流社交圈裡消失不見了。
而和徐子皓的婚姻，除了最初的訂婚報道外，後面也無聲無息起來。
結果，可想而知。
但這一切，陸驍並沒在何曼曼面前提及。
倒是何曼曼看著陸驍的陳沉默不語，她低低的笑出聲「陸總，難道你錄用人，還看這個人是不是和你兄弟睡過？」
陸驍「……」
何曼曼要刻薄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沒人可以是何曼曼的對手。
偏偏，她的刻薄卻讓你完全沒任何反抗的餘地。
「真睡過，假睡過，和工作都沒任何關係。再說，我的能力不差吧。」何曼曼挑眉，「何況，我也沒打算和葉亦琛再有任何的聯繫，所以，就算我真的來陸氏，我也不會允許陸總和葉亦琛說什麼的。」
陸驍很沉默。
何曼曼挑眉，倒是也不再自找沒趣「算了，既然陸總沒想法，我還是不貼上來了，免得人家說我掉身價。」
說完，何曼曼倒是很大方的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別問何曼曼為什麼會出現在陸氏集團。
那些理由，何曼曼自己都說不清楚。
但是，何曼曼卻更清楚，陸驍需要自己，若不然的話，陸驍也不會再之前就讓人事部的人拋出了橄欖枝，也不會讓自己出現在這裡。
陸氏集團還想再往上走，自己的這雙手不可能不存在的。
而何曼曼更多的是要一個挑戰。
一個對現實還有自我的挑戰。
就算明知道葉亦琛也在這裡，何曼曼卻仍然要留下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這麼多年了，還會不會被葉亦琛影響到。
而把一個集團，從微小變為龐大，也是何曼曼的興趣所在。
所以最終，何曼曼來了。
「站住。」陸驍冷靜的叫住了何曼曼，「下午即刻上班，公關部的位置在17樓，你要做什麼，我想你比我還清楚，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而你的名字，我會在公司系統里給你隱去，不會刻意的提及。」
何曼曼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驍。
「你的年薪是一百萬。提成年底看業績，這些你來的時候，人事的人應該和你說過了，有問題的話，現在提出來。你需要的人，可以直接和人事說，人事會負責處理好。」
陸驍公式化的說的飛快，把事情都交代的利落。
何曼曼點頭「當然。」
「何曼曼。」這一次，陸驍連名帶姓的叫著何曼曼，「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對阿琛做什麼，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呵呵——」何曼曼笑了笑，「我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葉亦琛。」
「很好。」陸驍點頭、
何曼曼一句廢話都沒有，當即上任。
而何曼曼在陸氏集團，一呆就再沒離開過。
成了陸氏集團最神秘的人，也成了整個江城公關最名聲在外的人，陸氏集團的公關危機，每一次都成了案例。
何曼曼這三個字，在江城，用全新的方式演繹了一次。
何曼曼也從來不會讓自己的人生過得不精彩。
而遠在美國的葉亦琛，卻一直不知道何曼曼入職陸氏集團的事情，這也是何曼曼和陸驍之間的默契和交易。
在這麼多年裡，何曼曼每年唯一重複的事情，就是在安安的忌日的那一天，親自去墓園給安安掃墓。
而這麼多年，何曼曼始終單身，只是何曼曼的邊上從來不缺男人。
她在江城，就好似一朵花蝴蝶，周旋在不同的男人的面前，但卻又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而在何家出事後，何建明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當天就自殺身亡了。
程艷芳更是受不了何建明的離開，情緒一下子徹底的崩潰了，有些瘋癲，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何曼曼也知道那錢是何建明和程艷芳留給自己的，何家要破產的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知曉了。
這錢，最終何曼曼都用在了何建明的葬禮和程艷芳的療養費上，程艷芳住在江城最好的療養院里。
清醒的時候，她認識何曼曼。
不清醒的時候，她就只會喊著何建明的名字。
何曼曼每周都會去看程艷芳，陪著程艷芳聊天，一直到日落才回家。
而何曼曼就算重新回到上流社會的圈子，也置辦了很多的房產，但是何曼曼最終居住的地方，還是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租住下的公寓。
面目全非。
可何曼曼卻很清楚，自己是在這樣的氛圍里，偶爾可以貪戀下過去的氣息。
久了，何曼曼不是沒想過搬家，但是卻發現自己熟悉了這裡的一切，反而搬家的事情一拖再拖，最終，就不了了之了。
時間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現在的何曼曼已經33歲。
她也從來沒想過，她會用這樣的方式，和葉亦琛再見面。
雖然刻意，卻又帶了幾分的無意。
……
——
入夜的江城，何曼曼就這麼走在別墅區外的私人棧道上，十幾年前的記憶回到腦海里的時候，何曼曼從來沒想過，這些記憶可以鮮明到這樣的地步，讓人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她又哭又笑的。
再想起之前葉亦琛做的事情，何曼曼怎麼都沒辦法從這樣的情緒走出來。
自己竟然又和葉亦琛上床了？
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算什麼？彼此需要對方的身體安慰嗎？
扯淡！
在想起葉亦琛的那個未婚妻，何曼曼臉上的淚水越來越明顯起來，這麼多年，最終站在葉亦琛邊上的竟然還是宋思怡。
明明宋思怡都已經離開陸氏了。
這算什麼？
但是何曼曼卻不想承認，自己在嫉妒。她以為，這麼多年，自己對葉亦琛早就沒了嫉妒的情緒，剩下的就只有恨。
男歡女愛這種事，需要多想嗎？
這個男人就算不是葉亦琛，也許水到渠成的某一天，就會是別的男人，她在這裡和葉亦琛緬懷個什麼勁。
何曼曼越想越覺得委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咒罵「王八蛋！」
忽然——
何曼曼沒注意到腳底的石頭，一個踉蹌，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有些狼狽不堪的樣子。
但是，但是何曼曼在意的不是自己此刻的狼狽不堪，而是她的腳踝，腳踝因為這樣的踉蹌，直接崴住了，那種鑽心的疼痛，顯而易見。
何曼曼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偏偏，老天爺就再和何曼曼作對一樣，嫌棄何曼曼還不夠難看，瞬間下起了毛毛細雨，而這樣的雨越來越大，沒一會就變成了傾盆暴雨。
在這個寒冬里，何曼曼徹底的被浸濕了。
她還真他媽的——
晦氣。
想掙紮起來，何曼曼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叫車，卻發現，這裡是別墅的私家棧道，外面的車子根本進不來。
王八蛋！
何曼曼再一次的咒罵葉亦琛，她就知道，自己遇見這個男人，絕對沒任何好事，從開始到現在，這個男人只會給自己帶來霉運。
就在何曼曼絞盡腦汁想著自己要怎麼離開這裡的時候——
忽然，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何曼曼的眼睛微眯了起來有些不太能適應這樣的光線。
加上晚上視線的昏暗和下雨，何曼曼連車牌都看不清楚。
有片刻，何曼曼覺得，這人是想開車撞死自己。
結果，車子卻穩穩的在何曼曼的面前停了下來，然後，何曼曼就徹底的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