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9章 葬禮
天籟ktv會所。
葬禮。
哀傷的音樂,縈繞在會所大堂之間。
本該是熱鬧喧嘩的音樂會所,此時,里裡外外,都是瀰漫在一種哀傷之中。
因為今天,是林軒的葬禮。
除了少數知道內情的人,其餘的賓朋,都認為林軒死了。
今天是他的葬禮,是將他的遺體送往火葬場,然後,入土為安的最後時刻。
本來,最初是想把這葬禮,選在火葬場。
但想來想去,終究選在這天籟ktv會所。
當然,這一場林軒親自幕後指導的,為自己舉辦的葬禮,那也是別具一格。
里裡外外的布局,各處該怎麼進行,甚至包括每個環節,都是他親自安排的流程。
洛楓、江濤等人,只要配合他就行,當然,在這個會所里,早就埋伏好了一切。
那些妄圖在這個葬禮中,製造混亂,趁火打劫的人,也必然會有驚喜等著他們。
靈堂。
秦詩詩悲慟欲絕,痛哭流涕,伏在靈柩上,淚如泉湧,為了配合林軒演繹這一場假死葬禮的戲,她能否投入,能否夠打動其他人,至關重要。
多少人,早些年,並不看好,秦詩詩招了林軒入贅,做了上門女婿。
甚至都覺得,秦詩詩這麼一個深市第一大美女,命運如此,她完全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女人,是最大的悲哀。
可當他們漸漸地得知,秦詩詩和林軒彼此相愛廝守,那樣的情比金堅。
如今,林軒死了,打擊最大的,自然就是秦詩詩了。
所以,她肯定是最為悲傷難過的。
誠然,這一點,秦詩詩做得很好,從林軒決意假死,演繹這一出自己舉辦葬禮,她可以說,傾情演繹。
如果說,由她去好萊塢,肯定可以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那深情的如泣如訴,那悲痛欲絕的痛失所愛,那作為一個妻子失去丈夫的痛楚,演繹得淋漓盡致。
即便是之前慕容菡筱、唐曉影來奔喪之時,那樣的悲傷哭泣,都難以與此時的秦詩詩相提並論。
而且,慕容菡筱、唐曉影並不知情,真以為林軒死了,那樣的真情流露,對林軒的感恩緬懷悼念。
卻不及秦詩詩這樣的演繹。
當然,從一點,更加烘托出,林軒與秦詩詩之間,那種天崩地裂、至死不渝的愛情。
多少人都在暗自感懷,什麼叫愛情,這就是!
沈嵐從得知林軒之死,她也是並不知隱情的一個人,所以,她亦是最為悲傷難過之一。
她並不比慕容涵筱、唐曉影對林軒的痴戀少半分,而更為確切地說,她比慕容涵筱、唐曉影更甚。
作為沈家大小姐,她的家境可以說,在帝都堪稱一流世家,多少追慕者,她都沒有動心。
唯獨那會兒,南山腳下,遇到歹徒攔路打劫,林軒仗義出手相救。
這麼長時間了過去了,沈嵐對林軒的情意,只增不減。
如果他不是自己好閨蜜好姐妹秦詩詩的老公,她甚至可以做得出,甘願當小三去勾~引林軒的衝動,可她並沒有。
因為自己的情感是一方面,但今生今世,姐妹情誼,亦是難得。
特別是與秦詩詩這樣的義結金蘭的閨蜜情誼。
她是不可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去破壞了彼此之間,建立起來的深情厚意。
如今,林軒竟然突然撒手人寰,與世長辭,沈嵐的悲傷程度,可想而知。
周圍亦是對林軒深切的哀悼,皆是潸然淚下。
蕭楚楚作為對於這一場葬禮,同樣有知情權者之一,她表現得算是中規中矩。
一方面她用不著像秦詩詩那樣去傾情演繹悲傷,如果她像秦詩詩那樣去詮釋對林軒的哀傷,那可就讓人心生懷疑,對林軒與蕭楚楚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特殊的關係了。
另一方面她心中更是清楚,現如今林軒退居幕後,而她必須要站出來,以一個執掌大局者,去應對這一切。
本身來說,林軒退後,應當由秦詩詩來主持。
但是,現如今秦詩詩又必須扮演后丈夫死去,哀傷無比的妻子。
至於洛楓,他仍是有著極其重要的任務,負責將灰色地帶的力量,全盤統籌。
因為對於這一場葬禮,預估到的力量,紀氏家族、地下魔都黑暗勢力,其他的力量,也尚未可知。
包括帝都林家以林淵、林鈺的勢力,他們是否會採取行動,現在一切都不知曉。
因此,單以灰色地帶的力量,應對紀氏家族、地下魔都黑暗勢力,都是捉襟見肘。
那麼,能夠比較全身心應對局面的人,自然就只剩下蕭楚楚了。
蕭楚楚看著賓朋,進入靈堂,悼念祝告,慕容菡筱、唐曉影以及穆清不知情者,自然是哭成了淚人。
天籟ktv會所之外。
一家酒店,一間套房。
地下魔都黑暗勢力,以無心為首,身後跟著啞僮,以及一些狼人高手,紛紛簇擁在無心的身後。
「啞僮,你派出去的人,有打探到那個江夏嗎?」無心站立在落地窗前,剛好正面對天籟ktv會所,能夠將對面的情況,一覽無遺的,盡收眼底。
啞僮回過神來,躬身之下,搖了搖頭,「回稟魔使,至今,音訊全無。」
無心不免微皺了皺眉,輕微嘆了口氣,「啞僮,對於林軒之死,舉辦的這一場葬禮,你怎麼看?」
啞僮遲疑之下,尋思道:「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林軒是必死無疑。」
「至於這一場葬禮,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恕屬下愚鈍,實在是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無心臉上劃過一抹寒意,「罷了,一會殺進去,只要找到無極玉佩,其餘格殺勿論。」
啞僮劍眉一沉,進一步問道:「那,我們不等江夏了嗎?」
「等不了了,這小子,吹牛的本事呱呱叫,真到了派上用場,連個鬼影都找不到,據本尊推測,他怕是貪生怕死,躲在哪個旮旯里去了吧!」
無心有些煩躁地道。
啞僮猶豫了一會兒,仍是有些擔心地道:「魔使,可如果這一場葬禮真的有詐,以我們的人手,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