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殺破狼
「是要這個嗎？還是這個，這個，這個.……」阿海伸出小指比量著。
「你也來嘛？」曉吉吉問。
「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阿追最近好冷淡呢~」妓院內姑娘摸著追你命的衣服。
追你命大笑著摸頭。
曉吉吉只穿著胖次在中央跳舞。
「吶，阿追最近好行情呢，要不要玩一把。」院內的嫖客摟著追你命肩膀。
「好主意。」
「嗶——」
幾人開始賭球大賽……
「砰」追你命坐在床上扔掉手中的杯子。
小酒館老闆寵溺的看著他。
「我回了趟家。」追你命喝口酒，酒中香氣四散。
「難怪如此。」酒館老闆道。
「可惡，死乞白賴的去要錢，明明知道那個波枝在家.……沒出息。」看著杯中的酒憤憤的道。
「嘭」
杯子再次扔出摔碎在地。
「乾脆去當強盜好了，就跟你一樣，這樣也不用去看那女人的臉了。」
「你可拉倒吧，那些都是往事了。」酒館老闆撿起杯子。
「你不是都開了個盜人酒家嘛，挺能幹的嘛。」
「追，跟你說下，就當是個教訓吧，你可不能亂耍脾氣，你是個性情直率的人，沒什麼比讓直率的人去犯罪更糟糕的事了，作惡過的手要用更骯髒的手段去清洗，之後就越來越無法脫乾淨.……噢。」
追你命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了？」門帘拉開一雙杏眼的小女孩問道。
「阿追真是的，總是拿他沒轍。」小女孩跑過來。
「會著涼的，阿追。」老闆扶他躺下，小女孩給他蓋了床被子，被上印了類似獨眼式樣花紋，輕拍被褥像在哄小孩子。
天微微亮，尚未雞鳴。
「昨天大家看到了，這位彈一閃先生劍術精湛高超哦，如果就這麼拜別實在可惜那麼就請他留在道場，來指導一下大家啦。」橘發男說道。
「承蒙誇獎，在下能力有限，還請多多關照。」彈一閃道。
「請多多關照！」眾弟子。
「讓我來比劃一下。」追你命上前。
「唰」一閃而過。
彈一閃的竹劍指著追你命喉嚨。
「這傢伙是有真本事的.……」追你命驚嘆。
「大家要保持精神合一才行，不要放鬆警惕，下一個。」彈一閃對眾弟子喊道。
「疼疼疼……說我是提線木偶呢……」曉吉吉坐過來。
「你的修行還差的遠呢。」
「你徹底迷上彈一閃了。」
「彈老師，要叫他彈老師才行。」
「各位都很有幹勁，多虧了彈一閃先生。」橘發男道。
「本來就是一群很有幹勁的年輕人啊……」
「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如果你願意就繼續留下來.……」
「不行，啊不我還有些事要做所以.……」
「這樣啊.……」
不知從何處冒出個長馬尾的少年。
「人到了這個年紀，也不得不考慮些將來的事，老夫倒是希望能有人繼承這個衣缽。」彈一閃道。
「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弟子長犽，我離開的時間請拜託閣下照顧了。」
「吶，好可愛~」
長犽靠在牆不語。
「你覺得阿追如何？「橘發男道。
「他蠻強的可劍術純粹為了泄憤這樣的話……」
「是啊，比起其他人他不服輸的勁兒確實不尋常。」
夜晚的鬧市.……
「你們.……」
「是上次賭球的.……一群老千回來討錢嗎？」追你命道。
「我們可沒那麼小氣，我們要討的是你的性命。」小弟拔刀。
「有意思。」
「嘭！」
彈一閃走來一腳踢倒一人。
「你不準出手。」彈一閃道。
「想嘗嘗苦頭嘛！」小弟喊道。
「老師……」
「唰」躲過一擊，小弟倒下。
彈一閃手轉刀柄至刀背。
「唰！」又是一下。
小弟們大慌，不顧自的逃跑。
「追你命，陪我一下。」彈一閃喊道。
「我？」追你命手指自己。
「聽說，你在這一帶混的很不錯啊。」彈一閃喝口杯中酒。
「哪裡.……」
「總之都的追你命，聽了你的傳聞，多少讓我想到年輕的時候我以前也是個混世太保，抽煙喝酒燙頭，花天酒地，干架賭博嗑藥，凈幹些荒唐事。」
「老師你.……」
「當年的我憤世嫉俗.……」彈一閃端起酒杯。
「其實啊……我是寺院方丈和情婦偷生的……」(信息量驚人)
追你命震驚臉。
