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艾米八十二
艾米在電視里見過江蓉蓉無數次,也看過一些她的新聞,自認為對她有所了解,見了真人後,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台上的江蓉蓉光彩奪目,低吟淺唱,溫婉可人,但台下的她卻並不是那樣,卸下彩妝,艾米發現她並不是特別漂亮,但很耐看。她語速很快,笑聲很爽朗,指間夾著一支淡青色的女士香煙。艾米從未見過一個女人抽煙能抽得這樣風情萬種,她不是妖艷的女子,卻因為那支煙,那夾煙的蘭花指,和明麗的笑容,顯出了別樣的風情。江蓉蓉式的風情。
艾米突然就喜歡她了,江蓉蓉的酒量比她還好,一杯紅酒拿在手裡,幾口就見了底,她有一種恰到好處的熱情,頻頻和大家碰杯。談笑風聲中,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剛開始的時侯,艾米冷眼旁觀,想看看她和秦朗的關係到了哪一步,見面的時侯,秦朗主動擁抱了她,輕拍了她的背,江蓉蓉一臉笑意,卻不是小鳥依人的模樣,象朋友一樣回抱他,也輕拍他的背,低聲說了句什麼,秦朗便笑了。
後來幾個人一起喝酒聊天,江蓉蓉站在秦朗身邊的時侯,會隨性的攀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但很少說悄悄話,他們之間好象沒有屬於情侶該有的細節,不象徐智卓會輕攬她的腰,看到她嘴角有髒東西,會抽紙巾給她,會低聲勸她少喝酒……
艾米看不懂了,但她和江蓉蓉聊得很投機,投機的結果便是又喝了幾杯酒,到後來,她真的有些醉了,還嚷著要喝,是徐智卓硬搶走了她的酒杯,把她按在懷裡方才罷休。
艾米靠在徐智卓懷裡,醉眼微眯,看到秦朗坐在她對面,小口小口喝著酒,眼睛低垂著,江蓉蓉拍了拍他的肩,說了句什麼,秦朗微微一笑,抬起頭來,一口把杯里的酒飲盡,說:「晚了。走吧。」
徐智卓扶著艾米走在前面,秦朗和江蓉蓉在後面邊走邊說話。艾米豎起耳朵聽到他們在講旅遊的事,好象是約了什麼時侯要一起出去玩。艾米扭頭沖他們笑:「江小姐,有什麼好去處,可以介紹給我啊,我正想挑一個地方度蜜月呢。」
江蓉蓉笑著說:「看來艾小姐好事將近了,恭喜啊,到時侯別忘了給我發請柬,我是一定要來的。」
「沒問題,請柬我讓秦先生給你。」
「說到度蜜月,我覺得你們可以去希臘看看,那裡挺不錯的,風景好,陽光好,很悠閑,很舒適。我在愛琴海邊呆過半個月,都不想走了。」
「真的啊,」艾米問:「是跟秦先生一起去的嗎?」
江蓉蓉搖頭:「不是,我一個人去的。」
艾米看著秦朗,揚了揚眉:「秦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不陪江小姐一起去呢?」
「跟他沒關係,我喜歡一個人旅行。」江蓉蓉說,「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去過很多地方,喜歡的地方,我會在放假的時侯,再去一次,在那裡呆上一段時間,和當地的人交朋友,很有意思的。」
艾米豎起大姆指:「江小姐,你真厲害,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住著也不害怕。」
「不害怕,」江蓉蓉說:「戰勝了自已,就什麼都不用怕。」她扭頭看秦朗:「我說的對嗎?」
秦朗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象對一個小孩子:「對,你比我厲害。」
說話間到了停車坪,秦朗送江蓉蓉回酒店,徐智卓送艾米回秦家。坐在車上,徐智卓並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幫艾米把安全帶系好,靜靜的看著她說:「艾米,你今天說是的真話還是醉話?真的要嫁我嗎?」
艾米靠在椅背上,笑得有些羞澀:「當然是真的,智卓,我是認真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很好,我希望你能做陽陽的爸爸。」
「可惜我沒準備戒指,不然現在就向你求婚。」徐智卓深情的看著她:「艾米,我不是個浪漫的人,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他的頭慢慢俯低下來,艾米眼睜睜的看著,突然捂著胸口打了個很響的嗝,她尷尬的捂著嘴扭開臉去,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
徐智卓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倒底沒說什麼,笑了笑,發動車子,輕踩油門走了。
把艾米送回秦家,徐智卓坐著喝了杯茶就告辭了。等他一走,廖金蓮便問今天的情況,艾米把事情說了一遍,廖金蓮直搖頭:「小蕾太經不住事了,見一見又怎麼啦?朗兒都不怕,她倒半路跑了。不過照你這樣說,那位江小姐是個人物。怪不得跟了朗兒這麼久,如果她是個名門閨秀,只怕早嫁進來了。」
「阿姨,我覺得只要人好,別的不是很重要,」這種話平時艾米不敢說,但今天借著酒意,她大著膽子向廖金蓮進言:「如果你不喜歡她出去拋頭露面,可以讓秦先生跟她商量,嫁過來后就退出娛樂圈,安心做秦太太,我看好多明星都是嫁進豪門就退出娛樂圈,相夫教子,也挺好的呀!」
廖金蓮還是搖頭:「我們這樣的人家,畢竟是百年門楣大戶,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比的,所謂家風門風是最要緊的,朗兒又是長子,唉!」她嘆了口氣,正要接著說,一抬頭卻看到秦朗站在門邊,心裡一驚,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她們談話。訕訕的笑著說:「朗兒,你回來了。」
艾米也是一驚,轉過身去,故意開玩笑說:「秦先生,怎麼就回來了?把江小姐一個人留在酒店,不好吧?」
秦朗沒理她,和母親打了聲招呼,轉身上了樓。
艾米有些無趣,窩在沙發里不說話,廖金蓮說:「時間不早了,你今天喝了酒,上去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艾米說:「好,你先上去,我再坐一坐就上去了。」
看廖金蓮上了樓,艾米吁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卻沒上樓,反而出了大門,在院子里走了走,院子里那棵法國梧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艾米有些站不穩,靠在樹上,錘了錘胸口,胸口有些悶,象堵了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算不上很難受,但總是不舒服。艾米心想,倒底還是老了,不比得從前,喝點酒就周身難受。
她看到秦朗的房間開了燈,窗子也半開著,窗帘在夜風裡飛揚,房間里亮著燈,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
給讀者的話:
過節了,給點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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