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俠盜
「咚咚咚」
一顆皮球滾落.……
淡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追著球,跑進暗無燈光的長房中。
「阿苑小姐!」
「阿苑小姐,這裡可不能隨便進啊!」隨從喊道。
小女孩伸手去撿,監牢門前伸出一隻手勾到皮球,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手指彈了下皮球又滾滾回到女孩腳下,抱起皮球歡快中帶著一絲困惑凝視著牢門。
「我說阿苑小姐,大人,還在等著呢,快走吧。」身旁的隨從牽住她的手離開長房。
「啊啦,要命啊,上個廁所都不省心……」隨從發著牢騷坐在監門前。
「請問.……剛才那個小女孩是.……」牢里的聲音問道。
「啊?我們頭的大小姐,話雖如此,其實不是親生的。」隨從回道。
「嗯?」
「是他親手逮捕的強盜的女兒。」
「怎麼可能?」牢中人疑惑。
「我們頭兒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主兒。」
「追你命……三千嘛。」
幾個月後.……
「啊,怎麼樣,傷口還疼嘛,來點這個怎麼樣?」追你命提了壺酒走到牢門。
「你從哪來,家裡有什麼人嘛?」
「誰知道,我連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只不過.……」
「只不過?」
「應該是出生在一個很北的地方是一個經常下雪的小村莊.……」
「下雪啊……」
「我和一個叫勢婆的老婆婆生活在一起,」
「叫勢婆嘛。」
「現在想起來她就像我親奶奶一樣.……」
「是嘛。」
「那天夜裡勢婆緊緊拉住我的手,趴在她身上大哭的我,被人硬拉起來帶走了,我不知道被拉到哪裡去要做什麼,自我懂事起就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表演節目,對於過日子,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這種事也算不上,關於之後我誤入歧途的經過就不說了吧。」
「天變冷了。」追你命倒了一小杯酒遞給牢中的白玉棠。
「這樣就睡的著了吧。」
追你命起身準備離開;「我也不知道生母在哪兒,勢婆嗎?也曾經有那樣一個人抓住過我的手,我也希望.……」
畫面轉場
醫具店內血跡斑斑,領頭捕快戴上橡膠手套仔仔細細檢查死者。幾具屍體四肢和面部已經發涼,其中一具有屍斑出現。估計死亡時間在兩小時前即左右。致命傷口在頸部,在喉結的右側有一條自右上偏左下的金屬細仞的細長傷口。雖然四濺的鮮血迷糊了傷口但仍然可以看出傷口異常平滑,刀鋒微向上斜。看得出是一刀致命。迷糊的頸部傷口直接暴露在眾人眼前。左手臂下向下懸垂,手臂上的鮮血幾近凝固,差不多左手正下方的地板上有把常用的手術刀,那麼很可能就是結束其生命的兇器。刀下面也有灘血,看得出是從手臂上滴淌下來的。當然,刀是要帶回神捕門做檢查的。捕快拿刀的時候特意多觀察了一眼。令人奇怪的是,其右手卻基本上沒血並且食指和中指還形成V狀(其餘右手手指緊握)!現場有掙扎搏鬥痕迹。」領頭的捕快撿起桌上的牌子上面寫著「松仁」二字。
「果然又留下木牌了?」
「是啊,寫著松仁。」
白玉棠聽見門外談話。
「臭不可聞的賊子,也太過分了」
「那傢伙用了什麼方法?」
「什麼法子不法子的,簡直是不則手段,脅迫主人打開鎖,搶走所有財務,還把女人孩子通通殺了。」
「簡直喪盡天良,那種憑蠻力的強盜誰有夠壞誰就能當,強暴婦女濫殺無辜這種事,有道義的是不會去乾的……其實這些話是和頭兒現學現賣的哈。」小捕快說著。
「請問一下!」白玉棠對外面談話的兩人大喊。
「聽說你有事找我談?」追你命問道。
「是的。」
「現如今在奈落鬧事的那名強人是冒牌的【松仁】。」
「為什麼?」
「真正的松仁是不會做那麼殘忍的事,就算太陽西升,他也不會。」
「你認識真正的松仁嗎?」
「是的我十幾歲的時候曾受過他的照顧。」他是有恩於我的首領。」
「什麼.……」追你命三人驚中。
「教會我真正三原則的人,也是這位首領。」
「真正的原則是嗎……」
回憶中.……
「大家聽好了無論幹什麼都不要忘了這三個原則,不要去搞窮人,決不侵犯婦女,還有……絕不濫殺無辜。」
「知道了首領,耳朵出繭子了。。哈哈哈。」
「白玉棠,這是盟約之酒。」首領朝白玉棠杯里倒了些說道,然後一飲而盡。
「咳……咳.……咳.……!」
「今後就靠你了。」首領乘著小舟抽著煙槍。
握著樹枝的玉棠偷偷模仿著他,首領輕笑著看他一眼,白玉棠馬上把樹枝放下藏到身後傻笑。
「然而數年後我因為年少輕狂違反了那些鐵則。」
白玉棠在一次行動中精蟲上腦想搞一個girl……首領的劍擋住了他,朝他笑笑。
