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的事情在牧白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所以也就沒大在意,更加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無意之中又裝了個逼,等到自己回到以前同學聚會上的時候聚會也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隻是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久了,到底誰是真的有實力誰又是在狐假虎威,這些人當然已經看出來了。
剛剛一直在巴結著薑炳文諂媚的那些人則是卻是連眼神都不敢和牧白對視,隻是尷尬的坐在位置上和周圍的人聊天,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很多時候站隊就像你在賭坊賭博的時候押寶一樣,一旦下注就隻有落子無悔的份兒。
在場大部分人現在都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結果已經開出來了,這個時候再來巴結牧白未必太沒節操了些,所以場麵一度在這樣的情況下變得十分的尷尬,大家也都十分有默契的提前結束聚會。
隻是直到聚會結束大家都在裝模作樣互相挽留的時候,都沒有人再見到過薑炳文的身影。
早在牧白解決完事情之前,薑炳文就已經羞愧的藏了起來,一是剛剛他那麽羞辱牧白,若是還坐在那裏,隻怕得被他羞辱回來,二是自己來之前拍著胸脯吹得牛,如今麵子丟了裏子也丟了,總是不再好意思坐在那裏被大家的眼神淩遲。
走到最後有幾個人還是厚著臉皮和牧白打招呼還聲稱下次再聚,牧白坐在那裏沒答應也沒拒絕。
轉身看到身側王胖子和李彬還在,不遠處還杵著個吳婷婷,牧白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聚?”
看牧白要走了,李彬連忙出言挽留,“這就走了,不如咱們找個地方續攤,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看牧白要開口拒絕的樣子,王胖子連忙補充到,“你不會是看兄弟們混的不好就連杯酒都不願意和我們喝了吧。”
聽到王胖子這麽說,牧白原本想拒絕來著,但是想想還是答應了,倒不是真的怕王胖子誤會,而是這兩個同學也是難得再聚,這麽走了好像是感覺有些不盡興。
“我是想說我認識一家火鍋店還不錯,咱們要不去那兒續攤。”牧白對王胖子眨眨眼,這個人上學時就以吃過著稱,自然是欣然應允,李彬則是表示無所謂。
就在三個人準備走的時候,吳婷婷突然開口,“我……能跟你們一起麽?”
就在牧白等人猶豫的時候吳婷婷眨了眨眼睛,“我也喜歡吃火鍋。”
原本就未見滄桑的容貌,做起這些可愛的動作起來還是顯得有些孩子氣,三個男人都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大家也就同意了她一起同行。
四個人一行抵達火鍋店便風風火火點了餐,剛剛在同學聚會因為薑炳文的緣故都沒吃東西的心情,這下子一鬧騰反而覺得有些餓了,不一會火鍋就在桌麵上煮得熱氣騰騰的。
有男人在場自然少不了推杯換盞,不過幾個回合,剛剛因為牧白身份的尷尬就已經全然不見了,大家還是跟之前一樣吃吃喝喝聊天,吳婷婷則是在一旁幫他們涮火鍋。
“想不到老同學你竟然混的這麽好,是我們有眼無珠了。”李彬朝牧白敬了杯酒,這種感覺很奇怪,他非但不嫉妒牧白,反而因為牧白教訓了薑炳文內心暗爽。
牧白意思意思喝了點,然後說,“身份什麽的都不過是浮雲,就算飛黃騰達又怎麽樣,同學還是同學朋友還是朋友,什麽都變了但是又什麽都沒變。”
這些話說完吳婷婷手裏的筷子啪的一聲掉進火鍋裏麵,她下意識去撈筷子可是等到被燙到才反應過來自己沒帶手套。
“你是打算把你這手煮了給我們吃啊。”王胖子一邊給吳婷婷遞濕紙巾一邊開玩笑說。
一頓續攤火鍋就在一群人嘻嘻哈哈過程中愉快的結束,之前同學聚會帶來的陰霾也消失打大半,就像牧白說的那句話,好像什麽都變了,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大家因為經曆不同都變得事故而圓滑,但是又可以同從前一樣做在一起喝酒講笑話。
小聚結束李彬和王胖子都已經有些微醺,所以隻能各回各家,牧白隻好承擔起送吳婷婷回家的任務。
一路上吳婷婷都希望這條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可是不論怎麽祈禱,還是很快便抵達小區門口。
“小區晚上有點黑,你能送我一程麽。”吳婷婷見牧白有要走的趨勢,趕緊出言挽留。
牧白看了她一眼點頭答應了。
“你高中之後去做什麽了,怎麽從來沒聽到過你的消息。”這個問題吳婷婷想問一個晚上了,她這麽多年一直有向別人旁敲側擊問過牧白的下落,可是得到的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
“也就瞎混,你懂的我這個人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想到什麽就像做什麽了。”對於私生活牧白含糊其辭,有些事情反正說不太明白。
吳婷婷聽完隻是點點頭,繼續說,“那個,謝謝你。”
原先牧白聽到還是有點楞住了,不過頭腦閃電一下子想到了晚上救她的事情,“沒關係,舉手之勞,再說了咱們還是同學你又是個姑娘,見義勇為很正常的嘛。”
牧白這麽說純粹是不希望這個姑娘有心理負擔。
“隻是因為同學麽……”吳婷婷自言自語,不過還是被牧白聽到了一些,隻不過聽不真切,遂又問她說了什麽。
“沒什麽,我是說不如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吧。”吳婷婷大著膽子邀請牧白,這應該是她第一次邀請男性吃飯,所以心裏很忐忑生怕他拒絕。
牧白還是笑著婉拒了,雖然他喜歡美女,但是不代表他濫情,做人的基本原則還是要有的,拒絕了吳婷婷兩個人也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吳婷婷家樓下。
牧白沒有多逗留準備走,隻是走了以後總覺之後心裏有一塊地方空空的,但是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吳婷婷給他的感覺跟別人的不一樣。
看著牧白走後,吳婷婷站在原地就感覺腳上灌了鉛似的走也走不動,一陣風拂過麵龐,臉上也瞬間潮濕了,抬手拂去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