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沒有資格
男人受力後退,自然沒能碰到球,她連忙佔據最有利的位置,正要發球,後面男人的球杆已纏上來,她的手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帶走,手臂上揚,再次錯失良機。
喬琦有些火了。
到了這一步,兩人都已明白對方虛實,不敢再輕舉妄動。
喬琦微微躬著身子,目光狠狠盯著同樣躬身呈戒備狀態的顧司乾,咬牙道:「你今天必輸無疑!」
顧司乾冷笑,「這麼有信心?」
「當然!」
話音一落,右臂出動,忽然一下從他的腋下穿過去。
顧司乾眉目一凌,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球杆已被她握住,緊接著,只見她以一個極為刁鑽,難度極高的姿勢整個兒的跳到顧司乾的右邊來,左臂輕輕一揚,手中的球杆已經將球擊飛,球落入了遠處的洞里。
現場響起林松興奮的喝彩和鼓掌聲。
「好!太精彩了!阿喬幹得漂亮!」
他激動不已,甚至不自覺喊出了以前對她的稱呼。
喬琦和顧司乾兩人,似乎誰都沒有在意,顧司乾拭了一把額上冒出的細汗,說道:「我輸了。」
喬琦眉梢一揚,頗有些得意之色,「賭注呢?」
顧司乾也不賴皮,問:「你想要什麼?」
這一問,倒把喬琦給難住了。
要讓顧司乾做一件事?實話實說,她現在還沒有想出來。
見她猶豫,顧司乾笑了笑。
「不急,你先想想,今天之內告訴我都有效。」
說完,人已轉身,往休息區走去。
林月兒早已等在那裡,剛才看兩人比賽,看得著急,原以為顧司乾會穩贏,沒想到最後竟被喬琦贏了過去。
頓時不滿,等顧司乾走近了,才將一杯早已準備好的冰飲遞給他,抱怨道:「司乾,她也太沒分寸了,什麼玩意兒就敢贏你?」
顧司乾正準備去接杯子的手一頓。
目光淡淡瞥向她,摻著一絲寒涼,「她是什麼玩意兒,是由你能說的?」
林月兒一愣。
下一秒,就看到顧司乾將手收了回去,對旁邊的服務員冷淡的吩咐道:「去給我換杯冰水來。」
「是。」
服務員連忙下去了,林月兒一怔,連忙舉著杯子上前,小聲解釋,「司乾,這是我特意為你叫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司乾打斷。
「以後別自作主張給我準備這種甜的東西!我喝什麼還不需要你來伺候!」
說完,人已經再次拿起球杆,往球場中走去。
林月兒徹底呆在那裡。
男人刻意的冷漠,令她的心裡升起一股巨大的屈辱感。
尤其想到旁邊還有人看著,那些旁人中,更是有曾和他有過一段刻骨銘心感情的喬琦在,她就只覺得臉皮火辣辣的,心頭一陣疼痛和恨意。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炙熱的仇恨讓她轉頭盯向喬琦,然後,踩著高跟鞋大步走過去。
喬琦贏了球,心情倒是比早上好了幾分。
正一邊喝水,一邊和林松聊天。
冷不丁手上的水杯就被——>>人一把奪走了,下一秒,只覺面上一涼,一杯水已經全部潑到她的身上。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到底和司乾說了什麼?讓他這麼偏袒你?」
喬琦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前映出林月兒那張氣得通紅的臉。
林松在旁邊呆住了,有些驚訝,更多的是為難。
「林小姐,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只聽「啪」的一聲。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林月兒的臉上。
林松一下子就閉了嘴,轉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喬琦,卻見對方眉眼平淡,彷彿此時發生的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出口的聲音也是清淡冷靜無比,沉聲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林月兒氣瘋了。
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輕視踐踏!
她捂著臉,感覺自己臉上的肉正以掌心可觸的速度腫起來,眼眶通紅,又怒又急。
「你、你居然敢打我?」
喬琦冷笑。
她隨手扯過身後林松眼巴巴遞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水,說道:「伸過來的臉,不打白不打,你若是不服氣,大可以去向顧司乾告狀,讓他來給你撐腰啊!」
林月兒氣得一張臉漲紅。
可她知道,憑打架,她不是喬琦的對手。
這個女人,她原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可如今看來,竟是如此難纏的人物。
她一定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顧司乾的身邊!
想到這裡,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咬牙切齒的道:「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司乾,讓她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欺負我的!」
說完,踩著高跟鞋憤怒的轉身往球場走去。
喬琦由始至終,都冷著眉眼,這時候臉上的水擦乾淨了,才後知後覺手帕是林松的。
只能回頭對他說道:「不好意思,手帕下次洗乾淨了再還你。」
她剛才的氣場那麼強,恍惚間又回到了四年前睥睨飛揚的樣子,林松一時看得有些怔忪,這時候反應過來,連忙搖頭。
「沒關係,一張手帕而已,丟了就行,阿喬,你……」
他頓了頓,似有些為難。
喬琦抬眸,似笑非笑看著他,問道:「不叫我喬小姐了?」
林松不好意思的笑笑。
當初,喬琦和顧司乾決裂,顧司乾也不准他們任何一個人再和喬琦當朋友,他因此也被迫將稱呼從阿喬改成了喬小姐,以顯示兩人的距離,和自己的站隊。
而今,再見她這副凌厲模樣,相比四年前,多了幾分穩重和冷靜,卻沒有少半絲凌厲的鋒芒。
一時心頭複雜之情油然而生,哪裡還管得住嘴?
林松撓了撓頭,說道:「你們之間的事太過複雜,我一個外人不好參與多說什麼,只是司乾這四年來,並不如你想象的那樣過得有多輕鬆,所以如果可以……」
「不可以。」
他還沒說完,喬琦似乎就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
冷聲打斷,然後淡淡的道:「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這話一出,林松接下來想說的話,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