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七 戰鬥(二)
或許是松音的全力以赴,竟然也是滅殺了一片的焦具,將場地清空了不少,而那兩兄弟更不用說,單單靠著那雷球就足夠了。極惡真人見焦具不僅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且還損耗了不少,也是很心疼的。
現在不比從前,若讓放做是以往,就算再多的焦具損失他都不會心疼,可是他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每一道焦具都要珍惜,就這麼折損在這裡真是不值,不由得咬牙切齒,已經在心裡想好了將近十種辦法將三人吸收了修為後用於鞭屍的手段。但是這還是不能阻止那些焦具一直減少的現實。
極惡真人受不了了,再這麼下去,他多年來才培育而成的焦具就要全都毀於一旦了,趕緊將那些焦具召喚回來,在這個時候恰好那些先前被派遣出去追逐他們的焦具也回來了,所以乍一看,又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但是只有極惡真人才知道自己損失了多少。
「哼哼,沒想到你們幾個小娃娃還有點本事,現在就要讓你們瞧瞧本真人的手段了。」惡狠狠地丟出了一句話,在巨樹旁的黑色光罩突然不自然地閃爍了好幾下,而且一縷縷的黑霧也開始從那光罩上分離出來,上面的邪惡氣息很是明顯,應該是極惡真人這麼多年來吸收的一些凡人怨氣與死氣,他將這些東西收集后稍加煉製,附著在了那防禦的光罩上,這樣便可以抵擋烈日對他造成的影響,同時也可以通過這光罩來污染附近的靈力,使這些靈力都染上了一絲魔氣,日子一久,這裡就出現了後天形成的魔氣以供極惡真人修鍊,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絕妙的點子。
松音估摸著,這極惡真人應該也是一個驚采絕艷之輩,不然哪能想出這等的好法子,原來沒有魔氣修鍊的地方,硬生生地給後天創造出來了。但是這些黑色的煙霧威力還未顯現出來,蘭唯初反倒是臉色一變,拉著蘭唯晨立刻往後退,而且雙手一推,那顆雷球迅速轉化成了一片藍紫光幕,擋在了他們三人的面前。
蘭唯初臉色冷凝,將松音與蘭唯晨兩人瞬間帶到了數十丈外,可是不料那光罩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瞬間拉開了範圍,再次將三人包裹了進來,松音不由得有些驚訝,她一直以為這光幕的範圍就在巨樹周圍,可是他們現在已經離開巨樹將近二十丈遠了,這光幕還是緊追不捨,這就有些不妙了,三人對視一眼,都拿出了手中的法器進行攻擊,一道又一道的光芒被打在了那光幕上,但是那光幕只是震了幾震后,又恢復了平靜。
「哈哈哈哈,還想逃過我的手掌心,小娃娃,趕緊給我過來吧!」極惡真人狂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劇烈的狂風,一陣巨大的吸力從狂風中心傳來,幾乎讓三個人站不住腳,頻頻向前踏步,松音實在是受不了那巨大的吸力,腳下一個踉蹌,就往前塌了一大步,而她的小指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拉伸感,一段細弱的光芒在小指上亮起。
見到那幾個修士還站在原地,極惡真人則是冷笑一聲,加大了對風柱的控制,吸力頓時大增,終究是元嬰期的修士,就算因為修為大將而少了許多的秘法,但是元嬰期的修為還是實打實的,他們再怎麼強,也都還是金丹期的修士。
松音很是著急,小龜也著急,這要是被卷了進去,還不被那極惡真人攥在手裡想捏就捏了,一咬牙,小龜也打算豁出去了,它靜靜地趴在經脈小空間里,在背上的陣法閃了閃,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並沒有全部亮起,只是亮起了一部分,但是這一部分似乎是形成了另外一種東西,一圈亮綠色的光罩頓時開始從松音的身體里瀰漫開,漸漸擴散開,將三人全都護住了之後才算是停下來,而外面的吸力頓時就被切斷了,松音一個反彈差點被甩出去。
蘭唯晨一個伸手,將她扶穩,不過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還以為這是松音得來的法器,並沒有朝小龜身上想去,畢竟這光罩是從松音身上散發出來的,可能是碰到了危險,法器自動觸發。小龜也是鬆了一大口氣,只不過這光罩並不能維持太久的時間:「松音,你們要快些了,這個光罩只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而且那老怪物還在不停地加大吸力,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別廢話了,下次不許再這樣,我寧願我自己出事情也不願意你被人發現,明白么!」或許是松音難得的嚴肅有些嚇住小龜,它難得乖乖閉嘴聽話。
「師兄,我們該怎麼做?」對小龜是一個態度,對師兄肯定要換一個才行。