「然後呢?」追你命問道。
「我被逐出,無論怎樣首領都不肯收留,離開了那裡,但還是獨自遵守著那三原則。」
「對你來說松仁.……算你的老師吧。」追你命說著。
「不敢當。」
「頭兒,又被搞事了,這次是菊大福金店。」身邊的捕快彙報。
「又沒留活口嗎?」
「這個.……有一名姑娘倖存。」
捕快回憶中.……
「請問你是扮成屍體藏起來了嗎?」
「是……」女孩蜷縮在地板。
「你是嚇壞了吧.……已經沒事了,關於那些傢伙還有什麼印象嗎?」
「幹完這票……就可以和奈落永別了。」女孩微顫著說道。
「他們是這麼說的?」
「是的.……還說地點在田島如家驛站。」
「田島驛站,你沒聽錯吧?」
「請您.……一定要為我父母報仇……」女孩祈求道。
「有力先生,請告訴我件事情,那個案發現場.……也有牌子嗎?」白玉棠問道。
有力從袖子里拿出白布包著的木牌沾染著血跡。
「不可饒恕.……」白玉棠咬牙切齒著。
「追你命先生,那些冒充松仁的人,能不能讓我親手逮捕?」
追你命愣住幾秒.……
「白玉棠以你那些同夥的立場看,你可就成了骯髒的走狗。」
「但是那些混蛋冒充對我有恩之人的大名,我無法坐視不管。」
「這也是曾經的同盟之約,等忙完這件事,我一定會回到這裡。」白玉堂信誓旦旦。
「要放走逮捕在案的嫌疑犯,這種事聞所未聞,萬一他逃脫了這可真是件大事啊。」
「我明白。」追你命回到了府邸。
「頭兒,可能會被處斬的.……這樣您還要放走白玉棠嗎?」有力緊隨著說道。
「有力,那傢伙沒問題的。」
「頭兒.……」
「若是我的做法出了什麼岔子,隨時可以自我了斷。」追你命轉頭看著有力,輕輕一笑。
夜晚的蓉城處處燈火輝煌、交相輝映。往來穿梭的轎子和車輛,高高聳立的路燈,富麗堂皇的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把這個城市裝扮得分外的妖嬈和美麗,好一個不夜錦官城!
「喂!等下!」
「嗯?」體型如熊的男子轉過身來。
白玉棠與他擦身而撞。
「搞事會短命的?小兄弟.……」壯漢亮出寶劍。
白玉堂躍步而起踩著他的手當台階,跳到脖頸後方,雙手合併排球扣砸,旋轉接個后蹬.……
「咚!」
騎在趴地壯漢身上勒住脖子;「怎麼著?看來短的是你。」掏出匕首指著他的眼睛。
「開……開玩笑的。」
「嘭!」
白玉棠抓著他的頭往下一按,地面砸出坑來……
「有不服的來找我!我就住旁邊的如家客棧!」
騎馬疾奔中的追你命.……
追你命防盜會所(小茅草屋)
「情況怎麼樣?」
「還沒發現任何強盜的影子。」
「頭兒,那個倖存姑娘說的如家客棧,那伙人會在那兒會合是真的嗎?」
「但是.……小六……」有力對著小捕快說道。
「啊……也可能是弄錯了,或者那姑娘記錯了。」
「白玉棠和大毛二毛在一塊。」
「確實,算上今天他們進入如家驛站也快十天了,我想……也可能快撤退了。」
追你命叼著煙斗.……
「撲咚撲咚」
客棧里一隻大王蝴蝶被關在檯燈中不斷拍打翅膀,白玉堂謹慎的手放在衣兜里隨時準備著,門被拉開,塗著鮮艷口紅的女子端著茶水;「你要見的人已經來了~」
「哪位?是站在那裡的那位吧。」
「喲,玉棠,好久不見。」
「首領.……?」
這個體態臃腫滿面邪氣的男人真的是首領嗎……
「真是好久不見啊。」
「是。」玉棠給首領倒上一杯。
「玉棠你怎麼在這兒?」
「這個.……我在奈落做了些蠢事,所以逃到這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容身之處,所以到如家驛站這裡庇護下。」
「啊,做了什麼蠢事,你之前是誰的手下。」
「沒,我一直獨行來著。」
「原來如此,那麼你也聽說過我的事迹了?」首領端起酒杯。
「盜取之事最好不要留活口,這樣就不會留下線索了。」
「但是.……」白玉堂止言。
「你想說那塊牌子嗎?」
「那是為了愚弄神捕門那幫人,反正誰也不認得我的臉。」說著給白玉棠倒一杯。
「那……三原則呢?」白玉棠低頭抓緊衣角。
「啊……很遠古的時候好像說過這種話,罷了,那時候太年輕吧,哈哈,那種蠢話虧你還記得啊哈哈哈。」
白玉堂哽咽.……
「說起來,玉棠,我們能言歸於好嗎?回到我身邊吧,行嗎,我不會再嘮叨你了。」
「好……」
「真的嘛,太好了,你願意回來啊有你在一頂百啊!」
「來!盟約之酒。」首領笑道又倒上一杯。
「喝吧。」
白玉堂舉杯乾下。
「事不宜遲,明天你到滄海屋來一趟。」
「哥走了,好好玩,那妞不賴。」首領離去。近處,大滴大滴閃亮的雨珠子從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灑下來,房頂上和地面上頓時騰起一層如煙如雲的水霧。雨點越來越密,蔗掩了我的視線,那些歡呼著奔跑著找地方避雨的人群,只能看到他們的身影,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