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青梅繞竹馬，聲聲慢32
葉亦琛的神經緊繃，那拳頭死死的攥了起來，下頜骨綳的緊緊的，就這麼看著何曼曼。
因為這樣緊繃的情緒，全身的肌肉也已經變得僵硬起來。
包裹在襯衫下的肌肉，顯而易見的陰沉和震怒。
但是看著何曼曼的時候，葉亦琛卻仍然在壓抑情緒，那一字一句彷彿從喉間深處發出，不給何曼曼任何反駁的機會。
「何曼曼，你想也不要想，你肚子的孩子是我葉亦琛的，做夢都不要想和我撇清關係。」葉亦琛說的直接而陰鷙。
聽著葉亦琛的話，此刻的何曼曼卻是說不出的感覺。
她以為葉亦琛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葉亦琛幾乎已經是被自己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而結果現在——
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是不是把這個孩子給了葉亦琛，葉亦琛就會從此和自己斷絕關係了？
何曼曼這麼想，也這麼問了「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你不願意和我離婚嗎？如果沒有了孩子，是不是我們就可以離婚了？」
「何曼曼，你敢！」葉亦琛的眼睛紅的嚇人，就這麼看著何曼曼，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撲上去狠狠的弄死何曼曼。
何曼曼見葉亦琛的反應，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呵呵——
並不是葉亦琛多捨不得自己，而是葉亦琛捨不得這個孩子，原來，他們現在還維持著婚姻關係，只不過葉亦琛要的是這個孩子，而非自己。
所以，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在自己的心口上狠狠的剮上一刀子嗎？
嫌自己現在的心情不夠差嗎？
何曼曼低斂下眉眼，倒是說的直接「還真的沒什麼是我不敢的事情，我什麼事情也都做的出來的。」
「你——」葉亦琛陰鷙的看著何曼曼。
何曼曼臉上的笑意卻跟著越發的輕挑起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我這人的性格有多極端，不是嗎？」
葉亦琛深呼吸，一瞬不瞬的盯著「何曼曼，你要真的這麼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這人註定這輩子下地獄，也沒指望那些鬼怪能放過我了。」
……
不管葉亦琛說什麼，何曼曼總可以把這樣的話題給繞到死胡同里，再也無法掙脫出來，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站著。
偌大的套房內，儘是壓抑的氣息。
最終，打破這樣沉默的，仍然還是何曼曼「葉亦琛，我真的受夠了，你知道嗎？」
葉亦琛沒說話。
「我的生活被攪的一塌糊塗，我年紀小不懂事，我真的以為我可以和你同甘共苦，但是我知道，這就和笑話一樣，根本做不到的，我喜歡的是在何家時候的生活。我喜歡用我熟悉的牌子，而不是為了經濟，而被迫更改我的喜歡。」
何曼曼的話說的有些刻薄「偏偏，我和你結婚，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更改了我的生活習慣就算了，我要的不過是老公隨時隨地陪在我身邊，結果呢，你卻永遠不在我身邊，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
「葉亦琛，真挺累的。我想吃一頓好的，但是卻有要顧及你的錢，你的自尊心，只能委屈自己在那個巴掌大的公寓里。我家的廁所都比這個公寓來的大。」
「……」
「公寓翻修，就算破，我找的也是最頂級的設計師，用最好的傢具，最好的器材。我不想寄人籬下，你知道嗎？結婚最起碼要有自己的窩，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以為我能忍，但是現在，我真的忍不了。」
……
何曼曼像是抱怨一樣的說著。
那眼神平靜無波，甚至沒一絲的情緒。
但是何曼曼的眼神卻沒離開過葉亦琛，就這麼看著葉亦琛越來越陰沉，何曼曼卻說不出的壓抑，不是爆發了自己現在的不痛快，而是越發的讓自己不痛快。
但何曼曼卻很清楚，快刀斬亂麻。
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放過自己和葉亦琛。
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彼此放過。
他們的性格，終究太有稜角，磨不平的話，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就意味著互相廝殺。
所以，真的太累了。
「夠了——」葉亦琛怒吼出聲。
