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6 章
松音自從修鍊五行真訣至今,還沒有碰上什麼大的瓶頸,從前是因為有五行真訣的加成作用,現在有了瑤池秘法,松音更是如魚得水了,碰到突破的時候只需要努力一把,可以說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就算是屆時進階到還神期也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只不過進階還神期需要的靈氣數量與質量,都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同時還需要一些歷練的輔助。
三十年的苦修並不算什麼,綾線的進展有些緩慢,但是松音並不氣餒,在一百年間,能夠有她這般的成就,已經算是了不得了,她不能再奢求什麼,只有腳踏實地才能讓她更加充實。綾線上漲雖然有些慢,但是終究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上升,等到了最後那一絲的時候,松音睜開了眼睛,七十五年的時光轉眼匆匆而過,她幾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這對於凡人可謂是漫長一生的時間,她只不過是眨眼便過。
動了動身子,雖說修真之人已經超脫了凡人的範疇,可是松音還是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感覺整個人都鬆快了下來,狠狠地嘆了會兒氣,發現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距離七十年的年限居然還超了不少,那弟子居然也沒有來,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這醴泉修鍊室的火爆程度她早就知曉了,可是這下子實在是有些驚訝。但是既然已經達到了自己的要求,她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將周圍陣法疊加的痕迹清理一空,松音打開了禁制,瑤池依舊這麼平靜,奇花異草散發出奇特的味道,隨意地生長在路邊,天空中是不是劃過仙鶴飛舞的軌跡,鶴鳴嘹亮,悠遠怡然,就連這裡的空氣都還是那麼舒服,七十五年,還真是個漫長的時間啊!
松音拿著自己的身份玉牌前往管事處,當初那個值班的弟子早就換了一個,乃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見到松音來了之後,剛開始也沒怎麼在意,將她的身份玉牌取過,與之前的記錄進行比對,頓時皺眉起來,這修士是怎麼回事?居然超過了足足有五年的年限,竟然如此不自覺,實在是可惡,這醴泉的修鍊室乃是在整個瑤池範圍都是炙手可熱的,超過一天未出來就幾乎就已經是少見了,現在居然有晚了五年的,實在是讓他十分生氣。
那修士的臉色幾番變化,松音自然是看在眼裡,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對於她而言,超過便超過了,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而且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弟子磨磨蹭蹭半天都沒有吧身份玉牌還給她。
那弟子原本應該是十分震怒的,對於上一個在這裡值班的弟子的疏忽很是不滿,但是當他重新翻開了七十五年前的記錄的時候,發現早在七十年到期的時候,那弟子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並沒有去通知這個女修,直說是不能去打擾,並且將原因備註在一個玉簡中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女修,發現她面色不虞,似乎是有些不高興了,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在看完了原因后,臉色微變,什麼都沒有說,將松音的身份玉牌還給了她,松音接過玉牌轉身就走。
那男修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簡,用力一捏,那玉簡頓時就化作了飛灰,沒想到這個女修居然就是那個松音實在是真人不可貌相啊,據說這個女修可是手段高超,能夠在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直接獲得了四個名額中的一個,還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雖然說現在掌門已經繼位,可是她依舊不可小覷。
在洞府外發現了十幾張的傳音符,松音將它們一一揭下來,一些事瑤池的長門發來的,一些則是蘭唯晨兄弟與流葑發來的,先將蘭唯初的傳音符打開,他說的是讓松音在十年內切莫回到瑤池,可是松音看了下日子,已經是五十年前發來的了,就算是十年,也早就過了,而蘭唯晨的內容也是大同小異,說是蘭唯豐與青鸞的女修結為雙修道侶,這些年在蘭氏中勢力大漲,已經開始伸手到蘭氏的事務中了,讓松音暫時去避一避。
