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午後的陽光太陽漸漸的蹦出來,掛在天空中普照著大地,雖刺眼但也阻止不了操場上熱愛籃球的年輕人。
樹葉點點的縫隙間便投射又一縷陽光,一個個扭曲的身影搖逸著,投下斑斑點點的陽光的身影,碩大的籃球上滿是人,站在旁邊欣賞球技的男孩子們,坐在凳子上觀望時不時尖叫的女孩子們。
籃球場上的蕭一寒和喬桑榆以一對一的PK球技,場麵也是特別激烈,辰墨抱著手臂站在樹蔭底下看著,手上那十五厘米的傷讓他差點忘了還準備跑去打球,好在蕭一寒一把拉住他。
雖說喬桑榆是個女孩子,但籃球這方麵卻一點也不遜色,蕭一寒一開始看她是個女生還故意放水來著,但被喬桑榆識破後給一口拒絕了。
“不錯哦,”蕭一寒粗喘著氣,擦了把汗,趁喬桑榆不注意躲過她的防禦投了個三分球。
坐在旁邊凳子上支持蕭一寒的姑娘們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而帶頭的就是坐在首席上的孟蕊,雖說蕭一寒每次投籃她都會第一個站起來尖叫,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場上的喬桑榆。
蕭一寒每投進去一球都要看一眼樹蔭下的辰墨,然後傻不愣的朝他挑眉笑。
“不打了,不打了,”蕭一寒扔下球手插著腰喘氣,“今天這天氣太曬人了。”
“行吧,”喬桑榆撿起籃球扔給旁邊一個小夥子,“你的球技真不錯,還真特別期待你跟辰墨對場的。”
“嗬……還真小瞧你了,”蕭一寒朝她挑眉,“你是我在認識的女孩子中籃球打的最好的。”
“別,我可從來都沒說讓你把我當女孩子的啊,”喬桑榆笑道。
他們剛散夥,坐在旁邊的孟蕊就跑過來遞水,蕭一寒手都伸出來了,就見孟蕊羞澀的把水遞到喬桑榆麵前說:“給你水。”
蕭一寒尷尬的伸出來的手轉了個彎在頭上抓了抓,剛還替他那麽賣命的喊著加油呢,這剛散場就給對手送水,這又是玩的哪岔。
“怎麽沒見你哥?”蕭一寒隨口問了一句。
“我哥上午說不舒服就回宿舍了,”孟蕊說。
“哦,”蕭一寒繞過她倆朝樹蔭下走去,“還是你舒服啊。”
“十五厘米的傷呢,我得好好養著,好給你蓋章,”辰墨笑了笑,把手裏的毛巾跟外套給蕭一寒,又朝孟蕊的背影挑眉,“你被你妹妹拋棄了?”
“是啊,”蕭一寒坐在辰墨旁邊擦著頭上的汗,然後一把搶走他手上的水擰開瓶蓋喝了口。
“那我喝過的……”辰墨扶額無奈,這搶的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沒關係,我不嫌棄,”蕭一寒樂嗬的說。
“.……”辰墨說,“放學打電動去麽。”
“OK啊,沒問題,”蕭一寒說。
“一寒哥……過來下,”孟蕊走過來說。
“怎麽了?”蕭一寒疑惑,扶著辰墨肩膀站起來,“我先過去下。”
辰墨朝他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靠著大樹打遊戲。
蕭一寒跟著孟蕊一直到一個偏陰處的一個牆角才停下來,孟蕊站在他對麵手裏拿著水,扭扭捏捏的半天沒憋出個字兒。
“到底什麽事啊?”蕭一寒問。
“就……就剛剛.……”孟蕊手攥著衣角,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害羞,通紅通紅的。
“剛剛怎麽了?”蕭一寒又問。
“就剛剛跟你打籃球的那個男生,能.……能告訴我叫什麽名字麽?”孟淼深吸口氣說。
“喬桑榆,怎麽了?”蕭一寒漫不經心的說。
“知道了,謝謝!”孟淼鞠了個躬,然後飛快的跑走。
“剛剛.……跟他打球的.……男生?”蕭一寒對這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給弄懵了,反應過來孟蕊早就跑沒影了。
蕭一寒邊走邊回頭看一眼孟蕊跑走的方向,還是想不通哪裏不對勁,定不下來心的一屁股坐在辰墨旁邊,怎麽想也沒想明白孟蕊突然問他喬桑榆名字幹什麽。
“喂,我問你啊,”蕭一寒胳膊肘捅了下辰墨,“如果一個女孩子在你麵前問另一個人名字,你說這算什麽?”