何曼曼卻仍然淡定「你看，就這樣的事實你都無法接受。你的自尊就是拿來給我看的嗎？我真的不稀罕你這樣的自尊，葉亦琛。」
葉亦琛沒說話，手心的拳頭攥的很緊，那緊繃的下頜骨線條越發的凌厲。
看著何曼曼的眼神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這樣的反應。
但何曼曼卻始終安靜的站著。
任空氣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起來。
誰都沒再開口打破這樣的沉默。
就在葉亦琛的薄唇微動，怔想繼續說的時候，忽然，套房的門鈴響了起來，葉亦琛下意識的覺得，那是程艷芳來了。
何曼曼沒理會葉亦琛，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
似乎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激動了。就算是用再平靜的口氣說話，內心卻止不住的躁動。
再這樣下去，最終傷害到的只是肚子里的孩子。
何曼曼低斂下眉眼，走到門邊，已經打開了套房的門，站在門口的人，是徐子皓。
徐子皓楞了一下，沒想到葉亦琛也在套房內，他下意識的看著何曼曼，何曼曼倒是自然的笑了笑。
「你來了？」何曼曼面對徐子皓的時候，卻笑的無盡的溫柔。
徐子皓嗯了聲，就保持了安靜。
何曼曼也沒給徐子皓太多反映的機會，就這麼拽住徐子皓的手「我們出去吧。我不想在這裡。」
徐子皓並不是傻子，在頃刻之間就明白了何曼曼給自己發消息的原因。
讓自己出現在這裡，無非是做了何曼曼的擋箭牌。
但是徐子皓見到這樣的情況卻很清楚，何曼曼和葉亦琛終究還是出了問題，畢竟他們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徐子皓看來，這樣出問題再情理之中。
「好。」徐子皓很配合何曼曼的話，「想吃什麼？」
「你決定吧，都可以。」何曼曼變得慵懶起來，就好似最初的何曼曼一樣。
不再被生活逼迫，可以獲得肆意妄為。
徐子皓點點頭「好，那我做決定，現在我們走？我打個電話預約下等下。」
「好。」何曼曼應聲。
兩人的對話，全程旁若無人，根本就當葉亦琛存在過。
葉亦琛的眉眼越發的陰沉，就這麼看著何曼曼，那種緊繃壓抑的情緒越來越明顯起來。
在何曼曼和徐子皓離開的時候，葉亦琛想也不想的叫住了何曼曼「我不准你走。」
「你憑什麼資格不讓我走？」何曼曼倒是轉身，「就憑結婚證這層最薄弱的關係嗎？」
葉亦琛沒說話。
「葉亦琛，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太幼稚了。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宋思怡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和我的朋友去吃飯？我的朋友和你比起來，大概他會更好一些吧。」
何曼曼淡淡的說著。
說完，她就不再理會葉亦琛，彷彿葉亦琛這個人是真的不存在了，何曼曼主動的牽住徐子皓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她的心微微一沉。
說不出的感覺。
既不想葉亦琛追上來，但是卻又不想真的這樣和葉亦琛斷絕了關係。
何曼曼深呼吸，一直走到電梯里，葉亦琛都沒再出現過。
她想，她是真的把葉亦琛已經逼到了極限，葉亦琛對自己的失望也是顯而易見的。
這樣的情緒，一直到上了徐子皓的車，都沒能緩和過來。
車子漸漸的開上主幹道，徐子皓這才問著「你和葉亦琛怎麼了？」
「你不是看見了嗎？」何曼曼並沒想多解釋的意思。
徐子皓安靜了下，才說著「是因為何家的原因吧。」
何曼曼一怔，越發的安靜。
「你不想讓葉亦琛被何家捆綁死了，你也不想再讓葉亦琛每天為了公司的事情焦頭爛額，你也不想因為你的身份，再讓葉亦琛出去四處被人嘲諷了，是這樣嗎？」
徐子皓說的直接「所以，你拉我做擋箭牌，甚至不惜和葉亦琛翻臉。目的也不過就是主動要葉亦琛放手。」
「徐子皓——」
「甚至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僅是你，就連孩子都是葉亦琛的負擔。」徐子皓有些嘆息，「曼曼，你這樣做值得嗎？把自己變成葉亦琛心裡最憎恨的人，為的不過是成全他。」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何曼曼說的直接，「就這樣吧。」
見何曼曼沒想再交談下去的意思，徐子皓倒是順從的安靜了下來，不再和何曼曼繼續交談這樣的話題。
一直到車子停在餐廳的門口，徐子皓牽著何曼曼的手，朝著餐廳內走去。
兩人毫不避諱的舉動，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特別是記者的注意。
在何曼曼和葉亦琛的婚姻傳開后，江城的人都有點震驚何家的大小姐竟然下嫁了一個窮小子，自然的，對葉亦琛和何曼曼的生活忍不住的窮追猛打起來。