「那家寺廟還算有名(猜猜是哪個)，所以面子上也過不去，就隨便拿點錢打發了我們，這是我娘告訴我的，我十二歲的時候她掛了，不妙啊，一起聊這個酒都變難喝了，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要浪蕩耍無賴也無所謂，那就是年輕啊，但是阿追，你可不能做出讓竹元老師蒙羞的事，要把這個當成你的原則。」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不好意思哈突然這麼正經的哈哈，來，喝。」彈一閃舉杯
「唰」
「唰」
「唰」
道場中追你命練習著。
「呦，阿追今天這麼勤啊。」門外曉吉吉和幾個弟子。
「我不再那麼憤世嫉俗了。」追你命道。
追府。
「好久不見啊，阿追，我是你遠方表親龜三郎。」灰衣男子舉手示意。
「老爹，這是……」
「繼承家業的事不是你說要趁早定的嘛。」波枝道。
「我想收龜三郎做養子。」
「夠了，波枝，今天不要說那些事。」追三郎道。
「繼承追家的重要血統，與其給賤妾的孩子，不如給親戚的孩子。」波枝道。
「阿追你覺得呢？別這麼沉默嘛，你怎麼想的，倒是說說阿？」波枝陰陽怪氣。
追你命攥緊拳頭；「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笑什麼？」波枝追問
「到底怎麼了阿追？」曉吉吉跟住他問。
「嘿！阿追！」阿海跑來。
「你說有個大活？」追你命道。
「我的熟人里有個傢伙想搞事情，正找人當幫手呢，說是幫手只是需要划船來接應就行了。三天後動手，目標是奈落的.……到時候可以分五十金。」
「五十金？」曉吉吉嘆道。
「噓。」阿海比了個手勢。
「看來挺有意思的，吉吉你怎麼看？」追你命道。
「五十金不少啊.……」吉吉道。
「那就這麼定了。」阿海道。
「喂這邊。」幾人穿著夜行衣在港口泊邊。
迎面一人跑來撞見他們。
「嘭」
拳頭砸到追你命身上。
「你搞什麼？」
「彈老師？？」
「阿追你忘了我說的話嘛。」
「都說了不要讓竹元老師蒙羞，你……你.……」彈一閃拚命搖晃著追你命肩膀流出淚水。
「不能這樣！」
曉吉吉也看到二人。
「彈老師，抓緊了……」身旁小弟囑咐道。
阿追和吉吉呆目中……
「追你命，曉吉吉，還有.……犽，以後的世界看你們了。」彈一閃划著小舟駛向遠方。
道場中
「來，踢我。」
長犽有略有不解。
「踢吧。」
擺出架勢長犽一腳踢出。
橘發男閃過。
「這不是表演，利用你冷靜的頭腦，再來一次。」
「嘿！」長犽再踢。
「我說的是利用你冷靜的頭腦，不是憤怒，再來一次。」
長犽連續踢擊。
「慢點，慢點，好，你放鬆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讓我想想。」
橘發輕拍了下他腦門；「不要想，快一點，反應要快。」
說著，將手指向月亮；「就像直覺的把手指向月亮，記住(再次拍下長犽腦門)，反應慢了就只能看到手指，卻看不到月亮的光華了，現在明白了嗎？」
長犽笑著微微鞠躬然後點頭。
第三次拍下長犽腦門。
「鞠躬的時候眼睛不要看自己，要看著對方。」
「好啦~就到這裡啦。」
詫異中長犽離開場地。
「那麼那位彈老師去了哪裡？」美子問道。 ……
「反正他再沒來過道場。」追你命摘著院子里的菜。
「消失了……但我還是時不時的挂念他，如果沒有當時的彈老師，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神捕門……追命。」
啪嗒啪嗒(跑步聲)
「呀。。。那個.……我落下東西了。」阿辰跑來。
「是忘了帶遊資吧。」追你命道。
「你咋知道？」
「傻兒子我套你話呢。」
阿辰捂嘴;「真是玩不過老爹啊。」摸著脖子
「天亮前要回來哦。」追你命道。
「真的嘛老爹，多謝了。」
「阿辰要怎麼放蕩不羈都無所謂，但是千萬不要做讓你老師蒙羞的事。」追你命道。
跑到一半阿辰停下;「了解。」
「好了去吧。」
「那我告辭了。」阿辰道。
太陽離地平線越來越遠，緩緩上升，那漫卷的雲朵，好似穿紅裝的少女，翩翩起舞。過了一會兒，紅光退去，露出萬丈金色光芒。
靜悄悄的三岔路口只站了三個人……
「去哪裡？」
「尋找屬於我的修行之路吧。」
「我也差不多。」
「那麼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下去吧。」
三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邁向了屬於自己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