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南初你正經點
陸驍雙腿交疊,面色不顯「這裡是江城。」
「那又如何?」山田敬一大笑出聲「不過是個戲子的命,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太容易了。」
說著,山田敬一指向了南初「她的爸爸,上個月在日本欠下賭債,兩千萬人民幣,父債女還,也是天經地義。」
誰知,陸驍只是很淡的點點頭「和我有關係嗎?」
山田敬一瞬間就被陸驍的態度激的有些陰沉,但是面色卻不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已經被陸驍搶了先。
「南建天怎麼死,隨你開心。」陸驍的話不帶一絲的感情,忽然那眸光冰冷的看向了南初,「但,就算是我現在不要的女人,你也沒資格在我地盤上動,嗯?」
很淡的話,卻讓山田敬一的臉色微微一變。
在看著陸驍,卻完全沒辦法在陸驍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的端倪。
氣氛有微微的僵持。
南初仍然被人架著,額頭還有明顯的擦傷,那是在奔跑中造成的。
但南初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今天不是陸驍和韓熙媛的訂婚嗎?
為什麼陸驍會出現在這裡?
還來不及細想,原本架著自己的保鏢卻直接鬆了手,南初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有些狼狽不堪。
山田敬一衝著陸驍冷哼一聲「行,江城是你的地盤,這個戲子我不動。但南建天欠的兩千萬,三天內如果沒還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驍倨傲的連話都懶得應,直接站起身,眼神都沒分給山田敬一,直接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
「起來。」陸驍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
南初一點都不想在這人面前示弱,踉蹌了一下,卻仍然站了起來,腳踝關節已經在之前的推搡里,徹底的扭傷了。
但是南初卻咬著牙關,一句話都不說。
她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陸驍,面不改色的跟了上去。
但每走一步,南初的額頭都滲了薄薄的汗,牙根緊緊的咬著,差點咬碎了牙齒。
南初走到路口的時候,陸驍已經上了黑色的越野,一點都沒幫南初開門的意思。
就算是12月的天,這人的襯衫袖子卻仍然挽到了手肘處,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煙盒裡很自然的抽了一根煙,點燃。
就這麼靠在窗邊吞雲吐霧,煙頭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忽明忽暗。
很快,陸驍整個人就已經被埋在了煙霧裡。
……
南初費了點勁才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坐穩的時候,她覺得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才轉頭,啞著嗓子叫著「陸公子,今天……」
然後,南初就被嗆了一臉。
陸驍轉了過來,但卻沒擰滅煙頭的意思,反而一腳踩了油門,車子飛快的駛離了小區。
南初的腦門再一次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嘶的一聲悶哼出聲,心裡不知道腹誹了陸驍多少次,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南初也覺得委屈。
被莫名其妙卷到這種事情里,本來就夠倒霉了。
誰知道這樣的事情都能牽連上陸驍。
南初低著頭,乾脆也不說話,纖細的手就這麼絞著安全帶,偶爾眼角的餘光看向了陸驍。
陸驍卻連一點眼神都懶得分給南初。
南初也不自討沒趣,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
等南初回過神的時候,黑色越野已經停靠在了江城洲際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幾乎是在錯愕中,南初被陸驍提著下了車,拽著她朝著電梯口走去。
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
……
——
陸驍刷了門禁卡,門一打開,南初就已經被推了進去,陸驍跟進來,一個反手,就關山上了房門。
下一瞬,南初就被壓在了門板上。
陸驍的俊顏就這麼在南初的面前無限的放大,稜角分明的線條綳的死緊,眸光銳利的看向南初,甚至帶了一絲的陰鷙和冷冽。
南初是恐懼的。
但是內心裡遇見陸驍,就沒臉沒皮的情緒上來的時候,竟然也生生的覆蓋了這樣的恐懼。
她忍著腳踝的疼痛,扭動了下身子。
纖細的手臂就這麼堪堪的摟住了陸驍的脖頸,腳尖墊了起來,紅唇貼著這人的耳邊,呵著熱氣。
南初在低低的笑「陸公子。」