在何曼曼邊上的記者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結果，現在他們卻看見這樣的畫面。
這意味著什麼？
何曼曼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結束了？重新回到了正軌嗎？大家面面相覷，但是卻忍不住的興奮，這畢竟是重磅型的頭榜頭條。
甚至，何曼曼還懷著孕。
但是何曼曼和徐子皓都沒在意，就這麼在餐廳內，安靜的吃著飯。
一頓飯吃的悄然無聲的。
忽然，徐子皓打破了沉默「曼曼，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結果發現，情字傷人，你也有很傻的時候。」
「所以是一物降一物？」何曼曼自嘲的笑了笑。
徐子皓點頭「大概是。」
他看了一眼何曼曼面前的食物，幾乎沒怎麼動過，他安靜了下，才繼續說著「是食物不符合你的胃口嗎？不喜歡的話，我讓人重新換過。」
「不是。」何曼曼搖頭。
徐子皓當年追自己，也是花了心思的，自己喜歡什麼，徐子皓很清楚的。包括現在，就算是懷孕，徐子皓也是了解過的。
這些食物，何曼曼並沒不喜歡。
只是，子宮收縮的感覺，整個肚子開始發硬，怎麼都讓何曼曼沒任何的胃口。
那是疼痛的。
「你不舒服？」徐子皓問的直接，「不舒服的話，那我們就去醫院。」
何曼曼想了想，沒拒絕「好。」
她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而這段時間的子宮抽疼的感覺已經越來越頻繁了，醫生的話，還歷歷在目。
徐子皓見何曼曼答應，也沒猶豫，立刻帶著何曼曼離開餐廳，驅車去了瑞金。
這一次，何曼曼沒反對。
終究，這個世界還是有階層的區別，確確實實江城最好的醫生幾乎都在瑞金了，瑞金里的產科醫生，才是權威。
這樣的情況下，到瑞金還是讓人放心的。
十幾分鐘后，徐子皓的車子就已經停靠在瑞金的門口。
而醫生早就在等候了。
見了何曼曼，了解了情況后，醫生很直接的說著「這都是你的情緒引起的，還有你身體的情況不算特別好。但是孩子目前還不錯。你不能再情緒激動，只要情緒激動，隨時都容易引起早產。還是要多注意。」
何曼曼很認真的聽著。
在檢查完后，徐子皓才送何曼曼離開醫院。
車子重新開回了四季酒店。
徐子皓送著何曼曼回了房間，這才放心，他並沒著急離開，陪著何曼曼聊了會天。而葉亦琛早就已經離開了。
房間內空蕩蕩的，再沒葉亦琛的身影。
一直到何曼曼犯了困，徐子皓才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徐子皓看著何曼曼，說的直接「曼曼，我們做不了夫妻，你也隨時可以給我電話，有需要的話，我會趕來幫忙的。」
「好。」何曼曼笑著應著。
徐子皓很認真的看著何曼曼「曼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如果是這樣的性格，真的，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鬆開你的手。」
何曼曼低頭，很輕的笑著「人是會變得。」
「可惜，你改變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行了，你快回去吧。」
「好。」
「注意安全。」
「好。」
……
而後，徐子皓離開，房間內就只剩下何曼曼一個人，她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說著話。
「寶貝，我把你爸爸氣走了，你會怪我嗎？原諒媽媽，媽媽在爸爸的身邊，終究還是拖累了爸爸。所以，就這樣，挺好的。」
何曼曼是在自言自語。
一直到累極了，何曼曼才倒在大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裡，何曼曼始終都沒辦法掙脫夢魘，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的流了下來，那是一種極為悲憤的情緒。
夢裡，剩下的是那個憤怒轉身的葉亦琛。
再沒其他了。
……
——
半個月後——
公寓在緊鑼密鼓的翻新后，已經才徹底的弄好了。原先的傢具被扔棄，換上了最奢華的用品，都是何曼曼慣用的。
設計的布局也重新的更改過，更適合即將到來的孩子。
甚至每一個細節，都是何曼曼喜歡的。
但何曼曼卻很清楚，葉亦琛從來沒回去住過。
那公寓自從裝修好，就這麼空蕩蕩的留在那。
葉亦琛去了哪裡，何曼曼自嘲的笑了，恐怕，葉亦琛情願是留在公司，也不想在公寓和自己居住。
何曼曼沒多說什麼。
她也一直留在四季酒店，並不曾離開過。
似乎也因為何曼曼和葉亦琛的分開，葉亦琛的公司沒再像之前他們在一起的那半年，那麼的舉步維艱。
甚至，在不少的媒體上，何曼曼都可以看見葉亦琛的身影。
這人是真的走出了困境，開始大展拳腳。
何曼曼很清楚葉亦琛的實力在哪裡，這樣的人，不需要幾年，就可以在江城的這個商圈站穩腳跟。
那時候，或許就真的沒人可以再撼動葉亦琛的地位了。
何曼曼安靜的看著電視機屏幕里，那個偶爾掃過的畫面，那是葉亦琛。
這算是一場江城相對有些分量的商業聚會。