蘭唯晨看著在亮綠光照外的狂風,外面的光罩還頂在他們的頭頂,肯定要先解決這個才行,不然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離出去,對了,可以這樣做!蘭唯晨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哥,你帶著松音前去把那老怪物的注意力引開,我來解開這個光罩。」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小小的紙人,那紙人十分簡單,摸上去只不過是普通的白紙看上去與凡俗的紙紮倒是有些相像。
松音有些不解:「這是?」這紙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她有些不理解蘭唯晨的意思。
「這是簡單的傀儡術,將修士的精血滴在上面,可以在短時間內化作修士的摸樣,除了還神期的修士,還沒有人可以看穿,到時候將它投入那風柱中,用來迷惑老怪物,你們就有機會了。」時間緊迫,也只能將他的計劃簡單地解釋一遍。
「不行,你能去。」蘭唯初突然冷冷地冒出了一句話。
蘭唯晨有些急了:「我怎麼不能去了,我要是再不去,我們都要被困在這裡。」
蘭唯初還是一臉拒絕:「你根本沒有能夠破除這光罩的法器,去了也是沒用,你不要辯解,你的異火根本就不擅長破除結界,除了長時間對結界進行灼燒,根本就不行,外面如此危險,我能怎麼能夠讓你去冒險!」
「我!」蘭唯晨一窒,對於大哥的話沒有反駁,事實卻是如此,他的異火對於破除結界沒有什麼特殊的效果,但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了,雖然他看起來是不羈管束,但是對著這個從小就一臉死板的大哥還是頗有敬畏的,他沒有辦法反駁他。
蘭唯初看了看松音有些擔憂的面龐,又看了看蘭唯晨著急的臉色,不由得臉色一松,語氣也舒緩多了:「我去,我的飛針應該能夠破除這光罩,到時候你們還按唯晨的計策來,我們是一起來的,也要一起走才是。」說罷看向了松音,示意她將這亮綠的防護罩打開。
松音有些躊躇,外面的危險不言而喻,真的要讓師兄出去冒險嗎,可是面對師兄那堅定的眼神,她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只能點點頭,剛要打開光罩,但是突然抓住了蘭唯初的衣袖。
蘭唯初轉過頭,有些疑惑。
松音連忙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放開抓住他衣袖的手,低聲道:「師兄,萬事小心。」
蘭唯初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獃滯,但很快就點了點頭,將那紙人拿過,將一滴精血滴在上面,那紙人在吸收了那滴精血厚,開始迅速變化,迅速拉長拉寬,人物的臉型開始塑造,而且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同蘭唯初一模一樣,松音有些驚異。
讓小龜把防禦罩打開,蘭唯初徑直跳了出去,頓時就隱沒在了一片風暴中。
而在外面的極惡真人,幾乎是立刻感受到了一股一閃而過的靈力波動,不由得大喜,剛開始的時候見那亮綠色的光罩升起,他就知道碰上硬骨頭了,這肯定是什麼長輩賜予的法器,而且很難突破,只有加大外面的吸力,不斷消耗那法器的力量才能把他們全都bi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了,現在既然已經進來了一個,還剩下兩個,一想到很快就能吸收到三個金丹期修士的血肉與靈氣,再加上他們儲物袋裡的法器,極惡真人就有些眼眶發紅。
見蘭唯初跳了出去,松音將那紙人化成的人,往外一推,造成似乎有人被吸入的樣子,而她與蘭唯晨則是收斂起全身的光罩,讓小龜改變了光罩的顏色,近乎透明的他們在一片狂風中緩慢前行,雖然說暫時沒了吸力,但是還有很大的影響的。
蘭唯初在光罩附近站住了腳,將銀針從腰間取下,這些銀針一列排開,每一根銀針長度都不同,但是那些鋒利的針頭都閃著陣陣寒光,捻起了一根長約三尺的長針,用雙手將長針置於額前,口中口訣開始念出,不斷有金色光點從眉心閃過,一道又一道的閃光通過了眉心開始進入長針,而那三尺長的長針也被鍍上了一層金光,將長針用力甩出,那長針在空中隨著風暴上下翻飛,最終還是刺上了那難纏的光罩。
這這邊的松音已經很靠近巨樹了,極惡真人還不知道他們的打算,察覺到了兩個修士的氣息,便有些放鬆,在他看來,既然已經有兩個修士落了,那最後一個修士自然也是撐不了多久,還不如減少靈力的輸出,還能保存一點靈力。松音他們漸漸摸近了巨樹,那風暴是由近及遠,越是靠近巨樹那風柱越是細小。
兩人堪堪貼面而站,松音將雙手繞過蘭唯晨的腰部,打出了一個法決,而且單手一轉,一顆充滿了狂暴雷電之意的珠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小龜見到這珠子,很是不厚道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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