“還能算什麽,喜歡那個人唄,”辰墨專心致誌的玩著酷跑。
“可是喬桑榆是女生啊,”蕭一寒在腦海裏又把孟蕊對他說的話回放了一遍,然後猛的站起來,“我操!我說怎麽想不通呢,孟蕊剛剛問我說的是……那個男孩子……男孩子啊。”
“什麽跟什麽,別突然咋咋呼呼的好麽,”辰墨攤開手機給他看,“都死透了。”
“我繼父家的妹妹啊,把喬學姐當男孩子了,剛剛拉我過去就是問她名字的,”蕭一寒扶額無奈,他都能看出來,怎麽孟蕊就看不出來。
“你打個電話告訴她不就得了,”辰墨說。
“你剛不說喜歡什麽的麽,”蕭一寒說,“我這一通電話過去指不定把她少女夢砸的粉碎。”
“那就讓喬姐自己解決唄,放心,她搞的定,”辰墨拍了拍他肩膀,站起來伸懶腰,“回班級了,在這曬得頭都暈。”
蕭一寒以一指勾住外套搭在肩上,站起來拍拍屁股跟著辰墨一起回去。關於孟蕊的是不是真的對喬學姐一見鍾情的話題,既然辰墨都說喬學姐能搞定了,他也就沒必要在操什麽心,頂多就當多個姐妹唄。
午後照射在教室的陽光特別容易讓人打瞌睡,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根本聽不進去課,剛上課蕭一寒趴在桌上就熬不住了,打籃球那會兒熱血沸騰,這隻要安穩的坐下來,上眼皮跟下眼皮就犯自閉症了。
辰墨嘴裏叼著筆坐在最後排聽課,瞄了眼睡的天昏地暗的蕭一寒,趁著老師沒注意這邊,惡作劇的拔出筆在蕭一寒手臂上畫畫。
下午的太陽暖洋洋的,打籃球流了一身汗的蕭一寒就隻穿了件短袖趴在桌子上睡覺,從窗戶縫吹進來的微風特別舒服,辰墨在看到蕭一寒手臂上自己印的作品時忍不住笑了笑。
蕭一寒這一覺算是睡的特別舒坦,下午的課都比較鬆,老師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管,黃昏時分沒了太陽風吹進來涼颼颼的,蕭一寒邊打著哈欠邊穿外套。
“呦,睡醒了啊,”辰墨托著腮調遣道。
“舒服啊,”蕭一寒站起來收拾書包,“什麽時候放學的?班級怎麽就剩咱倆了。”
“有一會兒了,”辰墨說,“就等你睡醒了一起打電動呢。”
“哎……好像歪脖了,”蕭一寒揉著酸疼酸疼的肩膀,背過身子,“給捏捏唄,酸的很。”
“在你胳膊上畫畫都沒醒,睡的真夠沉的啊,”辰墨站起來搓手幫蕭一寒捏肩膀。
“畫畫?”蕭一寒屢起袖子一隻皮卡丘站在牙印上,揮舞著十萬伏特,“嘿,還挺好看.……哎呦我操!”
“你想謀殺啊,手勁真大,我骨頭都要碎了,”蕭一寒一把躲開到旁邊揉著比先前還疼的肩膀。
辰墨一臉壞笑,然後把書包扔到肩上避開蕭一寒走。
“好像又不怎麽酸疼了,”蕭一寒轉著脖子,拿起書包追過去,“哎,你這還真挺有效的,學過?”
