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搜搜看
肖雲依舊滿臉堆笑道:「這也太多了吧?大哥,我們一個月總共也沒賺這麼多呀。」
「少廢話,快點拿錢吧!」
這時肖雲店裡有一位中年男士突然低聲嘟噥了一句:「我見過他們,是祥哥的人。咱們趕緊走吧!」
大家一聽說是祥哥的人嚇得紛紛朝外面跑。膽小的人乾脆不要找數直接拖著鞋子就朝外面跑,這一刻大家在意的是自己逃命要緊,誰也不敢招惹黑社會的人。據說祥哥在這一帶已經盤踞多年了,光手下打手就有好幾百人,幾乎這邊地盤的餐飲娛樂都歸他掌控著,不與之合作的店主結果大都是歇業關門。
一時肖雲店裡頓顯空蕩蕩的,肖雲見狀心裡一陣驚慌,可她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她想你祥哥再大,也總不能一手遮天吧?倘若如此那還要警察做什麼呢?於是她又給小莉遞了個眼色,小莉準備上樓就被光頭甲給攔住了:「站住,想去給誰通風報信?」
「我沒有,我是想……」
不等小莉說完光頭甲就給了小莉一個響亮的耳光,只見他凶神惡煞的:「看你還不老實,電話交出來。」他又轉過身對其他三個足療師道:「你們電話都交出來!」
大家也不敢怠慢紛紛拿出電話放在了檯面上。這時一個光頭去了大門口,另外一個收走了所有人的手機也包括肖雲的。
肖雲這才從柜子里拿出今天的營業額擺在櫃檯上面對著那個領頭的說道:「我今天的全部營業額一共二千零八十塊,你們都拿去吧,多餘的我也沒有。」
「哥,她分明是不想交呀?」那個光頭甲看了領頭的一眼便討好道。
領頭的命令光頭甲道:「你去搜搜看?」
光頭甲動作麻利地打開了肖雲的收銀台僅有的兩個抽屜,翻了個底朝天朝著領頭的搖了搖頭。
「再看仔細點兒,看看她包里。」領頭的又命令道。
光頭甲從肖雲手裡一把將包奪了過去,一個底朝天地把包里的東西全倒在了地上,店鋪那張銀行卡也被抖了出來,很是醒目。
小莉瞥了一眼店鋪銀行卡,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她低著頭瞟了肖雲一眼,心想這下完蛋了,這半年白乾了。唉,她在心底嘀咕要是早點回老家就好了,雲姐要是早點轉讓出去也好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
光頭甲眼睛一亮,即刻伸手撿起那張銀行卡舉在領頭的面笑呵呵地說道:「哥,現金雖然沒有,但這裡有一張銀行卡。」
領頭的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忙對著肖雲大聲吼道:「密碼多少?」
肖雲低著頭沉默不語,心想我不說話,不惹你,看你還能把握怎麼著?
「裝啞巴呢?再給你兩分鐘想想,老子耐心是有限的!」領頭的說著,那個光頭甲便從後背掏出了電擊棒。
兩分鐘過後,肖雲依舊不出聲。領頭的開始著急了,他掏出電話估計是向他的上頭彙報,只見他瞥了肖雲一眼對著電話道:「二哥,這個曉雲足療老闆很不配合啊,怎麼辦?」
只聽電話那頭大聲嚷道:「怎麼辦?還用我教你嗎?老規矩呀!」領頭的一聽這麼說,忙給光頭甲和其他幾個兄弟遞了一個眼色,於是店內哭聲喊天。
肖雲站在收銀台裡面的,頭上挨了幾棍,她只覺得天旋地轉,雙手抱著頭蹲了下去。光頭甲輪著電棒一邊狠狠地朝她手臂上砸去,一邊大聲嚷道:「不給你一點厲害嘗嘗,你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你也不到處打聽打聽這一帶哪家店面沒交保護費呀?老子就看不慣你這神氣樣兒,兄弟們來你這裡簽單消費你還計較……」
肖雲這才恍然明白過來,她剛抬頭想再看一眼這個傢伙,卻又被他猛敲了幾下,只覺得一股熱血奔流便失去了知覺。領頭的見肖雲滿頭是血歪倒在地,他揮了揮手道:「好了,咱們目的是收錢,不是來要人命的。」
他說著又拿出紙筆開了一個兩萬五千圓整欠條的字樣,光頭甲拿著那張欠條彎下腰去輕輕地托起肖雲的手指蘸著她的血跡在上面按了個手印。當他站起身時還不忘用嘴巴朝那張欠條上吹了吹然後得意地笑了笑道:「哥,咱們今天任務完成了。」
「好,收工。」
「哥,這個檯面上的錢呢?」光頭甲轉過身看了一眼檯面散亂的錢不舍地問。
「都拿著吧,給兄弟幾個分了。」領頭的很是爽快地說。
一時間兄弟幾個便屁顛屁顛地跟在領頭的身後拍起馬屁來。
當幾個警察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領頭的從門口出來,同行的警察甲見光天化日居然敢搶竊打人,怒氣直往上沖,他預備上去和那幫人講理,卻被一個中年警察伸手給攔住了。這位中年警察知道那幾個人是祥哥的手下,他微笑著朝他們點頭打了聲招呼。待他們走遠了,幾個警察才進店幫忙用警車將店內幾個受傷的人送往醫院。這時警察甲憤憤不平道:「組長,你剛才幹嗎攔住我,為何不抓他們呀?」
「哎呀,你剛來不懂,他們是祥哥的人,抓了也沒用。就是你抓了人家照樣過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候咱們這些小泥鰍接的梁子就等著被他們收拾了。」
「哦……」警察甲便不再說話,心想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呀?他以為電影、電視劇裡面的情節都是在瞎編呢?沒想到現實里果真如此呀。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始對自己選擇警察這個職業高度的懷疑起來。
接下來兩天白靜在公司忙著加班加點出新貨之餘還不忘給肖雲打了幾次電話,可每次都關機。她想趕緊把貨挨個地發送到客戶手裡,再去看看。她還打算好好陪陪公公婆婆一起喝個早茶,逛逛街。這段時間陪他們吃飯的時間太少了,他們嘴上不說,心裡估計埋怨自己了吧?連歷歷這個小傢伙都有些不高興了,每次出門他都翹著一張小嘴,還總是翹得老高老高的,都可以當掛鉤用了。想到此,白靜有些自責卻也是無可奈何——誰叫自己是個工作狂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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