葉亦琛一身鐵灰色的西裝，並不需要多出名的牌子，只在是穿再這人的身上，都會比模特更出色。
就算不是在最主要的位置，卻仍然不可避免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何曼曼反反覆復的看著葉亦琛的畫面，眼睛怎麼都沒捨得挪開。
一個月不見，她是真的有些想葉亦琛。
但是，那又如何？
終究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但很快，何曼曼的眼神安靜了下來，她看見葉亦琛邊上站著的是宋思怡，宋思怡的手挽著葉亦琛的手臂，兩人交頭接耳的模樣，看起來再親密不過。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平常，卻讓何曼曼的心口一陣陣窒息的感覺。
這樣的窒息的感覺，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何曼曼的情緒，那種壓抑的情緒一陣陣的卷上來，幾乎要讓她崩潰。
醫生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但是何曼曼卻怎麼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那種子宮發硬的感覺再一次的席捲而來，疼痛感跟著明顯了起來，瞬間，何曼曼有些冷汗涔涔的。
這一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何曼曼變得有些心慌起來。
而很快，何曼曼已經在內褲上感覺到了濕潤，在懷孕的時候，內褲出現這樣的感覺，嚇的何曼曼想不也想的就直接去洗手間檢查。
內褲上出現了鮮血的痕迹。
不是大面積的。
但卻足可以讓何曼曼臉色驚變。
她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但是何曼曼卻反應的很快，再看著屏幕上的男人，最終何曼曼沒給葉亦琛電話，她很清楚，這是在直播，葉亦琛此刻就在現場。
離開這裡，等於斷了很多的資源。
何曼曼深呼吸，她誰都沒找，直接打了120的急救電話，要求120送自己去瑞金醫院。
而後，何曼曼就這麼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耐心的等著救護車來。
救護車不到10分鐘就出現在酒店的套房內。
隨之而來的，還有徐子皓，何曼曼楞了下，看見徐子皓的時候帶著幾分的錯愕，有些回不過神。
而徐子皓卻說得飛快「正巧在醫院看一個客戶，結果卻聽見醫生說要去四季酒店， 我就想你出事了，所以跟著一起來了。」
何曼曼虛弱的沖著徐子皓笑了笑，肚子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徐子皓面色里的焦急顯而易見「你別說話了，我帶你下去，救護車在下面了。」
很快，一行人急色匆匆的朝著樓下奔跑而去。
沒一會，何曼曼就已經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呼嘯的朝著瑞金的方向開去。
程艷芳也在徐子皓的通知下，第一時間趕到了瑞金，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最終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程艷芳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
徐子皓倒是不斷的在安撫程艷芳的情緒「阿姨，曼曼不會有事的，就是一點點出血，醫生可以很好的處理的。」
「子皓啊，曼曼要和你在一起多好。這真的是造孽啊。」程艷芳搖頭，「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哎，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徐子皓沒說話。
程艷芳也不再開口。
為了不想讓何曼曼反抗的情緒變得明顯，所以程艷芳除了交代酒店送來一日三餐，監督何曼曼吃完，並沒再過去過。
結果——
程艷芳也有些悔不當初的。
手術室三個字，一直亮著燈。
兩人就這麼焦急的在門口等著。
忽然，徐子皓轉身就離開了，程艷芳倒是也沒注意到。徐子皓哪裡都沒去，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給葉亦琛打了電話。
這一次，葉亦琛接了起來，顯然剛從就回出來。
徐子皓的聲音淡定的傳來「我是徐子皓。」
瞬間，葉亦琛的情緒就跟著緊繃「我和徐先生並不熟悉。」
「曼曼出血，在瑞金，你要不要來，你自己看著辦。」徐子皓連廢話都沒有，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後，徐子皓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