“自創的辰氏推拿法,”辰墨勾起嘴角笑道。
西巷的遊戲廳有不少家,蕭一寒跟辰墨隨便挑了家鑽進去,裏麵大多數也都是學生,還有的都還是穿著校服的高中生跟初中生,小女生都是穿著漂亮的便裝,畫著淡妝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
對於辰墨這種一出門就戴著個口罩的蕭一寒算是習慣了,他倆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坐車過來,各家遊戲廳都算的上是人滿為患的那種。
蕭一寒跟辰墨騎在摩托車上賽車,剛上來就把遊戲難度給調到了困難,他倆相互朝對方挑著俊眉,然後各自專心致誌的一顆心投入遊戲當中,蕭一寒剛開始遙遙領先在前的,沒一會兒辰墨就跟磕了藥似的一個勁猛衝,取得勝利。
“在來,”蕭一寒不信邪的卷起袖子。
難度同樣是困難的沒有變,圍在蕭一寒跟辰墨旁邊的觀眾越來越多,精彩的摩托比賽他們不是沒見過,但這開的漂亮又輕鬆避開所有障礙物還不分上下的比賽可說是少之又少。
“不玩了,突然覺得沒意思了,”辰墨結束了最後一局,攥了攥手心下來。
“十局,四比六,”蕭一寒也從摩托上下來,“下次我一定能贏你。”
“隨時奉陪,”辰墨說。
“我去趟洗手間,”蕭一寒把書包扔給辰墨說。
“我去外麵等你順便透透氣,”辰墨說。
蕭一寒上完洗手間剛出來頭上就被套了個黑色塑料袋,視線一片漆黑,捂著他差點沒透過來氣,對方至少有四五個人抬著他走,他在這邊沒的罪過什麽人啊,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有什麽企圖,他不敢輕舉妄動。
綁架他的人走的應該是後門,旁邊沒什麽人聲,最多的隻有那幾個人走路的腳步聲,大堂的鬧哄聲越來越遠,蕭一寒不知道這些人要把他帶到哪去。
過了會兒整個身體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五髒六腑跟著移了位子似的絞的他想吐,剛站起來伸手揭塑料袋就被人用腳踹了肚子,這一腳差點沒把他踹跪下。
“我操!”蕭一寒悶聲的罵道。
但就因為這一腳讓蕭一寒知道了對方穿的是皮鞋,腦袋裏快速搜索著認識的人中有沒有一個穿皮鞋的,最後畫麵定格在早上遇到的嚴梓焱身上,冷笑了一下,直接用手狠狠撕開塑料袋,然後抬手一拳砸在離他最近的人臉上。
是不是剛剛踹他的那個人蕭一寒不清楚,但重見光明的那一刻,麵前站著的四五個人都是穿著黑西裝的,也沒見著嚴梓焱身影,是不是嚴梓焱指使的他現在沒心思猜測。
一拳接著一拳,一腳連著一腳不要命的打在對方身上,他要告訴這些或者說是幕後主使者,他蕭一寒也不是吃素的。
對方握著手裏的鐵棍朝蕭一寒揮去,他隨手抄起旁邊的木棍抵擋,一對五就好比木棍對鐵棍一樣,明顯處於下風的蕭一寒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抹掉嘴角邊流出來的血,抬頭冷厲的盯著對麵四五個人。
辰墨的前來也是他萬萬沒想到了,蕭一寒沒時間問他是怎麽找到這來的,更沒時間顧忌身上的傷。
他倆就這麽拚命的二對五跟對方拚的你死我活。
“小心!”蕭一寒的這一聲剛喊出去,手臂就跟不受控製似的替辰墨擋了一棍子。
辰墨一腳揣在那人身上,直接把人給踹趴下了。
“怎麽樣?”辰墨問。
“還沒廢,”蕭一寒說。
黑西裝的其中一個人剛要出手繼續就接到了個電話,然後看了他們一眼扶起剛剛被辰墨踹趴下的弟兄離開巷口。
那些人剛離開,蕭一寒沒堅持住的扶著胳膊單膝跪在地上,朝地上吐了口血,粗喘著氣。
“我帶你去醫院,”辰墨扶起蕭一寒走出巷口,就他倆這渾身髒兮兮還帶血的還真有點不好招出租車,等了個半天才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