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死纏爛打
最後林海熊還是出麵解決了這件事情,一行人接下來的行程才得以繼續,而原本興致勃勃的花江燕也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一路上牧白趁著和林海熊聊天的空檔瞄了她兩眼卻留意到她的不自然,後來被林海熊拉去繼續喝酒也就自然而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酒桌上自然少不了推杯換盞,林海熊也是個爽快人,說話直來直往沒什麽心機,而王子聰又是個健談的,兩個人簡直一拍即合,就連牧白也心情頗愉悅的多喝了兩杯。
然而花江燕則遊離在這樣熱鬧的氣氛之外,他們三個聊的火熱,她則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整個人都顯得悶悶不樂的。
西南軍區的參觀日程差不多臨近尾聲,林海熊十分客氣的送牧白他們最後一程,王子聰正拉著林海熊熱情的約下一次見麵呢,沉悶了幾天的花江燕這麽多來第一回開口,卻讓在場三個人都震驚了。
“我想參加特種兵的選拔,我想留在這裏。”花江燕正站在風口,臉上發絲淩亂的拍在她臉上,此時此刻她神情嚴肅,眉目間竟有幾分英氣颯爽。
“你沒事兒吧。”王子聰摸摸花江燕的腦門,這姑娘體溫正常,看起來也沒毛病,難不成上回打架打傻了。
花江燕不耐煩的一把將王子聰的手拍下來,依舊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牧白,一字一句將她剛剛的話重複一遍,“我不是在開玩笑,這是我的夢想,我想就在這,而且我覺得我的資質不差,不會拖後腿的。”
牧白依舊是雙手插著口袋,他沒有錯過剛剛花江燕眼神裏的光,這種堅定而又倔強的目光,在每個特種部隊的新兵眼裏都有過。
見牧白半天沒反應,花江燕以為他在考慮,繼續補充自己的砝碼,“況且我畢業後一直在局裏工作,有工作和培訓經驗,我想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就足夠資格了?”
盡管花江燕卻是在同性甚至是同齡男性同事裏也算是出色的,況且她還有比別人更激烈的工作熱情,但是牧白想也不想就不想答應她。
她一席話林海熊和牧白原先是一愣,林海熊對花江燕了解更加的少,隻覺得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做什麽要到他們這個全是糙漢的訓練營裏受罪。
“不行,這裏是國家軍事重地你以為是鬧著玩兒呢,況且你所在的當地警局跟這裏都不是同一個係統的,我們也沒資格決定你的去留。”牧白看著花江燕,語氣也是同樣的強硬和嚴肅。
倒不是他看不起花江燕的能力,隻是特種兵部隊訓練本來就異於常人,其艱難困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她萬一隻是一時興起,何必來受這個罪。
花江燕沒想到牧白會一口回絕了她,她覺得牧白不是西南軍區的副司令麽,她向來選拔特種兵隻要牧白同意了應該就沒有人給她使絆子。
一行人離開的車子已經準備好,牧白說完就作勢要往車子走,花江燕一把攔住他。
“你什麽意思啊,我為什麽就不能參加特種兵的選拔,我覺得我的條件也不差……”花江燕有些情緒失控,已經有些接近聲嘶力竭的邊緣。
牧白不等她說完就將她攔住他的手打下來,自顧自坐上車子邊走邊說,“不行就是不行,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
見他們倆有吵起來的趨勢,王子聰很識相的沒有插嘴,隻是默默地跟在後麵上車,然後默默地坐在一邊看戲。
看著牧白一副強勢的態度,花江燕心裏清楚自己打不過他,沉思了一會也不再無理取鬧,跟在牧白的後麵上了車,還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牧白看著她一套動作下來一言不發的樣子有些意外。
花江燕正襟危坐,等到車子開動了組織好語言轉頭看向了牧白,“從現在起,你什麽時候答應我並且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什麽時候離開。”
看著她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跟定你的態度,牧白心裏不禁歎了口氣,他是造的什麽孽,攤上這麽個姑奶奶,坐在他們倆前麵的王子聰正拿著水壺喝水,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花江燕說到做到,一路上牧白等人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就連牧白上個廁所她都在外麵守著,幾日下來牧白終於有些受不了,想背著她逃跑,可是總是沒走出多遠就會被她追上,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讓人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花江燕看著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忍受能力和適應能力簡直讓人歎服,無論是多麽辛苦的環境她都跟沒事人一樣,就連王子聰私下裏都歎服她的堅強和毅力。
直到後來牧白也沒了躲她的興致,幹脆默許了花江燕這種耍無賴的行為,一路上倒也把她帶著,花江燕心裏隱隱覺得她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這天一行人在一家酒店落腳,牧白原本想著一人開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花江燕非不同意怎麽說她都非得賴著牧白,牧白無奈頭大。
於是乎在王子聰已經從第一次見他們倆共處一室的驚訝,到現在已經毫無感覺都麻木了看著花江燕在這裏耍無賴。
晚上到了睡覺的點,花江燕再三跟牧白保證她隻睡在沙發上,不會打擾到牧白休息的,不過到了最後一刻,牧白還是心軟,將床上的枕頭往沙發上一丟,將花江燕扔到了床上。
趟沙發上沒多久,牧白越想越不對勁,轉過頭對躺在床上的花江燕說,“嘿,我說你故意的吧這兩天。”
花江燕翻了個身,半個腦袋都陷進了柔軟的枕頭裏,“誰讓你之前死活不同意的,現在是不是改主意了,現在同意還來得及哦。”
聽到花江燕的話牧白心裏一陣無語,並且並不打算回答她於是果斷裝睡,花江燕看半天得不到回答,從床上撐起來看了牧白一眼,此時沙發上傳來一陣悠長的呼吸聲,氣的將床上最後一個枕頭往牧白的方向一丟,然後轉身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