松音笑了笑,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麼些年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而且流葑發來的傳音符則是讓松音臉色頓時就變了下來,這倒傳音符乃是在三年前發來的,說是掌門已經飛升,而脩之隱士則是在五年內會飛升,希望到時候松音可以去看看,說不一定還有什麼突破的感悟,松音立刻就重視了,衡戊掌門在她修鍊的時候就已經飛升了,錯過了這一個機會難免有些可惜,但是脩之隱士很快也要飛升了,希望還能趕得上。
而瑤池發來的傳音符則是一些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比如說蘭唯豐的雙修大典,以及掌門飛升的事情,而脩之隱士飛升的消息還未傳來,那就應該還能來得及才對。
立刻給流葑回了一道傳音符,說了這些年自己在修鍊室中修鍊,對於這些年來瑤池發生的事情不甚了解,所以請流葑過來一敘。將小龜放出來,這些日子小龜有些懶懶的,似乎做什麼都提不起興緻,問它怎麼了,小龜只說是自己體內的晶石有些燥熱,松音懷疑是不要要進階的原因才會這樣,小龜也不太清楚。
松音摸了摸它的腦袋,給它餵了一顆麒麟丹,這麒麟丹經過這麼些年的消耗,早就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松音已經開始準備煉製新的靈丹了,而小龜也友情提供了不少的丹方,只不過因為從上古至今,不少的天地規則發生了變化,一些靈植的品階發生了變化,甚至是連藥性要改變了,而適用於元嬰期修士的丹藥本就不多,在加上這麼多的問題,小龜也只勉強找出了一種的丹方可供松音使用,裡面的材料雖然繁多,但是多數都是五階的靈植,這些靈植基本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煉製起來也有些保障。
流葑的速度很快,當松音將丹方拓印下來后,流葑也來了,這麼久不見流葑,松音還是那般嬌媚動人,頭上只用一個金簪鬆鬆地挽住,一縷頭髮從臉頰邊自然地垂落下來,再加上她紅潤的嘴唇與雪白的連忙,更是驚艷,身上穿著拖地的絲裙,在行走之間總能有一絲的亮光反射出來,極為好看。
「你這些年死到哪裡去了,怎麼哪裡都找不到你。」一見到松音,流葑立刻就開始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母夜叉的樣子,點著松音的鼻子嬌嗔道。
松音笑著躲過了流葑的手指,把她拉到了身邊的椅子上,笑道:「我這些年一直在醴泉里修鍊,一時有些忘我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了,看到了你的傳音符,立刻會給你了。」送一這話也沒錯,這屋內雖然保持著整潔,但是卻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許久未有人來了,而且流葑也不會揪著,兩人調小了一會兒,便開始進入正題。
「這些年裡蘭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剛回來,門口的傳音符都摞了一堆了,我也沒興趣看他們體面話,直接把你找來了。」松音把小龜往床上一放,給流葑倒了一杯清茶。
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流葑嘆了口氣,道:「還能有什麼事情,蘭唯豐不消停,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清凈,他與青鸞的女修士結為道侶,你應該知道了。」
松音點了點頭,道:「只不過那個女修是誰?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嗤笑一聲,流葑冷笑道:「你還真以為是雙修道侶啊,我估摸著就是個好聽點的名字,說白了不就是個侍妾么,只不過給隱士一個面子而已,一個凡女而已。」
「什麼?凡女?到底怎麼回事?」松音皺眉,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從雙修道侶變成了侍妾,從女修變成了凡女,看來這裡面還有很多內幕自己不知道啊。
流葑似乎對於這件事情頗為不屑,道:「蘭唯豐也是腦袋不清楚了,為了能夠超過蘭唯初,居然向青鸞的一個隱士求娶他的直系血脈,那女修雖然說是隱士的直系血脈,可是卻是個凡人,連個五靈根都不是,而蘭唯豐也不嫌棄,說是說雙修道侶但是誰都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那隱士雖然說頗為高興,可是蘭氏的嫡枝肯定不允許一個普通的凡女成為主母的,所以便稱是雙修道侶,實則就是個凡女而已。」說完又嘀咕了幾句,還在說個不停。
而松音則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師兄的母親似乎也是凡人……蘭唯豐這一手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而且娶凡女說白了就是為了拉攏青鸞的隱士,蘭氏里也不少隱士,怎麼就突然牽扯到青鸞一脈的隱士了呢?
想了半天還是沒能想明白,松音都有些頭疼了,但是也能明白,這應該是蘭氏內部的博弈,那青鸞的隱士即把自己的血脈嫁了出去,雖然說只是個凡人,但是也在自己的關照之下,日子不會差到哪裡去,蘭唯豐則是用一個侍妾的位置與雙修道侶的規模換取了一個隱士的支持,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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