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是妖精
最終,強自鎮定的道:「那個等會兒啊,我披件衣服。」
說著,打開衣櫥,開始翻找。
陸景深在這裡,她也不好說要換件睡衣,免得讓人覺得,故意穿這麼性感的睡衣,又故意要去換,總給人一種引人注意,欲蓋彌彰的感覺。
雖然這件衣服的確不是她要穿的,可他不是不知道么?
景寧飛速從衣櫥里找了件配套的浴袍穿上。
浴袍很合身,長度直到膝蓋彎,腰間一系,胸前的風光也遮擋起來,她這才有了點安全感。
陸景深全程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瞳孔幽暗得不像話,杯里的殘酒也已經被飲盡了。
「收拾好了?」
景寧點了點頭。
「那就睡覺吧!」
他站起身來,邁著長腿走到床邊,忽然開始脫衣服。
景寧眼皮一跳。
「你幹什麼?」
陸景深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樣子,微微蹙眉,「不是要睡覺?」
景寧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誇張了,勉強笑了笑。
「那個……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陸景深看著她,片刻,頓了頓。
「好。」
他轉身進了浴室。
景寧終於鬆了口氣,閉上眼,彷彿全身都隨著男人的離開而放鬆下來,將自己摔倒在床上。
然而就在這時,浴室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老婆,幫我拿一下睡衣。」
景寧:「……」
自己去洗澡不帶衣服是幾個意思?
她無奈,只好慢吞吞的起床給他拿睡衣。
男人的衣服都放在衣櫃的第二個隔間里。
相比她的琳琅滿目,陸景深的衣服就顯得單調許多。
統一的黑白灰,間或夾雜了少數別的顏色,就連睡衣也是最簡約的深灰色。
她拿了一套,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只是與她剛才只開了一條縫隙不同,這次是真的打開了。
完全打開。
陸景深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裡,渾身滴著水,手上還裹著洗髮水的泡沫放在腦袋上。
數不清的水珠順著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經過腹肌,滾落至那性感雄偉的地帶。
景寧瞬間瞳孔放大。
「啊——!」
一聲短促的驚呼,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下一秒,將衣服用力扔過去,「砰」一聲將門關上。
「陸景深!你幹嘛不穿衣服?」
陸景深:……????
浴室里傳來男人委屈的聲音,「老婆,我在洗澡,為什麼要穿衣服?」
景寧:「……」
啊!要瘋了!
她發誓,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簡直就是個暴露狂!
浴室內,男人無聲勾了勾唇角。
看著手上的睡衣,沒說什麼,將睡衣放到架子上,繼續洗澡。
景寧返回到卧室,坐在床上,過了好久都還能感覺到自己胸上滾燙的溫度。
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剛才看到的畫面。
她發現,自己竟然可恥的還有那麼一絲絲欣賞和心動。
呸!呸!呸!
這個男人就是個狐狸精,穩住!一定要穩住!
可越是這樣想,那性感而誘人的畫面就越發在腦海中徘徊,怎麼都揮不開。
景寧捂臉。
真的快鬱悶死了。
沒過多久,陸景深就洗完澡出來了。
深灰色的睡袍穿在他-->>身上,原本是很居家的款式,可大概是因為這個男人身高腿長,還是那種最標準的寬肩窄腰的身材,所以明明只是一件簡單的睡袍,居然也被他穿出了時尚大片的感覺。
兩條修長結實的小腿裸露在外面,一眼看過去,竟然性感無比。
景寧再次懷疑自己的定力是不是越來越差了!
她不自在的挪開目光,轉身拉上被子裝作睡覺,以圖掩飾自己的臉紅和尷尬。
房間里的燈暗下來,只餘下角落裡的一盞壁燈。
遠遠望著,像黑暗中的一顆熟蛋黃,不刺眼,卻給人一種溫馨踏實的感覺。
身後的床墊微微塌陷,男人躺了上來。
她渾身緊繃,好在陸景深並沒有別的動作,像是尊重她的意願,昨晚也是這樣,除了兩人同被而眠,他一直都表現得很紳士,從來沒有逾越半分。
景寧漸漸放下心來,眼皮越來越沉重,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王雪梅一早就給她打電話,之前給她母親做遺物公證的那個律師找到了,讓她上午十點直接去銀行。
出門時,陸景深不放心她一個人,又特地派了蘇牧陪她一起去。
景寧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同意了。
兩人到了銀行,景家的人還沒到,倒是律師早就到了。
律師姓黃,曾經是墨採薇的大學同學,也因為一層的關係,很受墨採薇的信任,這才將遺物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
景寧和他見面后,簡單寒暄了幾句。
她到底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黃律師,我媽留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不直接給我而非要等我結婚以後呢?」
這是她這幾年來最好奇的問題,只可惜人死如燈滅,一直找不到答案。
黃律師笑了笑,「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一定有她的用意吧!至於裡面的東西……你呆會兒就知道了。」
見他不願意多說,景寧也不好勉強。
過了十幾分鐘,景家人也到了。
經過了生日宴的事情,景家人對景寧的仇恨可以說是滲入骨髓。
所以他們肯這麼配合,願意將母親的遺物還給她,還是挺讓她意外的。
不過景寧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人按事先的預約,拿到了保險柜。
在黃律師的公證下,最終於王雪梅親手打開。
只見躺在保險柜里的既不是什麼大額支票,也不是地產現金。
而是一條造型古樸的項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景寧也有些詫異。
這條項鏈,她隱約記得小時候見過一次,但具體的卻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母親好像很珍愛它。
她伸手將項鏈拿起來,黃律師微笑道:「景小姐,這就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現在已經完好無損的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景寧點了點頭。
雖然她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留下這條看上去很普通的項鏈,作為給她最後的禮物,但想來應該有她的用意。
而且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是母親留下的,那意義自然不同。
她就一定會好好珍惜,將它保留下去。
蘇牧將項鏈裝進帶來的保險箱里,然後一行人才走出銀行大門。
分開的時候,王雪梅深目看了她一眼。
她冷聲道:「景寧,當上了陸太太,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
景寧淡淡看著她,不卑不亢,「知道我正春風得意,景老太太又何必再來自討沒趣?」
王雪梅冷笑了一聲。
「你早晚會後悔的,到時候,終究有你跪下來求我那一天。」
她說完,便帶著一群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景寧站在那裡,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隱隱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