那聲音綿的酥麻了人心,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蠱惑之意「您這是專程從訂婚典禮上跑掉,來找我的?」
結果,下一秒,南初的手就被陸驍抓了下來。
南初也不在意,仍然是軟著嗓子,卻充斥著挑釁「陸公子不是說了,不管我死活了?」
但這樣戲精上身的南初,陸驍卻一點耐心都沒了。
迥勁的大手捏著南初的下巴,冷著一張臉「南初,你他媽的正經點!」
「噢——」南初懶懶的應了聲,倒是正經了下來。
見南初這德行,陸驍氣不打一處來,扯了扯領帶,直接轉身走到酒櫃,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南初一動不動的仍然靠在門板上。
陸驍背對著南初,就這麼站在落地窗邊。
「陸公子,今兒的事情謝謝您,我不打擾您了。」安靜了三分鐘,南初真的一本正經的說著。
說著,南初就轉身要打開套房的門,離開這裡。
她的手才搭在門把上,陸驍冷冽的聲音傳來「為什麼和山田敬一扯上關係。」
一句話,就把南初問火了「陸公子,我他媽的還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南初本來就不是沒脾氣的人,只是在陸驍面前,她的脾氣一直藏的很好而已。
這樣沒頭沒腦的事,南初冷靜下來后,倒是理了一個清楚。
陸驍和那個山田敬一根本就是認識的,甚至可能關係還不太好。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蠱惑了南建天欠下巨額的賭債,再帶走自己,借著自己,試探陸驍。
越想越惱火,南初拽著門,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陸驍三兩步就追上了南初,南初直接被拽回了套房,套房的門再一次的被關上。
南初「……」
她是真的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能掐死眼前的陸驍。
結果,陸驍的動作更快,拖著南初朝著沙發走去。
這下,南初是真的疼的尖叫出聲。
她本來就不是多能忍痛的人,只是憋著一口氣不想示弱,結果陸驍就和野蠻人一樣,粗魯又惡劣。
這一叫,陸驍倒是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叫什麼,你以為你在叫床?」
南初「!!!」
她心裡何止千萬隻草泥馬奔跑而過。
還沒來得及反駁這人,陸驍的眼睛已經看見了南初紅腫的腳踝,那個腫大的模樣有些滲人。
「腳扭了為什麼不說?」陸驍的臉色瞬間變了。
下一秒,南初就被這人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沙發的位置走去。
南初在尖叫「你放我下來,我不用你假好心!」
「閉嘴。」陸驍的聲音更冷了,卻隱隱透著一絲的焦急。
南初扁著嘴,不說話,忽然就這麼發了狠的朝著陸驍的肩頭咬了一口。
就算隔著襯衣,南初也拼了命,在齒關中,明顯的感覺到陸驍的肌肉緊繃了起來,但是他的步伐卻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最後是南初自己咬的牙根酸疼,再看著白色襯衫上滲透了血,才悻悻然的鬆了口。
但是嘴巴卻仍然不饒人「真硬,咬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陸驍是氣笑了「南初,你屬狗的?做的時候又抓又咬,不做的時候你還咬?」
這些葷話被陸驍說的坦蕩蕩的,南初的臉瞬間就滾燙的燒了起來,她哼哼掛了聲,不說話了。
陸驍已經把南初放在了沙發上,取了應急箱,半蹲下來,處理起南初受傷的腳踝。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碰到南初的腳踝,南初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尖叫了起來。
陸驍的耳朵是被南初叫的生疼「拍戲受傷怎麼沒見你叫疼,你這樣就叫?」
「陸公子,你不知道我下部戲的女主角就是一個作的嗎?我先預習下,不行嗎?」南初尖牙利齒的頂了回去。
「作?」陸驍挑眉,倒是看向了南初,「本色出演,你還需要預習?」
南初瞪著這人,一點都不放鬆。
她這是被陸驍諷刺了?
這陸公子不是沉默寡言,現在怎麼話多的和機關槍一樣,怎麼都收不住了?
什麼時候陸公子變得這麼能言善道了?
陸驍懶得理南初這種小姑娘士的幼稚舉動,處理好傷口,收好醫藥箱,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
南初被看的有些不爭氣的臉紅心跳。
但她卻始終綳著一張臉,佯裝冷漠。
只是這樣靜謐的氣氛,讓南初最終有些綳不住,主動打破了沉默「今天的事,多謝陸公子,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擾陸公子了。」
說著,南初掙扎著就要站起身。
她的屁股還沒來得及挪開沙發,陸驍高大的身子就這麼沉沉的壓了下來。
柔軟的沙發深深的陷了一角下去,熟悉卻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灼熱的燒著,讓南初猝不及防。
浸染了墨色的眸光,就這麼看著南初,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