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他的女人
關季禮氣得不行,但這個時候,也只能聽她的。
「好,我答應你,你先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
「別急,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關季禮感到不可思議,「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你覺得,讓人知道是你策劃要謀殺景寧,你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大?」
景小雅冷笑道:「我活不了,你也一樣,別忘了,這個主意還是你給我出的呢。」
說著,她還提醒般的在電話那端播放起那段錄音。
關季禮忍無可忍,但忌憚於她手上的證據,最終,還是只能將心底的火氣生生壓下去。
「好!算你狠,你說!什麼條件?」
「很簡單,給我準備一筆錢,至少五千萬,打到我國外的賬戶里,你總不能讓我出國當叫花子吧!」
關季禮狠狠咬牙,「五千萬?你怎麼不去搶!」
景小雅冷冷的笑了,「舅舅,別這麼大反應啊!區區五千萬,對於你來說應該只是一筆小數目吧!這些年,你拋妻棄女,在京都過著你大少爺的日子,你想過沒有我和我媽過的什麼生活?
實話不怕告訴你,在京都的這些日子,我早就受夠你了!現在事情敗露,你就想送我出國,看著是為了保全我,其實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你自己。
所以,我拿這五千萬的封口費有錯嗎?你放心,只要你肯給錢,不僅是這件事,還有你其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一定會一併爛在肚子里,一個字也不會說出來。」
關季禮氣得雙眸腥紅。
眼底閃過一抹冷酷的厲色。
過了半響,才深吸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這才對嘛!地址等下我會發給你的,別耍花樣,錄音可不只我手裡這一份,我還在其他地方備份了好幾份呢。
只要我稍有閃失,這些錄音就會立馬被人散播出去,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看上去慈愛仁厚的關家大少,背後到底是一個怎樣心如蛇蠍的人!」
關季禮冷冷打斷她,「夠了!」
景小雅得意的揚了揚嘴角,這才將電話掛斷。
掛斷電話后,她收拾了幾樣必要的東西,然後將地址發給關季禮。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按門鈴。
她微微一愣,一顆心下意識的懸了起來。
「誰?」
「客房服務。」
景小雅鬆了口氣。
她就說嘛,那個人雖然已經被抓住,但不至於這麼快鬆口,他們應該暫時還查不到她頭上來。
這樣想著,景小雅便朗聲道:「不用。」
然而就在這時,門禁卻微微一響,緊接著,門就開了。
「你們……」
她驚愕的抬頭,看到那個披星戴月的男人在兩排保鏢的簇擁下朝里走來。
一雙清冷陰沉的眼睛看著她,「景小雅,自己選個死法吧!」
……
景小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暴露得這麼快。
她站在客廳中央,看著對面面容冷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男人,只覺腿似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麼抬都抬不起來。
「你、你們想幹什麼?陸少,我最近可沒得罪姐姐,再說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已經按她說的-->>給每個人道過歉了,你總不會還要秋後算賬吧!」
她還想裝傻,陸景深卻已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一個眼神,旁邊,自有人上前,一腳踢在她的膝窩裡。
景小雅痛得「噗通」一聲跪下,眼淚幾乎都快要飆出來。
下一秒,就聽到皮鞋踏在地板上冰冷的聲音朝自己逼近。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別動老子的女人!」
說著,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景小雅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在牆上,然後滾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可見那一腳的力道有多重。
陸景深冷冷看著她,眼裡卻點半點可憐也無。
沒有人知道,當他接到電話,得知景寧的威亞被人動了手腳,身受重傷,差一點就跌落懸崖粉身碎骨時,他的心情有多憤怒。
在這樣的憤怒面前,什麼不打女人,什麼紳士,全部統統都不重要。
景小雅疼得說不出話來,陸景深冷冷看著她,指了指摔在不遠處的手機。
「把它拿過來。」
一個保鏢走上前,將手機撿起來,恭敬的雙手奉上。
陸景深點開手機,手機還停留在錄音播放的界面。
他點開播放,就聽到了之前景小雅和關季禮那段完整的對話。
他的臉色隨著錄音的播放一點一點冷沉下去。
及至最後,森寒無比。
景小雅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胸口撕裂的痛楚讓她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陸景深將手機丟給屬下,冷聲道:「將她拖去地下賣場,如果明天她還有一口氣在,你們就全下去給她陪葬。」
男人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在場的人聽完都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寒噤,連忙說道:「是!」
……
景寧這一晚睡得迷迷糊糊,總不踏實。
睡夢裡不斷出現自己被吊在懸崖上的場景。
她夢到自己被吊在半空,雙手死死抓著斷掉的鋼絲,有個工作人員扔了繩子想下來救她,沒想到她的手剛伸過去,那根繩子就也斷了。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下墜,最後「砰」地一點,摔在堅硬的石板上,身體摔成一癱爛泥!
她猛的驚喘一聲,清醒過來。
睜開眼才發現,現在還是夜裡,窗外有如銀般的月光灑進來,周圍一片寂靜。
原來是夢!
景寧閉了閉眼,有些后怕,她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渾身都冰冷的厲害。
夢裡的情景還回蕩在腦海里,那麼逼真,就好像她親自經歷過一樣。
她一時睡意全無,喉嚨里像火燒般乾渴灼熱,於是掀開被子起床,下床去倒水喝。
卻不料剛下床,就看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景寧一愣,喊了一聲,「陸景深?」
陸景深此時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外面罩了件黑色馬甲,下面是黑色的西褲,整個人看著挺拔如松。
他的目光從她單薄的睡衣上掃過,落在褲管下那雙赤著的白嫩小腳上。
景寧連忙往後縮了縮腳,問道:「你剛從外面回來嗎?」
陸景深沒有理會她的問題,上前,將她一把打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