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偏偏喜歡你
「別鬧了,快下去。」
「我不下去,我喜歡看你脫衣服的樣子。」
茜茜說著藍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像一汪幽潭,泛著微瀾的波光。吳耀輝臉色微紅,別過臉去不敢看她。
茜茜搬過他的頭低聲道:「我不漂亮?」
吳耀輝垂下眼帘輕輕答道「不,不是。」
「那你是不喜歡我?」
吳耀輝閉著眼睛,沉吟片刻道「不,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有家有愛人。」
「我都知道呀。」
「你知道還.……」
「我不在乎這些,那些都是你在認識我之前的事情。」
「可我在乎。」
「我不管,我就偏偏喜歡你。」
「別鬧了,小心阿姨知道了。」
「嘿嘿,我媽去了漢堡了。要過幾天才回來。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怕。」
「可我害怕。」
「可惡,你害怕什麼?愛是自由的。」
「對你來說是自由的,可對我來說不是,更多的是牽絆和責任。」
「我知道,你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人,所以才愛你。」
「你是個好女子,可我不能……」吳耀輝說著依舊閉著眼睛別過頭去。
「你轉過頭來看著我,你發誓你不喜歡我,只要你說不喜歡我,我立刻消失。」
茜茜偏過頭去見他還是閉著眼睛緊閉著嘴巴一副打死也不招的神情,她抿嘴偷偷笑了笑,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
茜茜說著不由分說的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臂膀上,艷麗的唇輕輕地落在他的臉頰上,吳耀輝感覺著她冰涼的肌膚,幽蘭的體香,溫熱的唇印。他心底不由得一陣激蕩,他慢慢睜開眼睛,才看清她穿著半裸露的睡裙,雪白的肌膚挑撥著他最後的耐心,他不由得咽了幾口口水,雙頰彷彿被火烤過一般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灼熱。當茜茜熱烈的唇印觸在他的嘴上時,他一個激靈再也沒有抵制住她那水蛇般腰身的誘惑與本能的渴望,他猛烈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狂熱地急吻著她。兩人一時激烈地翻滾著,像浪潮在海灘上怒吼一般,震動著西窗邊的鐵柵欄。露台上的君子蘭似乎不敢傾聽屋子裡的纏綿聲息竟然羞澀地躲進了葉縫裡面。
吳耀輝第二天醒來已是正午時分,摸摸枕邊才發現空蕩蕩的,他睜開眼睛發現枕邊放著一張便箋紙,他好奇地翻過來一看上面是茜茜給他的中文留言:親愛的寶貝兒,看你睡得這麼香甜我就不忍心叫醒你了,餐桌上我做了幾樣你愛吃的,你醒來記得要乖乖吃哦。今天你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我會替你請假的。祝愉快! ——
愛你的茜茜。
看這語句倒像一個男人說的話,不過很體貼很舒心也很溫暖。吳耀輝抿嘴想笑一笑卻又沒笑出來。他似乎覺得很餓了,他翻身下了床匆匆洗漱了一番下了樓去了餐廳。他看著餐桌上幾碟豐盛的食物,咽了一下口水什麼也沒想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吃飽后,他收拾了一下碗碟上了樓整理了一會房間和自己的物品,他決定今天搬回自己的住處。收拾妥當后,他便斜靠在床欄上小憩了會兒。昨晚和茜茜暢快淋漓的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耳畔似乎響起了她快樂的呻吟聲,那是他聽過得最美妙的聲音,熱烈奔放毫無遮攔,彷彿是生命在幽谷里怒放的聲音,還伴著山谷的回應。她那柔軟緊裹的蛇身總引領著他樂此不疲地飛翔……是的,那是飛翔。她讓他體味到從未有過的飄飛模樣……他心底不由得又似火在燒一般。如果說非要把茜茜和白靜作一個比較,他覺得白靜就是一潭湖水,波平如鏡,偶爾也會隨風漾起無數的粼粼波光。茜茜就是那海上的浪花,時而翻滾時而溫軟時而沉靜時而又那麼調皮,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她又會怎麼表現。在他心底,這兩個女人似乎都讓他迷戀。
他想著她們,不由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他突然有些羞愧,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兩個女人。對白靜他有一種負罪感,對茜茜他又懷揣著內疚,他不敢給她承諾,他也知道茜茜也不會要求他給她什麼承諾,可越是這般他良心上總覺得欠她很多。一時他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來,一切都是人性本能使然。
他忽而又從人性本能上剖析了一番,他認為人首先是動物然後才會區別於動物的層面上升到人的高度去看待問題,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絕對的對與錯。他承認自己是自私的,可他是人不是神。男人嘛,不經歷這些事還算男人么?他這麼開解著自己,心裡似乎好受了一些。可他哪裡知道這是他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的宿命。
相反茜茜就比他想得簡單,她開心地哼著曲子在閱覽室里查找一份資料,偶爾想起昨晚與他的纏綿經過,她覺得太美妙了。只見她嘴角噙著微笑,眉梢翕動,細細品味這從未有過的幸福,她想這輩子除了吳耀輝這個讓她愛慕不已的男人,她再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就像她的母親愛她父親那樣。雖然她父親去世七八年了,她母親身邊也不乏追求者,但是母親從未心動過。她感覺母親對父親的那種愛從來都沒消失也沒有遞減。她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倍受感動並立志也要學母親那樣認真和用心……
傍晚,茜茜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地往家裡趕,她沒有直接掏出鑰匙開門而是高興的按了幾下門鈴,響了半天卻無人應答,她忙慌張地掏出鑰匙打開門一口氣上了樓推開房間門,屋子裡並沒有人,可到處收拾得整整齊齊。她有些悵然若失,慢慢走到梳妝台旁站了站,手撐到一張紙,這個是她早上寫留言給他的那在便箋,她看見在她的那段文字後面也寫了幾句話,她知道他回他那邊公寓去了。
茜茜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想打一個電話他,可垂下去的手指又縮了回去。既然他想一個人靜一靜,那自己再打這個電話又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兒她放棄了打電話問一問的念頭,不想給他緊迫的感覺。或許他是有許多事情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她伸手將那張便箋紙疊成了一個紙鶴的樣子輕輕放進了抽屜里,然後她哼著調子下樓去觀賞吳耀輝昨天晚上買回來的君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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